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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月光越演越崩在線閱讀 - 探望

探望

    極天門門規(guī)嚴格,平常絕不允許門內(nèi)弟子隨意外出,但飛蟬峰的測試是個例外,有了峰主所派發(fā)的通行文書,蘇冠容和傅胤舟很快便從飛鴻峰的傳送陣法離開。

    離開前,蘇冠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憑虛而立的巨大山門,森冷莊嚴一如當初,只是此時心境與那時卻是截然不同。

    傅胤舟見他如此,知他心有感慨,也不打擾他,只是抱劍在旁靜靜等候。

    蘇冠容并未沉浸在那種情緒中太久,很快他收回視線,又對傅胤舟道:“傅師兄,可否陪我去附近的鎮(zhèn)上看看?”

    傅胤舟:“其他弟子都急著要去找仙草,怎么就你拖拖拉拉的。”

    他看出蘇冠容修為低微,御器對其他弟子來說都是如呼吸般尋常的事,可蘇冠容卻很少使用什么法器,唯一一次用百工傘還被他給打落在地,所以嘴上雖然嫌棄,卻還是跟在對方后面步行,而不是御劍而飛。

    不過修士畢竟是修士,幾十里的路在當初足足花了一個上午才走完,這會兒二人卻連半個時辰都沒有,便抵達了目的地。

    沒了山門大會做宣傳,這個普通的邊陲小鎮(zhèn)恢復了它本該有的冷清寂靜,鎮(zhèn)上只有一家客棧還開著,但也是門可羅雀。蘇冠容憑著記憶找到一處院子,確認里面還有人住后便屈指敲了敲門。

    里面很快傳來女子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大門被人打開。一名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探出頭來,她長相清秀,頭上挽著嫁做人婦后才用的發(fā)髻。

    女子上下打量著突然來訪的兩位客人,有些奇怪:“二位是?”

    蘇冠容勾起嘴角,道:“請問沈叔還在嗎?”

    一提及沈叔,女子終于回憶起來人身份,她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是蘇哥哥嗎?”

    隨即她又看著傅胤舟,卻覺得對方與自己記憶中那少年模樣并不像,不禁面露遲疑。

    蘇冠容看出她眼底困惑,猜到她可能是認錯了人,便解釋道:“這位是我同門的另一位師兄,阿卿他還在修煉,不能出來。”

    那女子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連忙將門打開,把二人迎了進來,同時朝院內(nèi)喊了聲沈叔。

    蘇冠容沒注意到傅胤舟聽到“阿卿”二字時的古怪神色,快步走進院子。

    十年過去,沈管事的頭發(fā)已白了大半,臉上也布滿了皺紋,他懷里抱著個一歲的女孩兒,正是那名女子的女兒。

    在得知虞少卿和蘇冠容二人正式拜入極天門后,沈管事便在此地落了腳,他孤身一人,也不愿再另外買處宅邸,就出錢替當初那對父女將原本破舊的房子修葺了一番,順便住了下來,還將那個女孩兒認作了干女兒,也就是方才來開門的女子。

    虞少卿閉關前曾離開過極天門一回,為的就是替家中報仇,同時也來看望沈管事。

    沈管事見這回只有蘇冠容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但聽蘇冠容說虞少卿是在閉關,立刻又高興起來。他拉著青年坐在桌邊,給他倒了壺茶,靜靜聽他細說這幾年的事。

    他們二人是故人相見,自然有太多的話想說,傅胤舟便只能在外面找了個凳子,靠著墻壁曬起了太陽,順便豎起耳朵偷聽里面的談話。

    他聽蘇冠容說了好幾次阿卿如何的,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虞師弟的名字。

    倒是親昵的很。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想。

    山下的陽光比山上要刺眼,照在身上整個人都暖烘烘的,傅胤舟聽了好一會阿卿這阿卿那的,終于沒了耐性,干脆閉上眼睛假寐。

    可他雖一心求靜,院子里另一個人卻不肯讓他靜。原本有干外公陪玩的小姑娘早就對院子里熟悉的東西失去了興趣,現(xiàn)在見到一個生人簡直高興的不行,趁著娘親在廚房里忙著收拾,便磕磕絆絆的走到傅胤舟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服。

    她手里都是地上的泥巴,這一爪子下去就在傅胤舟干凈的衣擺上留了個灰撲撲的小巧手印。

    傅胤舟睜開眼,只見小姑娘咧開嘴巴,朝他傻乎乎的笑著。再一低頭,衣擺上的手印正朝他揮舞。

    傅胤舟作為一個修士總不能跟個一歲小姑娘計較,手一揮便將那個灰手印給抹去了,小姑娘沒見過這個把戲,咯咯笑著又在其他地方留下好幾個不同形狀的手印,等著他再度表演。

    傅胤舟:“……”

    他蹲下身子,輕輕捏起小姑娘臉頰上的嫩rou,晃了晃,咬牙切齒:“小丫頭,不要亂摸?!?/br>
    小丫頭不懂人話,伸手啪啪在他左右臉上各拍了一下,又是兩個手印子。

    傅胤舟惱了,索性松開小丫頭往旁邊躲去,但這一舉動無疑讓對方更加覺得有趣,又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兩人一個躲一個追,不大的院子充滿著小丫頭快活的笑聲。

    等到蘇冠容走出房門時便看到那向來張狂的傅胤舟被一個一歲的小丫頭堵在了院子里的桃樹上,他足尖輕點在纖細的桃枝上,卻不曾震落一片桃葉。

    小丫頭仰頭看著這一幕,這對她來說實在新鮮,便張開手要往樹上爬??上隁q太小,手腳無力,看上去只是在抱著樹干。

    蘇冠容走過去,將女孩兒抱了起來,抬頭看向傅胤舟,忍不住調(diào)笑道:“傅師兄怎么這么狼狽,讓疏狂峰里其他師兄看到可要笑死了?!?/br>
    傅胤舟冷著臉從樹上躍下,離蘇冠容和他懷里的小丫頭足有兩臂遠。

    “你結束了?”

    蘇冠容道:“嗯,跟沈叔講了些虞師兄的近況,順道把虞師兄為沈叔煉制的一些丹藥給他送來。”沈管事只是凡人,年歲漸長,身體也顯出疲態(tài),虞少卿所煉的這些藥有強身健體之效,對他是再好不過的。

    傅胤舟挑眉看他:“你這會兒不叫阿卿了?”

    蘇冠容被他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輕笑道:“門中長幼有序,阿卿只是我私底下的稱呼罷了,還請傅師兄不要回去告訴其他師兄。”

    傅胤舟聞言,聲音一冷:“我在你心中是那般會告狀之人?”

    蘇冠容忙道:“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彼f這話時言笑晏晏,不謙不卑,叫人看的十分舒心。

    傅胤舟抵不過他笑時彎起的眉眼,故作嚴厲的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追究下去。

    ……

    在詢問了最近的城鎮(zhèn)方向后,蘇冠容便向沈管事辭別,沈管事見留不住他們過夜,只得反復叮囑幾句注意安全,便目送二人離開。

    傅胤舟見他只打聽城鎮(zhèn)位置,頓覺有些好奇,待二人離開小鎮(zhèn),他才開口問道:“其他人尋覓靈草都是找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怎么你卻反其道而行呢?”

    蘇冠容知道他誤會了,便解釋道:“打聽城鎮(zhèn)位置是為了日后有個落腳點,不至于夜夜留宿在外。而且城鎮(zhèn)消息靈通,靈草所在之地必有異象,去那里打聽消息,總比盲目的去荒郊野外尋找來的方便。”

    傅胤舟聳聳肩,算是認可了蘇冠容的想法。

    然而此地實在偏僻,蘇冠容又不擅御器,只靠雙腿前進的結果便是還沒來得及抵達下一個城鎮(zhèn),天就已經(jīng)黑了,而且還不作美的下起了雨。

    幸而蘇冠容還記得不遠處就有個可以遮風避雨的破廟,他十年前也因風雨交加和虞少卿在那兒留宿過一晚。

    二人頂著風雨往蘇冠容記憶里的地方奔去,十年過去,這破廟比原先更破了三分,若是說當初這地方還能有個完整的墻面以供遮風避雨,現(xiàn)在連那面墻都塌了大半。

    傅胤舟望著這座幾乎起不到任何用處的破廟,又看到正收拾著腳下雜物灰塵的蘇冠容,心中困惑更甚。但他很快被蘇冠容催促著換下身上濕潮濕的衣物,直到升起篝火,他才如夢驚醒道:“我為何要跟著你跑過來?我分明可以帶著你御劍飛過來的?!?/br>
    還莫名其妙淋了場雨,若是他一開始就御劍而飛,現(xiàn)在二人應當已經(jīng)到了城鎮(zhèn)了。

    蘇冠容也啊了一聲,似乎是對自己作為修道之人這件事還未有過什么深刻的體驗。

    “我平日里在極天門就是靠著雙腳步行的,倒是忘了傅師兄能御劍這件事了。”

    傅胤舟這會兒被脫了外衣,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褻衣,而且因為在雨中狼狽趕路,衣擺褲腿上都是泥水污漬。他不算有潔癖,但自入道后身上便總是干凈清爽,此刻突然弄成這樣,竟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自己怎么就被人給帶著跑偏了。

    狂風裹挾著雨點打進火堆里,本就微弱的火勢被這么一弄很快就要熄滅了,傅胤舟劃了個御火訣,將火勢催大,同時設下結界遮風避雨。他看著對面正挑起衣服烘烤的蘇冠容,問道:“你平日里都不御器的嗎?連隨身法器都沒有?”

    蘇冠容道:“有是有,但沒有用的習慣?!彼幻嬲f一面把衣服挪遠了點,以防被增大的火勢燎到。

    “我資質(zhì)太差,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凝滯不前,若是頻繁使用靈力對我經(jīng)脈無益?!?/br>
    “你入門多久了?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

    “入門應有十年了,前兩年才步入開光期。”

    傅胤舟將開光期這幾個字翻來覆去的念了幾遍,對極天門弟子來說,用了十年才進入開光期委實有些慢了。

    又聽蘇冠容在那兒淡淡道:“其實能筑基就已是我走了捷徑了,當時我遲遲感應不到靈力,是虞師兄替我煉制了筑基丹,才讓我成功筑基。”

    傅胤舟皺眉道:“筑基一事非同小可,若是一開始就服用筑基丹,你日后提升只會更難。”

    蘇冠容輕嘆口氣,道:“是啊?!?/br>
    他沒再說下去,但即便不說,二人也都知道強行筑基的后果。烈烈火焰映在彼此臉上,傅胤舟緊盯著那人平靜的臉,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可心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要如何表達,只能轉(zhuǎn)動手腕,將火勢調(diào)小了些。

    蘇冠容似乎沒發(fā)覺到他的動作,他伸手摸了摸衣服,發(fā)覺已經(jīng)干了,便遞了過去。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一個手印,又小又灰,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怎么這兒還有一個?!?/br>
    傅胤舟不明所以,探過頭一看,只見衣服后腰往下的位置竟不知何時被那小丫頭也留了個印子在上面,想來是他被人追著時不小心弄上的,他惱羞成怒的把衣服從蘇冠容手里搶了回來,用手一抹,將上面的手印再度抹除干凈。

    “不要笑了。”他怒視對面那人。

    “好好好?!碧K冠容受他視線壓迫,收起笑意,靜靜凝視篝火,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眼神漸漸露出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

    似乎是在難過,又似乎是在緬懷。

    傅胤舟看著他這般,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二人一個盯著火,一個盯著人,一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