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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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歧也不是一次兩次叫他出來玩兒了——只是他懶得出來,當(dāng)然,主要是不想放阮玉一個人待著。 也不是怕他又跑,只是不想而已。 這不,剛將阮玉哄到床上,孫歧又打電話過來——“今天有幾個跟玉哥差不多樣兒的,來不來?”——“不來?!辟R琰回絕得倒是快,一如既往,“你想得病就繼續(xù)這樣玩兒吧?!?/br> “那你天天待在一個地方不悶嗎?”孫歧不明意味地詢問,“這都幾個月了?” “你管很多?” “沒有——哪兒敢啊?!?/br> 賀琰利落掛了電話,想了半天,還是沒將這個煩人的家伙給拉黑。試著閉目養(yǎng)神,又是阮玉那張哭得滿是淚水的臉龐,煩躁。 窗外似有似無傳來一聲鳥鳴,清脆悅耳。阮玉側(cè)躺在床上,不安地蜷縮。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微弱得懷疑他死了。賀琰此刻的心情不知為何特別寧靜。 他喜歡后入阮玉——玻璃門的外邊,是死氣沉沉的荒城。阮玉是活的,阮玉在他手底下脆弱而無力地掙扎,幅度甚至不如高潮時下意識的肌rou痙攣。 他的玉玉奶子變大了,貼在冰冷的玻璃門上,被不斷壓扁,乳暈的顏色也會隨著撞擊的力度無比清晰——為什么這么喜歡折磨阮玉。他想了好久,思緒也跟著飄了好久。這次的他沒有因回憶饜足的時刻而毫不知恥地勃起。只是望著窗外。 自己變成現(xiàn)在的怪物——是從出生時候開始,還是因為某一件事而堅定。如同夏毓那般堅定他會遺傳父親的精神疾病那樣。 哦,好像,有那么一點(diǎn)印象。能讓他回憶起的事情,基本跟“刺激感”有關(guān)。薄淺柯是這樣,那個小混混也是這樣。那個時候一定很小,不然不會連年齡都記不清——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吧。跟孫歧一樣是個煩人的家伙,性別都記不清了,就記得這人很喜歡笑,這人的名字叫……阿左。全名記不太清了,就記得這個人很聒噪。 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賀琰從小就不是容易給人好臉色的,對這種煩人精自然也是,對方卻也有跟薄淺柯一樣的,喜歡熱臉貼冷屁股這種愛好——真惡心,跟薄淺柯一樣惡心死了。阿左是那種很容易活躍氣氛的存在,也是喜歡與老師打小報告的那種,討人喜歡的地方有,不討人喜歡的地方也多。賀琰不記得那是轉(zhuǎn)的第幾個學(xué)校,只記得那個叫阿左的家伙,總是自以為與他很熟絡(luò)似的要跟他當(dāng)朋友,他口頭拒絕多次,嫌惡的臉擺在了臉上,阿左還是笑臉相迎——像薄淺柯。不對。不是像薄淺柯,是薄淺柯像他,是阮玉像他——惡心、惡心死了。總是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他的孤僻、不搭理人只是因為內(nèi)向。總是自以為是,惡心死了,惡心死了,惡心死了…… “但是,這真的很有一種儀式感??!” 阿左的聲音不知為何響亮起來,分明是模糊不清的五官,卻也不難猜到對方臉上洋溢的笑容,恨不得奉獻(xiàn)給全世界——“我不會留下任何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也不會寫遺書,更不會讓那些人察覺到我的不快樂,我跟什么人不愉快,我會踩上堆積成大人高度的,每年級都會新買的新華字典,從家里的陽臺跳下去,我家有二十五層!”他滿是自豪。 阿左也真的做到了如他所說的。從自家的陽臺跳下去了——怪人。賀琰再一次被迫轉(zhuǎn)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夏毓不當(dāng)他是尋常孩子、正常人,當(dāng)他察覺到阿左跟自己的處境并無不同時,也完全不明白、不理解。 怪人、怪人、怪人…… “唔,聽說那個叫賀琰的,轉(zhuǎn)校十幾次了……” “外校都說他有病,還有暴力傾向……” “???真的嗎?看起來很小啊?!?/br> “不要以貌取人!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他mama沒說錯!還是不要跟他接觸了吧……” “那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讓他上普通學(xué)校???” “……直接去精神病院上學(xué)不就好了?!?/br> “哈哈哈……” 這些聲音為什么還能記得這么清楚。賀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微微起身,便聽到阮玉在喊他:“賀琰、賀……賀琰……” “在。”賀琰倒來一杯溫水,“口渴了?” “有點(diǎn)……” 阮玉“咕咚咕咚”喝下,臉上還掛著淚痕,賀琰用指腹蹭了下,“喝慢點(diǎn)?!?/br> 阮玉氣喘吁吁地喝完,賀琰又捧他臉吻了下,“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做檢查?!?/br> “……啊?!比钣裰雷约簺]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再睡會兒吧?!?/br> “睡不著……你讓陸景懷放過我姐吧……” “玉玉,”賀琰呼了口氣,“你倒是挺會抓機(jī)會得寸進(jìn)尺啊?!?/br> 阮玉沒說話,只是微微垂眸,將真實的情緒掩蓋。 “這樣吧,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放過你姐?!?/br> 就不存在什么放不放過,看阮玉鐵了心認(rèn)為自己要為難阮芽??赡鞘侨钛扛懢皯训氖虑?,雖說陸景懷也不是什么東西,但怎么樣也比他好點(diǎn)。 賀琰笑得十分刻意,“是不是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