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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大昭皇朝艷史在線閱讀 - 27、前世恨未止,少年不識舊時情

27、前世恨未止,少年不識舊時情

    薛懷光定定看了李鳳吉一瞬,在對方察覺之前及時收回了目光,他緩緩握緊拳頭,眼睛睜得很大,眨都不眨一下,回到年少時期之后,每次與李鳳吉虛與委蛇,他都難以平靜,他以為自己對李鳳吉只是滿腔恨意,卻沒想到這其中終究還有那一絲難以磨滅的糾纏情意,然而再一想到李鳳吉的無情與欺騙背叛,自己為此所付出的血淚代價,薛懷光就痛徹心扉,恨意滔天,很多次他都想要殺了李鳳吉,但李鳳吉天賦異稟,武藝超群,未來更是驍勇冠絕世間,薛懷光知道自己得手的可能性極小,何況就算是用什么陰毒手段僥幸取了李鳳吉的性命,可是自己又并非孤身一人,到時候家人勢必統(tǒng)統(tǒng)受到連累,謀害親王等同于造反,如此罪名必然株連親族,薛懷光哪怕自己豁出去不畏死,卻也萬萬不愿讓那么多無辜之人陪葬,何況他覺得自己死而復生,這已是極大的奇跡,僥天之幸,再奢望有這樣的運氣,只怕是妄想,所以這一次的人生,必須牢牢把握,再怎么珍惜也不為過,又怎么肯輕易舍去性命!

    薛懷光緩緩閉上眼,他多想從前的一切都只是夢,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一時間他伸出手,然后虛握起,仿佛冥冥之中終于把握住了自己的命運,一切,就此徹底不同。

    ——我薛懷光在此發(fā)誓,曾經(jīng)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一回,我決不允許它們再次發(fā)生!

    ……

    惠安侯府。

    巫句容坐在妝鏡前,鏡面光滑,一個梳著烏黑發(fā)髻、容貌清冷秀美的侍子正端端正正地映在鏡中,眉目精致,不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巫句容安靜地看著鏡中人,不由得略略恍惚,這張臉,與當年和那人遇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變化,那人已經(jīng)認不出來了……

    是了,有那么多如花美眷在側,他,早已經(jīng)忘了我了。

    片刻,巫句容忽然面色一正,收回了眼中的恍惚之意,重新變得漸漸清明,他不允許自己這樣自怨自艾,哪怕是因為那個人。

    正在這時,一個貼身服侍的侍兒匆匆走了進來,見他坐著似乎在發(fā)呆,忙道:“公子快去見客吧,晉王剛剛已到了府中!”

    巫句容一顆心頓時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又是愕然,又是有些難以置信,一時竟是怔怔難言,但他馬上就控制住了自己,平心靜氣地說道:“是來找父親的么?只是眼下父親還在平國公府,倒是來得不巧了。”

    “所以公子才要快些出面招待,王爺?shù)情T,我們侯府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笔虄杭泵φf著,惠安侯府一向人丁不旺,如今越發(fā)子息凋零,老夫人幾年前就去世了,侯夫人也已離世,侯爺方才去了平國公府,家中長輩只剩幾個庶君姨娘,那只能算是半個主子,怎配接待貴客,至于大小姐,今日去了關系親密的手帕交府上做客,家里算是主子的只有公子和三公子,但三公子不但是庶出,還是個扶不上臺面的紈绔,整日里只會吃喝玩樂,哪里能代表侯府迎客,像今天這樣,晉王親自登門,這還是第一次,作為侯府主人的侯爺既然不在,府中此時身份最高的就是嫡出的巫句容,現(xiàn)在堂堂親王登門,他是必須親自招待的。

    巫句容臉上神色不動,道:“你打發(fā)人去平國公府,請父親即刻回來,我這就出去?!?/br>
    前廳。

    李鳳吉放下丫鬟奉上的香茶,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巫句容身上,這個侯府侍子并不是那種貴族世家中常見的哥兒,雖然他的裝扮與那些貴女嬌侍差別不大,容貌也精致出塵,但他的眉毛似乎太黑了些,眼睛太明亮,鼻梁太挺,下巴太尖……不,不是的,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表現(xiàn),年紀輕輕卻整個人平靜得就像是一潭幽水,沒有絲毫面見貴人的緊張忐忑,也沒有年少侍子面對不熟的男子會有的羞澀輕怯,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株沉默的秀竹,見自己的視線移來,便行了禮,道:“巫句容見過王爺,今日不巧,家父去了平國公府,在下已派人去平國公府傳信,王爺若是有要事,還請稍坐片刻,家父應該很快就會趕回府了。”

    李鳳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玩味,第一次在太后宮中見到巫句容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侍子雖然生了一副好相貌,態(tài)度也似乎恭順平和,挑不出什么錯,但氣質卻隱隱有著銳性,不具備大部分男子喜歡的溫柔羞澀,不過對方看起來好像也不在乎這一點,尤其現(xiàn)在,我行我素地展露著個性,哪怕在面對身為親王的自己,也只是表面上應付而已。

    李鳳吉很清楚自己對哥兒和女子的吸引力,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容貌風度,自己都是最拔尖的那一類,這巫氏侍子是青春正好的年紀,原不該如此毫無反應,就好像在他眼中,自己和隨便什么其他的男子都沒什么兩樣似的……

    念頭轉到這里,李鳳吉忽然就有些失笑,自己似乎有些過于自戀了?天下之大,沒有誰是人見人愛的,這么一想,他就不在意地拋開這些雜亂的念頭,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去書房等惠安侯回來吧,是太后有事吩咐,讓本王跑個腿?!?/br>
    李鳳吉說著,站起身來,巫句容見狀,目光在對方身上微微一掠,就道:“那么,請王爺隨在下來?!?/br>
    惠安侯府占地不小,巫句容在前引路,李鳳吉落后兩步,保持一個適當?shù)木嚯x,巫句容的丫鬟侍兒等人都綴在后面不遠處跟著。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青石小路不緊不慢地走著,周圍花木郁郁蔥蔥,生機勃然,不時可見鳥雀在樹上蹦跳,唧唧喳喳叫個不停,令人忍不住將心中的煩惱都漸漸散去了,

    隨后到了書房,巫句容正吩咐侍兒去煮茶,取廚下新做的點心,李鳳吉卻道:“不用麻煩,讓人都下去吧,本王這里不需要這許多人伺候?!?/br>
    巫句容聽了,就讓人出去,但他是府中主人,有親王在場,別人可以走,他不能不陪同,就坐在一把椅子上,不言語,有兩名貼身侍兒留下,另有李鳳吉帶來的小喜子也沒出去,有這些人在,以防止李、巫二人共處一室會招惹什么閑話。

    李鳳吉見巫句容一味沉默,若換了別的哥兒,大概是出于拘束不安等等原因,但他卻本能地知道這個哥兒可不會是因為這些才顯得冷冷淡淡的,想到這里,就皺了皺眉,嘴角卻恰到好處地露出一點笑色,哂道:“出面招待本王,你似乎有些不情愿?”

    巫句容的手在寬大的袖中一攥,然后緩緩松開,抬眼望向不遠處的少年,語氣從容:“王爺何出此言?在下只是性子一向有些孤僻,也不大愛說話,并不是有意怠慢。”

    巫句容不置可否,只道:“說話不必這樣生分,你既是太后侄孫,世家哥兒,與本王也算是表兄弟,以后自稱‘我’就是了,用不著這么一板一眼?!?/br>
    巫句容也不推辭,直接應了一聲是,巫句容看他一眼,忽道:“聽說你們姐弟二人自幼習武,劍術非凡,眼下無事,不如演示一番,讓本王欣賞一二?”

    堂堂親王提出這樣無傷大雅的要求,只怕再矜持的侍子都不會拒絕,無非是演練劍術而已,尚在君子六藝的范疇,又不是什么獻舞之類的輕浮之舉,要知道大昭風氣還算開明,上層圈中的嬌眷可以是嬌怯閨秀,也可以是熱情驕烈、頗具活力的高門侍子千金,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有一個前提:若是芊芊弱質的文秀哥兒和女子,則無論針黹琴棋書畫還是茶藝詩賦跳舞等等,至少也得粗通一二;若是豪爽驕驕的哥兒和女子,則無論是騎馬射獵,還是品酒蹴鞠打馬球之流,總要擅長幾樣。否則的話,輕則被人恥笑,重則影響社交,在與人交往中不受歡迎,那種只會識些字、做些針線,毫無情趣的木頭一樣的人,以及粗拙不文、愚魯無知的哥兒和女子,在上層社交圈里是很難吃得開的。

    然而巫句容眼皮微垂,卻道:“劍者,兇器也,并非表演品玩之物,何況我學的是傷人御敵的本事,只怕不適合在貴人面前放肆?!?/br>
    遭到拒絕,李鳳吉不禁微微一怔,他雖然發(fā)現(xiàn)這巫氏侍子心性不同于其他侍子,卻也想不到竟是如此,不過微愕之后,李鳳吉倒也沒有什么不悅之色,反倒哈哈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輕扣大腿,道:“怪不得太后說你頗有脾氣,極富主見的,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

    這笑容如此熟悉,巫句容看著,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些與對方一起經(jīng)歷過的短暫點點滴滴,那些回憶,這一刻都終于統(tǒng)統(tǒng)涌上心頭,巫句容心中怨苦,終究有些失神,呆呆地凝視著李鳳吉,李鳳吉捕捉到了這瞬間的變化,不禁微怔,年輕的侍子神情古怪,苦澀中又似悵然若失,那眼神之復雜幽深,令他都有些動容,不過這時巫句容忽然微微垂下眼皮,低了頭,讓人再也看不到他臉上的喜怒哀樂。

    氣氛就這樣變得怪異沉悶起來,沒人說話,過了片刻,巫句容忽然抬起頭,開口道:“我聽說王爺也是喜好習武,弓馬騎射俱是十分嫻熟,有萬夫不當之勇。”

    李鳳吉有點意外于對方突然發(fā)問,但還是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br>
    巫句容卻道:“我見王爺掌緣生繭,指腹也是一樣,想必是常練劍的,不知可否請教?”

    李鳳吉聞言,既驚訝于巫句容觀察之細,又意外于這侍子的大膽與直接,之前對方給他的印象是孤僻冷淡,沉默寡言,還有著不小的傲氣,誰知眼下這侍子卻是突然出言邀斗……

    李鳳吉一念之余,心中忽有些玩味,他看向巫句容,嘴角微勾,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色,自己生于皇家,什么沒見過?自十二三歲起,就不知有多少侍子女子使出形形色色的手段以圖引起自己注意,眼前這巫氏侍子莫非也是其中之一?太后想要指婚的念頭他們巫家不可能不清楚,之前種種表現(xiàn),說不定就是欲擒故縱的伎倆。

    這么一想,李鳳吉的眼神就透出幾分漠然,輕撫大拇指上套著的綠瑩瑩扳指,道:“本王從不與侍子比斗。”說著,目光似有若無地掠向巫句容,卻見對方連眉毛也不動一下,毫無失望之色,更沒有被拒絕的羞憤,仿佛自己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是無所謂的事,李鳳吉見狀,長眉微挑,倒是有些弄不清對方究竟是什么心思了。

    又過了一會兒,李鳳吉似是有些不耐煩這樣的沉悶,信手翻開面前書案上的一本書,發(fā)現(xiàn)是一本市面上新出的詩集,他隨意翻了幾頁,哂道:“如今這些所謂的文人墨客,盡是寫這些軟綿綿的酸詩,無病呻吟……”

    說著,目光投向垂目靜坐的巫句容,道:“聽太后說,你們姐弟自幼也讀了許多書,十分聰慧,既然如此,可會做詩?”

    巫句容皺了皺修長的眉毛,但還是答道:“略懂一二?!?/br>
    李鳳吉聞言,隨手將詩集放回原處,似笑非笑道:“既然這樣,不如就做一首來聽聽?”

    他看似只是玩笑之語,但實際上無非是要敲打一下這個似乎在自己面前施展欲擒故縱手段的侍子,令對方難堪,因此緊接著說道:“既然太后說你劍術非凡,那就以此為題吧。”

    若是讓人作些悲春傷秋之類的大路貨也還罷了,怎么也能搪塞幾句,偏偏以劍為題,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年輕哥兒,這分明就有點刁難人的意思了,李鳳吉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又改口道:“也罷,本王說笑的,二公子不必理會,只挑一首平日里自己喜歡的說吧。”

    巫句容聽了,卻是抬頭深深望了李鳳吉一眼,片刻,突然間雙眉一挑!

    與此同時,李鳳吉只覺遠處侍子周身氣質一變,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原本神色間的清冷與壓抑之色褪去,目光鋒銳,眉宇中透著一絲之前從未展現(xiàn)過的味道,不知為何,李鳳吉心口微微一緊,一股異樣的感覺夾雜著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莫名襲來,令他下意識地提起了注意力,就見那侍子容色清冷,精致的五官與白皙肌膚反而襯托出一種說不出的鋒銳之色,一字一句地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這首詩流傳許久,從手法以及字句組合等等方面來看,真的談不上什么上品,然而其中豪邁鋒銳之意,何等濃烈,多少赳赳男兒都愛這首詩,李鳳吉也不例外,只是卻從未聽說有哥兒和姑娘家會喜歡,一時間李鳳吉終于神情微動,目光凝定地看向對方,年輕的侍子坐在那里,表情雖然依舊平靜,但其中卻透出疏離之意,全無柔和,他就像是一把終于出匣的寶劍,肆無忌憚地展示著自己的鋒芒。

    室中一片安靜,巫句容卻突然站起身來,微微欠身道:“王爺見笑了。”此時他眉目低垂,仿佛又變成了之前安靜寡言的樣子,李鳳吉注視著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意似審視,又有些疑惑:“你……本王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見過你?”

    巫句容心臟猛地一顫,正在這時,忽聽外面有人道:“公子,咱們侯爺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