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容先生親眼看見他們在zuoai/他似一只被困在蛛網(wǎng)上掙扎的蝶
“小楚和容先生都是長相好看的人,世間好看的人有些相似之處也不是不可能的嘛。”餐桌上氣氛凝滯,老應(yīng)總出來打哈哈,想要把話題帶過去。 眾人也順?biāo)浦鄄幌胱屧掝}就僵在這里,于是都紛紛附和,但是幾人的目光卻忍不住悄悄看向那位自下來以后便從不做聲的楚先生。 容雨兒也發(fā)現(xiàn)了之前自己驟然說出的話里有不妥之處,她膽戰(zhàn)心驚的夾菜,不敢再多言。但容雨兒畢竟還是小姑娘心性,性格活潑跳脫,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明明之前的直播里,這位融樂哥哥的父親看上去又溫和雋永,怎么今天見了,卻這么冷漠呢…… 不過,果真是能生出大明星的人吶,長的真的好看…… 楚先生漆黑的雙眸里沒有波瀾,仿佛餐桌上的事與他無關(guān),他始終冷淡沉默的做自己的事,但楚辭生仿佛天生就帶著某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哪怕是僅穿著簡單的家居服,也會讓人心里感嘆時光縱美人。 “不過既然這么像的話……”應(yīng)夫人若有所思,“莫不是楚先生的那位妻子與容先生有關(guān)聯(lián)?” 楚辭生頓了頓,心里五味雜陳,最后他唇畔蕩開一個溫柔卻不帶什么溫度的笑容。 “家妻的確姓容,不過……已經(jīng)去世了?!?/br> 容西樓看著他淡漠微笑的模樣,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從胸腔涌出,是為眼前這皮膚蒼白的男人有過妻子而難受,還是…… “現(xiàn)在,我依然深愛著我的妻子?!背o生平靜地說。 他在陳述一個事實,自己唯一的愛的的確是如今只能存在于記憶當(dāng)中的“阿容”。 不過“阿容”,今日過后,便真正的死去了。但還好,自己依然能夠在記憶里一遍遍臨摹他當(dāng)初的樣子,反正……這十幾年不都是如此嗎? 容西樓是容家的掌權(quán)者,是對女兒極致寵愛的父親,他……這么多年過去,也肯定是另一個幸福家庭的成員了。那個家庭里,有溫柔多金的丈夫,有不知名的妻子,也有容雨兒這個被萬千寵愛長大的小女孩。 容西樓是容西樓,阿容是他的阿容。 所以容西樓活著,而阿容死在了離去之時。 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但于楚辭生心里,所有干系全然割裂,容西樓只是個陌路人而已。 容西樓看著楚辭生淡淡的神色,突然什么也聽不見了,明明別墅里中央空調(diào)寂靜無聲的運轉(zhuǎn),滿室溫度都帶著暖意,但容西樓就是覺得冷,這種冷意慢慢從尾椎爬至大腦神經(jīng)末端,然后一點點將身體凍僵。 他本能的覺得,那句話是男人對著自己說的。 他是什么意思…… 容西樓心里渾噩紛亂,忍不住產(chǎn)生了些荒謬的想法,莫不是這個人看穿了自己下流的心思,在用這種想法告誡自己,不要妄想,他愛的是那個姓容的妻子? 容西樓不該生氣的。 他與楚辭生的關(guān)系,一開始只存在于之前隔著屏幕的仰望,到現(xiàn)在隔著餐桌的遙望。 他們之間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是容西樓就是忍不住生氣,你、你怎么能喜歡別人呢?他是如此理直氣壯的認(rèn)為,男人的不同就應(yīng)該給自己才對,就像是自己見了他便仿佛心尖被栓了條繩子,而繩索的另一端則牢牢的掌握在男人手里。 但繼莫名的憤怒之后,有什么珍貴東西被自己失手打碎,卻永遠(yuǎn)找不回的惶恐難安淹沒了容西樓。 他就像只被困在蜘蛛網(wǎng)上的困惑掙扎的蝴蝶,迷茫而絕望。 聽見“妻子”兩個詞,楚融樂哪有心思再去揣測琢磨自己與那位容先生的關(guān)系了,青年唇角的弧度小幅度的變了變,染著些許冷意。 ——是了,他與那位容先生相似又如何,父親心里永遠(yuǎn)只會有那個早死的女人!容先生不值一提,真正是大敵的,永遠(yuǎn)都是所謂的母親才對! 母親,既然你早死或者離開了那么久,為什么不把爸爸的所有都就給我,交給你血脈相連的親兒子繼承呢? 我會代替你,滿足父親床上的欲望,代替你成為父親心尖上唯一的愛人,代替你的所有所有。 等到那時,如果有緣分能我能尋覓到您的墳?zāi)沟脑?,我會很感謝的在您墳?zāi)骨矮I(xiàn)上一束白玫瑰。 感謝您的離開,感謝您的死去。 應(yīng)生虞漆黑的眸子里帶著不到底的笑意,他取了白瓷碗給三位長輩盛湯。 輪到楚辭生時,青年散漫的嗓音里帶著未盡之意:“叔叔趁熱喝點湯,試試這湯,和今天融樂端上樓的那盅湯比起來怎么樣?” 果真是結(jié)了婚就讓人懂事了,連應(yīng)生虞這賊小子都懂得孝順長輩了。這是應(yīng)家父母欣慰的想法。 然而楚辭生只是面無表情,如黑紗的睫羽顫了顫,嗓音干澀有些發(fā)抖:“謝謝?!?/br> 應(yīng)生虞微微側(cè)頭,對著柔弱岳父露出了微笑。 從前應(yīng)生虞不懂楚融樂為何會對自己母親保有那么強烈的敵意。 而后喜歡上了叔叔以后,應(yīng)生虞還是覺得,對著那位早逝的夫人,作為小輩的自己理所應(yīng)當(dāng)保存著基本的尊敬,當(dāng)然,這不妨礙他將叔叔擁在懷里,因為叔叔畢竟是個寡夫了嘛……床榻空虛,自己爬床慰籍叔叔的寂寞,想來那位傳言溫柔良善的夫人可以理解。 但是直到今日—— 直到叔叔平靜又篤定的說,依舊愛著他的妻子。 應(yīng)生虞不可遏制的嫉妒起來,以至于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餐桌下緊握的手掌已經(jīng)濕透了。 他在緊張。 哪怕明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多下作手段,哪怕知道叔叔不可能愛上自己,但是對上楚辭生冷淡中藏著沉沉溫柔的懷念眼眸,應(yīng)生虞心里惡劣又糟糕的情緒將他心臟攪得亂七八糟的疼。 壞叔叔……明明昨晚還射在我肚子里,怎么今天就能篤定堅信的說出,愛著別人的詞呢? 所有正確邏輯,所有因為良好教育教導(dǎo)出來的道德,被簡單的一個“愛”字打擊得潰不成軍。 什么是愛? 愛有很強的獨占性與唯一性,那位夫人始終在叔叔眼里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她是個死人,而死人,不可超越。 嫉妒……真的好嫉妒…… 這是面對楚融樂都沒有的強烈妒意,應(yīng)生虞會在意叔叔因為血緣關(guān)系對楚融樂溫柔以待,但是當(dāng)他們都對著楚辭生存有不該有的心思后,楚融樂親子這個身份,反而成了最大的阻礙。 應(yīng)生虞自己心知肚明,如果自己和楚融樂在一起,讓叔叔必須選一個cao,那么被選擇的人絕對不會是楚融樂,就算這個婊子會撒嬌得多么甜蜜,能演出什么楚楚可憐的情態(tài)來,在這一件事上,楚融樂和他根本沒有一爭之地。 按理說,晚餐結(jié)束后,做客的嘉賓就該告辭了。 可是容雨兒不愿意走,小姑娘看著自己的偶像哥哥眼里星星都快冒出來了,死活央著要多住幾天,作為寵孩子的長輩,于是容先生也松口說:“要不再等等看?!?/br> 別墅客房多,根本不怕房間不夠用,應(yīng)家父母就應(yīng)生虞這個獨生子,自小心尖尖捧著長大的,如何不想要和他呆的久一點,于是順?biāo)浦鄣母胶?,一群人都達(dá)成所愿。 只有被捎帶的未婚妻小姐滿眼困惑,回到房間恨鐵不成鋼對著小姐妹道:“今天氣氛多奇怪你自己沒有察覺么!想要追星以后還有很多機會??!” 容雨兒表面訕訕的微笑,嘴里敷衍著自己真的超級珍惜和融樂哥哥見面的機會嘛,實則內(nèi)心卻是哭唧唧的臉。 她,容雨兒,一個混跡于諸多兄弟姐妹間的咸魚。 怎么可能為了自己想要追星,就去不知好歹央求先生的?。?/br> 容雨兒到底不是個能藏事的姑娘,她忍不住貼著小姐妹耳朵輕輕吐槽,于是未婚妻小姐原本滿臉狐疑,突然像只受驚的小鳥般瞪大眼睛,呆滯的看著姐妹。 她以為是自己姐妹能一步登天,攀上家主先生做大佬的掌心嬌寵了,沒想到是先生一開始的要求…… 果然,大人物的心,真的好難揣測哦。 不過先生那般高高在上的人,也會為了某個人費勁心思嗎? “啊……” 楚辭生被禁錮在應(yīng)生虞懷里,下身被多汁緊致的腸rou包裹的強烈快感讓他病弱的身體發(fā)軟,他整個人因為被迫和兒子luanlun而想要掙扎,卻被兩個不孝之子盡數(shù)壓制,只能眼睜睜看著性器被楚融樂圓翹雪白的屁股寸寸吞沒。 楚辭生垂下眼簾,墨玉般靜謐的眸子里泛起水光,然后兩扇如同漆黑蝶翅的睫羽遮住了眼中難堪,嗓音顫巍巍的,聽上去又凄艷又可憐。 “關(guān)……把門關(guān)緊……” 楚辭生顏色艷稠的眼尾有水痕劃過,不知是淚水還是因為情動而分泌出的薄汗。 應(yīng)生虞將楚辭生攥著床單不斷顫抖的十指一點點拉開,然后修長的手指曖昧的穿過指縫,與他十指緊緊相扣,密不可分。 青年曖昧又yin邪的親吻著柔弱岳父,舌尖從耳垂順著優(yōu)美纖細(xì)的脖頸線條不斷下滑,所有的戰(zhàn)栗和薄汗都直接被他吞吃入腹,哪怕動作如此溫柔深情,卻容不得懷中男人掙扎分毫。 “這是懲罰?!蹦陸?yīng)生虞停下啄吻舔舐的動作,他用臉頰親昵的蹭蹭叔叔的脖頸,噴吐出的熱氣打在楚辭生的耳后,讓如驚弓之鳥的男人本能抖了抖,“隨時會有人看見,作為父親的您卻被肆意享用,是不是很刺激?” 走廊上的監(jiān)控早已被關(guān)閉,此刻不僅是視頻會被遮掩住,就連聲音也不會收錄。 他們要懲罰心里偷偷裝著別人的壞父親。 當(dāng)然,楚融樂和應(yīng)生虞這兩條狼崽子不會讓父親真的被人看去同兒子與兒婿luanlun的,他們兩個人皮糙rou厚無所謂,若是柔弱又可憐的父親,那定然會絕望的哭泣起來的…… 雖然想想,那種場景應(yīng)該是絕美得令人期待才是。 但是,他們兩人光見到彼此就很煩躁了,決計不愿意讓再多的人分享這一幕,他們會把爸爸甘美的呻吟、求饒、淚水與絕望盡數(shù)獨占并且吞噬。 雖然此時別墅里住進了新的客人,但是他們?nèi)胱〉目头慷荚谝粯?,而且每間客房都配備著冰箱、淋浴間和客廳,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夜,沒有人愿意專門繞到樓上來聽聽活春宮的。 除非……那個人本就存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想法。 于是容西樓就看見了那一幕。 在昏暗的夜燈下,臥室內(nèi)rou體交疊,還未走近,便能聽見一陣虛弱的咳嗽聲,以及青年耐心輕柔的安慰聲。 這是副多么yin邪又凄艷的畫面。 被禁錮著侵犯的病弱男人哀哀的哽咽,很快就連這絲微不可聞的低泣也沒有了,因為它們盡數(shù)被吞沒在俊美青年的唇齒間。而另一清艷絕麗的青年是男人的親子,此刻卻坐在男人腰胯上,扭著腰搖著屁股一下下吞吃父親的性器,宛如條白膩貪婪的毒蛇。 此時已經(jīng)深夜,走廊里光線很暗,容西樓站在陰影處,好半天沒動,半晌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在發(fā)抖,只有靠著身后的墻壁才能同往常一般直起腰。 容西樓一直知道楚融樂和應(yīng)生虞是兩頭披著羊皮的狼崽子。 在網(wǎng)上不明所以的網(wǎng)友夸他倆恩愛的時候,在應(yīng)家夫妻雖然語氣嫌棄,但內(nèi)心是掩飾不住歡喜自己孩子終于懂事的時候,容西樓看的分明。 他心里早已猜測那兩只對自己長輩擁有著病態(tài)占有欲的狗崽子是如何在深夜,強入父親房間做那等下流事的。 但哪怕早有猜想,親眼所見依舊讓容西樓心里暴戾不止,但比起暴戾更甚的,是心愛之物被占有,再也追不回的驚慌與絕望。 應(yīng)生虞和楚融樂都沒想到門外的陰影里會有人。 他們沉浸在占有父親的巨大滿足當(dāng)中,只想無休止的向父親索取更多,占有更多,完全沒有心思投注在外界。 楚辭生愣愣的看著陰影中熟悉的輪廓。 他厭倦的閉闔眼皮,眸底閃過的痛苦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而化作最為漠然的麻木,一滴淚從泛紅的眼角浸出,然而又被強行占有他的青年舔走。 被阿容看見了啊…… 不、不,他不是阿容,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楚辭生垂下眼簾,指尖顫了顫,然后沉默的握住了楚融樂的腰肢。 他主動的,握住了別人的腰肢。 那一瞬間,容西樓仿佛被釘死在原地,萬劍穿心。 楚辭生麻木地想,滿意你看見的嗎? ——既然看見了,那就滾回自己幸福的世界去。 陰影里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去,楚辭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而他那一點主動,卻將楚融樂逼得愈發(fā)瘋狂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