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寡夫上課被學(xué)生惡意揣測,尋找亡夫部下作為幫手被刻意針對
黛特林茲大學(xué)某間教室。 “聽說了嗎,這節(jié)課開始咱們和這兩節(jié)課不上自習(xí)了,蘇伶老師請假回來了!” “蘇伶老師終于回來了,我還挺喜歡他……” “喜歡他?現(xiàn)在都在傳是他殺了原來的凱爾萊斯公爵!他為了爵位殺夫,凱爾萊斯家族還沒有一個人懷疑,都幫他掩飾,真是好手段?!?/br> “誰說的!凱爾萊斯公爵是意外身亡,不都發(fā)了公告,你不要道聽胡說污蔑蘇伶老師!” “哎!別吵啊你們,蘇伶老師馬上就來了還不趕快坐好?” “所以蘇伶老師到底繼沒繼承公爵爵位?” 課前,教室內(nèi)熙熙攘攘,活力四射的學(xué)生們大肆討論最近風(fēng)暴眼的主人蘇伶。 鈴聲響起,學(xué)生們安靜下來,都伸長脖子看向門口,等待丈夫剛剛?cè)ナ赖墓逊蜻M來。 嗒嗒的腳步聲在門外由遠(yuǎn)及近。 有人眼神亮了亮,只見來人一襲黑衣,黑手套黑皮鞋,面色發(fā)白薄唇緊抿,神情頹喪略帶哀傷,面頰一抹飛紅,像極了思念亡夫不得休息甚至快要生病的模樣。 但又無損他的美貌,只削減了其中的凌厲感,增添了一分令人憐惜的柔弱。 “女士們先生們,”蘇伶嗓音沙啞,他敲敲黑板,“現(xiàn)在拿出,今天講授第三章第二節(jié)課程,……” 教室里一共坐了十幾個人,每人表情不一,都在仔細(xì)觀察蘇伶老師的神態(tài),想著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個時代沒有那么先進,教育對于平民來說還算一件奢事,更別說是進入大學(xué)學(xué)習(xí),因此能坐在這里上課的至少也是男爵的孩子,甚至還有一名侯爵的兒子在其中。 因此蘇伶老師的想法、行動是他們各自家族揣測凱爾萊斯家族的重要參考之一,必須引起關(guān)注。 可惜先前蘇伶老師上課并沒有什么破綻,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下課直接離開,即使有幾個學(xué)生故作搗蛋也不給任何對他們有利的反應(yīng)。 “……本節(jié)課就到這里,下課前誰有問題可以問?!辈恢挥X間,一節(jié)課已經(jīng)快過去了,蘇伶垂下眼簾收拾教案。 “老師,有問題!請問老師,凱爾萊斯新任公爵是您嗎?大家都非常好奇這件事!” “……暫時的,”蘇伶說,“課上不要再問與課堂無關(guān)的問題,還有人有其他問題嗎?” 他飛速看了一圈,趁學(xué)生們反應(yīng)過來前立刻接著說:“那么下課,明天見同學(xué)們?!?/br> 他實在沒有心力再管這些學(xué)生們的心思,匆匆離開了。 等到下午沒課,蘇伶沒有在辦公室,而是穿好遮擋全身的斗篷,溜出去特意在外繞了幾圈,然后前往瑞澤里的一個部下家里。 這位部下難得是個平民,一路跟隨瑞澤里征戰(zhàn),由他力排眾議提拔,但蘇伶從來沒和對方接觸過。 蘇伶上前敲門,他早就該聯(lián)系這個部下,可惜前幾日在莊園一舉一動受人關(guān)注,根本不能自行出門,現(xiàn)在他返校終于有機會做想做的事。 “找誰?”一個高大的男子出現(xiàn)在門后,警惕地看向門外的人。 “您好,喬恩先生?!碧K伶猜測這個男子就是瑞澤里的平民部下,而平民是沒有姓氏的,只有一個名字。 他把斗篷的兜帽帽檐向上抬了抬,確保對方能看清自己的臉:“我是蘇伶,你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br> 報上自己的姓名,蘇伶緊盯著喬恩,不漏過對方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蘇伶大人,我當(dāng)然聽說過您,凱爾萊斯公爵大人的遺孀,”喬恩面無表情,但他眼中的排斥逃不過蘇伶的眼睛,“您來找我什么事?” 他又往蘇伶后面看一眼:“……還連一個侍從也不帶?!?/br> 話里話外的陰陽怪氣根本藏不住。 “聽說你去過瑞澤里遇害的地方,我邀請你跟我再去一次?!碧K伶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哦,就我和您兩個人,荒郊野外,一個凱爾萊斯公爵大人不夠,您又想對我做什么?”喬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瞪向蘇伶,尖銳地反問。 “你的懷疑沒有問題,喬恩先生,但是對象卻錯了。我不可能會對瑞澤里不利,不說我們相識十年,就是對他不利我也沒有任何好處?!碧K伶冷靜回答他,“我們的目的相同,應(yīng)該好好合作才是?!?/br> “合作?我這個低賤的平民可配不上貴族大人的合作,請您去找別人吧!以蘇伶大人的手段一定有得是狂蜂浪蝶為您服務(wù)。”喬恩說著要關(guān)門。 “等等!”蘇伶攔住他,“聽說你在鄉(xiāng)下還有幾個兄弟,我可以幫他們在城里找到工作,只希望你聽我聊聊?!?/br> 喬恩糾結(jié)片刻,蘇伶的條件太過誘人,他還是屈服答應(yīng)了:“今天我跟你去公爵大人遇害的地方,然后你就要給他們其中一個人安排工作。” 他回屋收拾片刻,穿上蘇伶遞來的同款斗篷,跟對方一起離開了。 二人在城里沒有騎馬,一路走到城門外才租了兩匹老馬,一前一后在野外奔馳。 “到了,”二人停在一片茂密的叢林環(huán)繞的空地,喬恩問他,“您想來做什么事?” 蘇伶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讓他等一會,自己下馬仔仔細(xì)細(xì)觀察這片地方。 很普通的土地和植物,樹叢比較高大,不算靠近森林中心,這種地方出現(xiàn)野獸的概率極小,更別說是所謂的能殺死瑞澤里的大型野獸,周圍也沒有被野獸追逐撕咬的痕跡。 蘇伶略帶嘲弄地勾了下嘴角,瑞澤里是被人為殺死,甚至分尸的。怪不得族里那群老家伙不讓他查看瑞澤里的遺體,也不帶他來瑞澤里遇害之地。這兩個他只要見了一個就會知道,瑞澤里死于謀殺。 可惜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瑞澤里臨死前留給他的最后遺言。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還在計劃找到瑞澤里被害證據(jù),為瑞澤里報仇。 “走吧,”蘇伶上馬,帶著一頭霧水的喬恩在叢林里一路向南,走到另一個空地停下,招呼對方下馬。 下馬后,蘇伶依舊謹(jǐn)慎地沒有摘下兜帽,他湊近喬恩小聲道:“開誠布公地說,剛才是我第一次來瑞澤里的遇害之地?!?/br> “在你家門口說那些就是想讓你帶我來一趟,而且城里人多耳雜,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說,野外是最好的選擇。” “你難道沒有——”喬恩驚得變了聲。 “族里根本不讓我來,我應(yīng)該在被監(jiān)視,今天能找你都是因為在學(xué)校上課,偷偷跑出來的?!碧K伶無奈,“你想找到瑞澤里的死亡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被自己族里人殺害的?!?/br> 喬恩半信半疑:“我憑什么信你?說不定就是你為了公爵大人的權(quán)力,秘密謀害了他?!?/br> “有道理,”蘇伶給他點掌聲,“那我在公爵莊園享受就好了,不會來找你。” 喬恩琢磨半天,心中的天平向相信傾去,“那你說的合作又是怎么回事?” 蘇伶把目前的想法告訴他,主要是讓他集合瑞澤里之前率領(lǐng)的軍隊,人不用太多,但是需確保對瑞澤里的忠心,有朝一日為瑞澤里復(fù)仇。 聽罷,喬恩心中最后一絲疑慮放下,露出對蘇伶的第一個微笑:“好的,您放心蘇伶大人,我會完成您交待的任務(wù)?!?/br> 不過他還是疑惑:“但為什么您會找我呢?您知道我只是一個平民,在公爵大人的部下里權(quán)力是最小的。” 蘇伶認(rèn)真回道:“就是因為你是平民,由瑞澤里一手提拔,對他忠心耿耿,沒有與貴族的牽連關(guān)系,我才找你?!?/br> 喬恩又追問:“那您不擔(dān)心我對公爵大人沒那么忠心,或者叛變嗎?” “我以為,”蘇伶停了一瞬,“我在你家門口提到你的兄弟,也是一種威脅。” 喬恩的臉頓時綠了,半晌暗啐一口,嘟囔:“不愧是陰險狡詐的貴族大人?!?/br> 蘇伶當(dāng)作沒聽見,這名部下似乎沒那么聰明,可他忠心、嘴牢,確實是目前在家族外部合作的最佳選擇。 他囑咐對方整個計劃不要透露他的參與,只當(dāng)做是自己的自發(fā)組織,喬恩答應(yīng)了。 他們在城門口分別,蘇伶趁天還沒暗匆匆回到了學(xué)校,裝作一下午沒有外出的假象。 等回到莊園已是傍晚,蘇伶用過晚餐后像以前那樣推開藏書室的大門。這幾日他已經(jīng)查了一小部分,但公爵的藏書是多少代人的流傳,內(nèi)容過于豐富,想要全部查看一遍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還只是看書名而已。 夜色漸漸低垂,他不愿面對的夜晚總會來臨,那個整晚纏著他的鬼魂依然擾得他不得安寧——他已經(jīng)從魔法符石中看到當(dāng)晚的景象,確認(rèn)sao擾他的是個看不見的鬼魂。 蘇伶當(dāng)然也幻想過這是瑞澤里的靈魂,但他苦笑一聲,怎么可能這么湊巧,人的靈魂存在于世不會這么容易。 他就寢,果然那個鬼魂又來了,把他正面反面cao了個徹底,冰涼的jingye通通灌滿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