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床上躺著，我給你沖藥，喝了好好睡一覺，不行晚上帶你去打針?！笔Y小南拎著蔣北的書包和路上買的感冒藥，彎腰邊脫鞋邊說。

    “北？”沒聽到回應(yīng)，他疑惑轉(zhuǎn)身，看到蔣北垂著頭站在門邊，雙手插兜，搖搖晃晃的，像是睡著了。

    他低下頭湊過去看蔣北的臉，發(fā)現(xiàn)他嘟著嘴，鬧脾氣似的，“怎么了這是？”

    “我最后一道大題沒解出來?！笔Y北說話有些悶悶的，帶著鼻音，像在撒嬌。

    “??？沒解出來就沒解出來唄，下次再做，咱們小北多聰明啊是不是?！?/br>
    “……那你不能給我睡了。”

    “什么？”蔣小南愣了愣，隨即想到昨晚的承諾。

    [行啊，你周測拿滿分，哥哥給你睡個夠。]

    他笑了，好久沒見過這么孩子氣的小北了，還挺新奇的。

    伸手捏著蔣北紅嘟嘟的臉頰左右晃了晃，晃得他直頭暈，正要皺眉，聽見蔣小南說：“小北想什么時候睡，哥哥都給睡。但是，小朋友，好好養(yǎng)病，才有力氣睡哥哥，明白嗎？”

    說罷不管他到底明不明白，牽著小朋友的手把他帶進(jìn)隔間，端了沖好的藥遞到他手里：“快喝，出點(diǎn)汗好得快。”

    蔣北喝完就蒙著頭睡了個天昏地暗，也沒空去想，蔣小南今天到底為什么有空照顧他。

    其實(shí)班主任打電話給蔣小南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張了，男人帶著套的jiba在他xue里做著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活塞運(yùn)動，而他則裝作動情，毫無感情地喊著一些男人愛聽的sao話。

    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立刻想伸手去接，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cao，你放開我?！彼袃刹渴謾C(jī)，一部用來聯(lián)系“客戶”，另一部，則存著蔣北上學(xué)以來所有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是以他一聽鈴聲，就分辨出這通電話應(yīng)該是來自學(xué)校。

    蔣北是好學(xué)生，學(xué)校不常找家長，所以每一通電話蔣小南都很重視。

    “哪個男人啊，讓你這么在乎，叫來我們一起玩？”男人叼著蔣小南的耳垂舔，咸濕的觸感讓后者一個勁兒地起雞皮疙瘩。

    蔣小南翻了個白眼，長腿夾住男人的腰，一用力就轉(zhuǎn)了過來，變成他在上的姿勢。男人舔了舔唇，這個姿勢更爽，但蔣小南嫌累不愛用。

    男人正想說句sao話逗弄他，被他一下捂住了嘴，“噓”了一聲，探身拿起手機(jī)，接起了那通電話。

    “誒，老師好，我是，請問怎么了嗎？

    “生病了？嚴(yán)重嗎老師？

    “誒，行，您跟他說，收拾東西，我這就去接他。”

    他語氣如常，重的喘息都沒有一聲，實(shí)際下身一直沒有停下動作，快速地taonong著男人的yinjing，不時夾緊xue道，加上被捂住口鼻，輕微的窒息感爽得男人快要翻白眼了。

    掛了電話，蔣小南更加快了taonong的速度，嘴里又說起了不入流的sao話，沒幾分鐘就讓男人釋放了出來。

    男人躺在沙發(fā)上享受著賢者時間，還想再來一次，蔣小南已經(jīng)開始撿他丟了一地的衣服，臉上陪著笑說：“哥，我一會兒有事，麻煩您抓緊收拾收拾了，下次再招待您哈。”

    男人皺眉，雖說婊子無情，但像他這么干完就下逐客令的還是頭一個，“cao，你在這立什么牌坊呢，老子想cao你還得征求你的同意？”

    蔣小南急著接蔣北回來，沒工夫跟他周旋，直接把衣服扔男人身上，說：“今天不伺候了，麻煩您快滾?！?/br>
    “臭婊子，”男人扯了套子甩在蔣小南身上，腥臭的液體灑出來，濺臟了他的裙擺。而后才蹬上褲子，罵罵咧咧地走了，臨出門前回頭指著蔣小南說，“你給老子等著?！?/br>
    蔣小南毫不在意，這種人他見得多了，最多不過是多叫幾個人來，一起玩他。床上的手段他見識的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只是著急忙慌的，為了取悅男人套的旗袍也沒換，拿濕巾隨便擦了把身上就出了門。蔣小南一邊打車，一邊給下午的“客戶”們發(fā)消息，推了今天的全部生意。

    蔣北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他砸吧了下嘴坐起來，愣了會兒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不燙了，還有點(diǎn)兒涼涼的。

    正想躺回去，蔣小南端著盆水推門進(jìn)來了，見他醒了，便將盆放在書桌上，額頭抵額頭感受了一下，“不熱了?！?/br>
    “昨兒過分了，哥給你道個歉。”

    蔣北沒應(yīng)聲，抬頭看著他，緩慢地眨了眨眼，拉著他的手讓他在床邊坐下，然后自己慢慢挪過去，窩進(jìn)他懷里。

    蔣小南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有些迷茫，沒想到生病的小北可以變得這么軟。他一邊覺得驚訝，一邊又有些貪戀這樣的時刻，不敢出聲打破。環(huán)住少年人還不夠?qū)掗煹募绨?，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輕拍著，像哄小孩兒睡覺那樣。

    “mama?！?/br>
    “嗯？”

    “mama?！?/br>
    “在呢寶兒?！?/br>
    “蔣小南。”

    “嗯?！?/br>
    “蔣小南?！?/br>
    蔣北帶著鼻音叫一聲，蔣小南應(yīng)一聲，不厭其煩的，一連叫了好幾聲，蔣小南才笑著打斷他：“干啥呢，叫魂兒啊你？”

    “……你能不接客了嗎?！?/br>
    拍背的手停下了。

    蔣小南不動，蔣北也不動，仿佛他剛才沒有問問題，小隔間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不接客，怎么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

    可是我不喜歡。蔣北在心里說。

    “我也可以打工，也可以掙錢的。”蔣北趴在蔣小南的胸口說話，引起后者胸腔共鳴，震得他心口酥酥麻麻的。

    “放屁，你馬上就上高三了，讓高考生出去打工，我還是不是人了？”

    “那、那你去找別的工作，不行嗎？”

    “沒有人要我的?！笔Y小南輕笑一聲，涼氣鋪在蔣北頭頂。

    “那要不，我們買一臺電腦，你直播，我同學(xué)說，直播很賺錢的?！彼@么好看，一定會很有人氣。

    “那我也聽說做好直播需要很多設(shè)備，不止一臺電腦，我們哪里來的錢呢？”

    “你可以少給我買點(diǎn)衣服，我也可以少吃一點(diǎn)?！?/br>
    “但我不能讓你冬天凍著，而且你已經(jīng)吃得夠少了。”

    “……”蔣北語塞，他總是說不過蔣小南。

    溫?zé)岬氖终粕w在蔣北的頭頂，蔣小南放緩了語氣，“我都養(yǎng)你到這么大了，對不對？至少讓我看著你上大學(xué)吧。小北這么聰明，以后還要考研，說不定還要讀博士，好多花錢的地方啊?！彼D了頓，拿下巴蹭蔣北頭頂?shù)陌l(fā)旋兒，“你放心，要真出了什么事，肯定不會拖累你的?！?/br>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小北最心疼我了?！?/br>
    蔣北感到一陣無力，他好像又發(fā)起燒來了。

    他痛恨無能為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