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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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臨昭想起了方恪。 方恪后來已經(jīng)不討厭方臨昭。 二人鬧的最兇的時候,就是方恪被方家掃地出門時。 那時候方恪還極為天真可笑,方臨昭取回了所有方家少爺該有的東西,方恪什么也沒保住。 不過方臨昭雖然收走了他的房子,但還是允許他在那里住。還給了他一筆生活費,讓生活技能五級傷殘的方恪不至于餓死。 方臨昭在上流社會混的如魚得水,人人都要稱贊一下這才是真正的方少爺啊,那個冒牌貨簡直……嘖嘖嘖。 而方恪在鬧騰時總能一個電話把方臨昭召喚來,方臨昭一身高定,從百忙中擠出空來坐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目光譏嘲,看方恪又想出了什么可笑的東西來給他找樂子。 直到方恪鬧累了,蠢到自己都看不下去,垂頭喪氣的坐在那里宣布演出完畢。 看方恪遭受無數(shù)冷眼,試圖挽回什么,直到最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拿著方臨昭給的錢跑路。 方恪找去了鄭家。 于是方臨昭就沒再去管他。 等方臨昭站穩(wěn)腳跟,聽到的,卻是方恪的死訊。 方恪在到了鄭家沒多久,就死了。 方臨昭聽到時好久不敢相信。在他記憶里小混蛋還是鮮活的,愚蠢的,看起來活潑耀眼,還有滿滿的力氣繼續(xù)折騰人,而不是干脆利落的,就那么死了。 方臨昭沒有見到方恪最后一面,但是方臨昭見到了他的尸體。 方臨昭在深夜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疲憊的老人,說方恪明天就要火化了,他要不要來看看。 方臨昭想了想,還是去了。方恪到底因為什么死的,他想知道。方恪一個大活人,怎么死的,他不能一頭霧水。 方臨昭去了殯儀館,見到了一個老人,老人帶方臨昭去看了方恪的尸體,還有驗傷報告。 方臨昭一看就明白了,他差點當(dāng)場昏過去,恨不得自己已經(jīng)瞎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方恪脾氣任性又嬌氣,可是直到氣走前,被丟東西被砸的都是他。 方恪理所當(dāng)然的怕疼,愛潔。他不敢想象方恪活著遭遇這一切的感受。 不是經(jīng)過處理的圖片,不是電影里經(jīng)過特效化妝的嚇人。 是方恪真實的,傷痕累累的,遭遇過無數(shù)酷刑的身體。方臨昭能看見每一道傷痕,每一處翻卷的傷口。 漂亮精致的方恪,轉(zhuǎn)眼就成了如此猙獰可怖的樣子。 方臨昭抖著手接過驗傷報告,眼睛盯著卻看不清一個字。他想看清,想知道是怎么弄得,可是大腦就是反應(yīng)不過來。 老人站在一邊抽煙,枯瘦的臉和太平間顯得無比和諧。 “我聽說他生前挺頑劣的,就那些,不懂事的富家子弟嘛。”老人說。方臨昭的嗓子是啞的:“是,挺壞的?!?/br> “可我總覺得,他像是被慣壞了的那種孩子,本性不壞,就是被教壞了?!崩先苏f“我的兒子,是叫他們撞死的,一群富家子弟,酒后駕車。他剛剛放學(xué),沒躲開,就死了?!?/br> 方臨昭啞口無言。 “當(dāng)時我還有個還可以的工作,把事兒鬧起來一陣,還是被壓下去了?!崩先顺榱丝跓煛澳切┖⒆右脖患议L關(guān)了一陣???,孩子?!?/br> “他是唯一一個來吊唁的,送了撫恤金,沒敢進(jìn)來,也沒敢走。即使他不是開車的那個?!崩先死^續(xù)說:“我的工作也保住了,后來是我自己離職的。是方家出的手,可之前也是他們打壓的最厲害?!?/br> “我還是恨他們,可是沒想到會看見他的尸體。這樣的尸體。我想了想,還是打聽了一下,還是沒人敢管,后來一個人告訴我讓我打給你。我就想,讓你也來看看?!?/br> “這世上活的好好的混蛋那么多,比他狠毒的也那么多。他就算該坐牢也是警察的事,我是真不明白他是犯了什么錯?!?/br> “我不是叫你來做什么,只是聽他說你們關(guān)系還不錯,這事兒我沒法一個人咽在肚子里。畢竟明天一火化,就什么也沒有了。也算對得起他送我兒子的花。幫老頭子保住的工作?!?/br> 方臨昭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聽懂了老人的話,“嗯,謝謝您,這個情我會記住的?!崩先似v的擺擺手,“之后你自己給他推回去吧,我走了?!?/br> 方恪是個混蛋。 可方恪,老人說的對,比方恪狠毒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方恪遭遇了這個,不是因為對錯,只是因為他不再是方家少爺了而已。方臨昭已經(jīng)放過了他,其他人,其他人有什么資格,什么立場這么對他? 他都沒舍得揍小混蛋,怎么方恪就能在別人手里,被活活折磨致死。這么多傷,得多么久,多么疼? 方恪很壞,可是也好像沒壞到那個地步,他的確想過殺他,可不也猶豫數(shù)次沒有下手,換成了給他下藥,讓他自慚形穢不敢出現(xiàn)在鄭彬禮面前。 可笑,他和鄭彬禮? 他連當(dāng)方恪的狗都不肯,怎么可能去當(dāng)鄭彬禮的? 不過是方恪纏的鄭彬禮煩了,不過是鄭彬禮拿他來顯示特別,不過是他利用鄭彬禮來對付方恪。 他不敢碰方恪的尸體,只是把人帶走了。方恪生前遭遇的太過慘烈,最后的報告厚厚一本。 方臨昭34歲,他完美的展現(xiàn)了他的天賦,他終于有了積蓄,開始對鄭家下手了。 用開始來形容或許不大準(zhǔn)確。 拿到那本厚厚的報告后,方臨昭開始明里暗里的對付鄭家,各種陰毒的手段都使過。 他間接搞死了鄭父,留下鄭彬禮一點點消耗對方的勢力。最后連根拔起。他跟個咬住最后一塊rou的餓狼一樣,怎么毆打也不肯松嘴。最后是他贏了。 他收拾好自己去見了鄭彬禮,在鄭家的主宅。 鄭彬禮仍舊一身白,看起來溫和有禮,仍是方恪最喜歡的那種溫潤優(yōu)雅的調(diào)調(diào)。 “臨昭,你來了?!编嵄蚨Y不知道方臨昭此行的目的,無非是對失敗者的炫耀。 方臨昭給自己找了一把椅子,沉默許久,說了來這里的第一句話:“你還記得方恪嗎?” 鄭彬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當(dāng)然記得了。哦,當(dāng)年是你給他拿走的,挫骨揚灰了嗎?” “是,挫骨揚灰?!狈脚R昭吐字很慢,盯著鄭彬禮的神色有些可怕:“我把他帶走了,火化了,也看見了?!?/br> 他說他看見了??墒青嵄蚨Y還是一派輕松的模樣。 “我還奇怪你帶走他做什么。其實方恪很不錯,他確實流著父親的血,有股狠勁,就是被養(yǎng)廢了。”鄭彬禮的神情像是在回味什么。 方臨昭口中發(fā)出低沉短促的笑聲:“是么?他是你親弟弟?!?/br> 鄭彬禮:“我看你對付你兄弟,以為你明白的。是方恪太天真。” “你想上你親弟弟?”方臨昭陰沉的問。 鄭彬禮:“哦。倒也不是特別想,只是他哭起來太可愛了,讓人有些忍不住。唉,他倒是比我想象中堅強(qiáng),防守的那么嚴(yán)密也能逃出去兩次,可惜一次信錯了人,一次嘛,不提也罷。不過他臨死前的反撲搞廢了老爺子的性功能,保住了我的地位。 我本來看在這份上,想之后對他好一點的。沒想到他反應(yīng)那么大,居然奪槍自殺了,可惜,到最后也沒傷到我,倒是幫了我一把。只是我又沒想到,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鄭家,你倒是來對付我了。技不如人,沒辦法。” 方臨昭手搭在扶手上,收緊。 那個混蛋方恪,那個柔軟的方恪。那個被殘酷刑虐時,在身上骨上留下刺目傷痕的方恪。 “他是自殺的?!眿蓺夤頃詺?,一點也不意外。那么多可怕的刑罰,他看的都膽寒,報告幾天都無法完整的看完,方恪怎么受得住。 眼前浮現(xiàn)方恪水霧蒙蒙的,帶著委屈和疼痛的眸子。方恪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小混蛋性格囂張強(qiáng)勢,從來只有欺負(fù)他欺負(fù)的滿意了,才會彎彎眸子。 “你還記得你對他做了什么嗎?”方臨昭問。 鄭彬禮身體后仰了一下:“記得。我還留著錄像,你要看看嗎?之前沒注意,看錄像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真的挺不錯,有點后悔沒在他死之前強(qiáng)要了他??此晃业膟injing釘在那里,xiaoxue夾的我緊緊的,被cao的渾身發(fā)軟,肚子里都是哥哥的jingye。哈,我還有許多玩法沒來得及用上,可惜他死的太快了?!?/br> 子彈穿過后腦,方恪死的干凈利落,對人世毫無留戀。多虧他死的快,沒有受到這些。不用繼續(xù)承受虐待,在地下室絕望的慢慢腐爛。 方臨昭想著招了招手,有一個人捧著一碟錄像帶走了過來。鄭彬禮有些變了臉色,沒想到方臨昭已經(jīng)把他身邊的人都滲透了。方恪的資料是他最隱秘的收藏。 在極限折磨下崩潰的青年,又會在緩過一口氣后掙扎起來,眼里閃著微弱的光,然后被他碾壓到泥土里,再度崩潰。還是血緣上的弟弟,簡直百看不厭。 方臨昭接過了錄像帶:“我會好好看著的,畢竟我也好奇。你說他留著鄭老的血,挺堅強(qiáng)。那么完全繼承了鄭老的變態(tài)的你,會挨過他受的多少刑罰呢?” 鄭彬禮的臉色終于變了,他英俊的臉有些扭曲,毒蛇那樣對方臨昭吐氣:“我雖然沒碰過他后面,不過我抽過,他的親生父親我們共同的父親也親手抽過,抽的他滿地亂爬,我還讓他給我們koujiao,讓人輪jian過他,撬開他的嘴射到他肚子里。 哈哈,我們都侵犯過他,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方臨昭,是你不要他之后我才撿回來的,剛開始他還會乖乖的管我叫大哥呢,我可是為了給你出氣才那么做的。你不要不知感恩?!?/br> 方臨昭熱血沖頭,站了起來嘶吼:“我沒讓你那么對他!媽的,鄭彬禮你這個變態(tài)用不著拿我做幌子,你不過是想要個可以供你欺壓的人罷了。方恪我都沒動過,你憑什么動!你憑什么動他!” 方臨昭失控了,他在看錄像時也失控了數(shù)次,他終于真切的看到了那雙眼睛。在血腥的殘虐畫面中抱頭流淚。 大概有十一卷,除了殘虐的高清部分,還有日常調(diào)教,方恪聽話之后被挑弄起性欲的部分。方恪被玩花樣時留下的各種視頻,方恪參加“宴會”時赤裸著被輪流玩弄虐待的過程。方恪的身體,方恪的聲音,方恪的眼淚和哀求,方恪的反抗和眸子中仇恨的光。 鄭彬禮這位貴公子也沒抗下幾卷。 刑虐除了rou體也是對心靈的折磨,鄭彬禮察覺到方臨昭對方恪的心思之后就很恐懼。 方臨昭手上有方恪的錄像,他對方恪做過的事都會一一反饋在自己身上。他當(dāng)時有多爽,方臨昭就會讓他有多后悔。 鄭彬禮很快就哀求著給方臨昭做狗,學(xué)會了搖著屁股求歡。再看不見當(dāng)初刺激方臨昭的氣勢。從優(yōu)雅貴公子變得跟方恪死時一樣的破爛。 方臨昭獨自坐在房間里,一口一口的抽煙。 他后悔了。 從看見方恪的尸體時就后悔了。 他不應(yīng)該放方恪走的,他本想著等自己站穩(wěn)腳跟。等那個傻子在外面碰夠了壁,別那么單純愚蠢,好話歹話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 他本來是最有資格報復(fù)方恪,擁有方恪的人。他一定會好好對他,教好這個不聽話的孩子。 他會布置好一個溫柔的陷阱,讓疲憊的方恪乖乖住進(jìn)來。 只有他們。 方臨昭獨自坐在那,默默捂住了臉,許久之后,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