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該是我去凡塵的日子。

    師尊來尋我，仔細為我講了許多以后需小心應對的事項。

    我面上聽著，卻是心猿意馬。

    這幾日帝尊未再允靈猙兒碰我，我身子曠了幾日，此時又與師尊離得這樣近，心思便躁動起來。

    “怎的，可是心里害怕？”師尊許是見著我面色不對，柔聲問我。

    想來師尊心中，我應是十分懦弱之人，不然怎么總覺得我在害怕？

    左右不過是換個人jian一jian，我有甚么好怕的。

    “師尊……”我執(zhí)起師尊擱在桌上的手，拿雙手將它握住。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逾矩。以往縱是伺候師尊，我也從不敢這樣去碰師尊的手。

    師尊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看到他面上閃過錯愕，但終究是任我將他的手握著，并未出聲呵斥。

    我執(zhí)著師尊的手，將它放到我的乳上。

    我將手覆在師尊手上，然后握緊，引著他去揉捏我乳rou。

    “哈啊……”我哼出聲音，xue里也流出yin水。

    “師尊……想要……”

    我傾過身體，去親吻師尊嘴角。

    我睜著眼睛，想看師尊眼中的柔情，沒想到，卻只辨出掙扎。我心中不由涼了半分，方才的情動也消失不再。

    難道師尊……并不想要我……

    他之前允諾我，以后帶我一人去云游，再不讓別人碰我的身子，難道，竟都是誆我麼？

    思及此，我內心便慌亂起來。

    若是師尊對我，并非我心中所想……若是師尊本不愿要我，那我此刻如此唐突師尊，豈不是……

    我立時便將師尊的手放下，又跪到地上向師尊磕頭，道：“碧瑛犯了大錯，請師尊責罰。”

    師尊似是嘆了聲氣。

    “何錯之有？”聲音自頭頂傳來，言語雖是寬慰，卻少了先前的溫柔，多了幾分淡漠。

    “但你下凡在即，實在不宜在此時做這些，恐誤正事。”

    “師尊教誨極是，碧瑛知錯?！?/br>
    “起來罷，我還有事要與帝尊商議，便先走了。你自己好生準備，若有甚么需要的，便與帝尊和我說?！?/br>
    師尊衣擺拂過我前額。我不敢抬頭，仍只伏在地上，聽著師尊腳步遠去。直到房間又再一片寂靜，才將頭抬起，跪坐在原地。

    我在那處又跪了許久，腦中好似想了許多，又好似什么也沒想過。直到童子進來叫我，我才恍然醒來，向童子望去。

    童子看著我，臉上顯出詫異的樣子，又快步過來，伸出手預備扶我。我向他擺擺手，自己撐著腿站了起來。

    跪得稍久了些，腿有些酸麻，我坐到凳上，一邊捶腿，一邊向童子擺出個笑，又問他何事。

    童子也不多問，只說：“到處尋靈猙兒都尋不到，便想著到道長這里來瞧瞧，許是在這里玩呢?！?/br>
    我有些訝異，道：“說起來，今日確還未見過靈猙兒的?？墒请x了殿，去別處耍去了？”

    童子又道：“靈猙兒尚未化靈，若不得帝尊令，是離不了殿的。帝尊方才喚它，它未現(xiàn)身，帝尊正生氣呢。”

    “那倒奇了。”我仔細想了幾處靈猙兒可能藏著的地方，便向童子道，“我也去尋一尋罷，若尋到了，便將它帶到帝尊殿上去?！?/br>
    “那便辛苦道長了。”

    童子向我虛作一禮，轉身離開。

    我擔心靈猙兒遇到什么麻煩事，便也不再呆在房間，立刻出發(fā)去尋它。方才心中煩悶，倒一時全忘到腦后去了。

    我尋了好幾處院子，也不見靈猙兒蹤影，當真開始在心中擔心起來。

    雖然帝尊住所，想來應不會遇到什么事才對，可怎的會這樣毫不見蹤影？

    我想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稟明帝尊最為穩(wěn)妥，便急急往帝尊正殿而去。

    卻正碰到師尊在殿中與帝尊議事。

    我不敢貿(mào)然闖進，只能立在門外等候，帝尊和師尊的聲音便這樣傳入我耳中。

    “他那身體，果真能助真君修行？”

    “確然如此。昆侖弟子，只要與他同房，便能修行進益。若是凡人……昆侖將他帶去過凡界，用過他身子的凡人，靈根皆有明顯補善……”

    原來，同門將我?guī)シ步缱尫踩薺ian弄的事情，師尊都知道……

    也是，師尊執(zhí)掌昆侖，招收新弟子這樣大的事情，怎能瞞過師尊？

    “此事事關重大，人界之事，我們也不便多加干涉。這段時日，我觀碧瑛道長心性純凈，心志也算堅定，但總還是有些擔心，怕他，中途棄道而去……”

    “請帝尊放心。關于此事，小仙……早已安排妥當，帝尊不必多慮?！?/br>
    原是如此……

    師尊百般承諾，要我成功助真君歸位……原來，是怕我不愿承下這樁事情。

    我怎的……竟真妄想師尊想與我……

    我本就一向不得師尊歡心，師尊突然許我這般美夢，而我竟真就相信……方才還那樣，唐突了師尊……

    師尊此刻心里，會不會……萬般嫌惡我……

    我昏昏然向外走去，不知不覺便離了殿。

    “師尊他……有話要與帝尊商議，我……我便先去殿外候著，待他們議完事情，再……再等童子引我去凡界……”

    我心中這樣想著，腳步胡亂往外移去，不想，卻在殿外見著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白發(fā)濃眉，唇紅如血。

    他見著我，便笑著叫我：“阿瑛……”

    我疑心他怎知我名諱，正要詢問，身子卻被他抱入懷中，隨后他向空中一躍，我們便身在云霧之中，不知離了紫清殿多遠了。

    這情狀似曾相識。

    我觀他眉眼，沒來得覺得有些熟稔。

    “靈猙兒？”我試探道。

    “阿瑛認出我啦，真好，我就知道阿瑛會認得我?！彼е胰允切Γ哉Z中微微仍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要帶我去哪兒？”

    “阿瑛莫怕，去了就知道?！?/br>
    他將我攬得又緊些，接著又是一躍，片刻后，我們便落在了一處地方。

    這地方生得十分奇怪，四處白茫茫一片，空中懸著許多明珠般的小球，卻比明珠更透亮些。

    “阿瑛閉上眼?！?/br>
    我心中疑惑，轉頭去看他，他卻將手覆在我眼前，將放在我腰上的手更收緊了些。

    我隱約感到一陣眩暈，正要去掰他手，他卻將手放了下來，腰上的手也隨之松開。

    我得了自由，下意識便往一旁移了移，再去瞧周圍，卻看見方才景致已全然不見，周遭飛霞流云，碧水連天，竟與……竟與那日在御日神君所住仙島所見無二……

    只是面前一棵巨樹沖天而立，不知高幾萬丈，倒是那日在仙島上不曾見過的。

    “這是何地？”我轉頭問他。

    “是虛妄境?！膘`猙兒答道。

    虛妄境……竟有這樣的地方，我從未聽過。

    我好奇心起，便四處走動起來。行至水邊，見水波瀲滟，與尋常水域甚為不同，便俯下身去，想看個究竟，沒想到水面氤氳水汽驟濃，忽然便將我整個身體包裹住，我尚來不及驚詫，周圍景致再變，我已是又處在另一地方了。

    觀屋內陳設，似乎……是帝尊寢殿。

    殿中一方紅榻，榻上二人糾纏，衣衫凌亂……竟然，是我與帝尊。

    我如何會與帝尊在他榻上這般廝混？！我內心驚詫萬分。

    榻上二人竟說起話來。

    帝尊道：“聽說今日太允將你弄疼了？回頭我便罰他，下月也不許他再碰你……”

    我聽他講完，便急急去抓他衣袖，“不必罰的，只是進入時急了些，后來，還是爽利的。他那物有些大，又是雙根……你知道的……你們龍族都是這般……”

    我話說到一半，他已將手探進我衣衫，在我雙乳上揉捏起來。我抬頭去看他，見他眼中晶晶亮亮，知他方才只是誆我，便有些惱，伸手要去將他覆在我乳上的手掰開。

    他笑著看我，又去親吻我嘴，胡亂在我唇上舔弄一番，便將舌頭伸了進去，又纏住我舌頭舔吮，我仰著頭由他舔弄，唇邊也落下涎液。

    他又去舔弄我脖頸，將我耳珠吸到嘴里含吮，又將手移到我股間摳挖。

    我立時情動，軟在他懷里呻吟起來。

    “哈啊……啊……嗯啊……你，你總是這樣……”

    “總是哪樣？”帝尊已將我壓在榻上，又伏在我胸口，含著我rutou舔吮扯弄，含糊問道。

    “總是這般戲弄我……”我情動難耐，眼中皆是迷離，口中卻仍說道，“顯得我是個蠢物一般……”

    “阿瑛哪里話……”帝尊口中不停，索性攏了我雙乳在一堆，將兩顆rutou都含進嘴里舔弄，另一只手也在我xue里抽插起來。

    “我心中嫉妒……”他又道。

    “胡說……哈啊……你有甚么可嫉妒的……啊，啊……慢，慢些弄……”

    “我整日事情這樣多，他們卻可以這般與你在一起……才不過半日，便在你肚里射了這許多……”

    我肚腹微隆，確是含著許多jingye的樣子。

    “都，都是因為太允他，他化了龍形，所以才射了這樣多……”我閉上眼睛，面上顯出赧然。

    帝尊卻從我胸口處抬起頭來，眼中晶晶亮亮，道：“那我也要化作龍形來jian你，定讓你更爽利。好碧瑛，答應我好不好……讓我用龍形來jian你……”

    帝尊竟伏在我身上撒起嬌來。

    我臉上那般笑意，分明心中是極愿意的，方才說出太允用龍形jian我那話，說不定便是見不得帝尊心中不快，故意說給他聽，讓他也用龍形來jian我，好讓他開心……

    我立在一旁，看二人在榻上纏綿，心中已是滔天驚駭。

    忽然一股力量將我扯了一把，我轉過頭，方才景致已消失不見，我分明仍在水邊站著，旁邊是靈猙兒擔心的面孔。

    “你無事罷！”靈猙兒看著我，急聲問道。

    我仍有些怔然，腦中凈是方才所見所聞。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望著他，掙扎著問道。

    “怎的了？方才發(fā)生了何事？我見你一直俯在水邊未動，便來拉你……”靈猙兒自顧自說道。

    “虛妄境……可是這里所見所聞，皆是假象？”我又問得仔細些。

    “假象，應當未必罷……”靈猙兒抓抓頭，道，“我也只是聽帝尊說過，虛妄境中所見所聞，并非虛假，而是脫離時空限制，或許見到過去，或許見到未來，才稱作虛妄……”

    或許見到未來……

    但靈猙兒口中頗為猶疑，或許，真是假象也不一定……

    “此處景致怎的那樣像御日神君的住所，只是那日所見，神樹并無這般高大……這里，可是未來之境？”我不愿再去糾纏那水中所見，干脆撿些別的話來說。

    “不是的！阿瑛，這里是過去之境！那神樹那般情狀，是因為萬年前它便是那般……阿瑛，你不記……你不喜歡嗎？”靈猙兒望著我，臉上透著些古怪，話里，更是古怪。

    “喜歡的?！蔽铱此樕舷＜剑蝗趟?，便這樣答他。

    雖然剛到此處時，心中確涌出些溫情，但后來叫水中所見困擾，此刻心中，倒更多是驚疑。

    “你將我?guī)磉@里是何意？我們快離開罷，今日我還要去凡界……”

    “阿瑛，你莫要去！”

    靈猙兒將我打斷，不讓我再說。

    我以為他與我相處了這些時日，有些舍不得我，便開口哄他，“我只是去些時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很快便回來了，到時，我便又去看你……你看你化得這般俊俏，到時身邊肯定許多仙娥圍著，還不知你愿不愿見我呢?！?/br>
    他臉上卻現(xiàn)出些惱意，道：“你莫要像哄小孩兒般哄我……你以前也是這般……我如今已經(jīng)一萬多歲，比你如今已大了許多！”

    “可你今日方才化靈，我已化靈百年，仍是比你大的。”我出聲提醒。

    他似乎真的惱了，只說了個“你……”，便再不說話，只瞪著一雙杏兒眼看著我。

    他這樣子，縱是真有一萬歲了，可不還是像個小孩子般麼……

    我瞧著好笑，便又去哄他：“好了好了，神君大人有大量，快帶我出去罷，誤了時辰就不好了。到時，我多帶些人界好玩的東西回來給你，可好？”

    靈猙兒仍是不說話，似乎很不愿搭理我。

    我湊上前去，又要去哄他，忽然腳下大地微顫，面前神樹也顫抖起來，幾枚朱果從樹上掉落下來。

    “你竟化靈了……”

    是帝尊的聲音！

    我急忙朝聲音來處望去，帝尊正站在不遠處，面上喜怒不定。

    我知靈猙兒定是闖下禍事，便拉著他往地上跪去。他卻梗著脖子，只哼了一聲。

    我心中著急，靈猙兒化了靈，怎的便這樣大膽，連帝尊也要忤逆。

    我望向帝尊，想為靈猙兒求情，卻在觸到帝尊眉眼時，驀地想起方才在水中所見，我與他那般纏綿，他眼中盡是繾綣溫情……

    我忽然便覺得窘迫起來，愣在那處，不知該如何自處……

    帝尊看了看我，又去看靈猙兒，嘆道：“不過化靈半日，便連萬年的主人也不認了……”

    “當初又不是我要認你做主人！”

    “你倒有臉說麼？你那時不過才幾百歲，竟要學別人去逞能……若不是我收下你做靈獸，你以為你還能有命在？”

    “哼……”靈猙兒仍是鼻孔朝天，拿嗓子眼里發(fā)音。

    “今日念你初化靈，不知規(guī)矩，便不與你計較，日后你最好識趣些，不然闖下禍事，便連你想見之人，也再無可能見到了?！钡圩鹫f著話，卻是看著我。

    我腦中仍叫之前所見場景占據(jù)，被帝尊一看，便只覺臉上仿佛要燒起來。

    “一個只顧著發(fā)脾氣，一個只顧著發(fā)呆，倒是奇了?！钡圩鹩謬@道。

    “破?！币宦暺?，周遭景致變幻，我們又站在了那白茫茫一片當中，空中皆是那透著流光的晶球。

    帝尊又一揮袖，我們便回到紫清殿外了。

    師尊也站在殿外，無聲看著我們。

    我想起師尊所愿。

    他為誘我應下這樁事情，不惜幾度假言許我承諾，想必，定是極看重此事的。

    我自當竭力而為……以報師尊，百年教誨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