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寶貝(寶貝,哥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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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連綿的雨,淅淅瀝瀝下了好幾日,夏天的一切熱情和躁動,都被冰涼的雨水沖刷殆盡,等放晴時,城市已然進(jìn)入了秋天。 裴行璋病了,他躺了兩天,燒得迷迷糊糊,可工作又不能不做,秘書只好把重要的文件拿到家里給他簽。他迅速地消瘦下去,陷在床上柔軟的被褥和枕頭里,像個無助的小男孩,嘴里叼著體溫計,還要皺著眉頭看筆記本電腦。 本以為是換季偶感風(fēng)寒,休息幾天就好了,可到了第二天傍晚,裴行璋燒得越來越嚴(yán)重,嘴巴都干裂了,陷在噩夢中醒不過來。他吃了藥,打著點滴,昏昏沉沉睡去,裴行瑤請了半天假,守在哥哥的臥室里,聽到裴行璋半夢半醒中呼喚:“小昭……” 裴行瑤給聞?wù)汛蛄藗€電話。接電話時,籃球隊正在訓(xùn)練,為馬上就要到來的聯(lián)賽做準(zhǔn)備。聞?wù)褎偤迷趫鲞呅菹?,接起電話,聽裴行瑤說了兩句,便立馬站起來。 “我馬上過去?!?/br> 聞?wù)掩s到時,裴行璋已經(jīng)醒了,正頭昏腦脹地靠在枕頭上,皺著眉頭看文件。李芊芊站在一旁,裴行瑤坐在床邊,端著粥,要喂裴行璋吃飯。 “標(biāo)黃的地方,拿去讓他們改。”裴行璋啞著嗓子,對李芊芊說。 “好的裴總?!崩钴奋饭Ь吹卣f。 裴行璋喝了一口喂到嘴邊的粥,一抬頭,看到聞?wù)颜驹谂P室門口。 “你……怎么來了?”裴行璋聲音嘶啞。 “你來了,聞哥,”裴行瑤忙站起來,“是我告訴聞哥的。” 聞?wù)炎叩酱策?,接過裴行瑤手里的粥:“我來吧?!?/br> 裴行瑤連連點頭,又機靈地拉李芊芊:“芊芊姐,我們先出去吧,吃完飯再工作?!?/br> 李芊芊如蒙大赦,端起一沓文件就走:“裴總,您好好養(yǎng)病,這些我先拿回公司,讓人改好了再送過來?!?/br> 裴行璋擺擺手:“出去吧?!?/br> 臥室里安靜下來,聞?wù)岩艘簧字?,送到裴行璋嘴邊。裴行璋蒼白的嘴唇緊緊抿著,倔強地看著聞?wù)?,不肯吃飯?/br> 聞?wù)颜f:“張嘴。” 裴行璋偏開頭,不看他。聞?wù)迅纱嘁话涯笞∨嵝需暗南掳?,強迫裴行璋喝下那口粥,裴行璋被嗆得咳嗽起來,臉上終于有了點血色。他質(zhì)問:“聞?wù)?,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他的眼圈發(fā)紅,像受傷的小貓,蜷縮在床頭,警惕地看著聞?wù)选?/br> 聞?wù)颜f:“好好吃飯,你瘦了好多?!?/br> “不用你管!”裴行璋賭氣地低著頭。 聞?wù)巡焕頃钠猓匀灰豢谝豢谖古嵝需昂戎??!笆萘?,不好看,也不抗揍,知道了嗎??/br> 明明在發(fā)燒,裴行璋卻渾身發(fā)涼,他麻木地說:“知道了?!?/br> 吃完飯,聞?wù)延肿屌嵝需芭窟^去,脫他的衣服。裴行璋緊緊抓著褲子,不讓他脫,被聞?wù)阎谱∈帜_,強行扒個精光,查看他身上的傷痕。那具漂亮的身體上,交織的鞭痕密密麻麻,傷口在發(fā)炎。聞?wù)褟臅锾统鏊幩?,給裴行璋消毒,又輕柔地涂抹消炎止痛的藥膏。裴行璋始終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額頭滲出細(xì)細(xì)的汗。 他像個布娃娃,被聞?wù)央S意擺弄,最后,聞?wù)延纸o他穿好睡衣,讓他躺回被子里。 “睡覺,不許工作。”聞?wù)颜f。他站起來,端起床頭的空碗,準(zhǔn)備拿去廚房洗干凈。裴行璋卻突然從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聞?wù)训囊陆?。聞?wù)训皖^,裴行璋那只手的手背上,還貼著打點滴留下的醫(yī)用膠布。 “怎么了?”聞?wù)褑?。裴行璋沉默,用那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他,哀傷又倔強。聞?wù)延謫枺骸跋胝f什么?” 裴行璋仍然不肯開口,只是垂下了眼睛。他好像在跟聞?wù)演^勁,不許聞?wù)炎?,卻又不說一句話。最終,聞?wù)褦∠玛噥?,握著裴行璋因為打點滴而有些浮腫的手,坐在了床邊。 “睡吧,我不走?!?/br> 他給裴行璋掖好被角,被子蓋到了下巴,只露出慘白的一張臉。裴行璋的額發(fā)略有些長,微微蓋住眼睛,聞?wù)迅┫律?,摸著他的額頭說:“閉眼。” 裴行璋閉上了眼睛,虛弱地說:“主人,能抱抱我嗎?”裴行璋看不到聞?wù)训谋砬椋部床坏铰務(wù)训膭幼?,他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聞?wù)衙摰敉馓?,爬上床,隔著被子,從背后抱住了裴行璋?/br> 發(fā)燒中的身體像個小火爐,聞?wù)驯е?,自己也跟著渾身發(fā)燙。他把裴行璋整個摟在懷中,看到男人的眼睫在微微顫動,那均勻而粗重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不僅是裴行璋,聞?wù)岩埠脦滋鞗]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在裴行璋的床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聞?wù)驯Ьo懷中的小貓,在床上淡淡的柑橘甜香里,快速沉入了睡眠。 聞?wù)炎鰤袅?,那是一個很長很好的夢。他夢到他和裴行璋坐在公園的那艘小船上,小船穿過荷花與荷葉,繞過那座隱蔽的拱橋,一直開到大海上去。裴行璋的脖子上戴著項圈,以誘人的姿勢赤裸地躺在小船里,聞?wù)褎澲?,裴行璋就把手伸到海里去捉魚。 “主人!小貓餓了,要吃魚!” 于是聞?wù)呀舆^裴行璋手里的魚,低頭用刀剔去魚鱗,剖去魚肚,開火燒水,給裴行璋燒魚吃。家里廚房的火不夠旺,小火燉了好久,終于把魚燒好,聞?wù)讯酥~,一轉(zhuǎn)身,裴行璋卻不見了。他驚恐地沖出廚房,外面卻是蒼茫無盡的大海。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里只有帶血的項圈,和一把三棱刺刀。 聞?wù)衙偷伢@醒,大汗淋漓,胸口起伏。被褥凌亂的床冷冰冰的,裴行璋呢?聞?wù)严崎_被子,跳下床,才發(fā)現(xiàn)大金毛粒粒蹲在床邊,殷切地看著聞?wù)选?/br> “他去哪兒了?” 粒粒站起來,跑到門邊,扒拉門把手。聞?wù)迅A?,走出臥室,順著樓梯下去,就看到裴行璋坐在冰箱前的地板上,面前攤了一大堆酒瓶和易拉罐。 “裴行璋,你還在生病!”聞?wù)阎绷?,走過去奪下裴行璋手里的酒瓶。裴行璋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他還要開一罐酒,被聞?wù)炎阶‰p手,從地上抱起來。 “我喝不醉的……我酒量特別好。”裴行璋靠在聞?wù)焉砩?,迷迷糊糊地說。 聞?wù)焉焓置念~頭,發(fā)現(xiàn)燒退了,但裴行璋渾身冷汗,睡衣貼在身上,呼吸急促。他架著裴行璋,把男人放在沙發(fā)上躺下,轉(zhuǎn)身想去拿毯子,就被裴行璋抓住了手。 聞?wù)巡恢琅嵝需笆钦孀?,還是裝醉,按照男人的酒量,這些酒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但也許是因為生病讓他格外脆弱,裴行璋像個真正的醉漢一樣,沒輕沒重地抓著聞?wù)训氖郑阉蒙邸?/br> “聞?wù)选迸嵝需敖兴拿?。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把聞?wù)炎У?。聞?wù)褤沃眢w,在裴行璋上方,從沙發(fā)上的濕巾盒里抽出濕紙巾,給裴行璋擦臉。 裴行璋捧起聞?wù)训哪槪J(rèn)真地看著他。聞?wù)训难劬诎追置?,微微上挑的眼角,讓他的單眼皮看起來風(fēng)情無限,削薄的嘴唇顏色淺淡,唇珠卻飽滿,好像在吸引裴行璋去親吻。裴行璋的手指在聞?wù)炎齑缴夏Σ?,一下又一下,把淡色的唇擦出一點血色。 “寶貝……”裴行璋呢喃,“哥好愛你啊。” 聞?wù)驯牬罅搜劬?,看著身下半醉半醒的裴行璋。男人像個壞掉的錄音機,翻來覆去地重復(fù)那幾個字。 “哥好愛你啊……寶貝?!?/br> “哥好愛你?!?/br> “別說了?!甭?wù)崖牪幌氯?,捂住了裴行璋的嘴,裴行璋就用那雙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裴行璋,你是傻逼嗎?”聞?wù)褑柫撕湍翘煲粯拥膯栴}。 “我會揍你,我會傷害你的,你不明白嗎?”在裴行璋面前,聞?wù)褵o法控制自己,他沒有辦法游刃有余地調(diào)教和懲罰裴行璋,不管是愛還是恨,都超出了聞?wù)涯軌蛘瓶氐姆懂牎?/br> 裴行璋掰開聞?wù)盐嬷彀偷氖郑瑴愡^來吻住聞?wù)?,一邊親一邊叫他。 “寶貝……” 聞?wù)言僖矡o法忍受,狠狠咬上裴行璋,不讓他再說一個字。他粗暴地咬破裴行璋的嘴唇,舔舐男人滑膩的舌頭,讓男人無法呼吸,無法出聲,無法再說出那些讓他受不了的表白。 裴行璋回應(yīng)了兩下,就不再動彈,聞?wù)阉砷_他,裴行璋便倒在沙發(fā)上,昏睡過去。 聞?wù)呀o聞旸打了個電話,沒回家,留下來照顧裴行璋。半夜里裴行璋又發(fā)起燒來,聞?wù)咽卦谂赃叄灰箾]睡,給裴行璋擦身體,換藥。第二天一早,在裴行璋醒來之前,聞?wù)炎吡?,照常回去上課。 裴行璋這一病不要緊,卻驚動了好多人,從裴老爺子起,到同輩的狐朋狗友,人人都來探望,裴家老宅著實熱鬧了幾天。許如思也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路和。他們來的時候,聞?wù)颜谂嵝需暗呐P室里,趴在小茶幾上寫作業(yè),他這幾天每天一放學(xué)就過來,事無巨細(xì)地照顧裴行璋,像照顧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嬰兒。 路和一看到聞?wù)丫蛠須?,沉著臉說:“我想和行璋說幾句話,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聞?wù)烟痤^,看了看他,拿著卷紙和錯題本出去了。許如思早就被裴行瑤拉走,室內(nèi)安靜下來,只剩下路和站在裴行璋床邊。 裴行璋手里拿著本書,禮貌地說:“謝謝你來看我。” “別和我這么客氣,”路和坐下,“那天打我兩拳的人,不是你嗎?” 裴行璋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你有什么事?不是要和我說幾句話嗎?” 路和打量著他,見他人瘦了一圈,嘴唇也發(fā)白,整個人氣色很差,便不甘心地說:“這就是你說的?他比我像個男人?他就把你照顧成這樣?” “這不是他的問題,都是成年人了,是我沒有照顧好自己?!迸嵝需罢f。 路和不服,想去拉裴行璋的手,裴行璋皺眉躲開:“路和,我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 “你說得夠清楚?”路和突然笑了一下:“裴行璋,你永遠(yuǎn)都是這樣。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什么都不說,把所有問題都攢起來,到最后,直接給我判死刑。你給過我機會嗎?哪怕只有一次,你試著和我溝通過嗎?你沒有!你只會在心里默默地給我扣分,扣完分,一腳把我踢走?!?/br> 裴行璋似乎怔愣了一下,但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冷冷地看著路和。路和為自己的失態(tài)感到難堪,又在裴行璋的沉默中更加無地自容,他艱澀地說:“行璋,我解除婚約了,你知道我是為了誰,考慮一下吧?!?/br> 聞?wù)言谶@時敲了敲門:“哥,該吃藥了。” 路和居然慶幸聞?wù)汛驍嗔怂麄?,否則他不知道裴行璋又會說出什么殘酷的話來。路和走過去給聞?wù)验_門,聞?wù)讯酥斜P進(jìn)來,托盤上有藥,有粥,有溫水,還有糖。聞?wù)颜娴南裾疹櫺『⒆右话阏疹櫯嵝需埃滤铀幙?,還準(zhǔn)備了薄荷糖。 聞?wù)炎酱策?,讓裴行璋張開嘴,看他的舌苔和扁桃體。裴行璋抬著頭,張著嘴,乖乖任由聞?wù)褦[弄。聞?wù)延帜昧藘蓚€枕頭,墊在裴行璋背后,讓他靠的舒服一些,才開始喂粥。路和再也看不下去,匆匆道別離開,聞?wù)哑沉艘谎鬯x開的背影,問裴行璋:“和他說什么了?” “說以前的事?!迸嵝需皭瀽灥?。 “你們?yōu)槭裁捶珠_?”聞?wù)寻岩簧字啻禌?,喂到裴行璋嘴邊?/br> “他要留在英國,覺得在國外自由些,家里管不到,他不想跟家人出柜,但是我已經(jīng)出柜了,我還要回國照顧瑤瑤?!迸嵝需澳枘璧卣f:“我們互相都不想妥協(xié)……你問這些干什么?” 聞?wù)褑枺骸澳撬F(xiàn)在,是向你妥協(xié)的意思嗎?” “我怎么知道……不關(guān)我的事,都過去了?!迸嵝需半S口說。 聞?wù)褏s停下了喂粥的手,看著裴行璋:“你好狠啊?!?/br> 裴行璋一愣:“都已經(jīng)分開了,誰還能對誰負(fù)責(zé)一輩子不成?”他也看著聞?wù)眩骸懊髅髂悴攀亲詈莸??!?/br> “我狠?”聞?wù)研α?,“鞭打不過是最基本的項目,如果連這個都受不了,那你還是別想做奴隸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迸嵝需罢f。 “那是什么?”聞?wù)咽諗苛诵σ狻?/br> “那天晚上,我沒醉,我酒量好得很,”裴行璋攥著被角,似乎有些緊張,“我說的不是醉話,我……我真的喜歡你?!?/br> “是嗎……”聞?wù)盐⑽⑸咸舻难劬Σ[了瞇,“我怎么記得,你說的好像不是這一句。” 裴行璋的臉倏地變紅,他低著頭,又被聞?wù)涯笾掳吞饋?,灌進(jìn)一勺苦兮兮的藥。聞?wù)岩簧滓簧孜顾运?,吃完藥,又往他嘴里塞了顆糖。 裴行璋含著薄荷糖,眼巴巴看著聞?wù)颜酒饋?,坐回臥室里的小沙發(fā)上去。聞?wù)压庵_,坐在沙發(fā)上,兩指在扶手上敲了敲。 “過來跪著?!?/br> 聞?wù)雅滤ドw痛,還往地上放了只靠墊。裴行璋跪在墊子上,聞?wù)延纸o他披了件外套,摸摸他的頭發(fā):“首先,我要給你道個歉。” 裴行璋慌張起來,聞?wù)褷科鹚氖郑矒崴骸澳翘煳易崮?,不是調(diào)教,是泄憤?!?/br> “現(xiàn)在,告訴我,”聞?wù)炎屌嵝需疤痤^,直視他的眼睛,“你想做我的貓嗎?” 裴行璋糾結(jié)起來,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聞?wù)?。聞?wù)涯笾掳偷氖钟昧它c力:“不要胡思亂想,思考是主人的義務(wù),小貓只需要表達(dá)?!?/br> “想。我想做您的貓。”裴行璋脫口而出。 “好,你做得很好。”聞?wù)褱睾偷卣f:“那天晚上,你到底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記、記得?!迸嵝需翱目陌桶偷卣f:“我說……我說的是,寶貝,哥好愛你啊……” 聞?wù)阉砷_臉紅得滴血的裴行璋,放松地靠在沙發(fā)上,懶懶地說:“重復(fù)?!?/br> “寶貝,哥好愛你……”裴行璋的聲音越來越小,羞得無地自容。 “再重復(fù)?!?/br> “寶貝,哥好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