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章無rou背叛
氣喘吁吁地趴在宗狼懷里,柏兔羞得從耳尖一直紅到脖子根。 他在野外,被一只狼侵犯,卻舒服得好像要暈過去。稍微回想剛剛的情事,柏兔的尾巴擺了擺,不由自主地夾緊屁股。 宗狼正抱著他,察覺到他的動靜,揉了揉他的尾巴,調(diào)侃道:“還在回味呢?” 柏兔渾身爆熱,將臉埋進(jìn)宗狼的脖頸間,耳朵害羞地抖了抖。 宗狼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也忍不住回憶剛才的場景,意猶未盡。 “以后每天都要來樹林里鍛煉?!弊诶禽p輕拍了拍柏兔的屁股。 “每,每天都……”柏兔猛地抬起頭,臉頰通紅——每天都跟獸形狀態(tài)的宗狼大人交合,那我會…… 宗狼失笑,在柏兔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說跑步,想什么呢……” 柏兔的耳朵彈了彈,一瞬間臉和脖子漲得通紅,再次將臉埋進(jìn)宗狼頸間,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 …… 回到別墅,宗狼率先去洗澡。柏兔借口自己太累了,坐在客廳里休息。這會兒,管家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晚餐,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柏兔一人。他豎起耳朵,聽到相隔很遠(yuǎn)的浴室里傳來水聲,于是視線漸漸的,落到柜子上的香薰盒上。 用力咽了咽口水,柏兔緩緩靠近柜子,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伸手夠了半天,發(fā)現(xiàn)身高不夠,便從一旁搬來凳子,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手指碰到香薰盒,他迅速摳動底座,從彈出的暗格里拿走兩粒藥丸,隨后跳下凳子,將一切物歸原位。 僅僅只是幾個簡單的cao作,柏兔已經(jīng)滿頭大汗。“阿嚏!阿嚏!”他用力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卻顧不上鼻腔里難受的感覺,迅速倒了兩杯水,將藥丸放到其中一杯水里。 藥丸迅速融化,柏兔端起另外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借此平息內(nèi)心的慌亂。 不久,宗狼從浴室走回客廳。剛洗完澡口很渴,他毫無顧忌地端起桌上那杯下了藥的水一飲而盡。 柏兔的視線緊緊追隨著他,心臟砰砰直跳。他動了動嘴唇想阻止宗狼,卻又無法開口說出實(shí)情——他喝下去了…… “怎么了?”宗狼喝完水,見柏兔神色不對,皺了皺眉將杯子放到桌上。 “阿嚏!沒……阿嚏!沒事?!卑赝玫亩湓诖驀娞鐣r不自覺地抖動兩下,擦了擦鼻子,惶惶不安地站起身,“我,我也去洗澡……” “等等?!弊诶且话褜赝美?,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他的頭發(fā)尚未擦干,發(fā)梢上的水滴落到柏兔的脖子上,惹得柏兔直激靈。 宗狼湊到柏兔耳邊,“柏兔……”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上,柏兔因?yàn)榛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宗狼的氣息讓他后背發(fā)寒,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宗狼發(fā)現(xiàn),他會怎么對待自己,他很害怕。 宗狼感知到他的無措,放輕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對香薰過敏。” “嗯……阿嚏!”柏兔惶恐地打了個噴嚏,視線四處亂飄,聲音顫抖著說:“我,我不知道……” 宗狼嘆了口氣,松開他,見他苦惱地揉著鼻子,皺眉道:“你聞到那個香味就會打噴嚏,沒發(fā)覺么?” 柏兔正在揉鼻子的手停下,抬起頭滿臉詫異,顯然是毫無知覺。 宗狼看他呆呆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冷下來,“先去洗澡吧,我等下把香薰扔了?!?/br> “別扔!”柏兔激動地抱住宗狼的胳膊。 宗狼微微挑眉,“怎么?你這么喜歡這個香薰?” “嗯……我喜歡……”柏兔察覺到自己的異樣,聲音頓時弱下去,心虛得不敢抬頭,“能不能不要扔……” 宗狼眼底的冰冷更甚。他緊緊盯著柏兔,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 “去洗澡?!弊诶抢淅涞卣f。 柏兔苦惱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跑進(jìn)浴室里。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宗狼將香薰盒拿下來,吹滅里面的蠟燭,眼神閃了閃。 …… 光速洗完澡,柏兔著急忙慌地跑出來,一眼發(fā)現(xiàn)香薰盒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留在桌上,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宗狼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回過頭,見柏兔正死死盯著那香薰盒,眼神稍微暗淡了幾分。 柏兔走過去,坐到宗狼身邊,將香薰盒抱進(jìn)懷里,忐忑地咽了咽口水,“大人……這個我能留下么?” “嗯?!弊诶敲鏌o表情地應(yīng)允。 柏兔抿唇笑了笑,立刻將香薰盒收好,努力維持著鎮(zhèn)靜,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就暴露了。 宗狼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給柏兔設(shè)下的局,來驗(yàn)證他究竟是不是狼王的眼線。 禹狐一直以來都是宗狼的人。他臥底在狼王身邊,剛好收到狼王的命令,讓他傳口信給柏兔,好好監(jiān)視宗狼。 宗狼利用這個機(jī)會,一方面考驗(yàn)柏兔的忠誠,一方面又能將一些假消息傳給狼王,一舉兩得。 然而現(xiàn)在事實(shí)既定,宗狼的心里卻隱隱有些惱火和酸意。 他不想為難這只兔子,但兔子卻毫不猶豫地背叛自己。盡管宗狼知道,在rou食者的博弈中,草食的他們從來都只是犧牲品,可這枚定時炸彈,極有可能炸到他的尾巴。 他還沒有心善到,要將這樣一枚定時炸彈埋在自己身邊。 …… 很快,管家將晚飯端上桌,柏兔累了一天,吃得津津有味,宗狼卻沒有什么胃口。 他看著柏兔人畜無害的模樣,苦惱著應(yīng)該如何處置他。 他做不到將柏兔殘忍殺害,但若讓他繼續(xù)呆在身邊,總有一天狼王會借用他的手,對自己不利。 宗狼暗自嘆了口氣,無可奈何。 晚餐過后,宗狼給柏兔披了件外套,“跟我來。” 柏兔不明所以,將外套穿好,起身跟上他。 …… 古堡的后花園種滿了馥郁的薔薇。月光傾瀉而下,包裹著華麗的花蕊,嬌艷欲滴。 翠綠的花藤在四面的柵欄上交織攀爬,將花朵禁錮于白墻之上,肆意享受它們的芬芳。 柏兔深深吸了口氣,一股淡雅的味道沁入鼻腔,宜人舒爽。 宗狼側(cè)頭看向他,“喜歡這里?” “嗯!”柏兔用力點(diǎn)頭,嘴角揚(yáng)起笑容。他喜歡花花草草,清新的味道讓他很有安全感。 宗狼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往花園深處走。 柏兔連忙跟上他。 “大人,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柏兔走在宗狼身邊,有些好奇地問。 宗狼淡淡地回答:“處理兔子的尸體?!?/br> “尸體……”柏兔登時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嗎?他要?dú)⒘宋摇?/br> 宗狼發(fā)覺那人沒有跟上,皺眉轉(zhuǎn)過頭。 “大人……”柏兔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退,雙腿顫抖,“我……我……” “怎么了?”宗狼走回他跟前,拉住他的手腕。 柏兔動了動嘴唇,嚇得無法發(fā)出聲音。 宗狼牽著他繼續(xù)往里,安靜的花園只有兩人走路的聲音以及衣物摩擦在樹葉上的簌簌聲。柏兔努力維持冷靜,幻想著死前應(yīng)該如何向宗狼解釋,請求他的原諒。 驀然間,一股燒焦的氣味闖入鼻子里,柏兔驟然拉回思緒,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定,宗狼并沒有任何傷害他的舉動,而是在花園的中間燒著什么東西。 柏兔咽了咽口水,不安地走過去,只見一個鐵盆當(dāng)中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燃燒著,發(fā)出難聞的臭味。 柏兔的胃里一陣不適,皺眉捏住鼻子,“大人,這是什么?” 宗狼看向他,淡淡回答:“熙兔的尸體?!?/br> “熙兔的……”柏兔臉上的表情凝固住,呆滯地看著宗狼。 “嗯?!弊诶嵌紫律?,用一根樹枝在火里叉了叉,里面的東西燒的“滋滋”作響,“不是真的熙兔,只是在亂葬崗撿來的一只兔子尸體?!?/br> 火焰的光線映射在宗狼臉上,將他的五官襯得柔和了不少。柏兔心緒萬千地看著他,就聽到他繼續(xù)說:“熙兔不能憑空消失,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狼族的人不會在意一只兔子的死活,卻會在意一只狼放走了兔子。所以這只兔子只有被虐待致死,才是合情合理的?!?/br> “大人……”柏兔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原來宗狼大人是在為熙兔的離開善后。他愿意為一只陌生的兔子做這些,而我卻幫助狼王害他…… “也不會有人想到,那只兔子能在別的地區(qū)重新復(fù)活?!弊诶前抢晔w,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靜默片刻,宗狼轉(zhuǎn)身正欲離開,一旁的小兔子猝不及防地?fù)渖锨埃昧Ρё∷?。宗狼微微一怔,皺眉低下頭。 面前的耳朵抖了抖,正好撓在宗狼的鼻尖,惹得他癢癢的。 柏兔悶在他胸前,哭得肩膀顫抖,“大人……大人對不起……” 宗狼拍了拍他的肩膀。 柏兔抬起頭,五官哭得皺在一起,滿臉鼻涕淚水,“對不起……我背叛了您!我聽禹狐的話在您的,您的水杯里下了藥……他說如果我不這么做,狼王就會放棄村子……我很害怕……我嗚……我,對不起……對不起!??!” 柏兔哭得聲嘶力竭,抽泣著顫抖。 宗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微動。 “您救了熙兔,放他離開,您是個好人……但是我卻……”柏兔嘴唇顫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我不該,這么做……對不起……” 視線被眼淚模糊,柏兔用力擦了擦眼淚想看清宗狼的表情。 宗狼用手過他的臉頰,聲音冰冷,“你背叛我……” 柏兔害怕地抖了抖,后背發(fā)寒。 他未曾想過這樣直接告訴宗狼自己的不忠,會是怎樣的下場,但他……不想繼續(xù)在宗狼的水里下藥了。 “對不起……”柏兔低著頭,聲音微弱。 宗狼并未多言,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