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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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蘭發(fā)澀的目光中,對方結(jié)束了視訊。五分鐘后,雪蘭的終端收到了一條地址。 兩天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雪蘭帶著一束花前往頗爾馬軍區(qū)。不是再去那個破舊的上世紀(jì)別墅,他來到了一個新建的別墅園區(qū),在門衛(wèi)處報出了晏南新家的門牌號。 靜靜等待了兩分鐘,門外允許他進(jìn)去了。雪蘭點(diǎn)頭致謝,因被輕易放行而感到了意外。 穿過綠化很好的園區(qū),他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不多時,院門被自動打開,雪蘭走去其中,一路穿過綠蔭密布的小道,走上臺階,來到了白色的窗格玻璃門前。不需要再敲門,艾琳娜穿著淑女的洋裝,從別墅深處走來,來到門前,為他開了門。 “好久不見,雪蘭,”艾琳娜看著他,聲音微低地打了招呼,“進(jìn)來說吧?!?/br> 雪蘭將花束遞給她,“謝謝?!?/br> 入內(nèi)后,雪蘭像個自覺的客人,沒有試圖探知屋內(nèi)的隱私,就近在沙發(fā)上坐下。艾琳娜將花束帶入屋內(nèi),取來一杯水放在沙發(fā)前的矮桌上。雪蘭拿起水杯托在手里,四處看了看,客套道:“我喜歡你們這的布置,”頓了下,他問道,“晏南不在嗎?” “他不在?!卑漳然卮鸬?。 雪蘭點(diǎn)了下頭,垂眸看向了水杯,靜了兩秒,抬頭平和道:“那我能問你些事嗎?” 艾琳娜微垂著眼,點(diǎn)了下頭。 “方便告訴我你跟晏南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雪蘭問道。 “是在他授勛前,我乘坐的星艦被星際海盜劫持,他跟一個SPC救了我們?!?/br> “啊,”雪蘭笑了下,“我記得,他說過。英雄救美,之后呢?” 艾琳娜抬眸看向他,沒有作聲。 “抱歉,問得太細(xì),”雪蘭道,“但恕我直言,你們從認(rèn)識到訂婚的時間只用了一個月時間,我實(shí)在想不通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艾琳娜靜了幾秒,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晏南是個只需要一秒就可以愛上的男人,至于他為什么向我提出訂婚,雪蘭,你得接受自己的失敗?!?/br> “這樣,”雪蘭垂了下眼,勉強(qiáng)壓下了波動的心緒,“那你知道我跟他的事嗎?” “嗯,他跟我說了?!卑漳日Z氣平靜。 “他怎么說的?”雪蘭抬起眼看她。 艾琳娜默了會,“他沒有喜歡過你,雪蘭,他只是為了調(diào)查他父親的事?!?/br> 如驚雷炸響在耳畔,雪蘭怔怔看著她,好一會說不出話。不僅是因?yàn)楸焕玫牟糠?,更是因?yàn)椤犚娮约旱穆曇粲指捎譂?,“你知道他是誰?” 艾琳娜很低地嘆了口氣,看向他道:“我知道,雪蘭,我父親也知道。你不要嘗試去舉報他,這會害了你自己?!?/br> 話語傳入了耳中,卻進(jìn)不了心里。 這關(guān)乎著身世的秘密,相當(dāng)于把柄命門,晏南曾經(jīng)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任由隊友在身邊死去,如今卻將這性命攸關(guān)的事告訴了艾琳娜父女? 怎么想也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的,他主動告訴你的?”雪蘭刨根究底地問。 艾琳娜靜靜看了他幾秒,點(diǎn)了頭,“也許你會很難接受,但事實(shí)上他對我沒有隱瞞?!?/br> 心臟仿佛被一柄鈍刃深切劃開,這折磨緩慢而痛苦,也看不見沒有盡頭。 雪蘭輕輕端著水杯,垂著眼皮,低聲問道:“他還說我什么?” “他說……”艾琳娜頓住了,似乎難以啟齒,又像是在組織詞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他更欣賞在感情經(jīng)歷上干凈純粹一些的人?!?/br> “…...這是什么話?”雪蘭噗嗤笑出了聲,抬手抹了下眼角,“艾琳娜,我了解晏南,他講話不會這么拐彎抹角,你這么委婉,聽起來反倒虛偽呢——” 輕描淡寫說著不留情面的話,雪蘭唇角掛著笑,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賓主盡歡的對話,“他是不是說我臟?” “……”艾琳娜被他刺了句,涵養(yǎng)卻依舊很好,沒有露出任何不快,過了會道:“不是你的問題,他有情感潔癖?!?/br> 抿了下唇,艾琳娜看向他,“雪蘭,你跟他不合適。他向往家庭和孩子,本身性取向也是女性,所以——” 艾琳娜沒有說下去,但雪蘭已聽出了她言下之意,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他強(qiáng)迫了對方,因?yàn)闊o法抵抗,所以委身屈服,直到地位顛倒,獲得了選擇的自由,便可以遵從本心,將厭惡的人一腳踢開。 將杯中的涼水灌入腹中,雪蘭彎唇笑了,“謝謝,真是場受益匪淺的對話。”他站起身,“訂婚快樂,能找到合適的人是很幸運(yùn)的事,祝你幸福。另外,代我問羅浮叔叔好?!?/br> 從艾琳娜處離開后,雪蘭沒有離開園區(qū),而是駕駛著車輛掩入灌木后,等在了門口。 時至深夜,一輛黑色的軍用飛行器懸浮在路面上,靜悄平穩(wěn)地駛向園區(qū)??拷鼤r,一輛停在路旁草皮上的飛行器驟然亮起大燈。 白光刺眼,晃得司機(jī)瞇了眼。下一刻,那輛藏在灌木中的飛行器橫沖而出,向著受驚減速的飛行器狠狠撞了上去。 一聲巨響后,兩輛飛行器俱是停下,前蓋被撞得稀爛,怕是無法繼續(xù)駕駛。 那輛主動撞上去的飛行器中,安全氣囊被飛彈而出,將雪蘭壓在了座位上。他推開安全氣囊,晃了晃頭,擦了下前額流下的血,平靜地打開機(jī)門下機(jī)。 來到被撞停的軍用飛行器面前,雪蘭彎腰垂首,敲了敲緊閉的后座車窗,“沒事吧?” 剛擦去的血再次順著額際流下,流過眉骨,被濃密上翹的眼睫毛接住了。雪蘭狀若不覺,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對車內(nèi)的人道—— “既然走不了了,下來聊聊吧,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