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有沒有效果要試試才知道(偽4p上線)
第二十章 有沒有效果要試試才知道(偽4p上線) 第二天還是沒有人看到過水碧。 隨行的婢女小廝全部出動,沈?qū)W林也把府上所有的小廝都貢獻了出來,滿城找了半日仍是一點消息沒有。傍晚,墨風和影十五敲響了衙門口的大鼓。 “你是說,你隨行的婢女,在昨日失蹤了?”段白裕拿著師爺呈上來的畫像和基本資料,草草瞥了一眼,眉頭再一次深深皺起,怎么又是二十歲的妙齡女子? 他初到刺桐,上任不過月余,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失蹤的平民了,而且還都是女子,都正值二十的妙齡。 宋國近五十年來一直國泰民安,其中刺桐作為與他國往來的主要港口,治安水平更是達到了百姓夜不閉戶的程度。刺桐的上一任知府雖不是什么橫行霸道魚rou百姓的惡官,可膽小怕事懦弱無能至極,段白裕上任至今,每天都在擦前任的屁股。 看著白紙上年輕靈動的女子畫像,段白裕皺著眉抿了抿唇,看來,他十分有必要查一下之前刺桐失蹤人口的檔案。 又喚來見過水碧最后一面的那個婢女,段白裕細細詢問,師爺做了筆錄,吩咐衙役把水碧的畫像貼滿了城里的每個角落。 墨風和影十五率著一眾人跟著衙役一起貼水碧的畫像,等全部忙完回到沈府,已是明月當頭。 “哥哥,水碧jiejie要是遇到了壞人怎么辦?”墨風窩在影十五懷里,眼睛紅彤彤的,聲音帶著剛哭過的哽咽。 “少爺放寬心,城門已經(jīng)封鎖,衙門也派了人徹夜搜查,找到水碧應該只是時間問題。少爺勞累一天了,早些休息,明早說不定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影十五拍懷里人低聲安慰,他也十分擔心水碧的安危,可現(xiàn)在再怎么擔心也無濟于事,還是要勸少爺保重身體。 “嗯,哥哥我們睡吧,明早早起趕去衙門?!?/br> 墨風身體已是疲憊至極,躺在床上窩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抽噎,迷迷糊糊間,墨風眼前的畫面變成了一個潮濕破敗的小屋,里面有女人哭叫求救的聲音,那聲音是那么的熟悉,讓墨風急忙推開小屋殘破的門,看到了顫抖著縮在陰暗墻角的水碧jiejie。 “水碧jiejie!”伸手去抓,可手從水碧身上穿過,一雙黑色的大手抓住水碧的腳踝,把她拖向更深的黑暗。 “少爺!救救奴婢!少爺?。?!”水碧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越飄越遠,直到變成了一聲聲空靈的回響。 “不要!水碧jiejie!”墨風猛地驚醒,冒著冷汗喘著粗氣環(huán)顧四周,是熟悉的房間,他依舊躺在哥哥溫暖的懷抱里。 是,是噩夢啊...... 平復了一下心跳,墨風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水碧jiejie只是出去玩不小心迷路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可無論怎么安慰自己,夢境中水碧被拖往黑暗深淵的畫面還是一次次在腦海里閃過,讓墨風背脊發(fā)涼一陣陣后怕。 “呼——”屋外的風吹得木門輕顫,發(fā)出細微的嘎吱聲。 墨風又往哥哥的懷里擠了擠,靠著哥哥溫暖的身體,眼睛又是一陣發(fā)酸,現(xiàn)在都快到深秋了,也不知道水碧jiejie一個人在外面餓不餓冷不冷。 深秋的夜里沒了喧雜的蟬鳴,顯得格外寂靜,只能隱約聽到秋風吹過的細微響聲。墨風仔細聽著溫柔的風聲,砰砰作響的心臟也開始慢慢被撫平。 “嗚——”墨風低垂的眼簾一顫,什,什么聲音?夾在風聲里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 “嗚——”墨風背脊一僵,他又聽到了,好像,好像是女人的哭聲...... 墨風不是沒有聽過女人哭,只是這聲音好似在天邊一般縹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在寂靜的夜里把墨風嚇得出了一背的冷汗。 把臉頰貼在哥哥溫熱的胸膛,聽著耳邊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墨風稍微安心了一些,還好,還好他的身邊有哥哥。 “我死的好慘啊——”女聲倏地拔高,驚雷一樣地在墨風耳邊炸開。 被這聲凄厲慘叫驚得一哆嗦,墨風牢牢抱住還在沉睡的影十五,力道過大,把睡夢中的男人勒醒了過來。 揉揉有些迷離的眼,影十五看著在自己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少年,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少爺?” “哥哥,阿風現(xiàn)在是在夢里面嗎?” “呃,應該不是的少爺,卑職感覺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br> “那哥哥,阿風,阿風好像碰到鬼了......” “?” “哥哥你聽,有個女人在哭自己死得好慘?!币魂囮嚻鄥柕膽K叫不似之前的縹緲,一聲近過一聲,在墨風耳邊環(huán)繞,墨風的耳朵甚至感受到了女鬼吐出的涼氣。 看著少年顫抖著捂緊了耳朵,影十五趕緊把驚得像只小兔子一樣的少爺牢牢抱進懷中:“少爺,卑職,什么都沒聽見?!背松贍旙@慌的喘息和窗外細碎的風聲,影十五沒聽見其他任何聲音。 “怎么會?明明那么大聲......有個女人在哭,哭她死得好慘,哭她全身上下一滴血都不剩了......”墨風捂緊了耳朵,可無濟于事,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好似進到了他的腦海,尖細嗓音扎得墨風太陽xue一陣抽疼。 屋外的風越吹越烈,甚至“砰”的一聲吹開了屋里的木門。陣陣冷風從大開的門外一擁而入,狂亂的風吹開了床邊的帷幔,影十五看到被狂風吹得胡亂顫動的門外,是好似一口黑洞一般的冷寂陰沉。 抱緊懷里已經(jīng)昏迷的人兒,影十五右手從枕邊抽出長劍,眼神一凌,大喝一聲:“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趕緊現(xiàn)身!”說著運足真氣朝劍柄一拍,銳利長劍如流星一般向門口飛馳而去。 隨著佩劍“哐當”一聲落地,狂風瞬間戛然而止,只有大張的門和床邊凌亂的帷幔證實它曾經(jīng)來過。 ﹡ 第二天墨風是被小廝焦急的拍門聲吵醒的:“少爺少爺!水碧回來了!” 墨風“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連衣服都沒換,拉著一旁端坐著的影十五一路疾跑到大堂,見到了一身灰撲撲的水碧。 “你個小妮子去哪兒野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少爺有多為你擔心!”隨行的兩個婢女一邊敲水碧的腦袋一邊用手絹抹眼淚。 “水碧jiejie!”墨風趕緊跑上前去把水碧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查看,還好除了衣服有些臟污,身上沒什么明顯的外傷。 連忙問水碧這些天去了哪里,水碧一臉懵地回憶,說她前些天見到街角擺的胭脂好看,想去買兩盒,回來的路上又累又渴便到茶樓喝了壺酒,然后不知怎么的,再次醒來就是在茶樓背后荒廢的院子中了。 把周圍人聽得又哭又笑,不停罵水碧明明不勝酒力還逞強喝什么酒呢!竟然在別人家院子里暈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一群人圍著嬉鬧了一陣,墨風便催著水碧去衙門登記一下,失蹤人口又回歸了。 “呼!水碧jiejie沒事就好,總算是安心了。哥哥你知道嗎?阿風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了水碧jiejie,還有,還夢到了一個說‘我死的好慘’的女鬼!嚇死我了!那個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 影十五:...... 少爺暈過去了就把那當成是一場夢了?算了......少爺把它當成是一場夢也好,鬼怪這類的,少爺最害怕了。 等到了公堂,段白裕對于水碧的突然回歸十分驚異,可水碧一問三不知,無奈之下只能讓水碧畫了押,把城里貼的畫像撤了。 在水碧畫押的時候,影十五注意到水碧右手拇指上有一道淺淺的劃傷。 “不礙事的十五大人,可能是摔在草叢里的時候被碎石劃傷的吧。”她不是什么嬌貴的千金小姐,平常干活兒的時候劃傷手指也是常事。 影十五看著那道淺淺的傷口,略微皺眉,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那么平齊的割傷,只可能是利器造成的。也就是說,有人在水碧昏睡期間用刀割開了水碧的拇指。 ......有個女人在哭,哭她死得好慘,哭她全身上下一滴血都不剩了...... 少爺昨夜的話回響在耳邊,這和水碧的傷口,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找到段白裕,影十五要求查一下這些年來刺桐失蹤人口的檔案。不出意料地被嚴詞拒絕了,這種機密的東西段白裕怎么可能輕易交給一個外人查看? 影十五正愁如何得到這些文件,卻被門口傳來的一聲驚呼打斷: “誒!那個是,是那天的美人!”抬眼望去,門欄邊上站著一個身著藍衫的白凈青年,張著嘴瞪著眼一臉錯愕地望著這邊,準確來說應該是望著站在前面的墨風,青年眼里閃爍著興奮的亮光。 “嘖!竟然是那個yin賊!”墨風擼起袖管,捏緊拳頭氣勢洶洶地朝譚松走去,現(xiàn)在他拳頭緊實著呢!非要跟這yin賊好好算算那天的賬不可! 誰知墨風還沒走近,譚松就被屋里飛出的一盞茶猛地擊在胸口,“哇啊”一聲慘叫摔到地上跌了個四腳朝天,手腕和腳踝處的鐵鏈因為譚松的動作嘩嘩作響。 墨風還沒搞清yin賊是被哪個英雄打了,還有怎么四肢都被鐵鏈拴著,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帶著冰渣的陰冷怒喝:“不長記性?你怎么還敢出來?!?/br> 回頭一看,年輕俊美的段知府皺著眉冷著臉,眼里含著冰。 “嗚......段賢弟,下的好重的手啊......痛死了......”譚松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疼得直叫喚。段白裕大步走到譚松面前,一把抓起譚松的衣領(lǐng),粗暴地拖著往里屋走。 “孫師爺,送客。” 孫師爺看了看面前愣住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有些尷尬地把兩人請出了大門。 讓水碧帶著少爺回去,影十五想潛進衙門偷偷看一看這些年來刺桐失蹤人口的記錄。 “不行!我必須和哥哥在一起!”怎么都無法說服少爺乖乖回去,影十五只好帶著少年又一次飛進院墻里。 輕巧落到樹椏上,在假山間穿梭,再在衙役發(fā)現(xiàn)之前閃身進了相鄰平房中。 偷偷侵入衙門的感覺,讓墨風感到很刺激,一路上貓兒眼亮得好似水晶,臉頰也透出一層興奮的薄紅。 打量了一下他們進的這間屋,屋里的裝飾像是個臥房,只是十分空曠冷清,床前有一白玉屏風,色澤晶瑩剔透,就連見慣了奇珍異寶的墨風都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撫摸把玩。 “誒,哥哥!你快來看這個屏風,從里邊往外看可以把外邊看得清清楚楚,但從外邊往里看卻是不透明的,什么都看不到,好神奇??!” 影十五一聽,也有些好奇,走到屏風里面,發(fā)現(xiàn)從外面看是一面乳白玉墻的屏風,從里面往外看就像是透明的一般,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賢弟!賢弟!你聽大哥解釋!大哥不是要逃跑!只是想賢弟得緊去看看賢弟!”門外傳來一陣模糊聲音,嚇得影十五和墨風趕緊貓腰蹲在屏風背后,屏氣注視著大門。 “嘎吱”一聲是木門轉(zhuǎn)開的聲音,一身官袍的段白裕推開門,把手中的藍衫男人甩進屋里,再重重關(guān)緊鎖死了木門。 “哼,我念著你那天受了傷才沒把你關(guān)在地牢里,沒想到你這么不知好歹前天居然偷跑了出去,今天居然還敢再犯!是不是我太仁慈沒給你點皮rou之苦,你就不會長記性?”段白裕強忍暴怒忍得瑩白額頭青筋隆起。 “不敢不敢!賢弟!你看大哥我?guī)е宙溎_鏈的,哪能逃得出賢弟五指山!大哥真的是去散散步順道看一眼賢弟的......”譚松苦?。『貌蝗菀妆荛_看守他的衙役,一路東躲西藏只差一步就可以越墻出獄,可好巧不巧在最后關(guān)頭眼角瞧見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小美人,一個不慎叫出了聲。 段白裕一步步走近,冰冷手指掐上男人喉頭,一向冷淡無波的聲音罕見地沾染上了一層怒氣:“這些天我太忙,都還沒來得及審你,你跑出去做什么?”這個混子那天在地牢里明明承諾過他“這輩子”三個字的。 做什么?譚松有點懵逼,越獄難道需要理由嗎? 感受到喉間冰涼的五指正在慢慢收攏,譚松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枚黃銅,大叫:“賢弟賢弟!上次你不是說泄不出來難受么,大哥特地跑出去給你求了一枚開過光的銅幣,是從刺桐最有名的神婆那里求來的!” 他譚松可以說是相當?shù)拿孕?,前天逃出狼窩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快馬加鞭趕緊逃離此地,而是找到了當?shù)刈钣忻纳衿呕ㄖ亟鹎罅艘幻赌苕?zhèn)住鬼煞的銅幣,希望此幣能保佑他免受面前冷面修羅的侵害。 抬手接過用一根紅繩串起的銅幣,段白裕拿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幣面龍飛鳳舞地不知畫了些什么,看了半天也只能模糊認出上面有“平安”二字。 見面前人拿著他保命的銅幣安閑自得翻來翻去地查看,譚松瞪大了眼有些懵逼,喃喃出聲:“怎,怎么沒有用?”面前的修羅完全沒有被震懾住的跡象。 段白裕手心握著被男人胸膛捂得暖烘烘的銅幣,掌心的熱度似乎也一路竄到了心間,原本冷冽的神色和緩下來,跑出去,是為了給他求符嗎......胸口憋的那團怒氣瞬間煙消云散,甚至對剛才自己粗魯?shù)男袨楫a(chǎn)生了一絲愧疚。 他從來都只相信事在人為,什么高僧神婆在他眼里和被逮進牢里的江湖騙子沒什么區(qū)別,可看著面前男人一副期許又失落的模樣,喉頭動了動,還是略微放軟了聲音安慰: “還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沒有用?” 眼角看到男人被自己扯得松垮的衣領(lǐng),一截晶瑩鎖骨若隱若現(xiàn),段白裕倏地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冰涼的眼閃爍了幾下。 男人經(jīng)歷千難萬阻偷跑出去竟是為了給他求符,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好。胸腔里的血液瞬間溫暖了許多,一路流上了臉頰。 譚松看到他總是散發(fā)著生人勿進氣息的段美人,一向白皙的臉頰不知為何染上了一層淺淡薄紅,就連那雙比死水還要平淡無波的眼都帶著些靈動的光。 眼前倏地閃過那天在地牢里兩人熱火朝天緊密結(jié)合的片段,段白裕動了動嘴角緩緩開口,依舊是冷淡的語氣,可呼吸卻是粗重了幾分:“有沒有用,我們現(xiàn)在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