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葉舒慈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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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次日,柳夷涼和葉菰隱一起去他爹娘家敬茶,葉菰隱的師父還沒走,柳夷涼也向他敬了一杯。葉世欽聽到那一聲“爹”,心里的一塊石頭才算是放下了。 回到隱園后,柳夷涼才感覺到身體有些酸軟不適,葉菰隱給他按了一會兒之后,才稍有緩解。他午睡后醒來,屋內(nèi)飄著一股藥香味,這味道他不是很熟悉,是葉菰隱從小喝到大的哮喘藥。 葉菰隱眉頭緊蹙地喝著那濃稠的藥湯,柳夷涼看他這副表情不由得笑了:“你不是經(jīng)常喝藥的嗎?怎么還皺眉呢?!?/br> 葉菰隱干完了一大碗,拿過手帕擦了擦沾了藥汁的唇,他也笑了笑:“喝這藥久了沒辦法和你洞房,停了三個月了,昨天突然犯哮喘的時候,我讓他們扎了幾針......我娘還是讓我今天繼續(xù)喝?!彼南€有藥可以喝,只是藥物對性欲的影響較大,可心疾完全是藥石無醫(yī),娘很愛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對心疾的治療。 葉舒慈來隱園了,指名道姓要柳夷涼出去,柳夷涼望向葉菰隱,葉菰隱卻神色很平靜:“去吧?!彼麖哪镉H那里聽說,葉舒慈今日要出遠門,去巴蜀之地,讓他來告?zhèn)€別也不是不行。 柳夷涼走過去在葉菰隱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很快回來?!?/br> 葉舒慈卻等不及擅自闖了進去,他看了眼葉菰隱,就被柳夷涼叫走了。 走到院中,葉舒慈步子一頓,宿醉的頭疼還沒完全緩解,他挽住了柳夷涼的胳膊想要他扶一下,柳夷涼卻快走幾步甩開了他。 “眼睛腫了,昨晚是不是哭過了?!比~舒慈問,“他欺負你了嗎?!?/br> 柳夷涼沒理他。 葉舒慈笑了一聲,只好變成了調(diào)侃的語氣:“表哥怎么看起來有點腎虛,是不是昨天cao你cao得太狠了啊......你會騎他身上嗎,他那身板,我擔心你一屁股把他坐骨折?!?/br> “與你無關(guān)?!绷臎龌氐?。 葉舒慈跟在他身后走著,沒有再主動搭話。 外面停了一輛馬車,兩人上去后,一言不發(fā),不久便到了折桂園。 柳夷涼推門進去,收拾起了自己留在這邊還沒帶走的東西。 他從里面取出了一個裝著玉鐲子的盒子,還給了葉舒慈。 葉舒慈接過,打開看了看,又合上,原本他都接受了柳夷涼和葉菰隱的婚事,這個玉鐲的出現(xiàn)卻讓他心中驟然升起一陣難平之意。 玉鐲還是沒能套住柳夷涼的心。 他眼圈泛起了紅,他寧愿自己一直是個傻子,他原本可以一輩子都不用告訴柳夷涼當初寶石山的真相,心安理得接受柳夷涼的照顧。 他承認自己是個壞人,可是為什么就是沒辦法壞到底。他還是心軟了,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葉菰初借著為自己報仇的名義肆意傷害柳夷涼。 他成功讓葉菰初后悔了,也讓柳夷涼釋懷了。 可他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了,恢復記憶以來的種種,都是他在自欺欺人罷了。 這一年實在是太漫長了,每一天都很煎熬。躺在冰棺里的那些日子他已經(jīng)恢復了意識,一點也動不了,每天只能想他。 那些天,他一直回憶著過去。 葉舒慈十四歲和葉菰初在一起,也是那一年,他認識了柳夷涼,那個一出現(xiàn)就跟著葉菰初跑的小圓臉蛋。葉舒慈對柳夷涼的出現(xiàn)很敏感,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葉菰初的青梅竹馬之后。柳夷涼那時候似乎不知道什么是愛侶,只是單純的喜歡葉菰初,他對葉舒慈并沒有任何敵意,一開始甚至是很友善地叫他“舒慈哥哥”。和他總是掛在嘴上的“菰初哥哥”相對應(yīng)。 可是葉舒慈不一樣,他那個年紀占有欲太強烈了,他是不愿意和柳夷涼分享葉菰初的,即使葉菰初說柳夷涼只是義弟而已。他把柳夷涼當成了情敵,他用各種方式明里暗里地欺負他,比如屢試不爽地設(shè)陷阱讓他掉下去、把他關(guān)到有好幾只大老鼠的柴房里、剪碎他新買的衣服。 看柳夷涼哭得眼圈通紅、聽柳夷涼被嚇得驚叫......曾經(jīng)是他少時的樂趣之一,他做壞事都明目張膽,絲毫不遮遮掩掩,以至于后來柳夷涼很討厭他,看到他就想掉頭走人。 說柳夷涼遲鈍吧也對,他都做到這份上了,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為什么針對他,依舊在葉菰初面前晃來晃去、忙前忙后討好人家,有一回葉舒慈提了一句想吃現(xiàn)做的鳳梨酥,葉菰初沒空給他做就敷衍了幾句,柳夷涼不知從哪里聽說了“葉菰初想吃鳳梨酥”,搗鼓了三天做出了一疊送給葉菰初,葉菰初拿給葉舒慈去嘗,葉舒慈本來覺得很好吃,賣相不太好而已,聽說是柳夷涼做的就呸呸吐掉了嘴里的糕點,葉菰初見他不喜歡吃,就隨手倒掉了。這個遲鈍又笨拙的家伙,還是某一天撞見他們親在一塊兒,才幡然醒悟自己是個插足的人。 因為柳夷涼好幾次打攪了他和葉菰初的“好事”,他還給柳夷涼下過迷藥,結(jié)果那天葉菰初竟然一聲不吭就爽約了。 葉舒慈等到黃昏才有侍衛(wèi)來通知他,葉菰初被他爹拉到城西去看鋪子去了,要待上三四天,來不了。葉舒慈氣急敗壞地把柳夷涼拖到自己床上,一邊看春宮圖冊,一邊想象著葉菰初潮紅的臉,然后射在了柳夷涼的小圓臉蛋上。 弄完之后他總算不生氣了,葉菰初總是會莫名其妙做一些惹他生氣的事情,到后面還要怪他無緣無故發(fā)脾氣,要不是他長得好看,看了勉強可以消消氣,葉舒慈覺得自己得把“別逼我揍你”當成口頭禪來用了。 他從柳夷涼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把柳夷涼臉上的jingye全部擦掉,又隨手扔在了柳夷涼胸口,柳夷涼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都快哭了,這是他好不容易繡好的鴛鴦帕子,上面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他質(zhì)問葉舒慈,葉舒慈只是嘲笑他怎么繡了一對鴨子。 自己曾經(jīng)多么過分啊,可是柳夷涼還是照顧了他三年。 可如今,無論他做什么,說什么,通通都沒有用了。 他走近一步,柳夷涼就后退三步,把他擋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他本來以為,柳夷涼愿意去給他尋藥,是因為心里有他......可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或許,即使柳夷涼心里有他,也不會給他機會補償那一段過往。 柳夷涼對葉菰初的百般討好,葉菰初可能很多都不知道也不在意,但是葉舒慈知道,因為大多數(shù)都是被他扼殺在搖籃里的。葉菰初有一個裝著收到的各類情書的盒子,葉舒慈翻過好幾回,每一回都要拿出那些張落款為“柳夷涼”的情書來看一遍,每個月都有更新,情書內(nèi)容很老套,先是分享一下最近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最后隱約地表達一下思慕之情,偶爾冒出幾句類似“葉舒慈不是好人,你別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這種的。 那時候的柳夷涼單純到有些好笑,葉舒慈總覺得那么單純的人大概也是十分好騙的。那時候他還沒有吃過什么苦吧,也沒有失去過什么東西,冒失又莽撞,好幾回見他都是氣鼓鼓的樣子,什么情緒都擺在臉上。 那個對葉菰初滿是美好幻想的柳夷涼,其實很可愛,真希望他不要長大,一直那么可愛。葉舒慈不切實際地想。 可惜,這一切的改變,他是始作俑者。 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我午后動身去巴中,山遙路遠,要很久才能回來了。你以后就不是我的小柳兒了,叫你表嫂好了?!币苍S從恢復記憶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不是了,那時就失去他了,他固執(zhí)地想用這個稱呼留住那一段過往,到底是鏡中花水中月。 葉舒慈想抱一抱他,可柳夷涼看上去不愿意,他收回了手,對著他輕笑,希望臨別前能留個好印象給他,“你和葉菰隱站在一起,很般配。我沒什么可以送的,就送你一箱子黃金吧?!彼@些天早出晚歸得到的酬勞,他原本不想去巴中的,可是如今這里盡是傷心事,還是出去散散心算了。 “柳夷涼,新婚快樂?!?/br> 第三日,柳夷涼和葉菰隱一起去柳宛兒那里坐了一會兒,葉世欽本來也在,柳宛兒看到柳夷涼過來,就把葉世欽趕走了。 他們聊了會兒天,葉菰隱在牽頭,柳夷涼應(yīng)和著,柳宛兒講了一陣,有些傷感地問道:“我哥哥嫂嫂待你如何?” “衣食無憂。”柳夷涼想了想,問道,“我爹他一直很想姑姑......娘親您?!彼B忙改口,“您愿意回北方見他一面嗎。我的婚事還沒跟他說過的?!?/br> 柳宛兒此時也起了回家的心思,不過她還是說要再考慮一陣子。 之后三個月,柳夷涼和葉菰隱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時光,葉菰隱陪他在杭州逛了許多以前不曾去過的地方,街頭巷尾的好吃的也都吃了一圈,柳夷涼的臉蛋rou眼可見地重新圓了起來,他們還去寶石山看了好幾回的日出。 葉菰隱重新服藥了,藥物對他的性欲影響還是比較明顯的,基本沒有什么需求,即使身下平時也是鼓鼓囊囊,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性冷淡,體力也不好。 好在他還有手指,可以把柳夷涼指jian到高潮失神。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葉菰隱用手指和嘴來滿足柳夷涼,葉菰隱原本不怎么會,柳夷涼稍微教了一下就慢慢熟練了起來,十月三十的時候他們才有了第二次的水rujiao融,葉菰隱為此又停了三天的藥。柳夷涼自己騎上去動的,用流水的小逼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