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與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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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時候,孟蝶實在被餓得不行了,暈暈乎乎就醒過來了,他本來就瘦,身上沒什么rou,現(xiàn)在幾乎就要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孟蝶在韓孝的懷里面動了動,舒服的抱著韓孝的腰身蹭了蹭,伸了個懶腰才發(fā)現(xiàn)韓孝正睡在自己身邊,孟蝶猛地就垂死病中驚坐起。 黑暗中,韓孝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孟蝶抱著自己的身子,不悅的看著韓孝,“你干嘛偷偷摸摸睡到人家邊上!” 孟蝶扯著被子把自己的身前遮住,睡衣寬松極了,已經(jīng)滑落下來,露出了孟蝶的半邊肩膀。 韓孝無聲的抬起手,一把扯下孟蝶遮在身前的被子。 “擋什么,你哪里我沒看過?!?/br> 孟蝶還沒來得及反駁,韓孝扯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自己身上,在黑夜里親吻自己的老婆。 孟蝶被他扣在身上,無力動彈,只好任由他親吻。 終于結(jié)束之后,孟蝶抬起手抹了抹自己有些腫痛的嘴唇。 “韓孝,我餓了。我要吃東西?!?/br> “我要吃紅燒rou?!?/br> 孟蝶感覺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他趴在韓孝的身上,扯了扯韓孝的衣襟,“做飯給我吃,我真的要餓死了,我餓死了你可就要守寡了你知道不?” 韓孝沒有說話,他拍了拍孟蝶的臉蛋,然后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從自己的身上下來躺回沙發(fā)上,韓孝起身下地穿上拖鞋,給孟蝶蓋好被子,打開大廳的燈,然后朝著廚房走去。 燈光突然打開,孟蝶先是被刺痛的閉上眼睛,然后慢慢的松開手,適應(yīng)光線。 明亮的燈光下,身姿挺拔的韓孝,撒著拖鞋慢條斯理的朝著廚房走去。 孟蝶莫名的笑了笑,然后迅速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鬼鬼祟祟的朝著廚房走去,到那邊的時候,韓孝正彎著腰在冰箱里找東西。 “我不要吃面條!” 看見韓孝從冰箱里拿了兩個雞蛋出來,孟蝶就知道韓孝一定是要煮面給自己吃。 “不行?!?/br> 韓孝看了他一眼,把雞蛋放到廚房的流理臺上,然后走到客廳里,把被孟蝶甩到角落的拖鞋拿起來拎在手上,走到孟蝶的身側(cè),彎腰蹲了下來,把拖鞋套在了孟蝶的腳上。 孟蝶哼了一聲,抱著手臂說,“我跟你說韓孝,你今天已經(jīng)惹本大爺生氣了!這樣討好我是沒用的!除非……” 孟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韓孝也抬起頭看著他。 “除非你把你的拖鞋給我穿!” 韓孝當(dāng)做沒聽見一樣,起身回到了廚房里。 自從回歸韓家,韓孝的舅舅柳弘就沒有停止對韓孝的自閉癥進(jìn)行治療,包括配合藥物治療以及催眠療法。 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了,韓孝也的確好了很多,但是,韓孝有一個致命問題,卻是柳弘怎么都沒辦法緩解的——那就是自閉患者的刻板人格。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是他習(xí)慣了使用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可以使用,而且不能把他習(xí)慣用的東西弄丟。 比如說他一直吃飯的餐具,因為自閉癥患者本身沒辦法克服這個心理障礙,如果有人把韓孝的餐具弄丟,那他很有可能因為拒絕用餐而餓死自己。這種例子出現(xiàn)在自閉癥患者身上,比比皆是。 孟蝶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可以觀察,他是個聰明人。從他來到韓孝身邊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韓孝的餐具,服飾,座駕,手機(jī),還有睡覺的位置,幾乎都沒有改變過,就算是新添的衣物,也要在他的衣櫥里掛很長的時間,久到韓孝接受了那是自己的東西,才會穿到身上。 所以韓孝極少購物,衣服來來回回都是那幾件。 韓孝睡覺只睡右側(cè),有一次孟蝶占據(jù)了床鋪右邊的位置,半夜醒來的時候,看見韓孝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神情倦怠,無法成眠,不忍吵醒熟睡的自己,只是坐在床邊安靜等待。 孟蝶反應(yīng)過來把位置讓給他的時候,韓孝才終于入眠。 所以一旦接受自己是他老婆這個事情,韓孝永遠(yuǎn)不會覺得別人是他配偶。孟蝶心里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韓孝根本就不是真的愛自己,孟蝶惡劣的想,不過就是一個生病的人,無法逆轉(zhuǎn)的人格罷了。所以他怎么會把這一切當(dāng)真。 “韓孝,我知道你不可能把你的拖鞋給我穿的,”孟蝶托著下巴擺弄餐桌上的花瓶,“因為你這里有問題,”孟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你覺得自己愛我,離不開我,也不過是這里出了問題罷了,等你哪天病好了,你就明白了……” 孟蝶越說越無力,干脆趴在了餐桌上,表情有些悵然,直到韓孝端著碗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白天需要應(yīng)酬的時候,韓孝還能強(qiáng)迫自己說幾句話,現(xiàn)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簡直就是屬于他的時空,韓孝幾乎就成為了一個行為藝術(shù)家,或者是一位上世紀(jì)默片的主角,更像是一個機(jī)器人一樣,只會聽指令,做事情,幾乎沒有話要說了。 孟蝶看著眼前的雞蛋面,十分清淡,他惱火的要死,加上剛才想到的那些事情,他看著韓孝那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就莫名的來氣。 “我說了我要吃紅燒rou!”孟蝶生氣的沖著韓孝吼了起來。 韓孝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餐具遞給孟蝶。 外面夜色漆黑昏沉,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落地窗上可以看得見自己和韓孝坐在燈光下的景象。 孟蝶看著韓孝,這個年輕的男人幾乎沒有表情,比黑夜還要沉默,比死人還要無趣。 也許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無自己無關(guān),他只是在做他病態(tài)的思想要求他去做的事情。 孟蝶突然覺得委屈,他一把打掉了韓孝遞來給自己的筷子,然后不爭氣的落下淚來。 無端端的,他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被病態(tài)的奴役著,這一切卻不一定出自真正的、健康的愛情。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恨你韓孝!” 孟蝶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大門跑去。他想逃離這里,這一切讓人窒息,這里像是被惡鬼守護(hù)著的,扭曲的、愛的煉獄。 韓孝三步并作兩步擋在了玄關(guān)處,孟蝶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身上,韓孝身上結(jié)實得很,孟蝶伸手想要推開他。 “啪……!”的一聲,韓孝狠狠的一耳光抽在孟蝶的左側(cè)臉蛋上,孟蝶滿嘴的血腥味。 孟蝶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蛋,“韓孝,你打我干嘛!你竟然打我!你真的變了!” “我這么好看的臉你是怎么忍心下的了手的!” 孟蝶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從小到大,除了那次被人莫名其妙當(dāng)女人給賣了,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毀容。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無上的美貌。 “我很煩惱?!?/br> 一直沉默寡言的韓孝終于說了一句話。沖破對語言表達(dá)的極端厭惡,韓孝的確進(jìn)步了許多,改變了許多。 他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并攏,圈住孟蝶修長的、脆弱的脖頸,把他按在墻上,陰郁俊美的臉孔貼近孟蝶的耳邊,就像是會忽然吃人的厲鬼。 “老婆,我真的很煩惱。” 韓孝微微用力,玄關(guān)處沒有開燈,孟蝶逆著光根本看不清韓孝的表情,亦或是根本沒有表情。 孟蝶突然覺得害怕了,也要來臨的時候,韓孝通常是沉默的,一言不發(fā)的,明知道他腦袋有問題,自己卻逼著他說出話來,孟蝶的雙腿開始顫抖,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恐懼。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沉默而極端的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沒有改變,也不要對我說你不愛我這種字眼。我已經(jīng)聽膩了。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必須在我身側(cè)。與我同寢同眠?!?/br> 韓孝的手指慢慢用力,說話的語氣冰冷而溫吞,溫?zé)岬臍庀拿系亩孤赃^。 因為恐懼而窒息,孟蝶的臉都漲紅了,他的額頭滲出汗珠來,冰涼涼的順著鬢角滑落下來。 “我們的婚姻,你我永遠(yuǎn)無法解脫。” 說要這一句,韓孝突然松開手,孟蝶這才得以喘息,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那如果我選擇去死呢?”孟蝶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么。 韓孝嗤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睡衣的袖口,“我與死人也可以很好生活。” “啊……!” 孟蝶崩潰的叫了一聲,抬起頭來的時候,韓孝正彎腰把自己剛才打落的筷子從地板上撿起來,孟蝶蹲在那里,看見韓孝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孟蝶顫顫巍巍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抬起手抹了抹眼淚,“弱智,這個戒指你還戴著呢?!?/br> 韓孝點點頭,沒有說話,看來要和往常一樣,徹底沉默了。 孟蝶看了看眼前的面條,“面都涼了,你去給我熱一下?!?/br> 韓孝起身端著面條進(jìn)了廚房,孟蝶伸著頭,看見韓孝把涼掉的面條倒掉,然后重新開始煮面,并且開始把熱水壺拿出來燒熱水,還拿出了茶葉包。 孟蝶知道韓孝肯定是要泡茶喝。他趕忙找到韓孝用來喝茶的水杯,然后藏在了沙發(fā)后面,藏好之后又蹭蹭蹭的跑回到餐桌邊上坐了下來。 韓孝果然出來找茶杯,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韓孝便進(jìn)了廚房把煮好的面條端了出來,放在了孟蝶眼前。 孟蝶心里暗爽,看見韓孝想喝茶卻沒辦法喝茶的模樣,那種隱忍痛苦的神情,孟蝶覺得自己算是報了剛才的仇。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子。 吃完以后,孟蝶抱著被子和枕頭上樓睡覺,整理好床鋪以后,他站在二樓,看見韓孝看著燒開的熱水,卻束手無策,開心的笑了笑,跑回了臥室。好一會兒,韓孝才回來,在床鋪的右側(cè)躺了下來,翻個身把孟蝶摟在懷里。 …… 第二天是幫傭的阿姨上樓喊孟蝶起床的。 “孟先生,您該起床吃飯了哦。” 聽見幫傭阿姨的聲音,孟蝶揉了揉眼睛,一只手臂撐著自己的下巴,睡衣的領(lǐng)口一直滑落到肩膀下面,神態(tài)十分的慵懶。 孟蝶覺得奇怪了,平時都是韓孝喊自己起床吃早餐來著,而且?guī)蛡虬⒁趟坪跽诜涞构竦恼沂裁礀|西。孟蝶突然覺得好好笑,怎么今天早上一切都變了? “韓孝呢?” 孟蝶視線追隨著幫傭阿姨健碩的身影,在房間里跳躍著。 幫傭阿姨走到飄窗邊上,一把拉開窗簾,外面已經(jīng)是晴空萬里,太陽已經(jīng)升起了,陽光穿過空氣中的塵埃落定在窗邊的地毯上,孟蝶抬下意識的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幫傭阿姨揮揮手,“韓先生在下面喏,他啊,現(xiàn)在不太好!” 說完,這阿姨又掀開床鋪的床裙看著床底。 “您這是干嘛呢?一大早的?怎么在這翻箱倒柜的?房間里難道有耗子不成?”孟蝶坐了起來,扯了一個靠墊墊在自己后背,斜靠在床頭。 幫傭阿姨神情急切的揮揮手,“瞧您說的!房間里干凈的很!怎么可能有耗子呢?耗子不興住咱家里!……哎呀,我在找韓先生喝茶的水杯,就是那個藍(lán)底銀邊兒的杯子,您看見過沒?” 孟蝶心底一樂,可不就是自己把杯子給收起來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哪兒呢?韓孝現(xiàn)在一定不好受吧!孟蝶暗搓搓的爽,但是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我哪知道杯子在哪?不就一喝水的杯子嗎?韓孝也太講究了吧,大不了再換一個唄!” 幫傭阿姨一臉煩惱的揮揮手,“唉……您不知道,韓先生他向來只用自己的杯子……您不知道??!……” 聽寫幫傭阿姨這么說,孟蝶趕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撒著拖鞋,先是去洗手間刷了牙,然后走出洗手間,慢慢悠悠的朝著樓下走去。 “今天早上做了什么好吃的?”孟蝶一邊伸懶腰一邊問樓下的人。 “rou包子豆?jié){,還有你喜歡吃的荷包蛋。” 樓下傳來韓添的聲音,孟蝶一愣,定睛一看,果然是韓添。 韓添今天男的沒有穿正裝,一條黑色的休閑褲,黑色的夾克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說不出問題卻又無聊的一身打扮。 當(dāng)然,韓添這種家伙,是一個絕對的無趣的直男,根本配不上用“打扮”這個字眼。 韓添坐在沙發(fā)上,后背斜靠在沙發(fā)背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面,斜過腦袋看著孟蝶。 “早上好啊韓添?!?/br> 孟蝶愉快而放肆的喊著韓添的名字,反正自己是跟著韓孝的,韓添也不會拿自己怎樣。 “你應(yīng)該叫我大哥,弟媳婦兒?!?/br> 韓添似乎并沒有生氣,嘴角甚至帶著笑意。 孟蝶倒是紅了臉,他咳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樓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每次都是他坐在靠門的一邊,韓孝坐在他對面,有一次他把板凳挪到韓孝的左手邊,位置一變,韓孝連飯都吃不下去,偏要他坐到自己對面才行,孟蝶偏不,韓孝就這么硬生生的挨了一天餓,也不是和孟蝶生氣,就是已經(jīng)吃不下飯,孟蝶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對韓孝來說,全世界都變了。 “小孝,你還是先吃點飯吧。”韓添神色憂慮的看著韓孝。 孟蝶喝了一口豆?jié){,伸手拿了一個包子在手上,然后抬起頭看著韓孝。 抬起頭看著他的時候,孟蝶突然就覺得心里面沒那么舒坦了。 聽了韓添的話,韓孝搖了搖頭,沉默的坐在那里,盯著擺在餐桌上的紫色的薰衣草,面前的食物更是一動不動。韓孝總是先喝茶再用餐,沒有茶水,他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因為長時間口渴缺水,加上天氣干冷,韓孝嘴唇都干裂了,臉色有點蒼白,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安靜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不舒服,但是神情沉寂而疲憊,大概昨天夜里也沒有睡好。 “韓孝,你怎么啦?怎么看起來不舒服?。俊泵系皖^喝了一口碗里的豆?jié){,抬起頭看向?qū)γ娴捻n孝。 韓孝視線沉沉的看向他,像是一頭扎進(jìn)黑暗深淵的光,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亮。 孟蝶突然覺得,此刻的韓孝看向他的眼神很不一樣,不像是平??粗约旱难凵?,此刻的神情,更像是一個痛苦的病人的眼神,壓抑而瘋狂,似乎下一秒就瀕臨毀滅。 韓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孟蝶,“小孝他現(xiàn)在不舒服,他喝茶的水杯弄沒了,現(xiàn)在還沒找到在哪里,我已經(jīng)讓人去買了,給他買個一模一樣的。” “小孝,我已經(jīng)讓人同樣的瓷器店里給你買同一個茶杯,一會兒就好了,你再忍一忍?!?/br> 韓添十分寵愛韓孝這個弟弟,這是他對報答韓城恩情的方式,而且他本身也是個十分看重親情倫理的人。 孟蝶有點看不下去了,心里面說不出的滋味,韓孝雙臂交疊在一起,細(xì)痩的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黑色的襯衫顯得他十分單薄,微微發(fā)黃的劉海柔柔的散落在他蒼白的臉孔上,孟蝶幾乎頓時就忘了,韓孝其實是個十分冷酷而且體力過人的家伙。 “大廳里面都找了沒?”孟蝶轉(zhuǎn)過臉看著幾個幫傭的阿姨,“你們在臥室還有洗手間怎么可能找到,既然杯子都是放在客廳里的,你們就在客廳里面好好找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唉,好的!”期中一個幫傭的阿姨趕忙就朝著客廳走去,孟蝶伸著腦袋看了看:“哪兒都別落下!包括家具底下!” 孟蝶心虛的轉(zhuǎn)過頭,沒想到自己就是惡作劇一下,竟然搞得這么興師動眾的,他下意識的看了韓孝一眼,發(fā)現(xiàn)韓孝至始至終都在看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 “我吃飽了,我要洗臉去了!”說完,孟蝶站起身來,朝著二樓的洗手間跑去。 剛進(jìn)洗手間,樓下就傳來幫傭阿姨雀躍的呼喊聲,“找到啦!找到啦!就在沙發(fā)底下!趕緊的給韓先生倒水喝!” 孟蝶松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好不好關(guān)你什么事兒?!神經(jīng)病?!?/br> 孟蝶罵了自己一句,然后他像往常一樣,低頭掬水洗臉,然后拿起自己專用的洗臉毛巾擦干凈臉上的水漬,把頭發(fā)用發(fā)圈圈起來,順手撕了一張美白補(bǔ)水的面膜貼在臉上,晃晃悠悠的朝著臥室走去。 進(jìn)了臥室,他坐在梳妝臺前面,靠在自己紫色的小沙發(fā)上面,一邊翻看美妝雜志,一邊哼歌,順便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之后,他要把面膜撕下來。 沒一會兒功夫,韓孝就走了進(jìn)來,孟蝶猛地轉(zhuǎn)過臉,還好臉上貼了一片面膜,才遮住他緊張兮兮的表情。 “嚇?biāo)廊肆耍∧氵M(jìn)來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嗎?”孟蝶先發(fā)制人,開始責(zé)備韓孝。 韓孝叉開腿坐在孟蝶身后,把他整個人圈在懷里,然后拿起梳妝臺上的潤膚露,在手掌心勻開,慢條斯理的涂抹在孟蝶的脖頸和鎖骨處。 感覺有點癢,孟蝶忍不住笑了笑。 潤膚露的香味很清淡,一點都不粘膩,涂抹在脖子上很舒服,韓孝鼻子湊了過去,孟蝶聰鏡子里看見,他似乎在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蠢貨……啊……?。?!” 孟蝶剛奚落他幾句,韓孝就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孟蝶的脖頸處,像是咬住獵物的豺狼,久久不愿松口。 “疼疼疼……嘶……你是狗嗎!松口……松口……!” 孟蝶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那塊rou已經(jīng)被咬下來了。 孟蝶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韓孝才慢慢悠悠的松開嘴唇。 孟蝶含著眼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已經(jīng)被咬出血了,還有一排深深地牙印。 “如果以后再這樣,我就改喝你的血?!?/br> 韓孝在他耳邊輕聲說話。孟蝶乖乖的點頭,韓孝把他臉上的面膜撕了下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然后溫柔的給他涂上了護(hù)膚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