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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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震驚帝國的雌奴事件最終以原雄主的兩個雌侍被逮捕告終,據(jù)說是這兩個雌侍給雌奴送飯時閑聊季瑾和夏琛的緋聞,無意中被雌奴聽見,從而導(dǎo)致一系列悲劇的發(fā)生。 在這被稱為“大靜謐”的三天結(jié)束之后,帝國論壇重新啟用,在更加嚴格的言論管制下,再無蟲提及死去的雌奴。 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消失了,帝國重新歸于祥和平靜。于此對應(yīng)的是暗網(wǎng)里每天涌入數(shù)萬成員,這里沒有雄蟲,也沒有耀武揚威的貴族,只有掙扎在溫飽線以下的雌蟲,通過帝國論壇上某種隱秘的訊號前來尋找同伴。 政事廳對此尚不滿意,一心想要把季瑾從夏琛手里要回去開刀示眾。夏琛的態(tài)度倒是十分堅決,季瑾是他依法拿功勛點換的,法律規(guī)定雌奴是雄主的所有物,政事廳也得講法律,哪能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雙方爭執(zhí)不下,主要是政事廳單方面找事,夏琛一口咬死自己完全合法合規(guī),根本不跟他們多掰扯,最后林思源出面調(diào)停,此事不了了之。 話雖如此,夏琛為了讓風(fēng)波盡快平息,連著半個月都跟季瑾窩在家里,除了跟季瑾對練就是自己鉆進書房里,不知道有什么要事。他不找季瑾,季瑾也沒閑著,米蘭讓他幫助準備脫離帝國的雌蟲們?nèi)セ?,除去那些本來擁有合法出關(guān)證件的未婚雌蟲,季瑾要讓剩下的雌蟲獲得出關(guān)許可證。 以季瑾的水平來說這事沒什么難度,本來就正值新春假期,外出旅游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季瑾要做的便是偽造一份他們雄主的簽名,以放他們?nèi)ツ硞€度假星球旅行為借口讓出入境管理局派發(fā)出境許可,反正這些雌蟲到達旅游星后會被運輸艦直接拉去基地,這輩子都不會再以雌侍的身份回來,就算出入境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到時候也于事無補,查不到季瑾頭上。 令他驚訝的是需要他經(jīng)手的名單多到超乎想象,每日都以成百上千的速度增加。他去了暗網(wǎng)里獨屬于天伽的網(wǎng)站,米蘭他們自己建了一個論壇,短短幾天不到,注冊成員已經(jīng)接近十萬,每次刷新都能看到注冊數(shù)量持續(xù)上升。 “大靜謐”發(fā)生的時候季瑾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夏琛身旁,難以擁有獨處的時間,只知道米蘭建了這個論壇,眼下是第一次來。他進去掃了幾眼,里面不是對雄蟲的吐槽咒罵就是各種抒發(fā)對帝國不滿的帖子,所有黑暗的情緒都集中在數(shù)百個帖子里,在論壇里待了半個小時不到,他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天伽的蟲就負責(zé)在這些帖子里發(fā)布招募令,版頭也有一份置頂?shù)哪技N,告訴雌蟲們?nèi)羰窍胍尤胩熨た梢月?lián)系哪些管理上報信息,管理員經(jīng)過篩選后再把需要偽造簽名的名單發(fā)給季瑾。季瑾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米蘭的這套流程太快太熟練了,仿佛早已預(yù)知會如此一般,他絕不相信這是短短幾天之內(nèi)可以做到的程度。 他想起之前論壇上異常激烈的爭論,心里沉了幾分,私戳米蘭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遣皇菑拇婆徊兜南鞒鰜頃r就在準備了,又或者整場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劃,獻祭一個雌奴換來更多的雌蟲倒向他們。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吧?!泵滋m在視訊里十分震驚地擺手,“你的意思是我讓那兩個雌侍去教唆雌奴嗎,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如果我早知道他的情況是這樣,我會直接把他列入我們的救援行動對象里去,畢竟他也是我們的同胞?!?/br> 教唆一個雌奴去謀殺雄主簡直天方夜譚,米蘭不可能在蟲群中如此精準地捕捉到有這樣勇氣的雌奴,季瑾遂不做他想,剛準備把態(tài)度緩和一下,便聽米蘭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確實對可能發(fā)生的這種事件做了準備。那個叫季瑾的雌蟲是個標桿,一個謀殺雄主還能被夏琛娶回家的雌奴,哈,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季瑾語氣一沉:“所以你確實在里面煽風(fēng)點火了。” “什么叫你,明明是我們?!泵滋m笑道,“效果很好,不是嗎?我真的很想感謝政事廳那群沒有腦子的蠢貨雄蟲,不然我們怎么可能在半個月內(nèi)多了幾萬士兵?” “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他被處死,然后蘸著他的血來執(zhí)行我們的計劃?!”季瑾出離憤怒了,“我們在首都星仍有成員!我可以組織救他!” “他必須去死,他死了才能證明雄蟲的荒唐和殘暴,他死了比活著更有價值!”米蘭低吼,“你在想什么?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我們的事業(yè)必須有流血和犧牲,可以是你的,可以是我的,也可以是組織里任何一只雌蟲的!” “但是你不能利用他!”季瑾氣得腦袋上立起一叢白毛,“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勇士,而你為了深化仇恨去刻意侮辱他!這就是你口中的對雌蟲好嗎,你真的當(dāng)他是我們的同胞嗎?!” “你說我深化仇恨,所以矛盾是我憑空創(chuàng)造出來的嗎,難道不是自古以有?仇恨到底是因為我三言兩語產(chǎn)生的,還是它一直藏在我們心里?”米蘭隔著面具與他針鋒相對,“所有的悲劇都來源于我們對雄蟲的嬌縱,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應(yīng)該把眼光放到拯救更多的同胞身上,而不是計較這一個雌奴的死活!” 季瑾陷入沉默,米蘭見他不說話,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有空多想想吧,想想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我先掛了,有事再找我?!?/br> “但其實雄蟲也不是全部都這樣壞?!奔捐t疑道,“我的雄主同我說,破船不是一天就能修好的。米蘭,我們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極端了?” “上位者當(dāng)然會這么想!”米蘭攥緊的拳頭看起來時刻想往季瑾的腦袋上招呼,“我們這是革命,不徹底不極端怎么能叫革命?什么法案都可以在我們掌權(quán)之后改,問題是你看看現(xiàn)在到底是誰掌權(quán),是蟲皇,是政事廳!一千年了,他們壓榨雌蟲多么開心,壓榨得理所當(dāng)然,你當(dāng)真妄想他們會自覺悔過?別天真了!” 季瑾悶悶道:“我知道了?!?/br> “趁新春假期多弄幾個雌蟲過去,年后軍部應(yīng)該要加強搜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有空的話給新兵錄幾節(jié)網(wǎng)課,關(guān)于格斗術(shù)與槍械使用方面的,身手像你這么好的軍雌實在找不出幾個了,辛苦些吧?!?/br> 季瑾點頭:“好?!?/br> 米蘭說完就把通訊掛斷,季瑾把光腦收好,抱膝坐在床上發(fā)呆。 * 夏琛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老神在在地給羅斯發(fā)奪命連環(huán)call:“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沒?” “查出來了,您知道我也不是專業(yè)干這個的?!北黄燃影嗟牧_斯委屈巴巴地交了份文檔給他,“李俊這幾天晚上都會駕駛飛船去金光會所,去的時候不帶雌侍,有時候喝多了會喊雌侍過去接他,具體的出發(fā)時間和駕駛路線都發(fā)給您了。” “知道了?!毕蔫“盐臋n接收下來保存在一個私密文件夾里,“回頭你登錄系統(tǒng),把我們這份聊天記錄減了,過幾天萬一有誰去找你,什么都不要往外說?!?/br> “長官?!绷_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您不會想去那個啥吧……” “嗯?” “我是說,這種事您交給我好了,我喊幾個兄弟一起,保證干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br> “然后呢,李俊說幾個雌蟲把他綁了,榮耀軍團查還是不查?”夏琛涼涼地掃他一眼,“這事在你這里到此為止,把記錄刪了。” 他毫不留情地掛了羅斯的通訊,打開文檔迅速擬定了一個行動計劃。做完這一切后他去主臥找季瑾,一進門就看見雌蟲垂頭喪氣地窩在床上,像沒精神的小狗。 于是他上前摸了摸小狗的腦袋:“怎么了?” 自從大靜謐后季瑾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歡,他總是認為那個雌奴的死和自己有關(guān),至于更深層面的原因,他和季瑾誰都沒有說。季瑾搖搖頭,將腦袋埋進夏琛的懷里,翁失聲甕氣地喊他:“雄主……” “我在。晚上想吃哪家餐廳,我叫外賣?!?/br> “雄主挑自己喜歡的好了,我……雄蟲不都是很殘暴的嗎,為什么雄主要對我這么好?” “沒有誰生下來就是這樣,性格除了基因以外,主要取決于生長的環(huán)境。我身邊雖然不多,但確實也有一些對雌蟲態(tài)度比較溫和的雄蟲存在。”夏琛感覺前襟濕了一片,覺得他肯定又在胡思亂想,溫聲安撫道,“我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難道不知道我自私冷漠又無聊嗎?” “不是的,雄主對我很慷慨,而且特別有耐心?!?/br> “可能因為你對我來說與眾不同吧,我其實很討厭有蟲嘰嘰喳喳,但你跟我講話的時候,我就不會覺得厭煩?!毕蔫∮檬种缚税阉⒓t的眼尾,“不要在心里把雄蟲用什么形容詞框起來,每個蟲族都有自己的情感。我不是急公好義的性格,但天伽的存在已經(jīng)證明帝國底部潛伏著巨大的冰山,如果林思源有意改變,我會幫忙的?!?/br> “政事廳…真的會改嗎?” “唔,目前來看比較困難。” 季瑾從他為難的表情里便知道絕無可能,他用力抓緊夏琛的袖子,將唇送上去啃咬他的唇瓣,心里卻十分惶然。 他知道米蘭說得對,破船是可以修,但是雌蟲付不起千年萬年的等待。千年來帝國的行政權(quán)一直牢牢把持在蟲皇和由貴族雄蟲組成的政事廳里,雌蟲要取得自己的權(quán)利,必須將政事廳踩在腳下。 既然有夏琛這樣的雄蟲存在,就說明他們的殘暴并非來源天性,這一代的雄蟲已經(jīng)無可救藥,如果對下一代雄蟲進行全面的教化,未必不是個可行的方法。 夏琛從善如流地同他接吻,直到雌蟲的臉頰染上紅暈才將他放開:“好了,點餐吧。明天我出去一躺,有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