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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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琛摸摸鼻子,不自在道:“有點癢。” 季瑾立刻道:“到底是床上的私事,雄主不喜歡的話不用做的?!?/br> 電梯到了一樓,保安就在門口守著。夏琛嗯了一聲,從兜里摸出來口罩,牽起季瑾的手帶他向前走:“晚上有沒有想吃的餐廳?” 季瑾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沒怎么來過這邊,您挑就好了。” “不是想去恒泰么,帶你去那邊吃?!毕蔫⌒Φ?,“走,我們?nèi)ト★w船?!?/br> 季瑾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半,走快點應(yīng)該來得及。 他應(yīng)了一聲,微微向前跨了一步與夏琛并排走。論身高夏琛在雄蟲中算得上鶴立雞群,他們并排走在一起,不刻意去聞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是一對雄主與雌奴的組合,只會以為是兩個雌蟲。 “今日,我們在此聚集,慶祝偉大的蟲神賜予我們生命。祂賜予雄蟲高尚美好的心靈,賜予雌蟲豐沛的力量——” 他們平靜地走過了一段路,隨著靠近中央公園,越來越多的雌蟲往蟲神像處涌去。夏琛被蟲群推著往前走,季瑾緊緊抓著他的手,用力推開蟲群把他向外拽:“雄主小心!” 夏琛一只手捂著口罩,順著季瑾的力道往后退去。他們艱難地逆潮而行,在十分鐘后終于退到了公園邊緣,夏琛一屁股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拽著季瑾的胳膊喘了幾口氣,抬頭時見前面烏壓壓地圍了一圈雌蟲。 奇怪,什么時候蟲神有這么多信徒了? “蟲皇是祂的化身,雄蟲是祂留下的寶藏,祂的子民應(yīng)遵從祂的指引,時刻心懷感恩——” 一對父子從他面前經(jīng)過,雄蟲崽坐在雌蟲的肩膀上,拽著他的頭發(fā)大聲嚷嚷。 “雌父,今天真的有煙花嗎?你有沒有騙我呀?!?/br> “寶貝,怎么會騙你呢,真的有,我們等等看啊?!?/br> 夏琛低聲對季瑾道:“今天中央公園有煙花表演?” 季瑾立刻充分發(fā)揮職業(yè)素養(yǎng),指尖在光腦上飛奔,不到兩分鐘就給出報告:“沒有官方的活動預(yù)告,只有一個民間組織的活動宣傳,也是為了慶祝神誕日。” 夏琛湊過去看他的光腦,從公告來看似乎是個小型的民間信仰組織。這種信仰組織一年也就神誕日這天團(tuán)建一次,搞個放個煙花風(fēng)箏什么的小型紀(jì)念活動通常不會上報給治安部,治安部也基本上不會過來管。 按理來說這種小型活動只是信徒的狂歡,不會大力宣傳,規(guī)模通常小得可憐,可是他面前的雌蟲委實過多了些。 “雄主,我們走吧?” 還有雌蟲陸陸續(xù)續(xù)往蟲神像處涌,偶爾還能看見三兩雄蟲。夏琛直覺事有蹊蹺,按住季瑾的胳膊道:“不急,等等?!?/br> 他向來說一不二,恐怕是察覺出了什么,季瑾心里急得要命,又怕他看出端倪,站在他身邊無比煎熬。夏琛對身旁雌蟲的異樣渾然不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觀察周圍上,他心思本就細(xì)膩得緊,方才在混亂中不覺得有異,等沉下心來,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蟲群中有幾個雌蟲站得異常筆直,似乎都是軍營出身。 退役的軍雌在首都星很常見,平時的站姿步態(tài)確實比普通雌蟲挺拔些,但在神誕日這種場合,他們會呈現(xiàn)出一種心理上的放松,而不是擺出這樣一副仿佛出任務(wù)似的姿態(tài)。夏琛把這幾個雌蟲的站位在腦海中過了一圈,驚覺這些都是視野最好的位置,而且正好將神像團(tuán)團(tuán)圍?。?/br> “給治安部去個通訊,就說中央公園不對勁,讓他們派幾個警察過來?!彼麆偡愿劳暧窒肫鸺捐呀?jīng)不是他的副官了,不由嘆了口氣,給羅斯發(fā)了個消息,讓他去通知治安部,再帶一支小隊過來。 羅斯:報告長官,消息收到,我立刻去辦 夏琛收了光腦,對季瑾道:“這個地方太擠了,我們換個地方。” 季瑾看他這架勢就知道雄蟲今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夏琛一旦拿出主意就萬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他不再試圖勸夏琛離開,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警惕著周圍的天伽同伴們。 既然夏琛在他身邊,保護(hù)雄主就是他唯一的任務(wù)。 夏琛深諳排兵布陣之道,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觀測位置。他們繞到了蟲神像的側(cè)方,這個位置因為看不到蟲神像的全貌而沒有多少雌蟲,但卻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可以將底下觀眾盡收眼底的好地方。 “萬年前土地荒蕪,雌蟲尚未開智,互相交媾,蠶食同胞軀體為生。祂憐憫眾生悲苦,化身雄蟲臨世,與雌蟲結(jié)合誕下圣子,為蟲族帶來智慧和希望。吾等應(yīng)時刻秉記祂的恩典——” 夏琛聽著聽著就皺起眉頭:“這都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br> “雄主不信蟲神嗎?” 夏琛哼道:“與其蟲神降世那套說辭,我更愿意相信我是基因進(jìn)化的產(chǎn)物。難道你真相信有蟲神?” 季瑾搖頭:“以前信過,現(xiàn)在不信了?!?/br> 夏琛沒去問他該有多絕望才會去祈禱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只是握緊了季瑾的手,低聲道:“信我吧,信我靠譜?!?/br> 季瑾勉強(qiáng)朝他笑了笑,低頭看了眼時間,一顆心怦怦跳。臺上的演講還在繼續(xù),教皇捧著一卷厚厚的經(jīng)文,聲音沉悶至極,夏琛打了個哈欠,看見他目光一直鎖定著的那幾個雌蟲開始頻繁地四處張望。 “靜默,靜默?!苯袒屎仙辖?jīng)文,拉長音調(diào),“吾等在此禱告,愿祂繼續(xù)將和平與安寧賜予帝國——” 他垂下頭,身后虛擬的屏幕緩緩拉開,激烈的鼓點驟然響起,教皇愕然回頭,看見幕布上正在播放的不是教會制作的短片,而是此前天伽族襲擊雄蟲住宅的新聞! 天空忽然一聲巨響,絢爛的禮花從天而落。一個雌蟲在眾目睽睽下堂而皇之地走上演講臺,他有一頭黑色的短發(fā),臉上的面具邊緣鑲嵌一圈閃爍的金邊。 教皇被一腳從臺上踹了下去,米蘭云淡風(fēng)輕地將別到腿后的長袍拉回來,對電視臺的攝像頭笑道:“親愛的雌蟲同胞們,你們好。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伽族的首領(lǐng)米蘭?!?/br> 夏琛和季瑾的光腦同時亮起,光屏自動彈出,黑發(fā)雌蟲的面具清晰到連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幾秒后在場的所有蟲族光腦里都彈出了直播畫面,夏琛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意識到這是電視總臺的戰(zhàn)時播報系統(tǒng)被打開了,強(qiáng)制全域廣播,無法切斷。 這玩意兒是有好幾道密碼鎖的,最機(jī)密的那道要林思源點頭才能拿到,他們是怎么黑進(jìn)總控臺的?! 電視臺的外采負(fù)責(zé)蟲立刻做出了判斷,在采訪車?yán)锎蠛穑骸翱烨袛嗑€路!通報總臺!打治安部電話!” “不行,無法切斷線路!” “那就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不能讓直播畫面流出去!” “我勸你們別費力氣?!睅С壬婢叩拇葡x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采訪車,黑黢黢的槍口指著負(fù)責(zé)蟲,厲聲道,“識相點,全部滾出去?!?/br> 從米蘭出現(xiàn)那刻開始,場面變得十分混亂。雄蟲在咒罵,小蟲崽在嚎叫,一些雌蟲慌不擇路地逃離,另外一些雌蟲貌似在猶豫是不是要沖上去,但很快在場的蟲族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蟲族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塊閃爍的光屏上,畫面里帶著面具的雌蟲破門而入,沖進(jìn)了雄蟲家里的懲罰室。三個帶著抑制環(huán)的雌奴五花大綁地被掛在刑架上,被撕爛的翅翼軟趴趴地耷拉到地上,鮮血順著地板的坡度在門檻處匯成了一條刺目的河。 夏琛敏銳察覺到季瑾在發(fā)抖。他們離得太近了,雌蟲瞳孔渙散,短促而沉重的呼吸滲入他的耳膜,他抓住季瑾的手,卻依然制止不了肌rou下意識的震顫。 他狀態(tài)很不好。 米蘭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有接近兩百名雌蟲同胞加入了天伽。我們是一群不甘心被壓迫的雌蟲,雖然已經(jīng)竭盡全力去幫助我們的同胞,但我們只是目睹了更多的血腥與殘忍?!?/br> 光屏上場景變換,被救下來的雌奴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米蘭鏗鏘有力的聲音伴隨悲壯的音樂再度響起:“看看他們的今天,看看屈膝于雄蟲的下場!在場的大多數(shù)不是未婚雌蟲就是雌侍吧,想想你們的明天,想想你們未來的生活,難道你們就甘心這樣?!” “不知諸位有沒有想過,雄蟲為什么能高高在上,騎在雌蟲頭頂上作威作福?他們踩在雌蟲的脊背之上才得以站立,一旦離開了我們,他們不過就是一群軟弱無能的廢物!不過是一群繁殖的工具,他們把我們的隱忍寵愛當(dāng)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臇|西!我們是雌蟲,我們擁有無上的武力和智慧,為什么要自己拋棄自己的尊嚴(yán)?!你們從來沒有覺得過不公嗎,從來沒有憤怒嗎?!” 底下的雌蟲隱隱開始sao動,不能讓他再講下去了。 夏琛估算了一下羅斯帶隊趕來的時間,將手按在腰間,低聲對季瑾道:“你回飛船上去?!?/br> 季瑾急道:“雄主!” “這是命令?!毕蔫±涞?,“現(xiàn)在到飛船上去等我?!?/br> “不行,您這樣太危險了!” “季瑾!”夏琛低吼,“不要讓我重復(fù)第三遍?!?/br> “……遵命。” 夏琛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蟲群里,從槍套里拔槍上膛,對準(zhǔn)米蘭的頭就是一槍! 他的槍法精準(zhǔn)至極,子彈穿越雌蟲的頭顱,在空中爆出一道濃稠的血線。光屏里還在播放錄像,夏琛在雌奴的悲鳴中走向蟲神像,手里一連開了三槍,每次都有一個天伽的雌蟲倒下。 就在他走到一半時,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后腦:“中將,你的表演時間結(jié)束了。把槍放下。” 夏琛的動作僵在原地,他的余光瞥見了身后蟲族面具上的金光,嗤笑道:“做個演講都要找替身,天伽的首領(lǐng)也就這點膽量?!?/br> “沒辦法,總要提防像中將這樣優(yōu)秀的蟲族嘛?!泵滋m冷淡的聲音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把槍放下,不然你的下場跟他一樣?!?/br> 夏琛聳聳肩,干脆地把槍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