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浮生若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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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伏在我身上時,我周身都是燒灼般的疼痛,眼前也已不大看得清。 師尊那物在我身子里抽動得十分粗暴,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溫和。 他曾說,怕我孕果辛苦,所以總是克制。 如今這般,師尊心中對我,恐怕只剩憎惡。 幸好,我已看不清他臉上的惡色。 眼前突然陣陣黑暗,燒灼的痛苦延至心口,每一次喘息,都似乎要叫我的心口裂開來。身上人仍在我腿間大力頂撞,我連痛呼也不能,只能張嘴勉強從喉中擠出一些喘息,來維持這殘破的身體,繼續(xù)承受下一次的凌遲。 我想,大概時候快到了。 我腦中突然憶起師尊收我入昆侖時,我跪在大殿中,他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居高臨下,說下對我的第一句教誨,言語中不帶一絲溫情: “碧瑛,你本只是山中一株碧草。若非三界饋贈,你早該凋零,絕無可能化靈,更莫論入我仙門。此后,你必要一生報恩三界,絕不可做出任何危害三界之事。否則,我定親手斬殺你?!?/br> 那話他后來也曾對我說過多次。 那時我不懂得,現(xiàn)在才明白其中意味。 “師尊……”我努力朝前望著,盡量攢住力氣吐出聲音。 我的眼前只有昏暗一片,連我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分明。 “你說得對……我確是早該死了的……” ---------------------------------------------------------------------------------------------------- 三日前,我還在魔君的寢殿中,與他生氣。 “你現(xiàn)在這樣兇我,還不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個小皇帝!”他面色漲紅,言語中怒氣顯然。 我心中氣悶雖不全為人皇,但多少與他有些關(guān)系。 而更多,是氣我自己,總叫人當作耍物一般,搬來耍去,卻連掙扎也不知何去何從。 我在人皇那里呆了一段時日,太后突然找了來。 她命人將我拘住,壓跪在地上,然后冷冷開口。 “你既是方外之客,皇帝待你想必是極好的。” 我不知她意,只能認真答她:“確是極好。” “皇帝是一個重情的孩子。”太后突然嘆了口氣,道,“他父皇當初一心求仙,朝中權(quán)力叫幾個老臣把握著。他年幼登基,卻一直耐心與那些老臣們周旋?!?/br> “他對自身得失并不看重,但對我這個母后,是極為相護的。但即便如此,我本家有需時,他也更偏顧大局,并不多做強爭。” “如今,他卻要為了你,與那些老臣反目。” 太后臉上顯出恨色,話語嚴厲,聲音也顫抖起來。 “我決不可能允許皇帝毀在你這樣一個異人手里!” 我啞然無言。 人皇待我一直和善,我知道他心中對我有些歡喜,卻不知他愿意這般護我。 太后繼續(xù)道:“事到如今,即便皇帝也要與我這個母后反目,我亦是不能容他如此隨心所欲。你若感念皇恩,便該好好想清楚,怎樣才是為皇帝好。興許,還能給你自己換得幾天好過?!?/br> 太后隨即離去,卻將身邊的女官留了下來。我向那女官細細問了,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我見到人皇時已是深夜。 他面色顯是疲倦,見著我時,卻扯開了笑顏。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彼蛭胰崧暤?,“常保讓我就在書房歇下,我不愿意,他還念叨了我?guī)拙??! ?/br> “那陛下可又罰他了?”我見他有意做出輕松姿態(tài),便也順著他去,裝作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 “自然罰了?!彼哉Z中有些得意,“又罰他去給我剪冬菜去了?!?/br> 他望住我,目光灼灼,繼續(xù)道:“常保最會做冬菜,只消一月便能腌好,到時你一定說好吃?!?/br> 我也望住他笑道:“陛下罰出來的菜,定是好吃的。” 我伸手去替他解衣,他卻握住我手放到一邊,自己動手解起盤扣來。 錦被下置了暖爐,我拿手探了探,仍是十分溫暖的,便回身要去叫他歇息。 一只大手卻突然越過我,一把掀過被子,然后便抱著我一齊滾在了床榻上。 “抱著你便暖和?!?/br> 他拉過被子將我二人蓋住,幾乎立刻,我身后便只剩了勻和的吐息。 我那樣蜷在被中,整夜都未變過姿勢。 這樣柔和的溫暖,也只在這最后一夜。 這些時日,我時常覺得恍然。人界一遭,竟如虛妄境中一般,所有我想要親近的,全都觸之即散。 或許同折思謨一樣,我的出現(xiàn),只是異數(shù)。遠遠離開,才能叫人皇的生活回到本來該有的那般順心如意。 我在第二天早朝散朝時,候在了朝臣們離去的宮門處。 幾位權(quán)臣走在最后,衣帽服飾都與別的官員有些不同。 我迎上前去,跪地行禮,向他們道:“賤奴得陛下令,在此處恭候幾位大人。” 他們卻未將我?guī)щx宮城,只將我?guī)チ藢m門內(nèi)不遠處一處閣樓。 “這臨風閣亦是陛下賞賜給我們作休憩之用。如今他既將你也賞下來,我們便在此處用你罷。”其中一人面含譏諷,冷聲道。 我叫他們輪流進入了身子,到后來,他們便兩兩一起,將我夾在中間抽頂。 我耳邊盡是男子舒爽的呻吟聲,身子也叫他們頂?shù)蒙舷骂崉印?/br> 但我心中,卻只有涼意。 身后男子掰著我頭將舌頭伸進我口中攪弄了一陣,終于將我松開?;仡^時,我便正好看見窗外人皇的身影。 他安靜地站在那處,不發(fā)一語。身旁的常保也在一旁靜靜侯著,只是頭用力地低垂著,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 我眼前突然陣陣眩暈,心中無端涌出些絕望的味道。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與我們斗狠?!倍酝蝗挥腥撕蘼曊f道。 原來他們將我?guī)磉@處,便是存了要羞辱人皇的心思。 “陛下!”常保驚慌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回過神來,人皇已叫常保扶住,整個人似乎快要站立不穩(wěn)。 他口中,正涌出許多鮮血。 常保忙拿衣袖為他擦拭,他卻仍只直愣愣地盯住我,眼中全是痛苦。 他終于支撐不住,身體向下滑去。常保捉住他手臂,將他移到背上,背著他匆匆離開。 幾位權(quán)臣失了jian弄我的興致,將yinjing從我身子里退出,整了衣裳,也相繼離去。 我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入冬的第一場雪已化去,空中只剩刺骨的冷意。樹木禿了枝干,叫皇城也顯得蕭索。 出了臨風閣,我往四周張望,卻突然不知該往哪處去。 我得了人皇的令牌,雖能在皇城自由行走,卻無論如何是出不了那宮門的。 往內(nèi),便是回人皇的寢殿。 上次我的yin穢姿態(tài)叫折思謨看見,他氣得要叫周遭的生人都來jian我。 這次,換做人界至尊,不知他可是要將我剝皮去骨,扔去給皇城外的野狗啃食。 我害他受此大辱,他要罰我,原本也是應(yīng)當。 人皇寢殿中竟十分安靜。 內(nèi)侍宮女們?nèi)愿髯宰鲋稚系幕钣嫞t(yī)官也不見一個。 常保守在人皇的寢房外,見我去了,便低頭向我說:“主子在里面?!?/br> 我下意識進了門,常保立刻將房門閉上,我卻突然生了怯意,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內(nèi)房中傳來聲音: “你不愿進來,可是恨我沒有護住你?” 那聲音中透著委頓,也顯出幾分蒼涼,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年輕的君王身上。 我心中亂麻一片,不知該撿什么話來答,只能沉默著走進內(nèi)間。 他穿著一身新的中衣,正斜倚在床上,拿眼望著我。 我望進他眼里,心中不知怎的忽然涌出些酸楚,眼中霎時有了濕意。 “阿瑛,過來?!彼栽谀樕铣冻鲂?,向著我柔聲道。 我仿佛中了魔障,便依著他話一步一步往前。我心中全然不知所措,但他叫我過去,我便去到他身邊。 我呆站在床邊,仍然不知該做何動作。 他牽住我手,仍柔聲道:“阿瑛,我想親親你。” 我應(yīng)仍是在怔愣的,但身體已不聽使喚,傾身過去。 他唇上毫無血色,但觸著溫溫軟軟的,我雙腿立時便有些發(fā)軟。 我拿手撐住床沿,半倚在他懷中,任他伸了舌頭在我唇上舔弄。 “阿瑛,張開嘴,讓我進去?!?/br> 我依言張嘴,他舌頭便立刻纏住我舌頭含弄。他拿手按住我后腦,將舌頭在我嘴里愈發(fā)深入。我身體已幾乎完全癱軟,快要支撐不住,全倚進他懷里。 半晌,他終于將我放開,卻將我頭按在他胸膛處,不讓我起身。 “阿瑛,”頭上低啞聲音傳來,“你那時主動向我求歡,我還以為,你十分喜愛此事?!?/br> 我愣了愣,回道:“自然是喜歡的。” “可今日瞧見了,我才知道,你并沒有那么歡喜。”他的掌撫在我發(fā)上,一下一下的,叫我覺得安心。 “也,也不算厭惡的。”我結(jié)結(jié)巴巴答道,“我的身子,本,本來就是這個用途。已是……”我閉了閉眼,狠下心來,繼續(xù)道,“已是叫許多人用過了的。 ” 身邊的人未再出聲,我心中剛生出的那份安心,也隨著這一點一滴的沉默,漸漸消去。 “可是阿瑛……”我心中又開始叫絕望占據(jù),頭頂卻又傳來聲音。那聲音永遠那般溫柔,只一開口,便叫我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他在我頭頂親了親,又繼續(xù)道:“我原本,是極厭惡此事的?!?/br> 我憶起初次歡愛時,他身體雖有情動,面上卻顯出些痛苦。我以為他不歡喜我,便用了心去誘哄他,直到他愿意主動擺弄我,伏在我身上發(fā)出情欲的呻吟。 “四方城主來信時,我本只覺荒誕?!彼值?,“原本我已在宮外找了處地方,預備將你送過去住著。可見著你時,我卻想將你留下?!?/br> “你向我求歡,我以為,你甚愛此事?!?/br> 他將我推開一些,望住我眼,一字一字繼續(xù)道:“阿瑛,若你想要,我便想給你?!?/br> 我不知為何,眼前突然十分朦朧。 溫軟的嘴唇漸漸貼近,將我臉上的眼淚舔去。 “阿瑛,我喜歡與你做這事?!?/br> “阿瑛,我心中十分歡喜你。” “你呢?” 我湊上前去,在他額上吻下。然后望住他,向他道: “我也喜歡與你做這事?!?/br> “陛下,我心中,也十分歡喜你?!?/br> 他將yinjing插進我身子里時,我早已情動,xue里已涌出許多yin水。 “阿瑛,你那時誘我,要我叫給你聽,說你喜歡?!彼麑injing頂進我rou腔,手撫在我鬢邊,啞著嗓子道,“今日,我也想要你叫給我聽,我也喜歡?!?/br> “哈啊,陛下……啊,啊……陛下……阿瑛,阿瑛喜歡……阿瑛喜歡陛下這樣插阿瑛……嗯啊,啊……哈啊……陛下……” 身上人將我用力抱住,仿佛要叫我二人身體徹底融在一起一般。 我也將他回抱住。他身體十分溫暖,肌膚相觸間,叫我有些沉溺。 “阿瑛,我真想這般與你,白頭到老,永不分離?!?/br> 濕熱的唇貼在我耳邊,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我只隨著他動作yin叫,卻說不出任何回應(yīng)的話。 我既知他身世,又如何能許他任何承諾。 左右少年情懷,便如春夢一場,消散也不過在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