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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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兩天,這場雨還在綿綿不絕的下著,沒有停歇的意思,它時而是軟綿綿的細(xì)雨,時而是鋪天蓋地的大雨,總之沒有消停的時候。 山村里又和城市里不一樣,城市里有可以四處排水的下水道,而這邊的山村都是泥巴地,一旦潮濕起來,哪里都是濕漉漉的,腳下的路走起來也是軟綿綿的,還會沾上一腳泥巴。 孟蝶愛好干凈,他厭惡雨天,雨天會弄濕衣服,他更加厭惡雨天難走的濕地,于是他寧愿呆在房間里,也不愿意出門一步。 環(huán)繞在村子四周的小河都漲滿了水,剛好把那些脆弱的小橋淹沒,韓孝在雨天也不出門,只是時常都坐在屋檐下看雨水打到地上,或者是站在陰森森的房間里,看著孟蝶穿衣服,換下衣服,化妝打扮,無論孟蝶怎么侮辱驅(qū)趕,他也只是站在那里幽幽看著自己,并不離開。 “小蝶啊,明天就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這里都是你們需要用到的東西……明天開始啊,你們就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了!” 韓大嫂跟村子上大娘們一起,把家里面所有的門和鏡子都貼上了“囍”字,被褥換成了最常見的“龍鳳呈祥”,新房里所有日常的物件都換成了紅色,桌子上擺放著一對銀碗筷。 梳妝臺上鋪上了紅布,上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新娘子穿的旗袍婚服,紅色襪子,紅色婚鞋,紅色里衣一身,還有還有一對金手鐲,一對金戒指。 不管是什么人家,善惡美丑,子女結(jié)婚的時候,大抵都是十分講究的,所以該有的一樣都沒有少,孟蝶一言難盡的看著韓大嫂他們收拾屋子。 今天正是第二天傍晚時分,下了一個中午的大雨雨勢漸漸變小,在傍晚時分變成了細(xì)細(xì)的雨絲。 韓大嫂她們幾個粗魯?shù)膵D人忙完了之后,圍坐在房間里收拾打趣的時候,孟蝶正坐在梳妝臺前面,用刮眉刀仔細(xì)的修理自己的眉毛,把周邊的雜毛刮掉,然后用眉筆把自己的眉毛又簡單描畫了一下,畫出眉尾。 因為之前韓大嫂說要找喜娘給孟蝶化新娘妝,孟蝶想到上個世紀(jì)電影里面那些新娘子那紅撲撲的臉蛋,紅的嚇人的嘴唇,決定還是自己動手化妝的好,孟蝶沒吃過豬rou總是看過豬跑的,而且他還因為情趣為數(shù)任前女友畫過眉毛,總比那些老大娘要做得好。再說了,找點事兒做,還能省的又空下來跟她們廢話一通。 韓孝坐在孟蝶身側(cè),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人在畫眉毛,然后看著那人長長的手指捏著眉筆放下,韓孝伸手把口紅拿了起來。 孟蝶剛想訓(xùn)斥韓孝幾句,但是想到韓大嫂她們還在這里,就不輕不重的拍了韓孝的手背,軟軟的說,“說了讓你不要碰我東西?!?/br> 韓孝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低著頭,把口紅從黑色的管子里面擰了出來,拿在手上,湊近孟蝶身邊,那陌生的洗發(fā)香波的味道再一次從韓孝的發(fā)絲傳進了孟蝶的鼻息里。 “哎呦,大嫂子好福氣??!你看著小兩口!真是舉案齊眉!” 不知道那個多嘴多舌的老大娘看見了正在給孟蝶涂口紅的韓孝,趕忙指了指兩個人,房間里的婦女人頓時都哄笑起來。 孟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側(cè)過臉,坐正了在梳妝臺前面,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看,看見了鏡子里自己姣好的勝過女子的容貌,還有倚靠在窗邊的細(xì)雨中的雜亂花朵。 盛夏眼看就要過去了,窗外的虞美人和刺薔薇都開了,倚紅偎翠,賞心悅目極了。 “我出去小解?!?/br> 孟蝶起身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韓孝,外面還下雨,你給小蝶撐個傘?!?/br> 韓大嫂趕忙給韓孝使了個眼色。 韓孝視線盯在孟蝶的身上,也沒看見韓大嫂的眼色,只是一看見那人站起身來,就自覺的從門邊上拿起一把傘跟在了孟蝶身后。 孟蝶是不樂意去鄉(xiāng)村的廁所的,他一般都是找個地方隨便解決了事。 匆匆忙忙出了門,沿著墻根避開了雨,走到東邊墻角的時候,剛準(zhǔn)備撩裙子,才發(fā)現(xiàn)韓孝正拿著傘站在自己身后,那少年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拿著傘站在那里,也沒有撐開傘,也沒有說話,背后是細(xì)密的雨幕。 “弱智?!?/br> 孟蝶臉上浮現(xiàn)殘忍的笑意,他一步步朝著韓孝逼近,韓孝卻并不知道他這神態(tài)是什么意思,依舊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給老子過來?!?/br> 孟蝶猛地伸手扯著韓孝的衣領(lǐng),把他整個人壓在墻上,“老子現(xiàn)在警告你,以后不要隨便跟著我,知道沒。” 韓孝不說話,睜著眼睛看著孟蝶。 孟蝶猛地一拳搗在韓孝腹部,這少年才彎著腰,痛苦的哼了一聲。 “乖,轉(zhuǎn)過臉,老子要尿尿。女孩子需要私人空間,男孩子要懂禮貌。要尊重女性……” 孟蝶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韓孝的側(cè)臉,然后雙手用力,把韓孝的肩膀掰了過去,讓他的背面對著自己。 “煩死了?!?/br> 想到韓孝就站在自己身后,保不準(zhǔn)他就會轉(zhuǎn)過身來,他只好不情愿的把里褲褪到腿彎處,像所有的姑娘一般,蹲下來小解。 聽見聲音,韓孝側(cè)過臉,看見孟蝶瘦瘦的背,細(xì)長的胳膊,大紅色的里褲,還有那里白皙的肌膚。 韓孝無聲的看著,眨了眨眼眼睛,不一會兒又乖乖轉(zhuǎn)過身去了。 回去的時候,幾個大娘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房間里整整齊齊,比孟蝶剛來那會兒順眼多了。 “小蝶啊,明天結(jié)婚,女人可是要遭罪受累的,你這么瘦,今晚吃完晚飯可要早點休息啊……” 最后走的那個大娘,捂著嘴,一臉神秘的看著孟蝶,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紅暈,咯咯咯笑了起來,然后關(guān)門出去了。 因為這個村子里面寡婦和留守兒童很多,所以那些家里面沒有男人照顧的婦女,在遇到給兒子娶媳婦兒這種事兒的時候,經(jīng)常都是在村長家里面辦酒席,村長一家就可以照應(yīng)她們,以免節(jié)外生枝。 結(jié)婚當(dāng)天,孟蝶一大早就被叫醒了,他睜眼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零零散散幾顆星星在天邊閃爍,天幕是深藍(lán)色的,沒有月亮,大約便是早晨六點左右的光景。 沒聽見雨聲,大概是雨已經(jīng)停了,刺薔薇的花枝在窗邊的晨風(fēng)里顫動。 孟蝶前一天晚上一直在想事情——想他家老頭子孟啟蘭,想著他mama,想著城市里面的一切,還有家里面的情況,所以他睡得很遲,所以現(xiàn)在困得根本睜不開眼睛。 “韓孝,進去把你老婆喊醒,還要化妝穿衣服,今天的事情太多啦……” 韓大嫂把洗漱打扮好的韓孝推進門里。 “啪”的一聲,韓孝打開燈。 孟蝶懊惱的抬起一只手臂捂著自己的被刺痛的眼睛,卻讓看見清晨朦朧的燈光里,那穿著一身板正黑色西裝白襯衫,胸口別著一朵紅花的少年朝著床邊走來。 很快,自己搭在床邊的左手被拿了起來,韓孝把一只金鐲子從自己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來,然后慢慢地套在了孟蝶的手腕上。 孟蝶感受到手腕一陣冰涼的刺激,那是來自貴金屬的刺激。 孟蝶陡然轉(zhuǎn)醒,睡意全無,卻清楚的看見那分明是少年模樣的韓孝,他還看見韓孝抬起自己的手背,輕輕低下頭,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口。 “小蝶?!?/br> 聽見韓孝的聲音,孟蝶渾身過電一般,抬起手就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韓孝的側(cè)臉上。 “下作的賤種,老子也是你能碰的?!” 在清晨靜謐的房間里,滿眼都是鋪天蓋地的紅色,孟蝶清楚的聽見自己聲音里壓抑的怒氣和殺意。一向還算是斯文的孟蝶,把這樣的月莊話都飚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這一切逼瘋了,他狠狠地抹了抹自己的手背,該死的小賤種,竟然敢親吻自己的手背! 那少年被一巴掌扇的側(cè)過臉,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單薄的嘴角還帶著血跡。 似乎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孟蝶根本沒有生氣,也沒有拒絕,自己也沒有挨打。韓孝自顧自地,溫柔的拿起孟蝶的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只金鐲子,把他套在了孟蝶的右手手腕上。 “啪!” “啪!” “啪!” 韓孝自己找死,孟蝶不客氣的狠狠地抽了他幾巴掌。 “小蝶?!?/br> 右邊的嘴角已經(jīng)開裂了,韓孝彎起眼角笑了笑,伸出舌頭舔干凈血跡,直視著孟蝶的眼睛,然后低下頭,在孟蝶的右手手背上印上一吻。 “老婆?!?/br> 皮膚接觸少年溫?zé)岽桨甑哪且凰查g,孟蝶清晰的聽見那少年這么稱呼自己,清晰的就像是昨日的暴雨,而孟蝶也像是暴雨一樣暴躁起來,很不得現(xiàn)在就那把刀把這個小子給一刀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