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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什么情況?”坐在駕駛座的古秋透過后視鏡,看向了上車的梅頌瑜。 梅頌瑜拍去了衣袖上的粉塵,靠在了椅背上,“沒事,大概是吉爾伯特家族的那個凱爾森懷疑我的身份了?!?/br> “因為安東尼的事件?” “恩,不過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他認不出我?!?/br> 光璣會與Y. H集團麾下的黑血幫關系算得上是中等偏上,曾經(jīng)合作吞并過其他勢力,如今也長期有商業(yè)合作。 梅頌瑜作為時渠與凱爾森的正面接觸并不多,但通過各方情報,以及細節(jié)觀察,他對凱爾森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而凱爾森似乎十分忌憚他,時常在暗中窺探他。有時梅頌瑜偶一回首,就會對上對方的視線,每到這個時候,對方通常會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 梅頌瑜對此不以為意。忌憚他的人多了去了,凱爾森并不是唯一。 “開車吧,回實驗室。” 另一邊,異能管理部追蹤調查了一日,終于成功抓住了那個對汪淮放冷箭的犯罪嫌疑人。 此人存在于官方系統(tǒng)中的數(shù)據(jù)庫里,名為余誠,出生于2389年,時年三十三歲,八歲覺醒異能,就讀于關冶市第二異能學校,畢業(yè)于十九歲。后來,他因為涉嫌濫用異能,被判入獄十年。出獄后,他沉迷上了賭博,敗光了父母的養(yǎng)老金,還欠下了一筆高利貸。 事發(fā)的一天前,某個未知的國外賬戶往他銀行賬戶打了一百萬元。事發(fā)后,他當即逃去了沿海城市,大概是想要偷渡離境,然而卻被汪淮事先安排好的人給抓了個正著。 這里只有汪淮才知道的一個細節(jié)是,那匯款時間正好是梅頌瑜在線上掛號的兩個小時后——顯然,幕后之人是早就時刻監(jiān)視醫(yī)院的系統(tǒng)了。 事實上,他的這次遇襲表面上看似雞毛蒜皮,不足為道,實則還驚動了上面。那位親自打電話,過問了他相關事宜。 因此,此事無論如何都是要查個清楚的。 汪淮坐在監(jiān)控室內,看警員在對余誠進行審問。余誠這家伙曾經(jīng)蹲過監(jiān)獄,熟悉了警察的辦案流程和規(guī)章制度,他就是個滾刀rou,無論怎么問,他都靦著臉說不知道,不記得了。 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甩到他面前了,他也咬死了不是自己干的。 審了大半個小時,一無所獲,男警員也惱火起來了,大動了肝火。 這時,汪淮通過耳麥,對那警員道:“行了,讓柯芊和他聊。” 男警員如釋重負,走了出去,不多時,一名清秀的女警走入了審訊室。 “十二月十六日早上九點到十點,你在哪里?” “我怎么會記得?我應該在睡覺,啊,我也有可能是在和朋友喝酒。不對不對,我在看電視呢?!?/br> 女警沒有被他的言語干擾,看了他一眼后,就在紙上寫下了:“八點被一輛黑色面包車接去了南徽大學第一醫(yī)院,司機是個中年人,大胡子,一句話也不說。八點半左右,到達了目的地。在一名醫(yī)生的接引下,進入了就診部”。 女警繼續(xù)問道:“你認識那個醫(yī)生嗎?” “我認識的醫(yī)生可多了去了,什么腦科的啊,什么婦科的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啊,美女。” 女警不為所動,繼續(xù)在紙上寫:“那名醫(yī)生是第一次見。他全程戴了口罩,看不清臉,不過注意到他缺失了右手大拇指,是左利手”。 “你為什么要對那個青年使用異能?” “我是想要幫助他,制服那個匪徒??!長官!你怎么能誣陷我呢?” 女警繼續(xù)寫:“不知道目標是誰,郵件里只有他的照片。任務說是劃破他的皮膚,哪怕是細微傷也可以”。 這邊的審問還在繼續(xù),汪淮盯著屏幕看,兜里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來電者是他安排在畫室那邊,負責保護梅頌瑜的安保人員。 對方闡述了剛剛有個外國人找來了畫室,梅頌瑜特意來了畫室一趟,他們聊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后,相繼離開。說完后,還發(fā)來了那外國人的照片。 汪淮倒不知道凱爾森是誰,只當對方是梅頌瑜的一個普通客戶,并未太放在心上,應答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女警從審訊室出來了,將記錄的紙遞給了他看。 女警的異能是讀心術,不過通過異能獲取到的信息,無法作為法庭上的證據(jù),頂多作為審訊的參考。因為這涉及人為的因素,誰也不能保證記錄者絕對客觀準確,沒有憑借個人情感而進行增減修改。 這份用讀心術獲取到的信息,證明了梅頌瑜告知他的信息是精準的。若是幕后之人針對的是他“異管部長”或“汪家大少”的身份,鐵定不會只需“劃破皮膚”。 “血液有神奇力量”? 汪淮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背上的青色血管,蹙緊了眉頭。 他知道,像自己這樣,每年覺醒不同異能的情況絕無僅有,全世界只有他這一例。 從他小時候,他父親就囑咐他不得將這事告知他人,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專門的醫(yī)護人員抽他一管血。具體是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這也叫他聯(lián)想到了青鷹堂事件。 他們的人收集了實驗室的所有資料和樣本后,全都原封不動地送去了國家異能研究院。 國異研究院就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了,他也不知他們查出了個什么所以然來,只大致聽說青鷹堂那邊研究的是一種神奇的血液樣本。 結合梅頌瑜那番模糊不清的言語,莫不是他先行去實驗室時,還得到了什么額外的信息,證明了目前自己正被盯上了? 那么,被盯上的究竟只有“汪淮”,還是說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上封就是汪淮”,從而兩者一起針對呢? 汪淮站起了身,瞥了眼屏幕上那吊兒郎當?shù)哪腥耍溃骸袄^續(xù)審,必讓他老實交代?!?/br> “是,部長。” 汪淮回到了辦公室中,坐在書桌后,沉思了半晌,將電話撥給了自己的父親。 不出所料的是,他父親依舊是和上次一樣,油鹽不進,直到他有些惱了,低喝道:“現(xiàn)在,他是派人單獨對我出手。他日,他若挾持了阿瑜……” 汪父打斷了他的話,“你當對方為什么選擇醫(yī)院,還找那種上不來臺面的家伙對付你?” 汪淮一怔。 “對方是將你當成無異能的普通人對待,與此同時大概是怕傷到了小瑜,才會故意選擇醫(yī)院,你們倆會分開的時候。” 汪淮心底陡然一驚,“傷到阿瑜?” “小瑜的母親當年對他有恩情,所以……” 話說到這里,另一邊隱約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長官,魏委員長給您打來了電話?!?/br>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說了。” “等等!”汪淮倏地站起了身,快速說道,“你知道那人的來歷對嗎?” 另一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汪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事,我現(xiàn)在不方便跟你說,但我可以大概給你指明一條路——你們剛剛放走的那個叫陳馥雪的女孩。以及,你的身份暫時很安全,按這做派來看,他們應是分別懷疑了‘汪淮’與‘上封’?!?/br> “你說‘分別懷疑’?難道……”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起了忙音,看來是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汪淮繃緊了面部肌rou,一拳重重地砸到了桌子上。 他不知道他父親在隱瞞著些什么,為何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偏偏什么都不說,就是一個勁地打啞謎。 阿瑜的母親,還有……陳馥雪? 他拿起了座機話筒,撥通了電話,沉聲道:“鐘英,立刻來我辦公室一趟。” * 父母去世時,梅頌瑜只有五歲。幸虧早慧,他才記得不少關于父母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的父親是個愛玩鬧的跳脫性子,比他還像個小孩,總是喜歡打攪他學習,成天掛在嘴邊的都是“孩子應該玩才對”。與其截然相反的是,他母親性子嚴肅高冷,做事雷厲風行,是個不折不扣的“霸道總裁”。 小時候,他時常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自家母親是怎么看上自家父親的。這兩人無論怎么看,都好像不大般配的樣子??墒聦嵣鲜?,自家父親經(jīng)常能夠拿捏住自家母親。對外說一不二的自家母親,在面對自家父親時,都有一種別樣的寵溺感,時常都依了他的胡鬧。 他們的性情和相處模式,與梅頌瑜的師父和師母頗是相似。大抵正是因為這種相似,梅頌瑜當初才會那么快地對師父師母敞開心扉。 梅頌瑜垂眸一邊看手中的相冊,一邊從塵封的記憶中翻找出了幼年時的記憶。入目的照片中,幼童正坐在樓梯上吃手中的草莓甜筒,一只rou嘟嘟的小手捏住了欄桿,有些緊張地悄悄往下看。 這是他某天突然非常想吃冰淇淋了,但是他母親怕他生病,不允許他吃,他爸就趁他母親不注意,去冰箱偷了一個給他吃,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被mama發(fā)現(xiàn)。 他就坐在樓梯上吃,他爸笑盈盈地捧著相機,在樓梯下面拍他。 那時,他母親正在客廳與人打電話,似乎有些暴躁,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話。依稀記得,他母親說了“他都已經(jīng)死了,這些事和我沒關系了”,“我已經(jīng)結婚生子了,我丈夫孩子都是普通人”。 他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散去了,變成了他感到有些陌生的模樣,然后他爸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放下了相機,走到了母親身邊,對她做了幾個手勢。 他母親的情緒慢慢平息了下來,冷冷地說了句什么后,就掛斷了電話,而后,她竟是直接吻上了他爸。 兩人唇舌分離后,他母親低聲說道:“怎么辦,阿全。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沒法保護好你們……”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妥當。” “如果……” 開門的聲音將梅頌瑜的思緒打斷了,他抬起了頭,見是汪淮下班回來了。 “阿瑜晚上想吃點什么?”汪淮放下了包,走了過來,彎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都行?!?/br> “那我做兩個菜吧?” “恩?!?/br> 梅頌瑜目送著他走出了房間,按了按自己酸痛的太陽xue。也不知是當年他母親說話聲音太小,還是年代過于久遠。他實在記不得他母親之后還說了些什么了。 如若他的記憶沒有出差錯的話,那看來他母親當真不是普通人,他父親……只怕也沒有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多思慮也無用。梅頌瑜收起了相冊,嘆了一口氣。具體還是等徐幻竹那邊的調查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