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與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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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出奇得好,韓孝竟然一直都沒有回來,并且遣人回來向伍恒宇道歉,說自己有些事情耽擱了估計很久才能回來,要和伍恒宇改日再約。 站在一邊聽著的孟蝶在心里面偷偷竊喜,心想著這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韓孝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有事情,沒時間回來,那自己不趁著現(xiàn)在逃走,豈不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孟蝶暗自思忖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了看伍恒宇,似乎有話想對他說,所有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和伍恒宇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伍恒宇似乎是看穿了孟蝶的心思,扯唇笑了笑,轉(zhuǎn)過頭看著孟蝶,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乖侄兒,馬上叔叔就帶你離開這里。” 伍恒宇極少說話這么輕薄,孟蝶無端端的就覺得怪惡心的。 伍恒宇怎么這么說話,孟蝶心里越發(fā)覺得毛毛的。 他雖然現(xiàn)在有點娘里娘氣的,但是孟蝶自認自己心里絕對是純爺們兒,而且對男人是不可能有那種心思的,所以看見伍恒宇突然這么輕薄的說話,孟蝶頓時就覺得十分反感。 孟蝶面皮子上笑了笑,翹著二郎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想著反正自己要離開這里,以后又跟伍恒宇沒什么關(guān)系了,大不了欠他個人情。這么一想,他頓時就又釋然了。 然后又想到自己一會兒要離開這里,離開韓孝遠遠的,外面天氣這么冷,自己身上還穿著家居服,身上也沒有錢,孟蝶趕忙就站起身來,對伍恒宇說,“伍叔叔,你先坐一下 ,我上樓去換身衣服?!?/br> 伍恒宇點點頭,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揮揮手把守在門邊的,他帶過來的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招呼了過來。 孟蝶快步走上樓,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扶著樓梯手把轉(zhuǎn)過頭,看見那年輕的男人正踏著步子朝著門口那個守門老頭的方向走去。 孟蝶皺皺眉頭,沒有多想還朝著樓上走去了。 孟蝶覺得自己一定要離開這里,在韓孝身邊,孟蝶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似的——當然,除了在床上。 可是別人不會這么認為,萬一哪天韓孝想不開,偏要把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昭告天下,那大家一定會覺得自己在吃軟飯,就連顧小冉都說自己很像韓家的少奶奶! 這可不行!自己堂堂孟家的大少爺,幾代單傳的獨苗,怎么能被人說是“韓家少奶奶”?! 孟蝶在自己的衣櫥里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男裝,才想起來,自己最近買的全是女裝,男裝早就不知道扔那兒去了。 為什么買這么多女人的衣服呢?因為就算不能穿出去,但是收藏到自己的衣櫥里孟蝶也覺得無比滿足嘛。 他拉開韓孝的衣櫥,找到一件比較厚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在韓孝的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番,并沒有找到現(xiàn)金。 孟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暗罵自己蠢。 像韓孝這種極其有條理的人怎么可能把現(xiàn)金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掛在衣櫥里面呢? 但是他知道韓孝喜歡把現(xiàn)金放在哪里。 他又走到書房里面,拉開韓孝右手邊的抽屜,果然看到右邊的抽屜里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幾沓現(xiàn)金,大概有三四萬的樣子。 孟蝶趕忙把現(xiàn)金裝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在在走之前再看一眼自己最心愛的衣服。孟蝶恨不得把她們?nèi)慷紟ё?,但是實在是不現(xiàn)實,孟蝶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的一柜子衣服,像是要遷都的皇帝看著自己的滿后宮的愛妃卻帶不走的那種心情,嘆息一聲,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孟蝶下樓的時候,伍恒宇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孟蝶伸著腦袋,果然看見那個讓他畏懼的老頭已經(jīng)不再門口守著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伍叔叔,那個老頭呢?”孟蝶湊過去和伍恒宇說話。 伍恒宇看了看孟蝶身上有些許寬大的外套,臉上依舊是一貫的笑容,“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了?!?/br> “奧,那敢情好?!泵系c點頭,沖著伍恒宇禮貌的笑了笑,低頭把自己外套的扣子扣了起來,“伍叔叔,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就不麻煩您了。” 孟蝶剛準備走,伍恒宇轉(zhuǎn)身踱步擋在孟蝶的眼前,伍恒宇和韓孝差不多身高,自然比孟蝶要高一些,而且孟蝶的確在身高上從未占過優(yōu)勢,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個二級殘廢。 他低著頭看著孟蝶,“小蝶,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叔叔送你一程吧,天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頭頂?shù)臒艄鈳缀醣徽谧×艘话?,伍恒宇清淺的呼吸灑落在孟蝶的側(cè)臉,孟蝶突然覺得,伍恒宇這么光風霽月的人,此刻好像給了他無窮的壓迫感。 “不用了,伍叔叔,我可以讓我朋友來接應(yīng)我一下?!?/br> 孟蝶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很是禮貌,但是表情已經(jīng)沉了下來。 他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利索的把外套的紐扣扣起來。 伍恒宇輕聲的笑了笑,朝著門外走去,孟蝶站在房間里,眼看著他上了自己的轎車,跟著他一起來的年輕男人也坐在了駕駛位上,孟蝶才安心的走出門。 出門的時候,孟蝶轉(zhuǎn)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客廳,甚至還體貼的關(guān)上了大門。 一出門,孟蝶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掏出來,打算給顧小冉打電話,第一是讓顧小冉來接應(yīng)自己一下,第二是通知顧小冉趕快找個地方躲躲,因為當初韓孝就是用她來威脅自己來著。 只是現(xiàn)在倍受屈辱的孟蝶實在是忍不住了,當初滿腔熱血大義凜然的犧牲精神早就被拋在腦后了,心想著只要和顧小冉一起躲起來不就行了?反正韓孝不可能去找自己爸媽麻煩的吧! “喂,小冉?” 孟蝶走在別墅區(qū)安靜的道路上,只有道具旁邊的路燈在灌木從里忽明忽暗。 因為這一片別墅區(qū)離開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特別的安靜,是個安靜養(yǎng)生的好地方。 因此,附近住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退休的老年干部或者是企業(yè)家,夜幕降臨的時候,道路上幾乎是沒有人的,只會偶爾有稀稀落落一兩輛車從孟蝶身邊經(jīng)過,就像是穿過黑夜與人類擦身而過的黑貓。 “顧小冉,你在干嘛呢?” 孟蝶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么順利就出來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并沒有預(yù)想的那么如釋重負,就像是真的離開家出門散步一樣,這個感覺和孟蝶預(y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孟蝶無奈的看著自己呼出的氣息在冰涼的空氣里飄蕩繼而消散,他甚至想到,為什么韓孝可以穿一身西裝就可以出門,明明就很冷好嘛。 “我啊,我在泡澡。你呢?小蝴蝶,今天和伍恒宇碰面了嗎?” 顧小冉似乎心情很好,孟蝶甚至聽見了她雙腿或者是手臂滑動浴缸里水面的聲音。 “出來了……” 孟蝶只覺得后腦猛地鈍痛,神志頓時恍惚,向前栽了下去。 “小蝴蝶?小蝴蝶?!喂!??” 孟蝶的說話聲突然中斷,通話還在繼續(xù),顧小冉聽不見孟蝶說話的聲音,卻聽見里面?zhèn)鱽磙I車駛過的聲音,還有遙遠的交談聲。 “嘩——!” 顧小冉從浴缸里站了起來,浴缸里的水灑了一地。 也不知道自己和孟蝶上輩子到底有什么孽緣,顧小冉覺得自己自從遇到他之后,就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夜晚像黑色的花朵綻放。 孟蝶靜靜的躺在地上,像是死去的人,只是他還有呼吸。 昏厥的睡夢中,孟蝶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并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降臨。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清晰,應(yīng)該是穿著一雙牛皮鞋的壯碩男人,隨后就是噠噠噠的聲音,速度快而迫切,應(yīng)該是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伍恒宇坐在椅子上,整個場地清清冷冷,也沒有燈光,只有極其明亮的月光從巨大的庫門傾瀉進來,還有清涼的晚風穿堂而過,黑色的長發(fā)在兩頰微微拂蕩,他紅通通的嘴唇在幽暗處若隱若現(xiàn)。 伍恒宇交疊著雙腿,閉著眼睛,細長的手指下意識的在玩自己脖子上的那串香味淡雅的佛珠。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個面目猙獰的粗壯大漢還有一個穿著一片紅衣的女人走到伍恒宇的面前。 那大漢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一根根直挺挺的樹立在腦袋上。左臉頰上是一條猙獰的傷疤。 據(jù)說頭發(fā)硬的人心也會硬,這個大漢的確就是無惡不作之徒。 孟蝶如果在這個時候睜開眼,他一定能認出這個丑陋的大漢。因為這章丑陋的臉,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孟蝶的夢里。 一方面是潛意識的恐懼,另一方面是對他的憎恨。 孟蝶有段時間特別希望能再次遇到這個疤面大漢,那樣他就可以把他大卸八塊,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只是沒想到第二次相遇,竟像是歷史重演一般。命運太愛愚弄人,這真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