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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頌瑜抱住了雙臂,靠在了車上,閑適地道:“又見面了,上封部長。我送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他指的禮物是放入筆記本中的監(jiān)聽器。 汪淮冷笑道:“時會長這是不打算抵抗了?” “我全盛時期都沒勝過上封部長,更別說是狀態(tài)不佳的現(xiàn)在了。今天就當是我認栽了,你們把我抓了吧?!?/br> 異管部部員紛紛看向了汪淮,“部長?” 汪淮面色沉靜,利落地從腰間取下了一副手銬,走向了梅頌瑜。后者老老實實地伸出了雙手,任由他把自己拷了起來。 有個異管部員遞上了禁錮異能的拘束鎖,汪淮卻沒有伸手去接,簡單地說了句:“這個對他沒用?!闭f完,就一把抓住了梅頌瑜的手腕。 百分之九十九的異能者都只有一種異能,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擁有多種異能的復(fù)合型異能者了。 大部分的復(fù)合型異能者擁有兩三種異能,且?guī)缀醵际窃谑畾q以前覺醒的能力,而汪淮的情況就屬于是前所未有的。 他目前擁有超過二十種的能力,而且?guī)缀趺磕?,他都會覺醒新的異能。 雖然拘束鎖無法對梅頌瑜造成任何影響,但通過汪淮的試探,自己的“禁錮”能力能夠讓大大限制了他。 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異管部的心頭大患,讓在場的部員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們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上了車以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梅頌瑜與汪淮并排坐在了后座。 盡管淪為了“階下囚”,且雙手被拷,手腕被緊緊地抓住,梅頌瑜也不慌不忙,優(yōu)哉游哉地靠在了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好似不是坐在押解自己的車上,而是準備去旅游。 他每次偽裝出來的面容與體型都不同。這次由于狀態(tài)不佳,他對體型的改變比較小,只大變了自己的容貌。 他現(xiàn)在是膚色黝黑,國字臉的硬漢模樣,按理說這會給人粗獷武夫的既視感,但因為他骨子里透出的優(yōu)雅,卻顯得宛如是翩翩公子。 專家側(cè)寫根據(jù)相關(guān)錄像判斷出,時渠應(yīng)該是出身于中產(chǎn)或以上的精英家庭,不缺物質(zhì),且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才會有這樣獨特且出塵的氣質(zhì),以及優(yōu)良且穩(wěn)定的心理素質(zhì)。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路上的車很少,只有昏暗的燈光照亮了路面。 出于謹慎,司機沒有把車開得很快。 忽然,梅頌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道:“路上也是閑來無事,我們來聊聊天吧,上封部長?!?/br> 汪淮面色冷淡,沒有理會他。 梅頌瑜繼續(xù)悠然地說道:“上封部長大概不知道,我有個異能,那就是能夠看到與我身體接觸的人的記憶?!?/br> “雖然上封部長實力很強,看你的記憶并不容易,但我還是成功看到了——上封部長有個很漂亮的新婚愛人啊。讓我繼續(xù)看看……” 梅頌瑜本欲說“異管部的機密”,哪知這時汪淮就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松開了他的手腕。 就在那一瞬間,梅頌瑜手上的手銬就斷開了,他一掌打向了汪淮的胸膛。 汪淮的反應(yīng)也極快,他瞬間意識到對方所謂的“能看到記憶”是胡編亂造,自己有個漂亮的新婚愛人,算不上是什么機密。 兩人在狹窄的空間過了幾招,與此同時,車子忽然一個急轉(zhuǎn)彎,隨即就是劇烈的碰撞。 因為慣性,車內(nèi)的人全都身體前傾,重重地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或者摔倒在了地上——除了穩(wěn)如泰山的汪淮,以及早有準備的梅頌瑜。 梅頌瑜抽空往車外看了一眼,見十幾輛黑色吉普車分別從前后開了過來,圍住了他們的車子,幾十名黑衣人手持槍械,依次從車上下來,圍住了他們的車。 他一個分神的工夫,汪淮就制住了他的雙手,將他按在了后座椅上。 “嘖,上封部長還真是冷酷無情,車都撞成這樣了,也不管自己的部員傷得怎么樣了。真難想象什么樣的人能答應(yīng)和你這樣的人結(jié)婚?!?/br> 梅頌瑜故意用這種話來試探他,但見對方瞬間變得暴躁了起來,低吼道:“閉嘴!” 梅頌瑜當真是意外了。 他與這異管部長對弈六七年了,兩人認識的時間比他和他戀人汪淮還久。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極度冷血薄情,宛如沒有血rou的機器人一樣,鮮少有感情波動,萬事以“目的”和“利益”為主。 他聽說對方結(jié)婚了,第一反應(yīng)是應(yīng)該是政治聯(lián)姻,反正鐵定不會是尋常戀人之間的那種真愛婚姻。 這么看來,上封的愛人倒也可以成為一個對付異管部的突破口。 他若有所思之時,有異管部員看了眼外面,說道:“部長,為首的那個好像是霸天幫的副首領(lǐng)貢天瑞?!?/br> 霸天幫是徽市的地頭蛇異能黑幫,同樣也是異管部的重點打擊對象。 他們平時都是對異管部避之不及,繞著他們走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抽哪門子的風,居然敢撞異管部的車,還圍攻他們。 “部長,要怎么做?將他們緝拿嗎?” 汪淮能猜到這伙人的到來多半是時渠設(shè)計的,“先表露身份,看他們想干什么?!?/br> 一部員下了車,威嚴地喝道:“異能管理部正在辦公務(wù),你們想要干什么?” 貢天瑞沉聲說道:“放了我弟。” 光璣會是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異能組織,其會長時渠的身份神秘莫測,當然不可能是這小小的黑幫組織的弟弟。不必說,肯定是光璣會方做的手腳。 汪淮知道,光璣會高手如云,無論如何也穩(wěn)穩(wěn)碾壓這霸天幫,只是時渠這家伙謹慎得很,千方百計地避免自己的光璣會在異管部這里落下什么違法證據(jù),亦或者是部下不小心被異管部給抓了,所以,借刀殺人是時渠慣用的手段。 汪淮敢肯定,霸天幫這伙人中肯定混雜了不少光璣會的高手,可他們是以霸天幫的名義來劫車,日后的追責對象也是霸天幫——而霸天幫方,只要他們的律師證明他們在動手時是受他人的異能蠱惑,到時候也能在法庭上順利脫罪。 “什么你弟弟?我們抓的明明是……” 部員的話還沒說完,龔天瑞就舉起了手臂,往下一揮,“開槍!” 如雨點一般的子彈射向了異管部的五臺車,異管部員訓練有素,反應(yīng)極快,配合默契地動用能力保護了車子,同時,周圍的場景悄然發(fā)生了改變,從平坦的偏僻公路,變成了茂密的熱帶雨林。 ——這是潛伏的光璣會干部的幻覺能力。 無數(shù)柄長劍憑空朝異管部員們刺了過來,他們下意識地抵擋,卻未曾想擋了個空,長劍在接近他們后就化為了虛影,而隱藏在這幻影長劍之中的是子彈的攻擊。 正在這時,汪淮出手了。 他在車內(nèi)看外面的情景,手掌在空中虛虛地一握,頃刻間,這幻境就像是破碎的鏡子一般,化為了光影消散。異管部員得以順利地擋過了子彈。 而就在他氣息發(fā)生變化的時候,梅頌瑜也動了。 他身上忽然力氣大增——這是外面的光璣會部員給他的增幅能力。他靈巧地掙脫了汪淮的桎梏,一拳擊開了車門,下了車。 他的腳剛一落地,加倍的重力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使他的動作變得遲緩了起來,后面,汪淮的攻擊也襲來了。 汪淮的禁錮能力依舊作用在他的身上,不過效果沒有汪淮抓住他的時候好,因此梅頌瑜還是能夠動用自己的能力的。 重力加倍的效果在他身上只維持了兩秒鐘,很快,他的行動就恢復(fù)了順暢,他避開了汪淮的拳頭,一掃腿,攻向了汪淮。 論拳腳功夫,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梅頌瑜大不如汪淮,但兩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異能者,加上附近有不少輔助類異能的光璣會部員都在將各種提高都加持到梅頌瑜身上,將各種負面效果加到汪淮身上,以至于兩人的纏斗進行了許久。 體力不佳的梅頌瑜漸漸地感到吃力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飛快地砸動,肺部在發(fā)緊。他咬緊了牙關(guān),一邊用余光看另一邊的戰(zhàn)局。 眼看霸天幫和異管部的交戰(zhàn)接近了尾聲,他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就對不遠處的干部古秋遞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趕忙悄咪咪地組織霸天幫人群中的己方人撤退。 眼看自己的人都上了車,梅頌瑜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爆發(fā)了自己十成的精神力,汪淮落在他身上的禁錮能力失效了片刻,他得以趁此機會,瞬移到了車內(nèi)。 “走!” 此時,異管部的部員都在忙著制服霸天幫的人,夜色很黑,視線都不太清楚,唯有一人留意到了有輛車在悄然離去,她大呼:“有人跑了!追!” “不用追了。”說話的是汪淮。 他佇立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注視著那輛車飛馳而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了。 他手指蜷縮了起來,捏住了掌心。他能感覺到自己指尖的冰涼。 盡管夜里黑漆,盡管不過是驚鴻一瞥的秒瞬工夫,但……他分明看到時渠的臉變了模樣。 ——那張臉,分明是他捧在心尖上的愛人,梅頌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