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抱歉的告白
“你后悔了?”晏陽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然后雙手插兜 任鑫凱也挽起袖口漫不經(jīng)心的諷刺晏陽“你又沒跟他在一起你拿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后悔?” “為了他值得傷了我們的和氣?” 任鑫凱活動手腕無奈一笑“他離開之后我每一天晚上都沒睡好” 我等了有一會兒,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是過了三十分鐘左右包間門開了,我忐忑的往那看了一眼,隨后我控制不住的流露出錯愕的表情。 門口站的是晏陽,但他的嘴角、顴骨、眼眶都是青紫色的痕跡,穿的整整齊齊的西裝外套也不知道丟在哪里了上半身只穿著襯衫,襯衫的衣領還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走了,回家” 晏陽倚著門用食指蹭了蹭鼻子,我有些擔憂的上前就看見他的鼻子緩緩流出鮮血,他卻不在乎似的用手抹掉。 我想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我小跑回到座位那里將羽絨服抱起來然后又趕快的跑回晏陽身邊。 走之前我將門輕輕關上然后跟在晏陽身后,看著他被揍的那張臉其實我有些覺得高興,是那種幸災樂禍的高興。 晏陽就頂著那張受傷的臉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雪,我想著等一會就上車就沒有穿外套。 “伏卿” 嗯? 我轉過頭并詫異為什么晏陽好端端的叫我名字。 “算了,沒什么” 我沒注意到晏陽的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抽動,他將頭扭開然后說了一句走了,我沒搞懂他什么意思,但是寒冷的天氣讓我趕緊小跑跟上他。 鉆進了車里晏陽就把暖氣打開了,在溫暖的地方血腥味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我沒怎么在意的就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 “你……沒事吧……” 我挺害怕自己被罵多嘴的,所以說完就有些忐忑,晏陽沒有像以前那樣諷刺我反而認認真真回答我的問題。 “沒事,這是看起來嚇人,你害怕嗎?” 我大拇指扣著自己的食指指腹吞吞吐吐的回答“還……還行” “還行?” 晏陽冷笑了一聲,我不懂他怎么又生氣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跟車里的溫度形成對比。 終于到了盧元家附近,車嘎吱一聲停下了,我想下車但是車鎖還是上鎖的狀態(tài),我咬住下唇不敢出聲提醒所以干脆看向窗外。 “你……伏卿……你轉過來” 我慢慢吞吞的轉過頭去,我抬眸看見的是晏陽露出一副從來都沒有露出過得表情,他的眼神很認真,但是我又能從里面看見發(fā)光的東西,那是什么?眼淚嗎? “我喜歡你,離不開你”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我后背發(fā)涼,這算什么?新的娛樂游戲嗎?我立馬將頭轉過去想要下車。 但很可惜,我對車鎖沒有一點辦法,就算我心里急躁的一把火就能點燃也還是沒有辦法。 “你現(xiàn)在跟他分手,你的那些行李都不要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晏陽話對我來說就像是命令,如果是別的要求我可能就做了,但是跟盧元分手我這一年多的隱瞞到底為了什么,我就是想跟盧元好好的在一起啊…… 在我眨眼間眼淚就掉下來了,他說的這句話讓我我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對著晏陽大喊大叫 “你懂什么!你憑什么命令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你都在貶低我,你喜歡我什么?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說你只是喜歡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硅膠娃娃!你知不知道從你威脅我的那刻起我無時無刻都在經(jīng)歷著背叛的愧疚,現(xiàn)在你讓我去跟盧元分手?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晏陽突然抱住我然后跟我接吻,我重重的拍打著他的后背,我流下的眼淚滑到了嘴角,我嘗到了我眼淚的味道,很咸…… 漸漸的,我打累了,我也沒在掙扎,他離開了我的嘴然后用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后腦勺,我聽到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這一年多的時間嗎? 我麻木的看著車頂說“晏陽啊……你喜歡我什么” “不知道”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后我抬起手臂擁抱了晏陽,我聽到晏陽說“你……答應了?” 我笑了笑然后靠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空氣瞬間凍結,我卻像個瘋子一樣開始笑,我一邊笑一邊又忍不住哭,我當然不是舍不得的哭而是高興,那種成功報復的快感真的很讓人舒服。 許久晏陽都沒有出聲,我也不急,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開心,原來玩弄別人是這樣的心情啊,所以他們才會戲弄我然后在一旁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啊,是這樣?。?/br> “對不起……對不起” 晏陽抱了我有一會然后就給我解開車鎖放我回去,我打開車門毫不留念的離開他的車,我穿上羽絨服在風雪里行走。 一個黑影站在公交車站那,他摘掉耳機然后跟上了離開的伏卿,他慢慢咧開嘴角。 “喲,被揍了?” 在飯店里打電話的女人大大咧咧的翹著腿坐著嗑瓜子,任鑫凱舉著鏡子給自己上藥并沒有搭理女人的取笑。 “不僅打輸了,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要到,你可真廢啊” 女人把瓜子殼兒吐到任鑫凱的衣服上,任鑫凱皺眉馬上用手紙捏起全是口水都瓜子殼兒扔回去。 “少說風涼話,再說我就告訴你爸你在這” “喲年輕人,不講武德啊,你還告家長!小心我告訴你爹你又在外面亂搞!” “我沒有亂搞!” 任鑫凱瞬間將鏡子扔了出去,鏡子在女人腳邊碎了一地,女人努努嘴有些不情愿的說“是是是,你沒亂搞” 任鑫凱煩躁的捋了捋頭發(fā)有些煩躁的開口說“他打不過我” 女人來了興致,她用鞋底將玻璃碎片劃到一邊然后興沖沖的跟任鑫凱說“那孩子長得的可比照片帶勁多了,你說他喜歡女孩兒嗎,行的話也帶我一個?” 任鑫凱瞬間瞪了她一眼女人立馬乖乖認慫表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