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晴不定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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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齊諧又抓著元煜做了三次。 元煜就算再怎么有經(jīng)歷也頂不住對方這個架勢,后面硬生生被做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元煜的旁邊已經(jīng)沒了人影,他有些不安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齊諧正坐在書桌前,面前擺放的是一臺筆記本電腦。 元煜下意識將身上的被子攏了攏。他想要叫齊諧,可張口后才發(fā)現(xiàn)喉嚨早就在昨天晚上喊啞了,發(fā)出了來的聲音不倫不類,沙啞到完全不像是自己。 齊諧聽到了他這邊的動靜,很快走到床邊。他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一身西裝顯得人筆挺精神,和床上渾身都是吻痕的元煜有著鮮明的對比。元煜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自己朝被子里縮了縮,卻被齊諧一把抓了出來: “醒了就不要躲進去了,你要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元煜想了幾秒,最后興致缺缺地搖搖頭。一晚上激烈的性愛讓他感受不到饑餓,反而有種吃太飽的惡心感。他舔了舔裂開的嘴唇,抬頭對齊諧說道:“我有點想喝水?!?/br> 齊諧看上去心情不錯,聽元煜說完便去給人接了杯熱水,隨后整個人往床上一坐,雙手自然地摟住元煜的腰肢。 這樣的行為讓元煜眼皮一跳,差點沒抓穩(wěn)手上的水杯。 實在是昨天晚上齊諧做得太厲害了,以至于現(xiàn)在齊諧單純地靠近他身邊都會讓他渾身打顫。 “你今天也有工作要干嗎?” 喝了幾口水緩解了喉嚨的疼痛,元煜盯著桌上對著他們的筆記本,皺著眉頭問道。 “嗯,后續(xù)還有點事要處理。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jīng)改完了,不影響我們之后的事” 最后一個字被齊諧刻意地加重強調(diào),語氣曖昧到元煜立刻覺出不對。 搭在他腰上的手很快不老實地動起來,元煜想起那現(xiàn)在還在疼的屁股,他的眼角抽了抽,連忙用手按住齊諧: “別...這..這屋子就租到十二點..來..來不及的。” “這樣啊...” 齊諧松開了手,雖然語氣沒什么變化,但直覺告訴元煜齊諧生氣了。 雖然他不清楚這有什么好生氣的點,但“齊諧生氣了”這件事,在他看來是無比重要的。 更何況齊諧說完那句話之后便坐到電腦面前捯飭,看模樣是一句話也不肯再和元煜說。元煜實在不愿意因為這點事和齊諧鬧別扭,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等他磨蹭了半天,最后準備就算沒有理由也要創(chuàng)造理由和齊諧道歉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又忙了起來,開著網(wǎng)絡會議不知道在聽什么報告。 他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沒好意思打擾齊諧忙正事。 時間還沒到齊諧便拿著東西離開了酒店。元煜本想先把齊諧送回去的,奈何齊諧氣性大得很,說不理他就是不理他,寧愿站在門口打車也不愿意上元煜的車,光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元煜干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 元煜摸著鼻子目送齊諧離開,空白了許久的大腦終于開始思考起兩個人的關系。雖說兩人誰都沒有表白,但元煜琢磨著齊諧昨晚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和自己談對象,更何況兩個人都干到了最后一步,關系自然而然就該是情侶。在這層關系下再想齊諧今天的表現(xiàn),不過就是小情侶間日常的小打小鬧而已。 自己胡亂瞎分析了一通的元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估摸著晚上給齊諧打個電話這事就可以順利解決,他徹底放心地回了家,準備趴在床上養(yǎng)一養(yǎng)受傷了的屁股。 到了晚上他掐著點給齊諧打了電話,沒人接。元煜又耐心地給齊諧發(fā)了幾條消息,全都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什么回復都沒收到。 后知后覺的元煜這才知道這事不是件小事,他調(diào)整措辭又真切實感地在微信道了一次歉,整整三天,齊諧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他。 元煜甚至以為齊諧是想穿上褲子不認賬了。 就在他以為兩個要這么散了的時候,第四天晚上,齊諧終于給元煜回了消息。元煜滿懷欣喜地打開,短信內(nèi)容卻是約他在酒店見面。 元煜覺得有些古怪,但他又說不上來在哪里。他語氣擰巴地再次給齊諧打了個電話——這次倒是順利打通了。 “你什么意思啊齊諧?” 元煜坐在沙發(fā)上,語氣里帶著控訴:“這么多天不理我,約我見面就是在酒店,你他媽的把我當什么了??” “.....”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許久之后才從里面?zhèn)鞒鳊R諧的聲音:“這幾天有點忙,一直沒有看手機?!?/br> 元煜不相信真的有人連回消息的時間都沒有,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為齊諧開脫。 說不定是真的忙呢? “...那行。”元煜嘆了口氣,還是沒有拒絕。 他實在是太喜歡齊諧了,以至于只要齊諧愿意稍微哄那么兩句,元煜就會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跑。 那天晚上齊諧發(fā)揮依舊穩(wěn)定,只是元煜憋了一肚子氣,一邊被齊諧上一邊還要借機罵齊諧兩句。齊諧自知這幾天沒理元煜是他理虧,于是就安安靜靜地聽著元煜罵他,只是元煜每罵一句他就用下面用力地頂元煜一下,到了后面元煜也發(fā)現(xiàn)這家伙心眼小得很,聽不得罵,酸軟的腰部讓他放棄了尊嚴,只能一邊哭一邊求齊諧動作能夠輕一點。 第二天他又屁股開花,連帶著請了三天病假。 經(jīng)過這么一遭之后先前的事就算是一筆勾銷,齊諧也開始主動聯(lián)系元煜。兩人就像是一對普通小情侶一樣分享著日常,更加頻繁的聊天記錄都是關于約會,那段時間可能正處于熱戀期,一個星期內(nèi)兩人至少有四天都住在酒店。毫不夸張地說元煜這二十多年缺失的性生活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彌補回來。 只是酒店住得再怎么樣也沒有家里順心。像他們這樣頻繁地出入酒店的人本就少見,更何況齊諧的長相和平庸二字完全搭不上邊。不知道是不是元煜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前臺的小姐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不太對勁,更加讓他不舒服的是,酒店的房間總讓他有種被人偷窺的錯覺。 “下一次不要在酒店了好不好?” 元煜和齊諧做完,他反身抱住剛剛才射出來的齊諧,仰著腦袋和齊諧打商量:“我們下次回家做吧。” “哦?”齊諧就著這個姿勢揉了揉元煜亂掉的頭發(fā),看不出他什么態(tài)度:“為什么呢?” “在這里總覺得怪怪的...”元煜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有被窺視的感覺,只好隨便扯了個理由:“在家總歸是舒服一點的嘛...而且還可以省點錢?!?/br> “我那邊有個室友,不太方便?!?/br> “去我那就行,我家沒有人?!痹弦灰娪袘?,連忙自薦道:“而且我家離你公司還近一點,省得你每天早上還要早起打車?!?/br> 齊諧聽完這話“嗯”了一聲,也沒再拒絕。 之后兩人溫存的場所變成了元煜的家。雖然齊諧一般是晚上來,早上就走,但元煜還是將家里收拾了一下,順帶將所有的生活用品替換成了雙人份。 兩人就這么過了將近三個月。 南方的冬天是很少下雪的,當冬季的第一片雪花落在元煜掌心時,他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離齊諧的生日只有兩天了。 齊諧的生日在周五,這意味著元煜有大把的時間背著齊諧做準備。 至于元煜的工作...他請假從來是件容易的事。 周五那天元煜買了很多食材,準備給齊諧做份晚飯。只是廚藝這件事不是一天就能有長進的,更何況元煜本人在這方面真的沒天賦,從白天做到晚上也只產(chǎn)出了一堆廢品,外加一個品相不佳的小蛋糕。 得虧齊諧加班是常態(tài),這才不至于讓他回來看見一片狼藉。 元煜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廚房打掃好,此時已經(jīng)八點半了,他在附近的酒店定了點吃的,隨后給齊諧發(fā)了個消息,問他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齊諧說快了,元煜便在客廳一直等著。 等齊諧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元煜在客廳坐得迷迷糊糊,聽到鑰匙插進孔洞里的聲音才稍微清醒一點。他捏了把臉,起身去迎齊諧。 齊諧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非要說的話似乎比平時還要累一點。元煜有些心疼,他接過齊諧脫下的外套,拉著對方到了客廳。 “還好時間還沒過十二點,生日快樂啊,齊諧?!?/br> 他從廚房里端出那個被自己做得丑兮兮的生日蛋糕,上面畫著一個簡筆小人和大大的“28”。齊諧的動作微微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今天是我生日啊。” 元煜笑著點頭,隨后有些惋惜道:“只可惜時間太晚了,我點的菜都放冷了?!?/br> “沒有必要這樣的。”齊諧低下頭,看著那個并不美觀的蛋糕:“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br>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的緣故,元煜總覺得這樣的齊諧看上去有些失落。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元煜,只能一把抱住對方的腰,悶聲道:“沒關系的,以后每年我都給你過。” 蛋糕不僅長得丑,味道也一般,甜得發(fā)膩,元煜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搶過齊諧手上的盤子,臉頰通紅:“這...這蛋糕沒做好,你要不還是別吃了,我去給你熱熱飯菜,你吃點別的吧?!?/br> 齊諧其實對這些不太在意,只是元煜害羞的樣子是在有些可愛,他抓著元煜的手,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我在外面吃過晚飯了,不是很餓,但是還有別的想吃的,阿煜可以滿足我嗎?” 元煜呆呆的點點頭,“你是壽星,想吃什么都行?!?/br> 齊諧得到滿意的回答,他從身后攬住元煜,故意壓低聲音在元煜耳邊道:“我想吃阿煜,這樣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