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故技重施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YD小受的幸福之旅(雙性np)、異世界之旅、破柳【GB、道具、控制、調(diào)教】、漂亮美人的四個老公、圣子淪為腫屁股奴隸、穿女裝被變態(tài)盯上了、后宮里的孕君孕娘(純生)、【快穿】去你的rou文女主、替身太子的rou蒲人生、雜草
深夜,萬籟俱寂。 山腰的某個小竹屋內(nèi),葉折瑾卻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難以入眠。 黑夜里,他驀地睜開眼,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手墊在后腦勺,嘴角止不住地上揚(yáng)。月光透過紗窗斜照在小床上,在漆黑的瞳仁里灑下細(xì)細(xì)點(diǎn)點(diǎn)的小碎星。 思春少年在想念一見鐘情的美人。 而且美人的意思是,同意他侍奉左右。 “嗚……”葉折瑾翻了個身,喉嚨里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響,大腿疊小腿身體快扭成麻花。 他沒法睡,一閉上眼就是那兩條在他眼前亂晃的修長白腿。摸摸右臉頰,那里似乎還殘留纖柔雪足的溫涼觸感。 完了,葉折瑾,你墜入愛河了! 他一頭扎進(jìn)被子里,笑得像個傻子,哪里還有半分澄嵐教最引以為傲的弟子、昆侖圣山比試魁首的沉穩(wěn)氣質(zhì)。 就是不知,何時他能上手。這次無意碰了腳踝,下次能摸大腿嗎?還得多久才能更進(jìn)一步親密交流? 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急切,得收斂著點(diǎn),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饞人家身子。 可是,那是季雪滿誒。 漂亮得和仙子一樣,初次見面就穿那么透薄的衣衫,臀腰處還開那么大個口子,里面還什么都沒穿。 他是不是故意的? 應(yīng)該吧,說不定季雪滿也早就覬覦他呢。要不然為什么爽快答應(yīng)他的要求? 說不定連泡溫泉都是掐準(zhǔn)他來的時機(jī),故意勾引他。 嗚,原來他們是心有靈犀的雙向奔赴! 葉折瑾想清楚后,一顆心都徜徉在春水里,不禁幻想起未來的美好生活。 還有什么事比兩情相悅更令人歡喜呢? 啊,但是,他們的身份差距會不會有些大? 一個是當(dāng)今三大教之一的教主,一個不過是二十歲的無名小弟子。 他們的愛情肯定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撓吧? 可惡!為什么世間命運(yùn)如此捉弄人?要讓一對有情人遭受活生生的拆散? 葉折瑾瞬間轉(zhuǎn)喜為悲,滿腹憂傷嘆氣連連,方才還堆笑的臉皺得橡根苦瓜。 明明今夜才第一次接觸,他就已經(jīng)將他與季雪滿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寫完上中下三冊大部頭腹稿。 多愁善感的少年費(fèi)勁從眼角擠出幾滴淚,一會兒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一會兒慨嘆世事的無常,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情緒消耗過大,半個時辰后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無限旖旎的香艷美夢。 夢里,他全身都燙得厲害,像是有火在燒,極度精神的某處告訴他,他迫切需要發(fā)泄。 視野漸漸明晰,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但隱隱有些熟悉的小木屋里,趴在一張書案上。而與書案的深色桌面和堅(jiān)實(shí)硬度恰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冰肌玉骨的大美人躺在他身下,正牽著他手脫掉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 “這樣,脫掉?!?/br> 美人聲音清婉動聽,葉折瑾恍神一瞬,雙瞳聚焦,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 是季雪滿。 “阿雪……”他呢喃道,極為熟稔,像是不知喊過多少回。 親吻、深入,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 是溫柔繾綣的無邊春景,拂了少年深夜不為人知的秘密心事。 一夜春潮。 日上三竿,葉折瑾才悠悠醒來。 他很疲憊,下眼底青黑,腦袋放空,胳膊都懶得抬,全然不像睡足數(shù)個時辰該有的精神狀況。 無他,夜里太累了。 他扁扁嘴,面頰浮上懊惱與羞澀。 季雪滿也太纏人了吧。一次兩次不夠,還換地點(diǎn)、換姿勢,最后還主動騎到他身上,怎么都喂不飽。 真是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葉折瑾一邊甜蜜腹誹,一邊窸窸窣窣解了濕黏的褻褲。 活了二十年,他不是沒有睡覺時丟過,但以往都是無意識的結(jié)果,只有這一次做了異常清晰的夢。 而且夢里的感覺太過真實(shí),就像他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美妙無比,直教他醒來好久,還倚在床頭傻笑回味不斷。 “咚咚咚!” 房門忽被敲響,韓昌樂在屋外喊道:“阿瑾,醒了嗎?” 葉折瑾猛地回過神,手里還攥著褪下來的褻褲,慌慌張張地連清潔術(shù)都忘記使,往枕頭下一塞,拉過被子蓋住光溜溜的下身。 “阿瑾?”得不到回應(yīng),可門上并無外出關(guān)閉的禁制,人應(yīng)是在屋里。韓昌樂從昨晚宴席上就未見到徒弟,此時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手上一用力,門砰地打開來。 他早做好徒弟生病昏睡的心理準(zhǔn)備,可一開門,就看見人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乖巧地盯著他。 “師尊。”小徒弟面色紅潤,看上去并無病態(tài)。 韓昌樂往屋里走了幾步,走到桌邊時停下來,疑惑地觀察他:“你沒事?” 葉折瑾:“?”怎么?難道自己應(yīng)該有事? 韓昌樂忙解釋道:“啊,不是。為師見你昨夜缺席慶功宴,無論如何都聯(lián)系不上,實(shí)在擔(dān)心。本想宴席散了就來尋你,但你幾個師叔師伯拉著為師灌了太多酒……這不,為師剛醒就來看望你了!” 葉折瑾眉一挑:“那……謝謝師尊?” “咳咳,都是為師分內(nèi)之事。”韓昌樂心虛,當(dāng)不起這感激,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昨晚到底去哪?今早又是……才醒?” “呃,弟子……”這回輪到葉折瑾說話不自在了,支吾半天,他決定還是要先旁敲側(cè)擊一下長輩的意見,萬一真要阻攔他和教主相愛怎么辦? 他在腦內(nèi)快速過了一遍措辭,覷著韓昌樂的臉色,低聲道:“弟子昨夜是去找教主了?!?/br> “教主?!”韓昌樂震聲重復(fù),反應(yīng)大的嚇了葉折瑾一跳。 大意了!這小子竟趁他疏忽沒看住,跑去找季雪滿?這兩人恩怨情仇復(fù)雜得很,他都不敢想象見面后會是個什么場景…… “對啊,師尊,怎么了?”葉折瑾心里直打鼓,難道自己的演技已經(jīng)差到能讓師尊一眼識破他的別有用心? “啊,沒事沒事。”韓昌樂連忙搖頭,按下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竭力表現(xiàn)出鎮(zhèn)靜,問道:“你去找教主,是為何事?教主不是在閉關(guān)嗎?” 看來師尊還沒猜出他的用意,葉折瑾這才放心,低頭小聲道:“弟子找教主,是想問教主討個說法。為什么昆侖圣山比試結(jié)束,其他師兄師姐都有贈禮,唯獨(dú)弟子沒有。” 可真是個小心眼。韓昌樂心想,掏出手帕開始擦額頭上的汗,訕笑道:“那教主見你了?他是怎么說的?” 終于說到正題了!葉折瑾雙手攥著被角,少年英氣的臉蛋比窗外的鮮花還紅,低聲道:“嗯,弟子有幸窺見教主……圣顏,然后說明來意,教主深以為然,允了弟子的小小要求?!?/br> 小小要求?韓昌樂總覺得這個詞別有深意,正待問個清楚,忽而聞得室內(nèi)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淡淡的腥味,潮濕而yin糜。 韓昌樂瞬時了然。 “啊,這樣,好,嗯,可以?!彼袷潜谎耍X子一下變得遲鈍,準(zhǔn)備好的說辭全忘掉,一張口就是胡言亂語。 “嗯嗯,挺好的?!彼盅a(bǔ)了兩句,視線瞟到小徒弟腿上蓋著的棉被。 怪不得他進(jìn)來時就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是這遮遮掩掩吶! 韓昌樂指指被子,欲言又止:“你……” 葉折瑾順勢拉緊被子縮了縮,羞澀道:“弟子方醒不久,匆忙未整理衣衫,望師尊見諒。” 見諒,見諒他女媧娘娘!韓昌樂只覺有東西堵胸口里,氣太不順。 一是這小子先斬后奏,不僅偷溜去找季雪滿,看樣子還對人家有了想法,做了一夜春夢。二是雖說葉折瑾現(xiàn)在是他徒弟沒錯,但說到底是葉玨轉(zhuǎn)生,若他某天想起前生的事,會不會因?yàn)樽约航袢湛戳怂某髴B(tài)而被滅口? 暮春近夏的時節(jié),韓昌樂不禁打了個寒顫。 “行,那你歇著。”韓昌樂不愿多待,想回去窩在自己屋里尋找些安全感,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又回頭叮囑一句:“你既得了教主優(yōu)待,那就好好聽教主的話。” 可別再傷了人的心。 “嗯嗯,弟子謹(jǐn)遵師尊教誨?!鼻吧鲪憾喽说娜爽F(xiàn)下跟個小雞仔一樣,縮在被子里點(diǎn)頭如搗蒜。 韓昌樂郁悶地走了。 葉折瑾長舒一口氣,掀開被子透風(fēng)。 他也是緊張到?jīng)]腦子,師尊第一遍問他醒沒醒時,他該出聲說等一下的,結(jié)果光顧著藏褻褲沒攔住人。 但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 他借機(jī)試探了一番,而看師尊的反應(yīng),似乎并沒有阻攔他和季雪滿相愛的意思。 那就好辦了。 葉折瑾心情愉快地起床穿衣疊被,甚至有閑心哼著小曲兒,特意手洗換下來的臟褻褲。 洗完后,他也沒急著用法術(shù)快速烘干,而是在屋外支了衣架,在太陽底下曝曬。 干完這些事,他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回屋挑一件最好看的衣裳晚上穿著去見季雪滿時,恰有客人來訪。 “阿瑾!”一道欣喜男聲自背后響起,葉折瑾回頭,見是他出了名好脾氣的師兄潘桐。 潘桐迎面朝他快步走來,神色舒緩道:“太好了,阿瑾你沒事!昨晚韓師叔一直找不到你,可真是嚇壞我們了?!?/br> 葉折瑾難得羞愧:“抱歉,昨夜我有些私事要處理,未和師尊提前通稟,讓大家擔(dān)心了,剛才師尊已經(jīng)來過我這里了?!?/br> “呼,那就好?!迸送┓畔滦膩?,嗔責(zé)道:“下次可不許再不打一聲招呼突然消失了,你年紀(jì)小,最是讓大家惦記?!?/br> “呵呵,年紀(jì)小,可不代表就能任性妄為。” 不和諧的怪聲出現(xiàn),潘桐尷尬轉(zhuǎn)身,現(xiàn)出跟在他后面的馮昔。 潘桐為葉折瑾說好話:“馮師弟,話不能這么說,葉師弟是有事情,并非任性?!?/br> 然后又轉(zhuǎn)過來跟葉折瑾解釋道:“你馮師兄跟我一起來看你,他也是關(guān)心你,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br> 葉折瑾微微點(diǎn)頭,心里卻想,馮昔這等小人,明明是刀子嘴斧子心。 果不其然,馮昔下嘴唇夸張地突起,搖頭擺手道:“非也非也!潘師兄,你可別再為葉師弟找補(bǔ)了。他呀,就是年輕,心高氣傲的,昨個兒我說了他幾句,就對我這個師兄?jǐn)[臉色了?!?/br> “是嗎?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呀?”潘桐對馮昔的話將信將疑,轉(zhuǎn)頭看向印象中一向溫和懂禮的小師弟,眉頭皺起。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小師弟眼尾無辜垂下,神情受傷道:“昨日是我不對,但馮師兄也忒戳人心窩了,明明知道我因沒有得到教主的贈禮而難過,還說那樣的話,我……” 潘桐:“!” “啊呀,原來是這樣!馮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葉師弟受了委屈,你做師兄的,該多鼓勵他呀?!迸送┊?dāng)即有了立場,對著馮昔指責(zé)道。 “嗯,沒事的,我知道馮師兄不是有意的?!比~折瑾大度原諒,卻在潘桐看不見的角度向?qū)γ嫱读艘粋€挑釁的眼神,差點(diǎn)沒把馮昔鼻子氣歪。 “哈哈,誤會解開就好。都是師兄弟,哪來的仇呢。”潘桐尬笑兩聲,忙站出來打圓場:“都別在門口站著了,阿瑾要不要請我們進(jìn)去坐坐?” “是我疏忽,招待不周,兩位師兄快請進(jìn)?!比~折瑾側(cè)身讓開邀請道。 潘桐拉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馮昔進(jìn)了屋,致力于讓兩位師弟解開舊怨、手足相待。 三人圍坐在桌邊,葉折瑾為他們斟了茶。潘桐正努力思索可聊的話題,忽瞥見窗外竹衣架上晾著的白色褻衣,手肘戳戳身邊的小師弟,開玩笑道:“阿瑾昨夜這是做了美夢?” 葉折瑾唰地臉紅了:“嗯?!?/br> 在場另兩個都是過來人,年紀(jì)又比葉折瑾大上許多,共同話題這不就來了?潘桐好奇追問:“小師弟可是心有所屬?傾心哪位師姐師妹呀?” “我……”葉折瑾差點(diǎn)脫口而出不是師姐妹,可一抬頭看到對面端著茶杯滿臉不屑的馮昔,話又咽回去了,只吞吞吐吐道:“潘師兄,還是別問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哈哈,怎會?!迸送┡呐乃募绨颍Σ[瞇說道:“我們阿瑾英俊帥氣,年紀(jì)輕輕卻修為不俗,昆侖圣山比試之后名聲大噪,就昨天,好多師姐師妹都向我來打聽你呢?!?/br> 其實(shí)還有不少師兄師弟,但潘桐怕嚇著孩子,沒敢說。 葉折瑾惶恐:“承蒙錯愛?!?/br> 可這番謙遜態(tài)度落在馮昔眼里就是假惺惺。 本來,同為男人他沒覺得夜里跑馬這事有多丟臉,旁邊還有潘桐看著,他擺上一張臭臉懶得多說話??膳送﹩柸~折瑾心屬誰時,葉折瑾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是為哪樣? 難道葉折瑾喜歡的人還和他有關(guān)? 馮昔還不至于自戀眼瞎到認(rèn)為葉折瑾喜歡自己,而為數(shù)不多與他倆交往還算密切的異性只有他暗戀的趙依依。 想通后,馮昔頓時如臨大敵。 好小子,表面裝出來一副知禮懂進(jìn)退的樣子,沒想到背地已存了這般齷齪心思! 事實(shí)上,馮昔知道趙依依對葉折瑾有好感,現(xiàn)在葉折瑾已暴露,再加上潘桐說葉折瑾異性緣好,因?yàn)槔鍪ド奖仍囌f錯話至今被師姐師妹排斥的馮昔瞬間怒從心中來,比腌缸里的泡椒雞還酸。 他習(xí)慣性地就要一頓嘲諷,但剛張開嘴還沒發(fā)出聲,腦子一轉(zhuǎn),忽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馮師兄,你怎么了?”發(fā)覺對面異樣的葉折瑾謹(jǐn)慎防備道。 馮昔呵笑兩聲,扯謊騙過去:“無事,剛想打個哈欠,打到一半又不想打了?!?/br> 潘桐瞅準(zhǔn)時機(jī),趕緊促和:“對嘛,馮師弟,你看葉師弟多關(guān)心你啊,師兄弟就是要相扶相助嘛?!?/br> “嗯,潘師兄說得對,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瘪T昔一反常態(tài)自視錯處,弄得葉折瑾忍不住側(cè)目心疑。 可他觀察許久,直至潘桐把茶杯一推要告辭時,也沒看到馮昔的下一步動作。 “那阿瑾你好生歇著,有事直接來找我們?!迸送┱f完,拉著馮昔離開。 “嗯,兩位師兄慢走?!比~折瑾送他們到門口,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自然沒發(fā)現(xiàn)馮昔在背對他后,眼底陰光畢露,嘴角揚(yáng)起一個陰謀得逞的弧度。 馮昔自認(rèn)他的計謀堪稱完美。就在剛剛,他起身向門外走時,故意貼著雜物櫥柜的一側(cè)走得慢些,然后趁潘桐和葉折瑾說話時,迅速把藏在袖子里的瓷瓶順著衣服無聲溜到地上,滾近隱蔽的柜子底下。 這只瓷瓶里裝的正是雪月宗獨(dú)門煉制的催情藥物,前不久他舍了大半年積蓄才淘到的,本打算先收起來以備日后不時之需,但現(xiàn)在他發(fā)掘這憑藥還有另一個絕佳用處。 栽贓嫁禍。 等再過幾個時辰,他便會以重要配飾丟了為由,把這事鬧大,然后要求進(jìn)葉折瑾的屋子里尋找。到時眾目睽睽之下,他從葉折瑾屋里搜到這樣一瓶藥散,再說出葉折瑾對本門女修有不軌之心,白日里晾曬的褻衣就是最好的證據(jù),還有正直仁義的師兄潘桐作證,看他葉折瑾還怎么狡辯! 英俊帥氣?修為不俗?呵,人品道德敗壞,君子不齒,還有誰來捧他的臭腳? 馮昔只要一想到討人厭的葉折瑾馬上就會淪為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心情立馬分外舒暢,連帶之前有點(diǎn)意見的潘桐都順眼起來。 這真性情的老好人,最是沒有主見,用來做殺人的軟刀子,正好。 馮昔把后續(xù)都預(yù)想好了,就等著好戲開幕。 但他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一環(huán),低估了葉折瑾對他的厭惡程度。 就在他一走,葉折瑾立馬關(guān)起門來,拿起灑掃工具,親手把屋內(nèi)大大小小角落全都清掃一遍。 真晦氣,要不是看在潘師兄的面子,他都想把馮昔轟出他住所的方圓五里之外。 葉折瑾也不嫌麻煩,特地擦洗好幾遍馮昔坐過的椅子、用過的杯子,雖然他很想換掉馮昔沾過的東西,但他沒錢,有也不多,不能浪費(fèi)在這上面。 葉折瑾想,看來吃軟飯的事有必要馬上提上日程。 還有這櫥柜,他記得馮昔走的時候在這蹭了好幾下,可得好好擦擦。 然而,就在他從上擦到下,彎腰掃柜底時,發(fā)現(xiàn)一只眼生的瓷瓶。 這是什么?葉折瑾擦干凈瓷瓶,捧著看了半天,都沒想起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東西。 難道是馮昔掉落的?他拔了瓶塞,對著黑咕隆咚的瓶口看了看,低頭一聞。 “!”葉折瑾大驚。 這香味,雪月宗的秘制催情散? 他雖修劍,但對丹藥、法器、符箓等多有涉獵,也曾了解過雪月宗的修習(xí)功法。 這催情散絕對不是他的,看瓶身的灰塵不多,估計是才沾上,如此想來,應(yīng)該就是馮昔掉的。 那,是有意還是無意? 葉折瑾瞇眼思忖,總覺得不是好事。 這瓶子如今在他手里,若是馮昔找來,把事鬧大了,同門該如何看他?說理都說不清。 還是毀了好。 葉折瑾握緊瓷瓶,掌心靈力匯集,但就在瓶身迸開一道裂縫時,他忽然停手了。 似乎……并非全無好事。 葉折瑾垂眸端量,半晌,他走到桌邊,拿起一只茶杯,敞開的瓶口在杯緣磕了幾下。 白色粉末簌簌灑落進(jìn)杯底。 葉折瑾唇角勾起。 天資聰穎的小弟子受心胸狹隘的師兄嫉妒,意外中招催情散。恰巧,情潮發(fā)作時,小弟子身邊只有教主一人。 這藥性該如何解,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