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風不喝酒，給哥哥的xiaoxue喝（少爺醉酒）

    墨風站在馬車旁，盯著不遠處那片金黃沙灘還有與藍天融成一片的藍海，眼睛亮晶晶的，被這廣袤無垠的大海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哥哥，這就是海嗎？好大好大好大哦！阿風都看不到頭！”脫下鞋襪，小跑到海灘上，細膩的黃沙被陽光曬得干燥溫暖，白嫩的腳丫一踏上去，就陷下去一截。再跑到海邊，被涌起的海浪溫柔拂過腳背。

    墨風這是第一次看見海，吹著海面清爽略微濕潤的風，墨風突然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在海邊搭一座小屋，在氣候最和熙的暖春，可以和哥哥到小屋里住上半月，不做什么事，每天就躺在柔軟溫暖的海灘上，曬和熙的陽光，看漁民的孩子在海邊嬉笑打鬧。自己會拿一個小網兜，哥哥提一個小桶，和那些半大的小孩一起在石縫里找小魚小螃蟹，然后水碧jiejie會把每一道食材都做得鮮美無比，讓那些孩子第二天還會敲響小屋的門，約著他倆再一起去抓螃蟹......

    影十五靜靜站在少爺身側，看著少爺饜足地瞇著眼張開雙臂擁抱大海，貪婪的深吸空氣中夾帶的海的味道。海風溫柔的吹過少年，把少年的散發(fā)衣袍吹得飄揚。

    “少爺，咱們得去碼頭了，船很快就要起航?！?/br>
    “嗯！對了哥哥，昨天李燁哥哥還有周姑娘他們是不是說也要乘這條船去刺桐的？”

    “是的少爺，上去就能看到他們了?！?/br>
    昨天那紅衣少女來得快，走得也快，等眾人反應過來這天邊飛來的女俠鬧了個大誤會想要解釋的時候，面前就只剩一團白煙了。要不是黑衣恩公手里還拿著黑鞭彎刀，周姑娘，周蓉蓉甚至覺得那紅衣女俠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在墨風的堅持之下，周蓉蓉一行最終還是收下了那一袋金元寶，只是非要做東，請恩公們到崇州最有名的茶香樓喝茶吃飯。李燁當然也算是恩公之一，也跟著去了。

    席間閑談得知在座都不是本地人，更巧的是途徑崇州都是為了去刺桐，乘的還都是同一條船！墨風和周蓉蓉約好，在船上再表演一次，這次墨風和他的十五哥哥也要進去湊湊熱鬧舞上兩劍，旁邊的李燁也跟著起哄，嚷嚷著也要跟著表演一個蒙眼飛刀。

    一場飯局吃得熱熱鬧鬧和和美美，末了，墨風突然又想起那紅衣少女，轉頭問李燁：“燁大哥，你認識那紅衫的女人？”

    “哦，那是苗教的圣女，嘖，叫魔女更合適一些，專門飼養(yǎng)一些害人的毒物?！?/br>
    “苗教？”一直沉默的影十五撇了撇眉頭，他記得苗教是在千里之外的荊楚，教中圣女又怎么會跑到崇州來？

    “燁哥哥怎么知道是苗教圣女的？我聽說苗教很神秘的......”話本里常出現(xiàn)的邪惡反派好多都是苗教的。

    “之前到苗教去偷了點東西，無意間看到了那女人頭上戴著圣女的飾品?！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叫墨風和影十五都瞪大了眼睛。

    影十五：這人居然活著從苗教出來了！

    墨風：他居然偷東西！

    “偷什么？”墨風睜大了眼，懵懵懂懂非常沒有眼力見地繼續(xù)問了下去。旁邊早就接受了江湖毒打的周蓉蓉心想恩公這也問得太直接了......李公子不會生氣吧？

    “偷藥，給我媳婦兒吃的，她身體不大好。剩下那些送給了周邊村民。”

    雖然偷東西這行為不好，可被偷的一方是惡貫滿盈的邪教，這可就另當別論了！李燁不止沒受到譴責，甚至周蓉蓉還頗具豪氣的敬了李燁一碗茶，痛斥一番苗教之后，說李公子不懼惡勢力，懲惡揚善，李夫人能遇到李公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云云，把李燁夸得飄飄然。

    這只是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飯局又重新活絡起來，大家聚在一起胡天海地亂扯一通，明月當頭才散了，約好明天再見。

    ﹡

    墨風一上船，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李燁和周蓉蓉一行人，趕緊跑過去打招呼，把下午表演的流程定了。有些意外，李燁要表演的蒙眼飛刀竟是要鏢活人！被鏢的那人還是周蓉蓉！

    收到墨風略帶擔心的眼神，周蓉蓉咯咯一笑，朝墨風俏皮眨了眨眼睛：“恩公放心，李公子的能耐我們剛剛見過了，那利刀甚至能削下蚊子的翅膀！就放心交給李公子吧！”

    說完就張羅著幫墨風一行把馬車拉上了船，安頓好馬匹，又重申了一下下午見面的時間，確認萬無一失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墨風和影十五卻還在甲板上逗留，墨風興奮的在大船上跑來跑去，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那么大的船，對所有東西都好奇得不得了！

    “哥哥，上面那塊兒白布是什么？”

    “回少爺，那叫船帆，利用吹過的風給船提供動力的?！?/br>
    “那這個呢？”

    “回少爺，這叫錨，主要是用來固定船舶的?！?/br>
    “還有這個！”

    等終于把船上所有東西都摸了一遍問了一遍，墨風終于心滿意足的拉著哥哥躺在船頭，看天上飄過的白云，數(shù)頭上飛過的海燕。還運氣很好的碰到了一群白白胖胖的海豬，在海里跟著船游動，時不時像一輪彎月一樣躍起來再扎進海里，掀起白花花的浪花，糊了墨風一臉。

    “呸呸呸！好咸！”像個貓兒一樣苦著臉把舌頭吐出來，可愛模樣引得影十五輕笑。

    兩人后來跟著船長到船尾掌了一會兒船舵，又問水手要了兩副魚竿，靠在船欄悠閑釣魚，餌料被吃了不少，魚倒是半條沒見著。氣得墨風直罵這海魚狡詐，沒有湖里頭的魚好相與。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天邊紅日慢慢西落，周蓉蓉她們也開始在甲板上準備道具，要趕在落日前把這場不大不小的表演完成。

    “咚——”銅鑼發(fā)出響亮一聲，周蓉蓉鼓足中氣大聲吆喝：“都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小女我初來乍到，借貴方這塊寶地，承蒙諸位捧場，在這里獻丑了。走過路過的兄弟姐妹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只要各位看得開心，給小女幾個鼓鼓掌！”

    說完，一旁的壯漢就鼓起一身肌rou朝著空氣氣勢磅礴地打了一套拳，引得圍觀路人連連叫好。甲板上的動靜吸引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船艙里的游客一窩蜂的跑出來看熱鬧，閑暇的水手們也抱臂坐在高處興致勃勃往里看。

    墨風和影十五進去耍了一場劍，就像平日里練習的那樣。墨風倒是玩得開心，可影十五一貫是極認真的，耍著耍著竟真的帶上了點真氣，劍劍破空而出，揮動間夾帶勁風，把圍觀群眾逼退老遠，全場一片寂靜，只有利劍刺破空氣的獵響。等墨風和影十五收了劍鞠躬致謝之后，人群里才爆發(fā)出驚雷一般響亮的鼓掌叫好聲。

    李燁看得嘖嘖咂嘴，被刺激得渾身熱血翻涌，一個健步跳上去，不按規(guī)矩出牌，要插隊先表演自己的飛刀。

    把周蓉蓉綁在一塊木板上，從腰間掏出小刀，唰一下對著人群削下了一塊木板，展示小刀是何等鋒利。背過身用一塊黑布蒙住雙眼，一轉身兩片薄薄利刃就從手間飛出，扎在周蓉蓉兩邊腋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圍觀群眾先是屏氣不敢呼吸，有些膽小的甚至蒙住了雙眼，等到兩把飛刀利落地貼著少女身體扎在了木板上，全場驚叫著鼓掌叫好，碎銀銅板把銅鑼砸得乒乓亂響，一瞬間就把氣氛整個推上了高潮。

    墨風也是激動得亂跳，其實他一開始是很擔心的，甚至和哥哥商量好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及時攔下飛刀，可別真?zhèn)巳?。畢竟船上可不比在平地安穩(wěn)，船隨著水流飄飄蕩蕩，站都不太站得穩(wěn)，更別說玩什么蒙眼飛刀，還是扎活人！

    可剛才李燁出手著實迅猛，墨風只覺得眼前藍光一閃，壓根沒看清青年如何動作的，轉眼飛刀已是穩(wěn)穩(wěn)當當扎在了木板上。

    厲害！真是厲害！不愧是能安然出入苗教的能人！

    “下一刀大家想讓我扎哪兒？你們說扎哪兒就扎哪兒！”李燁蒙著眼，嘴角挑起一個得意的笑容，晃晃手中白花花的刀片，刺激著群眾的心。

    “頭頂！”“扎脖子！”“能不能擦著耳朵扎過去？”一時間船上紛紛擾擾十分嘈雜，李燁挑了個難度系數(shù)最高的，輕輕松松一甩手，小刀就擦著被綁住少女的耳尖釘在了木板上。隨后更是順著觀眾的意，讓周蓉蓉咬了蘋果，飛了三刀在蘋果上畫了個三角符號。

    看著一片片薄薄小刀仿佛有生命會聽話一樣的指哪兒扎哪兒，墨風鼓掌鼓得手都痛了！可旁邊的影十五卻是皺著眉黑著臉，盯著中央那個招展得像只開屏孔雀一樣的青年，眼底若有所思。

    墨風激動得緊，沒注意到哥哥不太尋常的神態(tài)，打發(fā)了小廝去問水手買幾桶米酒，要請船上所有人喝一杯，共享這段快樂時光。

    太陽早就落下了山，潔白皎月在海面泛起清冷熒光，卻沒有影響船上熱鬧的氣氛。墨風分的酒，那都是海上男兒喝多了都要暈他三天三夜的烈酒，船上一些游客喝高了，出來作詩獻唱的有，載歌載舞拍鼓撫琴的也有，甚至還有一老兒牽了只猴出來雜耍。猴兒機敏調皮，繞著一個白胖胖子打轉，一會兒抓抓胖子的臉一會兒搶了胖子手里的酒，把胖子氣得抖著一身肥rou滿甲板追猴子，把大伙兒樂得哈哈直笑。

    影十五把喝得暈乎乎不省人事的少爺扶進船艙躺下，甩了甩有些暈乎的腦袋，默默在心里譴責自己居然被少爺灌了兩杯就有些神志不清。那酒聞起來甘甜清香，沒想到酒性這么烈！大意了，這可是在外面，神志不清可怎么保護少爺？以后不管少爺再怎么威逼利誘，自己都絕不能再沾半口酒！

    把房門緊緊鎖好，影十五又回到了甲板上，他要找李燁問點事情。

    高個青年被一群少男少女圍在中間，笑得一臉張揚得意地跟一群小年輕宣揚自己的“光輝事跡”。影十五聽得抽了抽眉毛，把偷過王爺府的事都抖出來了？看來這李姓青年應該也是醉的不輕...

    向青年使了使眼色，李燁瞪了瞪有些迷離的眼，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大嘴巴泄露了太多秘密，摸了摸鼻頭，把圍在周邊的小年輕們支走，一搖一擺的向影十五走了過來。懶散靠在船沿，李燁問男人找他什么事。

    “你是鬼頭李?！庇笆宓穆曇魺o波無瀾，卻異?？隙?。

    李燁剛送到嘴邊的酒杯被驚得翻倒在甲板上，鮮香米酒撒了一地：“小...小十五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鬼頭李那種名揚天下的大俠客哈哈哈...”略帶尷尬的笑聲十分突兀。

    影十五這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把十惡不赦的惡賊鬼頭李和“俠客”扯上關系，回道：“什么俠客？臭名昭著的惡賊罷了?！?/br>
    “呸！放屁！那都是些貪官污吏胡亂給鬼頭李抹上的污名！什么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西邊搶匪干的壞事狗官辦事不力平息不了民怨，就賴給鬼頭李，反正誰也不知道鬼頭李是誰，就能不了了之；東邊更可惡，官兵自己暴亂，把自己城鄉(xiāng)里的平民洗劫一空，又是狗官怕?lián)熑危啾旧先嚱o了鬼頭李......更過分的有些連天災都說是鬼頭李喚了惡鬼下的詛咒......這一傳十十傳百的，鬼頭李好好一個劫富濟貧的俠盜，被傳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

    影十五默默看著青年情緒激動憤慨痛斥，黝黑的眼里沒什么情緒，卻讓李燁明白看出了五個大字：你怎么知道？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那不之前就發(fā)生很多意外，然后我偶遇了鬼頭李大俠，他說與我聽的......”聲音慢慢小了，因為李燁又從那雙黝黑的眼里看出來幾個大字：我再聽你編。

    看著面前木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李燁胡亂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小十五你咋會覺得我是鬼頭李的??？”

    “竹葉形狀的薄刀，反向從斜下方刺入，拔出時會在表明留下一道閃著銀光的細痕，這些都是鬼頭李使飛刀的顯著特征。”剛剛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只是想試探一下李燁，沒想到對方一探就露出了馬腳，證實了他的猜測。

    李燁愣了一愣，仔細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是有這種習慣，不由得暗暗慶幸，得虧那群狗官出了什么岔子都拉他墊背，搞得他好似風里來雨里去的惡鬼，強行變得行蹤飄忽詭秘莫測。他平日里耍刀從不忌諱外人，怎么自由怎么來，這要是真遇到像影十五這樣的行家，那早就得進地牢挨鞭子了。

    至于為什么遇到影十五他不怕？李燁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就是直覺，感覺面前冰冷的男人不會傷害自己，雖然周身氣質冰冷，但他沒感受到男人散發(fā)的殺氣......

    李燁猜對了，就算現(xiàn)在影十五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但也不想抓他。抓鬼頭李本來就不是影十五此行的主要目的，他現(xiàn)在只想保證好少爺?shù)陌踩?。仔細把李燁的容貌記在心里，影十五想著等把少爺平安送回墨府，再出來抓他不遲。

    李燁被看得毛毛的，身后都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論武功他肯定不是面前男人的對手，心里盤算著如何開溜比較穩(wěn)妥。

    “影大哥！”是周蓉蓉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看到周蓉蓉牽了一紅衫女子朝他們走過來。夜色太濃，等李燁看清那紅衫少女是昨日遇到的那位“女俠”時，他們之間已是只有三步之遙。

    “哇！怎么魔女也在這里！跟蹤我們?。俊?/br>
    “你才是個大魔頭！準你們去刺桐就不準我去？”紅衫少女對著嬉皮笑臉的青年氣罵。

    周蓉蓉無奈笑笑，她也很吃驚，在回房的路上被突然竄出的秦卿卿攔住，說什么也要救她，要帶她逃跑回去搬救兵打死那幫狗賊云云。周蓉蓉認出了“女俠”，沒憋住，撲哧一笑，把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了。聽得秦卿卿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別別扭扭跟著周蓉蓉來找人要回自己的黑鞭和彎刀。

    影十五從腰間抽出黑鞭彎刀，雙手遞給了臉黑得像煤炭的少女。秦卿卿伸手接下，死要面子的“哼”了一聲，意思是老娘不和你計較了！轉身就要往回走。

    “誒誒，你個魔女有沒有禮貌啊？不說句對不住也該道個謝吧？自己魯莽闖了禍，要不是我十五哥心善人好不與你計較，你個小妮子現(xiàn)在可就是一具冷尸了哦！”李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吊兒郎當?shù)囊性诖呎{侃。

    秦卿卿轉過頭來怒瞪青年，手上拿著黑鞭一副老娘不和你逼逼賴賴，要打趕緊上的模樣。

    “姑娘，能否告知這把彎刀的來歷？”影十五好似沒感受到現(xiàn)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平淡詢問自己在意的問題。

    “與你何干？”少女回應得咄咄逼人，極氣憤自己曾慘敗在男人手下。

    “姑娘的彎刀與在下娘親的佩刀長得十分相似，”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在下娘親已失蹤了十數(shù)年?！毖韵轮夂苊黠@，彎刀可能就是找到娘親的線索之一。

    秦卿卿愣了愣，對男人也不再抱有那么大的敵意，仔細回想了一下彎刀的來歷，硬邦邦回道：“我很小的時候我爹爹給我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弊砸詾楹湍腥苏f了這么多話已是仁至義盡，秦卿卿轉回頭一聲不吭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影十五低垂著眼，默默盤算著等把少爺安全送回，自己可能得去千里之外的苗教走一趟，當年母親消失得太突然，他務必得弄清原委...

    “哈，那啥，都這么晚了咱們就回房休息吧哈哈，早睡早睡哈，今天一天可累得夠嗆了哈哈......”李燁見影十五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打了兩句哈哈就開溜了，離面前這座黑衣煞神遠一些為妙。

    等李燁走遠了，影十五和周蓉蓉道別之后，回到了少爺?shù)姆坷铩Ｍ械男P婢女，少爺每一個都單獨安排了一間上房，唯獨少爺和他擠了一間房。影十五對此沒有任何微詞，甚至松了一口氣，因為離少爺越近，他越方便保護少爺。

    一開門，就看到墨風趴在桌上半闔著眼把玩桌上的半壺桃花釀，滿臉帶著酒醉的紅暈，眼神已是渙散不清。

    不知少爺是何時醒過來的，影十五把水碧釀的桃花釀從迷糊不清的人兒手里拿出，放到稍遠的地方，少爺現(xiàn)在可不能再喝了。

    墨風睜著迷離的眼看向黑衣男人：“好了嗎哥哥？”

    “？”好了什么？

    “后xue好了嗎哥哥？阿風想cao哥哥......”有些閃爍的油燈把墨風的臉照得忽明忽滅，貓兒眼水汪汪的，像是孩童在討要糖果。

    影十五感覺耳根又有些燙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從行李里翻出軟膏，坐在床上低著頭脫衣服。

    墨風緩緩站了起來，步伐不穩(wěn)的又把那壺桃花釀抱到懷里。

    “少爺，不能再喝了......”

    “阿風不喝，”回到桌邊，往茶杯里倒了一點桃花釀，又翻出今早剛榨的新鮮葡萄汁，把茶杯灌滿。舉著杯子對影十五綻放了一個靡麗笑容：“給哥哥的xiaoxue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