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蹭飯的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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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晚上,這事本來就因為鐘亭而起,紀云起讓眾人去他家吃飯,顧風生被介紹的時候是甲方,這會他便道: “我送你們?!?/br> 蹭飯心思昭然若揭,紀云起卻不好意思拒絕。凱撒幫了這么大一個忙,請他爹和金主爸爸吃個飯也很正常。 他都不發(fā)話,其他人更是跟著走。 等他們看見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面前,感覺開著這樣的車去買菜實在是有點過于接地氣了。 紀云起坐副駕,蹭車蹭飯的謝珂王子逍和鐘亭坐后面。王子逍本來在打游戲,抬頭忽然道: “紀哥,你耳朵后面怎么了?” 顧風生開著車心無旁騖,這會下班高峰期,寵物醫(yī)院和紀云起家在兩個方向,路上堵的要命,時不時還有車插隊進來。 被連插三輛,他沒一點路怒的樣子,紀云起在心里罵他狗逼,臉上還要笑瞇瞇的:“啊,之前被凱撒抓了一下,沒破皮,但是還是以防萬一?!?/br> 王子逍很好糊弄,啊了一聲,還想問的時候謝珂道:“開了開了,我去抓對面打野?!?/br> 鐘亭臉色看著更不好了,干脆閉眼睡覺。 導航去了最近一家大型商超,五個人下了車,進去的時候被不少大爺大媽關注。 五個大男人一起逛超市還是有點奇怪,紀云起怕小朋友們尷尬,讓謝珂領著他們去買想吃的,他跟顧風生一路買正經(jīng)菜。 一路上都閉嘴的顧風生忽然道: “你兒子很聰明,他應該看出來了。” “廢話,我兒子當然聰明,”紀云起臉上還是笑著的,語氣卻很煩躁:“不過這和你沒有關系?!?/br> “我這么拿不出手?” “如果你要現(xiàn)在和我在這吵架的話,可以,鐘亭會知道我們兩個只是炮友,但這之后我和你一拍兩散,他依舊是我兒子?!?/br> 還是太著急了。 顧風生定定看了他一會,“我知道了?!?/br> 紀云起收起笑,轉身看著身后一身禁欲氣場、與這里熱鬧喧嘩人間煙火場所格格不入的人。當年認識他的時候,顧風生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高冷,不接地氣,像是喝露水過活的神仙。即使時至至今,他也覺得對方應該是舉著高腳杯出入各種高級餐廳里,而不是現(xiàn)在和他一起,在超市里買菜。 但也并不稀奇,他看著顧風生挺熟練地挑rou,想起來在希臘留學的日子。 大二的時候他們出去做了交換生,學費是家里出的,獎學金和亂七八糟的兼職費用都拿來做了生活費。 他們偷偷租了房,比學校宿舍貴很多。為了不暴露,加上吃不慣西餐,兩個人學著自己做飯。 顧風生做飯的手藝是那個時候,紀云起一道菜一道菜陪他練出來的。 希臘華人超市不多,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仿佛回到了家鄉(xiāng)。撲面而來是熟悉的賣場音樂和一瓶一瓶的老干媽,紀云起高高興興拿了好幾瓶,壓根沒看價格,還看見了油條,火速買了,結賬出來,換算了一下匯率,大吃一驚,跟顧風生道: “一根油條十塊錢!?。 ?/br> “老干媽將近一百塊一瓶???” “我讓錢鑫給我寄點來算了!” 顧風生拎著好幾包速凍水餃和紀云起非要買的辣條,手里還有小半個老板娘友情贈送的白菜心,安慰他: “rou比較便宜,回去給你做紅燒獅子頭?!?/br> 后來呢...... 他有點忘記了,這時,顧風生挑好了火鍋要用的rou,問他:“吃獅子頭?” 他點頭又搖頭,腦子被不合時宜的回憶攪的有點亂,最后道:“火鍋而已,不用那么麻煩?!?/br> 凱撒被放到謝珂的貓咖,借用了一下貓廁所和食物,顧風生準備吃完飯送謝珂過來的時候再把它接回家。紀云起家吃飯沒有什么主位客位之分,大家很隨意地圍了一圈。 火鍋放在最中間,紀云起開了瓶Hennessy。王子逍和鐘亭年紀不到,被禁止碰酒,乖乖地抱著椰奶喝。 最能聊的反而是謝珂,他和顧風生聊股市、聊基金,聊對沖,聊疫情下經(jīng)濟停擺和現(xiàn)在s市財政收入狀況,正兒八經(jīng)地居然挺像人。紀云起在旁邊下各種rou卷丸子,完了也不吃,扭頭津津有味看bbc出的博物館系列。屏幕的熒光打在他臉上,五官立體地仿佛下一秒就成為里面收藏的展品之一。 謝珂聊著天,注意到鐘亭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緒。偷偷在桌子底下戳了他一下,沒反應。便提高了音量和紀云起道:“云起哥放心,下學期我一定讓鐘亭考及格。” 他借著酒意,明明只有一分,卻故意拿出三分去逗鐘亭。少年撇撇嘴,旁邊的顧風生本來沒什么波瀾,聊天總像商場應酬公事公辦,這會卻有了點興趣。 “你們怎么認識的。” 謝珂看了眼紀云起,后者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對付碗里的一塊毛肚,仿佛和它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他了然,見鐘亭也看過來,他便有了些興致,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我認識云起哥的時候,跟你們現(xiàn)在差不多大?!敝x珂笑笑,紀云起也跟著笑,“那時候才這么高——”他比劃了一下,“我記得你那會高考剛考完吧?!?/br> “是。剛考完,浪的沒邊,在金鼎閣開了個香檳塔,后來喝多了,被人下了藥,”他語氣平平,好像完全不在意在講自己的黑歷史。 顧風生淡淡道:“金鼎閣不是會員進不去。謝老板好氣派,” 謝珂就笑,顧風生慢條斯理繼續(xù)道:“很亂,前幾年查出來賣違禁品,老板被抓了,后來就關掉了?!眳s是看著紀云起說的。 鐘亭咬著毛肚,忘記往下咽。那是一個離他很陌生的世界,紙醉金迷光怪陸離,五年前他才13,別人一擲千金的時候他天天和老紀為了房租、藥費生計發(fā)愁。 “別叫我謝老板,聽起來像海綿寶寶?!敝x珂笑著搖手,給目瞪口呆的王子逍道,“別光喝奶不吃菜,容易醉?!?/br> “哦。”王子逍乖乖夾了個骨頭,“那什么藥啊?!?/br> 他一臉純情,在坐的都是男的,都露出一些微妙的表情。鐘亭覺得丟人,在火鍋咕咚咕咚沸騰的聲音里努力把臉埋到飯碗里。 謝珂像是沒注意到他的窘迫,一副追憶往昔的神情。 “當時卡啊身份證啊都丟了,差點被人抓去洗盤子。我就哭,說我不干。打了幾個保安,砸了幾瓶酒,被人按在地上?!?/br> “然后云起哥說,別為難他了。錢我來付?!?/br> 鐘亭和顧風生都去盯紀云起,前者是沒想到老紀這么有錢,后者則更加的意味深長,無意識舔了舔唇。 紀云起原本聽得挺開心,被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盯著,不知道怎么心虛起來。 “就,我當時要是不出手,他,”他指指謝珂,“衣服都給人扒沒了。我真的怕他被綁上蝴蝶結塞到哪個富婆床上。” “鐘亭當時馬上要做手術了。我想,我就日行一善,當給你積德。” “以后不會了,”顧風生道,“夜奔現(xiàn)在是個正經(jīng)酒吧?!?/br> 紀云起挑了挑眉:“你說的這個夜奔,它真的正經(jīng)嗎?” 大概想起那一晚的事情,謝珂也一臉吃瓜的表情,紀云起卻故意繞開了話題:“該不會老板被抓也有你的份?” 顧風生笑著跟他碰杯:“我是個普通商人,不過最后拿下來的價格確實挺便宜?!?/br> 紀云起意有所指:“那顧總可要小心,夜奔不要走了老路。” 是陰陽怪氣!云起哥發(fā)動了陰陽怪氣!謝珂心道,臭情侶吃醋吵架真的很可怕。 他默默看了一眼小少年,往自己碗里夾了個大雞腿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