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葉星瀚你不會還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吧(鉆胯,踩腳,做噩夢)
葉星瀚撐著地面的手緊握成拳,十指連心,傷痕累累的手上極痛,他凄慘一笑,才緩緩開口,聲音含著無盡苦楚,“您…真的要我這么做嗎?” “你不是侍奴么?這算得了什么?” 景云宸冷冷開口,滿臉不耐,“葉星瀚,你不會還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吧?” 這一句話,讓游離不定糾結(jié)難過的葉星瀚瞬間清醒。 是呵! 奴隸…原本就算不得是個人的。 這種像狗一樣趴在主人腳下,在主人胯下做一只滑稽卑賤的玩物,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該做的。 人應(yīng)該有的自尊心羞恥心,他不該有,也不配有。 他最后再望了眼這個曾經(jīng)深愛著自己的大男孩,仿佛要把他的容顏刻在腦子里一般,然后,在景云宸愈加不耐的眼神中收回視線,低頭垂眸,聲音細(xì)弱蚊蠅,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見。 “如果…折辱我你會開心的話,就當(dāng)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點歡欣吧?!?/br> 景云宸仿佛沒聽到一般,紋絲未動。 葉星瀚慢慢挪著膝蓋從他的胯間爬了過去,身體各處都麻麻的疼。 身子僵硬的跪在景云宸的影子上,葉星瀚定定的看著他影子上肩膀的位置。 他曾說,自己難過的時候,他的肩膀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借給他靠一靠哭一哭。 可現(xiàn)在… 他很難過。 卻再也沒有那樣的資格了。 “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以后在家里都跪行吧,也別抬頭看我,我煩?!?/br> “是,少主?!?/br> 原來,以后的他,只配看他的背影。 眼前的影子動了動,葉星瀚把頭又低了些,幾乎是匍匐在地的姿勢,然后,他聽到了景云宸略低的聲音響起,“這些天先不要上班了,我會讓衡伯過來教你認(rèn)主的規(guī)矩?!?/br> 葉星瀚指尖一顫,認(rèn)主么? 他不讓他上班,那認(rèn)主以后…他就只能做個侍奴了,是么? 他按捺不住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他轉(zhuǎn)過身,整個人都在景云宸的陰影之下,他沖著他卑微祈求,“下奴…想去上班,想做您的商奴,求您應(yīng)允。” 景云宸站在葉星瀚身后,看著他渾身邋遢怯懦卑賤的樣子,心依舊是無法忍受的絞痛,他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心愛之人變成這副模樣,這樣一個葉星瀚,讓他覺得他從前瞎了眼。 怎么會…愛上這么一個人呢? 他沒辦法給自己答復(fù)。 聽到他的話,他“呵呵”笑了一聲,“你在做什么白日夢呢?” 商奴? 他這是不想待在自己身邊,所以想做商奴離開么? 他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的。 絕對,不會。 葉星瀚又是一顫,他是真的不想被拘在家中做一個永遠(yuǎn)見不得光的侍奉工具,他有自己的理想,這么些年,他一直在為此努力。 可是,這樣的事情,又哪里是能輪到他來做主的呢? “我……” “葉星瀚,你知道我恨你的?!彼牭骄霸棋愤@么說,心就涼了大半,他感覺到景云宸抬腳踩在了他的頭上,然后語氣鄙夷又不屑,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孤傲冷漠,“你此生,只能待在我的身邊,至于其他的,別癡心妄想了?!?/br> 一顆心,在碎成渣渣的同時,卻又升起一絲暖意。 即使被折斷羽翼,再也不能實現(xiàn)自己的報復(fù)與理想,但能待在他身邊,也就夠了。 夠了么? 葉星瀚在低聲應(yīng)是時,分明能感覺到自己的不愿與不甘。 不是不愿為奴,只是不愿只為奴。 他不甘心,十?dāng)?shù)年心血皆化為空。 可他再不愿不甘,他也只能聽命,別無他法。 景云宸抬起踩住他的腳,他還沒來得及抬起頭緩一口氣,就被一股大力踢向肩頭,猝不及防間整個人都向后移了半米。 緊接著,他聽到景云宸玩味的聲音響起,“那么,我現(xiàn)在就很開心,謝謝你,星瀚,謝謝你給我的歡欣?!?/br> 他聽到他剛剛說的話了。 葉星瀚閉了閉眼,語氣溫馴又順從,“這是下奴應(yīng)該做的,主人?!?/br> 下奴,主人。 這一日,這一晚,一聲主奴,一生主奴。 兩個人都因為這稱呼停滯了片刻。 還是景云宸率先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只留下一句“你繼續(xù)”后,便匆匆離開。 葉星瀚因著他剛剛定下的那個“不許抬頭看他”的規(guī)矩,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只是又把頭往地上壓低了一些,連同他這個人一起,被按壓在塵埃里。 在再也聽不到景云宸的腳步聲后,這才繼續(xù)開始一步一拜三叩首的爬樓梯。 只是這次,他祭奠的是他自己。 是那個曾立志改變自己侍奴命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葉星瀚。 他已親手,將自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