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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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按照通知書的指示準時去軍團報到,本來覺得自己能立刻走馬上任,誰知道連夏琛的面都沒見著,直接被提溜去了新兵訓(xùn)練營。 據(jù)報到處的軍雌口述,夏琛說他三年沒回來,讓他先去新兵營跟著新入營的這批新兵一起訓(xùn)練,等一個月后結(jié)營再回來上班。季瑾猝不及防被沒收了光腦,抱著兩套訓(xùn)練服就上了運輸車,車上還有兩個看起來剛畢業(yè)的年輕雌蟲,一直躲在后座偷偷瞄他。 這些目光帶著新奇的審視,仿佛在從頭到腳評判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雌蟲。季瑾知道這樣的窺視以后還有很多,他盡量讓自己不去注意這些視線,心平氣和地坐在座椅上。 他試圖回想自己剛進入軍營時是什么樣子,那年的他應(yīng)該朝氣蓬勃,抱著要當(dāng)少將的志向一頭扎進新兵營,蟲生毫無陰霾和顧慮,盡情地發(fā)揮自己的光熱。如今他望著頭頂熟悉又陌生的新兵營牌匾,直到被鄭悠上來抱了個滿懷,才覺得恍如隔世。 “兄弟,等你好久了!軍團長讓我把你名字加在名單上時我都傻了,不管怎么說你可算是回來了。等晚上去食堂我和曉請你吃飯——” 新兵營總教官鄭悠還是老樣子,訓(xùn)練的時候像個活閻王,私下里嘴碎得不行,一分鐘不說話能活活憋死他。季瑾艱難地把衣服從他的魔爪中搶救出來,抬手給他敬了個軍禮,提醒他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長官好,新兵季瑾向您報到!訓(xùn)練是從今天開始嗎?” “中午還有一批新兵,下午才開始練?!编嵱茢堉捐募绨虬阉鶢I里拖,“軍團長不讓你跟我住,所以我現(xiàn)在帶你去領(lǐng)住生活用品,你在宿舍里收拾一下,下午兩點cao場集合訓(xùn)練。” 盡管連年戰(zhàn)爭不休,帝國的雌蟲數(shù)量依然穩(wěn)健增長,每年新入營的軍雌也越來越多。報到處排隊領(lǐng)住宿用具的新兵排隊排得老長,鄭悠直接從倉庫里扒拉了一套給他,然后說還有事要忙,把宿舍樓的位置指給他就跑沒影了。季瑾以前跟夏琛巡視的時候經(jīng)常來這里,知道宿舍樓怎么走,拿了鑰匙就去開自己的房門,把剛拿到手的盆和刷牙杯都放進盥洗室再去打量房間。 房間不大,靠墻放著兩張小窗,還有兩張桌子并排挨在一起,除了椅子和衣柜外再無其他家具,標準的軍營宿舍制式。報到時領(lǐng)來的生活用品也是剛剛夠日常所需,季瑾沒用十分鐘就把它們擺放整齊,然后把發(fā)下來的軍裝換上,將脫下來的衣服塞進盆里拿去清洗。 他預(yù)感未來一個月都穿不上這身從家里穿出來的衣服了,清洗得格外仔細,掛到晾衣架上時還滴著水。房間的隔音不太好,附近幾個宿舍陸陸續(xù)續(xù)都有新蟲入住的聲音,季瑾在床上等了一會兒,一直沒等來他的舍友。 可能是最后一批到吧。季瑾遺憾地放棄了幫新舍友收拾床鋪的想法,準備先去食堂吃午飯,晚上訓(xùn)練完回來后再發(fā)展舍友關(guān)系。到了食堂他依然是眾蟲的焦點,季瑾端著餐盤從打菜窗口里退出來,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空桌,正好附近一個桌子空了個位置,上面坐著的其余三只雌蟲一直在看他,雖然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根本瞞不過季瑾的眼睛。 他可是能看出夏琛情緒的雌蟲,這些新兵的小伎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季瑾心念一轉(zhuǎn),端著餐盤走過去,禮貌地微笑道:“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啊,當(dāng)然可以?!眴巫哪侵淮葡x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空了個能坐下他的位置出來。季瑾向他道謝,坐下來不緊不慢地吃飯,跟夏琛坐對面吃久了難免有樣學(xué)樣,大概是他腰板挺得直,筷子也拿得穩(wěn)當(dāng),雖然比不上夏琛優(yōu)雅,同這幫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們比起來還是強上許多。季瑾吃飯的時候感覺周圍三只蟲頻頻打量他,他耐心等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終于忍不住道:“嗨,你是那個季瑾嗎?” “如果你是指的是新聞里的那個,應(yīng)該是我?!?/br> “你怎么會來新兵營呀,不是說雌奴不允許參軍的嗎?” “我現(xiàn)在是雄主的雌侍,長官說我脫離軍團太久,讓我重新來過?!?/br> 另一個新兵好奇道:“軍團長真的對你很好嗎?你們真的不是作秀?” “中將是對我最好的雄蟲?!奔捐酆σ猓耙悄銈円院笥袡C會同他共事,就知道他從來不作秀?!?/br> 他面色紅潤,身上縈繞著雄蟲的氣味,看起來比周圍的所有雌蟲都要容光煥發(fā),顯然是經(jīng)常被雄蟲疼愛的模樣。那個雌蟲不吭聲了,他的同伴用胳膊肘戳他,對季瑾笑道:“這小子其實暗戀夏中將來著。要不是他非要報榮耀軍團的新兵營,我們就去第二軍團了?!?/br> “誰,誰暗戀他了!”雌蟲紅著臉大喊,“我只是不相信有這樣的雄蟲存在罷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奔捐f,“只是機緣巧合給軍團長當(dāng)了副官,相處久了才知道他確實非常值得敬佩?!?/br> “所以你從新兵營出去后還接著給他當(dāng)副官嘍?” “我服從部隊分配?!奔捐f完了自己的事,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你們都是今年皇家軍校的畢業(yè)生嗎?韓伯文老師還教你們軍事策略課嗎?” “我們是韓老師教的最后一屆,韓老師明年就退休了。” “他還隨機抽學(xué)生才藝表演嗎?” “是呀,上一次一個同學(xué)作業(yè)沒答好,他讓那個倒霉蛋上去表演扭屁股!” 那個新兵甚至站起來進行了夸張且拙劣的模仿,其余兩個新兵都笑起來,一時間餐桌上方彌漫著歡樂的氣息。季瑾跟著他們笑,談及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因為偷玩游戲機被發(fā)現(xiàn),被韓伯文丟到cao場上一邊跑圈一邊喊我愛韓老師,幾個新兵笑得更歡快了,隨后又聊起軍校的其他趣事來,季瑾畢業(yè)得早,跟他們講了很多二十多年前的事,后輩們也好奇之余也有自己的新鮮事分享,他們很快交談甚歡,直到食堂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只新兵才起身將餐盤放到回收處,整裝去cao場準備訓(xùn)練。 “學(xué)長學(xué)長?!比恍卤裥▲B一樣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新兵訓(xùn)練都訓(xùn)練些什么???” “主要訓(xùn)練一些實戰(zhàn)技巧,包括武器使用和團隊協(xié)作之類。有些武器是最新的,還沒下放到學(xué)院,要在新兵營熟悉下。戰(zhàn)場上到底不能完全復(fù)制學(xué)院教的教條,新兵訓(xùn)練設(shè)置了很多模擬實戰(zhàn)項目,算是讓新兵完成從學(xué)員到士兵的過渡。” “那會不會很累???” “這個主要看教官……”季瑾想起鄭悠,苦笑著搖搖頭,“鄭教官不是個好惹的主?!?/br> 他們是最晚到的那批,鄭悠已經(jīng)拿著大喇叭在大喊集合。季瑾小跑著回到自己的連隊,新兵營雖然叫營,實際上是以團為單位,這一批新兵總共湊了十二個團,他在一團一營一連,站隊的時候正好站第一個,仰起頭就能看見站在臺子上拿著大喇叭吆喝的鄭悠全貌。 他作為插班生不是應(yīng)該去隊尾站好嗎?鄭悠怎么把他弄到這種黃金VIP席位上來了?天地良心,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全程被鄭悠盯著,等從新兵營出來他會被鄭悠取笑死的! “全體都有!立正!” 底下頓時肅靜一片,青春洋溢的新兵們齊刷刷抬起頭,注視臺上的軍雌。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悠,是榮耀軍團新兵營的總教官。這一個月里主要由我為大家安排訓(xùn)練任務(wù),同時每個營都會安排單獨的主教官和副教官對大家進行監(jiān)督指導(dǎo)。下面我申明幾點在新兵營必須遵守的事項,第一,不允許違抗教官,違逆者直接清退出營,以逃兵處理;第二,不允許打架斗毆,一切糾紛上報教官解決;第三,不允許私藏光腦——” 他在臺上激情澎湃地講了一個小時,季瑾在下面聽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挨到分配教官的時間,只見鄭悠直接從臺子上跳下來,拖著大喇叭往他面前走。 季瑾眼前一黑。 “我是一團一營的教官?!编嵱茖χ粡垙埡闷娴拿婵渍?,“你們的副教官一會兒過來,在今天的訓(xùn)練正是開始前,大家先分別做個自我介紹,然后推舉營長和連長。那先從季瑾開始,來吧季瑾。” 作為多年好友,季瑾一看鄭悠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自己替他撐場面。季瑾認命地嘆了口氣,站到最前面道:“我叫季瑾,今年四十二歲,上校軍銜。十年前因結(jié)婚退役,現(xiàn)復(fù)員入伍,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處,謝謝?!?/br> 鄭悠在旁邊補刀:“這是我們夏琛軍團長的配偶哦,拿下夏中將的雌蟲,很厲害的哦?!?/br> 季瑾現(xiàn)在要不是頂著個新兵的名頭,早上去踹鄭悠了。奈何現(xiàn)在寄蟲籬下,他只得掛上招牌假笑,在一眾哇塞的目光中裝雕像。好在鄭悠沒再難為他,新兵營的訓(xùn)練一向時間緊任務(wù)重,很快就喊第二個新兵上前做自我介紹。季瑾認真地聽著每個新兵的自我介紹,雖然履歷清一色都是二十二歲皇家軍校出身,他還是盡力記住了每只蟲的姓名和長相,確保自己以后能第一時間將他們分辨出來。 他有預(yù)感,鄭悠這種損友不會輕易放過他。 自我介紹做到一半,cao場的大門悄無聲息地進了只雌蟲,坡著一只腳往一營的方向走。鄭悠招手給靳南指方向,老雌蟲睜著綠豆似的眼睛往季瑾身上一瞥,對整營道:“靳南,你們的副教官?!?/br> 季瑾:“……” 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好在靳南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找了個角落縮著聽剩下新兵的自我介紹。等到自我介紹全部結(jié)束后組織投票,季瑾在鄭悠的眼刀下被迫站起來做了自薦,果不其然以他的響亮名氣和傳奇蟲生高票當(dāng)選營長,正式成為鄭悠和靳南的一號跟班。 一個下午他們都在進行緊張的訓(xùn)練,第一天的訓(xùn)練量不大,主要是熟悉各種器械,訓(xùn)練氛圍也比較輕松,季瑾跟著跑跑跳跳半天,沒怎么出汗就混到了晚飯前的最后一項體能訓(xùn)練,負重三十公斤跑三十公里。 季瑾作為營長要領(lǐng)跑,二話不說背上負重包就開始跑。五十公里他們要跑一個多小時,鄭悠本來坐在椅子上跟靳南聊天,估計是坐著太無聊了,嘴又開始欠,拿著喇叭繞著圈喊:“都跑快點兒,磨磨唧唧的像烏龜!咱們六點半解散,六點十五之前跑完的話讓季營長跟你們講他是怎么把夏中將搞到手的!” 一個新兵跟在他后面喊:“報告長官!可以細說床上的部分嗎!” 鄭悠:“沒有問題,我替季營長答應(yīng)了!跑快點!” 季瑾:“……” 夏?。骸啊嵱?,你再說一遍?” “臥槽!”鄭悠一個激靈跳起來,忙不迭地對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雄蟲行禮,“長官!您怎么來啦!” 夏琛冷冷道:“來聽他是怎么把我搞到手的?!?/br> 鄭悠覺得自己大難臨頭,盡力堆出討好的笑容:“哎呀,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不是激勵一下小同志們嘛,您別往心里去?!?/br> “這是軍營,不是兒童故事會,不是你們嘻嘻哈哈的地方?!毕蔫〉哪樌涞梅路鸲蘸靶卤撝丶拥轿迨锱芪迨?,你跟季瑾背八十公斤跑八十公里,什么時候跑完什么時候去吃飯。靳南監(jiān)督?!?/br> 夏琛說完就走了,鄭悠恨不能把五分鐘前的自己嘴巴撕爛,苦哈哈地叫季瑾過來加負重:“對不起兄弟,連累你了?!?/br> 季瑾:“……沒事?!?/br> 鄭悠一邊跑一邊跟季瑾嘀咕:“他不會真生氣了吧。救命,我真沒想得罪他。” “中將不是斤斤計較的性格?!奔捐鋵嵭睦镆矝]底,但還是要盡可能地寬慰他,“沒事的?!?/br> “我倒無所謂,怕他回去難為你。他回去不會讓你跪釘板吧?” 季瑾搖頭道:“雄主不會的,你別講話了,小心岔氣,快點跑吧?!?/br> 八十公斤跟五十公斤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基本卡著雌蟲體能的極限。季瑾抑制環(huán)戴久了,身體完全沒恢復(fù)到巔峰時的程度,跑了不到一半就喘得厲害,感覺背上猶如千斤重,讓他根本抬不起腿來。 他后知后覺明白了為什么夏琛要讓他進新兵營,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體調(diào)整到戰(zhàn)斗狀態(tài),新兵營其實非常適合他。夏琛實打?qū)嵉匕阉?dāng)一個能執(zhí)行戰(zhàn)斗任務(wù)的戰(zhàn)士看,而不是將他鎖到身邊當(dāng)個禁臠而已,季瑾心里五味雜陳,咬緊牙關(guān)往前跑,他比鄭悠整整慢了二十分鐘才跑到終點,兩條腿酸軟得幾乎站不住,其余的新兵也個個叫苦連天。鄭悠直接免了晚上的加練,放他們?nèi)コ燥垼捐嵱迫ナ程秒S便對付了一頓,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宿舍走。 還沒開門就看見門縫下傳來光亮,季瑾心道他舍友莫不是回來了,打開門卻見夏琛穿著睡衣坐在他的床上看書。 季瑾的手停在門把上,驚訝得語無倫次道:“雄主…您…您怎么過來了?” “我不能來?”夏琛抬手將手里的書頁翻到新的一頁,涼涼道,“打擾你跟其他蟲講我的黃色笑話了?” “不是的雄主,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季瑾心想雄蟲降尊紆貴地出現(xiàn)在這里,八成是欲望上來了要使用自己,一定是等得不耐煩了才如此暴躁,急忙道,“雄主稍等十分鐘,我身上都是汗味,洗個澡就來伺候您?!?/br> 夏?。骸拔艺夷憔褪菫榱藌uoai?” 季瑾下意識道:“啊,不是嗎?” “是?!毕蔫〗o他氣笑了,“洗澡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