不自覺地，賀言又想到了周宇跟他說的。

    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要是不去發(fā)sao哪里會招惹人來。

    云毓看著男生離開的背影，心里又想著時間，一不小心就停留久了一些，一回頭，看到賀言臉都黑了。

    少年的難過不加以掩飾，失了鋒芒，眼角垂下，小聲說道：“班長，他是誰？你要找他幫忙嗎？為什么你要找他都不找我？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么？”

    “沒有！”云毓一看賀言就是誤會了，趕緊解釋，“他是三班的班長，我們高一的時候運(yùn)動會就是我們跟他們換女生和男生?！?/br>
    一中是省重點，比較偏理科，一個年級三十六個班，只有十個文科班。一到四班是理科實驗班，五班是文科實驗班。理科那邊男生多，文科這邊女生多，實在湊不齊人了去找對方借人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干嘛找他，不找四班的？”雖然賀言壓根就不知道什么一二三四班，也不關(guān)心，不過他還是知道，五班隔個樓梯就是四班，怎么也跟樓上的三班扯不上關(guān)系。

    云毓眨眨眼睛，也不知道賀言為什么突然這樣，只好慢慢解釋：“文理分科之前我們班很多人都是在三班的，那個人叫向百川，那個時候我們一起在學(xué)生會，好說話一些?！?/br>
    三班在樓上，云毓也不喜歡去外面走去人多的地方，也就是正好看到了向百川這才想法子叫住了他，結(jié)果被誤解了個透透徹徹。

    “這樣么？”賀言垂眸，又在上課前夕湊到了云毓身邊，小聲說道：“我不喜歡他。”

    “為什么……？”在云毓理解中，賀言和向百川都是那種閃閃亮的男生，他想，他們之間應(yīng)該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賀言撩起眼皮，看著云毓，手上還玩著他的文具，“不知道，就是不喜歡，班長，以后你離他遠(yuǎn)一點好不好？”

    云毓想了想，他也的確跟向百川沒什么好交際的地方，更何況，他從來也不是很喜歡和別人深交，除了賀言……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到賀言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覺得心里水汪汪的，又一個不堅定，應(yīng)了好。

    賀言嘿嘿兩聲又鉆回了他自己的座位上，這是上午的倒數(shù)第二節(jié)課，他想著中午回家就讓云毓把那個東西摘了。畢竟道具只是情趣，要是真的把小東西玩壞了，他還有些心疼。

    可是就在這節(jié)課下課后，云毓就跟賀言說讓他讓開，賀言也乖巧地讓開了，不過在他聽到云毓說要去三班的時候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直接讓云毓留下，只能在云毓離開后坐在位置上生悶氣。他眼睛一瞥，想想保溫杯的水肯定涼了，想也沒想就拿了杯子往樓上的水房跑。

    云毓想的是早點把事情了結(jié)，而且三班就是上一次運(yùn)動會的第一，他們男生項目很強(qiáng)，不早點來的話容易被別人截胡。云毓想到高一時候的精神文明獎有些臉紅，畢竟華晨還是很好的老師，還說要請吃飯，云毓不愿意辜負(fù)了同學(xué)。

    雖然行走的時候還是有摩擦感，可是那是A先生說的，早上那次就是今天的最后一次了，肯定不會再突然出事。

    “同學(xué)，你能幫我叫一下向百川么？”云毓敲敲門，朝三班教室探出了小腦袋。

    三班的人都認(rèn)識云毓，當(dāng)初那個班主任知道云毓要去學(xué)文之后還拉著云毓促膝長談了好幾節(jié)課。

    門口的男生先是跟云毓打了個招呼，然后對著在教室角落吵吵鬧鬧的一坨男生叫道：“川哥，來活兒了！”

    他這樣的說法弄的云毓有點不好意思。然后向百川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就直接拍了男生的腦袋：“誒誒誒，注意影響啊，這叫團(tuán)結(jié)同學(xué)，互幫互助，什么來活兒了，忘了人還當(dāng)了你倆月班長了？”

    向百川對著云毓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他出去，反手扣上了教室的門。

    下課就十分鐘，云毓直接說明了來意。向百川尷尬抓抓腦袋，說道：“你那個時候這個意思?。课疫€納悶?zāi)?，你咋突然跟我打招呼?！?/br>
    “也沒有?！痹曝孤读诵?。

    向百川也愁他們班僅存的女生沒幾個愿意去運(yùn)動會的，說道：“那到時候你弄個名單給我，我也弄個名單給你？”

    見他沒有往下說的意思，云毓也把到嘴邊的話吞下去，他特意帶了手機(jī)，就是想和向百川說網(wǎng)上弄就行，別跑來跑去。

    向百川想不到繼續(xù)寒暄的話，突然想到了坐在云毓身邊的生臉，問道：“那個就是……那個什么什么轉(zhuǎn)校生？什么言來著？”

    “賀言?！痹曝鼓樕喜蛔杂X帶了笑。

    “百聞不如一見，我跟你說，最近女生跟我遞的情書數(shù)量急劇下降，我合理懷疑這是有分流現(xiàn)象?！?/br>
    “??？”云毓想了想，的的確確總在賀言的桌子上看到一些粉色的小信封。

    向百川又問：“你跟他相處怎么樣？多久沒見你有同桌了？”

    “挺好的?！痹谠曝棺约憾紱]有注意的情況下，嘴角輕輕上揚(yáng)。

    賀言靠在水房邊上，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覺得云毓的笑容真的很扎眼睛，連帶著，看那個寸頭也覺得他媽的煩。

    于是就在云毓正要往下說的時候，緊貼在他陰蒂上的那個跳蛋又開始動了　。強(qiáng)烈的刺激讓云毓瞳孔猛地縮緊，張開了唇卻發(fā)不出聲音。

    向百川看他樣子，問道：“怎么了？”

    A騙他了。

    這一次的震動是云毓不熟悉的，應(yīng)該是最大。只十秒鐘，就從下體傳來近乎撕裂的痛感。

    “到時候聯(lián)系?！痹曝箾]有任何猶豫地往水房跑，然后直接撞進(jìn)了賀言的身上，可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閑心去思考為什么賀言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顧他的問詢直接沖進(jìn)了廁所，花光了最后一絲力氣鎖上了門。

    很快，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云毓？云毓！你怎么了？”

    即使是門已經(jīng)鎖上，云毓還是不自覺用手抓緊了門把。很快，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外面是賀言的聲音，“云毓？你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很奇怪，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行不行？”

    門在震動，云毓生怕是賀言會破門而入，換了兩只手抓住門把，小聲說道：“我沒事……我沒事……”

    可下體在經(jīng)歷過那樣痛感后現(xiàn)在傳遞給云毓的只有酥麻，震蕩刺激著陰部的腺體，惹它不斷分泌出白帶，才緩和的小yinchun在這短短一分鐘內(nèi)再次被刺激到腫脹，裸露在陰阜外。

    “你出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看看好不好？”賀言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懇求。

    絕望陡然從云毓心中升起，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把他整個人都包裹。外面?zhèn)鱽砹松险n鈴聲，云毓微微將腦袋靠在了門板上，像一朵已經(jīng)濕答答的小云朵，只要戳一戳就要滲出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聲音已經(jīng)變調(diào)。

    云毓輕聲道：“賀言，不要再問了好不好？你去上課……順便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好不好？”

    “求求你，賀言，我求求你了?！?/br>
    “好。”賀言哽住，問道：“你帶手機(jī)了嗎？”

    “嗯。”

    “那我走了？”

    “嗯?！?/br>
    “班長……”

    “你快走?！?/br>
    云毓的精神高度緊繃著，確定賀言真的走出廁所后才松懈了手心，里面紅色的小月牙是他最后的尊嚴(yán)。

    再也抑制不住哭聲，云毓手忙腳亂去擦眼淚，不敢坐下，怕壓迫到陰蒂。只能小心翼翼拿出手機(jī)，卻不曾想，他已經(jīng)手抖得打不了字。

    而廁所外，賀言也并沒有走遠(yuǎn)，他聽著云毓的哭聲，腦袋中浮現(xiàn)的卻是他對別人笑的樣子。在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在兜里拿出了便攜遙控器，頓步。面無表情地將電池拆卸了下來，全部丟在了垃圾桶里。

    算作懲罰。

    要讓他清楚，他到底是誰的人。

    別對著誰都能發(fā)sao。

    況且，他不是沒有給過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