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八周目:重逢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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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八周目:重逢與回憶 一別數(shù)年,兩個因?yàn)楦鞣N陰差陽錯而總是錯過的人重逢了。 昔日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俊秀的青年,而俊逸溫柔的男人也越發(fā)深沉憂郁。 男人梳理著腦中紛亂的記憶,與青年對視著。 青年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那個人了。 所幸男人看青年時,眼中的深情從未改變,甚至更深沉更隱晦了。 男人壓下了幻視,對重獲新生的青年笑道:“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br> 青年看著男人比記憶中更為蒼白的面龐,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錯過了許多許多。 他無法回答男人的歡迎,只是擔(dān)憂道:“你的身體……” 男人還是如以前那般無所謂:“我很好,倒是你,這些年過得很苦吧?” 青年搖了搖頭。 男人抬手摸了摸青年的鬢角,青年低著頭任由男人傳達(dá)愛意和憐惜。 路小凡看著這兩人怪異的氛圍,悄悄地湊到同伴耳邊道:“你有沒有覺得,前輩和十三兄之間,有點(diǎn)怪怪的,我覺得我要是去插話,就是在犯錯?!?/br> 柳玉書扯過大大咧咧但仍然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的同伴,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別說話。” 路小凡不停地朝柳玉書擠眉弄眼,想說什么。 柳玉書白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同伴想說什么,不過也無非是那些八卦的問題罷了。 他不看路小凡,反而將目光投注在男人和青年身上。 兩人之間的氛圍,真是任何人都插不進(jìn)去啊。 柳玉書看著在眼里,內(nèi)心沒有嫉妒,只有淡淡的溫情。 他很慶幸,十三兄這樣的人能幸運(yùn)地遇到前輩,從此擺脫那種單調(diào)罪惡的生活。 “走吧,回去再說?!蹦腥谁h(huán)顧了幾個青年一眼道。 “好嘞?!甭沸》查_心應(yīng)道。 三個青年跟著男人身后,朝著落日的方向走去。 ———— “前輩,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路小凡問道。 剛才他們在男人的住處處理了傷口,男人讓他們早些回家報(bào)平安。 路小凡想要邀請男人和朋友一起去柳家,但男人說讓他們先回去。 他的朋友幽十三也沉默著,看樣子是聽男人的安排。 柳玉書看了幽十三一眼,明白男人的顧慮,便拉了拉路小凡道:“我們先回去,家里人該著急了?!?/br> 他又對男人道:“前輩,您先忙。有空一定要來找我們,家父也常念叨,很久沒見您了?!?/br> 男人微笑點(diǎn)頭:“我會去的?!?/br> 路小凡和柳玉書依依不舍地離開后,院中,男人和青年不約而同地對視了。 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將青年攬入懷中。 青年抬起手,回抱住了男人。 他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羞澀而別扭的少年了。 幾年的相思,讓他懂得了珍惜。 海棠樹依舊,只是過了開花的時節(jié)。 兩人在樹下緊緊相擁。 良久,青年抬起頭,去找尋男人那雙深沉的幽瞳。 男人看著青年渴求的臉,扣住青年的后腦,低頭吻住了柔軟的薄唇。 青年的眼睫眨了眨,仰頭生澀地回應(yīng)著這個溫柔的吻。 早在四年前,他就想過這個場面了。 直到今天,一切才成為現(xiàn)實(shí)。 青年前所未有地投入,吻得氣喘吁吁,雙眼迷蒙。 男人眼見青年迷離的樣子,在青年嘴角吻了吻,一把將青年打橫抱起,往屋中走去。 身體被輕輕放到陌生又熟悉的床上,青年抬眼看著床邊站著的男人,目光在發(fā)出邀請。 男人卻只是坐下來,用手指描摹著他的臉,溫聲道:“你身上還有傷?!?/br> “我現(xiàn)在就想要。”青年執(zhí)著道。 說完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男人微微一愣,然后輕輕嘆息,按住了青年的手。 被止住了動作,青年眼里閃過一絲失落。 下一秒,他驚訝地抬眼,他沒想到男人會幫他做他剛才想做的事。 “這種事,怎么能讓你來呢?” 男人鄭重得像在拆開一件珍貴的禮盒,一件一件剝掉了青年的衣衫,露出了里面年輕白皙的身體。 白皙的身體上還有剛包扎好的傷口,鮮血透過繃帶染出了一片紅色。 身體驟然暴露在男人的面前,青年有微微的羞赧,但仍鼓起勇氣去追尋男人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像是一團(tuán)火,落在他身上一處,便點(diǎn)燃了一處。 如玉般的手指在他身上一一撫摸過,尤其在曾經(jīng)的傷痕處流連。 “疼嗎?”男人問。 “早已不疼了。”青年回道。 “那以前呢?” “想到你時,便忘了疼?!?/br> 男人聞言笑了:“長大了啊,都會哄人了?!?/br> “是真的,”青年認(rèn)真道,“難以忍受時,我總會想到你?!?/br> “好吧,這是我的幸運(yùn)?!?/br> 男人俯身吻著青年身上的傷痕,青年閉上了眼。 曾經(jīng)疼痛過的地方,在這人的吻下,被一一撫平。 下身忽然被溫?zé)岬氖终莆兆?,青年不由得緊繃住身體。 “別動,放輕松。” 男人安撫的聲音傳入耳來,下身被輕輕地按揉著。 青年放松了身體,任由異樣的感覺彌漫全身。 身體漸漸地發(fā)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青年仰著脖頸,咬著唇,蜷著腳趾,感受著沖上腦海的快感。 腰腹以下又開始緊繃,一陣難耐的渴望之后,身下忽然釋放出來。 青年上身微微抽動著,臉上漫上一絲粉色。 他緩緩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用愛憐的眼光看著自己。 溫?zé)岬囊后w被男人的掌心抹到他的下身,濕滑的觸感讓他的身體更加敏感。 他吐出一口熱氣,輕聲道:“我還要?!?/br> “好?!?/br> 青年水潤的眼,染上了情欲的靡色,男人無法拒絕這樣的請求,更為用心地滿足著青年。 掌心搓揉著青年的兩個rou球,聽得青年緊促的吸氣聲,男人的指腹有力地按壓著玉柱的頂端。 仿佛一把老舊的琵琶,青年的身體被他彈得亂顫,發(fā)出不規(guī)則的顫音。 粉色漸漸向下蔓延,青年的身上彌漫出一層水光,又匯成一條條溪流,在玉體上縱橫交錯,看起來極為誘人。 青年從鼻音里發(fā)出輕哼聲,似乎有些不堪忍受,身體不受控制地抽動著,幅度越來越大。 直到一陣猛烈的顫栗,青年軟下了身子,眼尾泛紅,睜開了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 被這樣的眼光注視,男人覺得心上的田野開滿了花。 他俯身吻了吻青年發(fā)紅的眼尾,吻掉了青年眼睫上的露珠。 “還要……”青年沙啞著聲音求道。 男人親了親青年吐著熱氣的薄唇,哄道:“下次好不好?” “上一次放棄,幾年來,我再也沒見過你。” 青年眼中帶著不自覺的委屈和哀傷。 “這一次不會了,我保證?!?/br> 男人心中劃過一絲惆悵,面上卻帶著安撫的笑。 “好,我信你?!?/br> 男人知道青年的意思,其實(shí)是“我愿意信你,你不要辜負(fù)我”。 他揉了揉青年的頭,這一次,確實(shí)會有更多時間。 為青年擦凈身體,穿上衣衫,他抱著青年來到院中坐下。 青年摟著他的脖頸,靠在他懷里,坐在他腿上,就像離別的那次一樣。 可這次,他不再覺得出格,而是覺得這樣很好。 “聊聊吧?!蹦腥寺犞L(fēng)聲,看著懷里的青年,微笑道。 “聊什么?” “說說怎么跟小凡和玉書認(rèn)識的,又怎么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青年回憶著之前的事,沉思了一會兒,才對男人娓娓道來。 ———— 告別男人和那間小院之后,他總是想起那段如夢幻般的經(jīng)歷。 同伴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反常,好在他們沒有細(xì)究。 “十三,你怎么又在發(fā)呆?好像上次任務(wù)不利后,你就總是在走神,你后來不是將功贖罪了嗎?怎么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一起出任務(wù)的幽十一拍了拍幽十三的肩膀。 “我沒在想那件事。”幽十三回神道。 “那你在想什么?難道你遇到心怡的女子了,讓你茶不思飯不想?”幽十一打趣道。 “別胡說。”幽十三皺眉道。 “哎呀,你生氣了?不會被我說中了吧?”幽十一笑道。 幽十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好吧好吧,我不打趣你了,”幽十一收斂了笑意,忽然認(rèn)真道,“不過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不必?!庇氖氐?。 “好吧好吧,你記著我的話就是了?!庇氖挥宙移ばδ樀?。 幽十三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腦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現(xiàn)出那張俊逸溫柔的臉,上面有淡淡的和煦的笑,耳邊還回蕩著男人柔和的聲音。 一切仿佛還在昨天。 他雖然總是告誡自己要遠(yuǎn)離那個人,遠(yuǎn)離那個院子,可出任務(wù)時會不自覺地路過那里。 可是每次那里都沒有人,院子也沒有多寂寥,應(yīng)該時常有人打掃,可他再也沒見過那個男人。 這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他只是做了一個幻夢。 ———— 直到有一天,他受了傷,不知該往何處去時,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院子。 他潛入那個院子,那個房間,給自己暫時的喘息空間。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 是兩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少年。 一個活潑話多,一直說笑著,而另一個斯斯文文的樣子,含笑地看著同伴。 他在暗處潛藏著,等待對方離開。 兩人說說笑笑,一無所覺的樣子,忽然,斯斯文文的那個率先對暗中的他出手。 對方僅憑著蛛絲馬跡,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 另一個反應(yīng)過來,大聲喝道:“何方蟊賊,敢闖入此地?” 他不答,和這兩人交上了手。 打斗時難免撞到房中物品,他無意間撞到書架,上面的瓷瓶倒了下來。 “玉書,瓶子!”一個少年驚慌失措地喊道。 那個斯文的少年也變了臉色,連忙去抓那個瓶子。 后面那個青年擔(dān)心他會趁此機(jī)會對自己同伴出手,防備著他,卻沒想到他會條件反射地去接瓶子。 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在意,怕?lián)p傷那人的一絲一毫。 他和斯文少年都愣住了,他連忙松手退開,準(zhǔn)備跳窗而出。 “哎,等等,”咋咋呼呼的少年大聲喊住他,“你是不是來找石前輩的?” 他只是猶豫了一瞬,就聽到那少年道:“哎呀,你不早說,自己人自己人,前輩家總是來各種人,我也認(rèn)不全,剛才對你出手,你別介意。” “這位兄臺,既然都是來見石前輩的,那我們便是朋友,何不坐下來一起聊聊呢?”斯文少年這時將瓶子放回原位,溫聲勸道。 幽十三站在窗邊,內(nèi)心掙扎不已,他想知道那個人的一切,可是又怕自己知道得太多。 “你叫什么?。课医新沸》?,他叫柳玉書。我們雖不是前輩的子侄,但是前輩一直把我們當(dāng)自家的小孩看。前輩是不是對你也是這樣?” “你是怎么跟前輩認(rèn)識的?上一次見到前輩是什么時候?你知道前輩去了哪兒嗎?” “你怎么蒙著臉?你是做什么的?家就在這里嗎?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大?我和玉書同年,都是十五歲。” 路小凡在椅子上坐下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和自己一樣是“前輩家的孩子”的人,他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柳玉書看著自家這個不長心眼、一下子就和盤托出這么多信息的同伴,心中無數(shù)次嘆氣。 不過他還是對面前這個會不自主地維護(hù)前輩的一切的人,充滿了好感。 “這位兄臺,小凡向來如此,你別介意,不如我們到院中坐坐,我們可以聊聊前輩,我們想知道前輩更多的事?!?/br> “對了,前輩房中有傷藥,你盡可取之,前輩從不介意這些事,如果我們傷了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反而會傷心?!?/br> 柳玉書說完,拉著同伴率先出了房間,在院中坐下。 面對兩人的示好,終究是對男人的探知欲占了上風(fēng),幽十三沒有選擇離開。 聽到對方的勸告,眼前甚至浮現(xiàn)男人心疼的目光,他內(nèi)心開始動搖。 他從男人放傷藥的地方找出藥來,為自己上好了藥,才走到院中。 見到幽十三上了藥并跟了上來,柳玉書的笑容更盛了。 對方果然熟悉這里,并且和他們一樣,想知道前輩的一切。 他溫和地問道:“兄臺怎么稱呼?” “十三?!庇氖戳肆駮谎郏@個人的溫和似乎有男人的影子,或許是在無意識的模仿。 “十三?”路小凡疑惑道,“你在家中排行十三?” 幽十三不答。 柳玉書止住了路小凡的好奇心,問道:“十三兄,我們上次見前輩,已是三月前了,你呢?” “兩月前?!?/br> “哇,十三兄,你運(yùn)氣真好。你和前輩呆了多久,前輩只和我們呆了一天就匆匆離開了,前輩總是很忙,我們見他,有時半天,有時一天,哎……”路小凡嘆氣道。 幽十三沒想到自己會是特殊的那一個,他隱瞞了這份特殊,淡淡道:“一天?!?/br> “你也是一天,果然,前輩就是這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他總是忙什么,你知道嗎?”路小凡問道。 “不知。” “十三兄,你平時都這么冷酷的嗎?在前輩面前你也這樣?果然前輩對所有人都好,不會在意你是什么性子?!甭沸》插δ降馗袊@著。 “小凡!”柳玉書對同伴口無遮攔的毛病無可奈何,他只好歉意對幽十三道,“你別誤會,小凡的話很直接,但沒有別的意思?!?/br> “我知道?!庇氖?。 果然,那個男人對所有人都那么好。 人人都喜歡他。 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像面前這個人一樣崇拜濡慕他的孩子。 自己對男人并非特殊的那一個。 可男人對自己,卻是獨(dú)一無二的特殊存在。 “你到底是怎么遇上前輩的???” 路小凡實(shí)在太好奇了,這位性子這么冷淡,到底是怎么和前輩相處的。 “他救了我。” “我就知道,會是前輩主動,”路小凡感嘆道,“世上那么多人,能遇到前輩,需要莫大的運(yùn)氣?!?/br> “對了,你認(rèn)識前輩多久了?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前輩別的事,”路小凡面露憂色道,“前輩的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我想問問,你知道什么原因嗎?” “不知。我們認(rèn)識……沒多久。” 幽十三不想告訴別人,自己在兩月前才認(rèn)識男人。 那時的他,還未清醒地意識到,那是自卑。 面對這兩個性格開朗,一看就是正道出身,并且和男人相識許久的少年,他感到了自卑。 “哎,看來你也不知道很多,那不如我來給你講講我們與前輩的事吧……” 路小凡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柳玉書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又看了看雖然情緒冷淡但聽得認(rèn)真的神秘少年,也認(rèn)真地聽著。 他很樂意聽同伴再講述一遍他們與前輩的故事。 那些溫馨的畫面,通過同伴愉悅的聲音,一一地浮現(xiàn)在眼前。 幽十三垂著眼,他不想暴露自己眼中的情緒。 他怕自己露出不自覺的艷羨和向往。 他也有自己的少年時代,那位只是偶爾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 他和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拼命向那人靠攏,希望得到那人的一絲贊賞目光。 那人是那個世界的唯一光源。 他們像地下逐光的螢蟲,奮不顧身地去爭奪那唯一的稀少的光源。 他不知道那些追到光的人是什么感覺,但他知道還有許多人像他一樣沒有機(jī)會去接近那道光。 如果未曾見過外面的世界,他不會覺得他們這些人卑微而可憐。 可在外面見過世上最美的風(fēng)景,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向往外面的世界。 他有時也痛恨自己的精神背叛。 他在那之后見過那位大人一次,他不敢抬頭去看那人。 他覺得不再把那位大人作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一種可恥的背叛。 而他對此,無能為力。 心如果能受自己控制就好了。 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悲劇。 對面的少年語氣歡快而幸福,他們與男人的每一件幸福,都讓自己想起地下的生活。 其實(shí)沒有那么糟糕,可依舊缺乏色彩。 如果……如果自己也和他們一樣…… 幽十三自嘲地想,沒有如果,這種可笑的情緒,不該存在。 他想離開了。 幽十三站起身來。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路小凡詫異地看著忽然站起來的神秘少年。 “沒有,我該走了。”幽十三冷淡道。 “等等,”柳玉書叫住想要離開的幽十三道,“十三兄,今日是你先來,要走也該是我們走?!?/br> 他看了看天色道:“今日我們打擾你多時,希望你不要見怪。既然前輩不在,我們也該走了,你若無其他事,不如今夜在前輩這里歇息,有個人看著這里,也是好的。” 他又拉了拉沒搞懂情況的路小凡道:“我們該回去了,長輩在等我們?!?/br> “埃?”路小凡被扯走一步,又回頭道,“十三兄,我們改日再聊啊?!?/br> 幽十三看著拉著同伴匆匆離去的斯文少年,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與男人確實(shí)有許多相同之處。 敏銳聰慧,善解人意,不著痕跡地照顧他人情緒。 像這樣的少年,才會是男人喜歡,也最適合出現(xiàn)在男人身邊的吧。 幽十三這樣想著,內(nèi)心越發(fā)苦澀。 終究是沒有離開這座院子,他在熟悉的房間中呆了一晚。 天快亮?xí)r,他收拾好一切才悄然離開。 這一次后,他仍然是未曾遇見過男人,卻與經(jīng)常來小院中收拾的兩個少年遇見了數(shù)次。 一來一去,兩個少年將他當(dāng)做了話少卻可以相交的朋友。 幽十三自己卻不知道,他將兩人當(dāng)做了什么。 直到幾年后,幽冥殿的任務(wù)上有兩個的名字。 他接了下來,拖延著進(jìn)度。 直到殿中嫌他辦事不利,重新派人。 他不得不救下兩人,與昔日的同伴決裂,帶著新的同伴逃亡。 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感到了輕松。 在他面前,只有兩個可能了。 一個是死,一個就是去到男人的身邊。 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用掙扎了。 在最驚險(xiǎn)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會死。 在瞬息之中,他心中閃過了無數(shù)的遺憾。 終究是沒有后悔。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讓那人從天而降。 時隔多年,再見到這人,他便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沉默著,說不出話來。 內(nèi)心卻在翻山填海,斗轉(zhuǎn)星移,春暖花開。 他本以為,男人早已忘了自己。 對方甚至問了句:“你就是幽十三嗎?” 他想,是了,男人把愛分給那么多人,怎么會記得多年前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可是,男人忽然微笑著對他說出多年前對他說過的話。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落下淚來。 原來,男人還記得。 自己沒有被忘記。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