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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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顧筠的話說,許浸仰這個人的腦子永遠(yuǎn)只裝得下一條直線,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意思,沒有拐著彎理解的必要。 比如這時候,許浸仰問程競為什么不找自己,意思就是純粹地抱怨了一下對方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程競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他的理由,他更沒有怪罪對方的資格。 程競跟絕大部分男生一樣,喝飲料的速度堪稱飛速,兩個人坐下連兩分鐘都沒有他大半杯果茶已經(jīng)進(jìn)了肚子,他低著頭看向自己那雙灰色的運(yùn)動鞋,“最近很忙。” 他的確是有些忙,快要臨近大四,畢業(yè)以后的去向問題也就不得不提上日程,許浸仰一直轉(zhuǎn)過頭盯著他,程競即使是余光也能感覺到這男人那股子讓人不自在的眼神,他咽了口吐沫,“你呢?” 許浸仰有些驚訝,他的認(rèn)知里程競應(yīng)該不會主動將兩個人的話題繼續(xù)下去,許浸仰笑了聲,“我還好,跟以前差不多?!?/br> “哦?!背谈偽讼卤亲樱澳莻€……你找我,有事嗎?” 兩個人的對話按照張一鳴的話說,基本上相當(dāng)于棋逢對手,每一句話都是奔著把天聊死去的,程競不自在地摸了下后脖頸,聽著許浸仰問他,“要不要去我家?” 程競愣了下,許浸仰笑著多余解釋了一句,“最近壓力應(yīng)該挺大的?!?/br> zuoai是一種極好的解壓方式,程競進(jìn)門的瞬間突然想起來張一鳴之前跟他說過的這句話,許浸仰一只手虛搭在他腰上把他推進(jìn)去了些關(guān)了門,玄關(guān)處的小燈隨著聲音亮了起來,他從鞋柜里取了雙拖鞋出來,深灰色的,細(xì)條紋的圖案,“穿這個吧?!?/br> 許浸仰換鞋的時候抬頭看了眼程競,程競拎著自己的雙肩包,背對著他,趿拉著拖鞋,緩慢地帶著絲遲疑往客廳里走著,許浸仰彎起嘴角,眼神里充斥著一種獵物逐漸走進(jìn)包圍圈的壓迫感。 從程競點(diǎn)頭的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程競上鉤了。 他開始逐漸體會到了性愛的美妙,甚至許浸仰想或許有可能在沒有聯(lián)系他的這段時間里,程競也偷偷地回味過之前兩個人在床上的感覺。 程競走到沙發(fā)邊,回過頭看向換了拖鞋正走向自己的許浸仰,他伸手指了下自己腿邊的小沙發(fā),“我能把東西放這兒嗎?” 許浸仰笑了下,“可以啊。” 他家里收拾得很整潔,前一天才喊了鐘點(diǎn)工過來,他自己并不是一個喜歡整理和清潔的人,除了收拾自己,基本上家里的家務(wù)活都是喊小時工來做,許浸仰指了下程競身上的那件厚外套,“外套我?guī)湍銙炱饋?。?/br> 程競哦了聲,聽從房子主人的話把外套脫了下來,他這陣子都沒有長時間呆在戶外的機(jī)會,里面就只穿了件米色的薄衛(wèi)衣,許浸仰拎著他的外套伸手指了下廚房的位置,“冰箱里有飲料?!?/br> 他站在冰箱前,剛準(zhǔn)備伸手拿一瓶蘇打水就被人從背后抱了個滿懷,許浸仰把臉埋進(jìn)他頸窩里,像是吸毒一般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程競不知道怎么,被許浸仰這個動作搞得渾身一顫抖,甚至覺得自己腿都莫名地有些軟。 他聽著許浸仰笑了聲,“你抖什么?” 程競皺著眉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從男人懷里掙脫出來,順手關(guān)上了冰箱門,許浸仰也沒有再故意逗他,只轉(zhuǎn)過身看著程競小步走到了沙發(fā)坐下,就幾米的距離整個背影都透著一股子不自在。 許浸仰看得直想笑,他打開冰箱門拿了兩瓶蘇打水走過去遞給程競一瓶,“明天有課嗎?” 程競剛擰開瓶蓋,聽著他問話先是愣了一下,“沒……” 他好像有點(diǎn)理解許浸仰這話里有話的一句,但總歸又不確定,只能老實回應(yīng)他表面問的意思,許浸仰點(diǎn)了下頭,仰頭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那就行?!?/br> 許浸仰洗澡的時候程競就坐在客廳里心不在焉地看電視,電視被隨便調(diào)到了一個地方臺,正在播著婆媳吵架的倫理劇,許浸仰出來的時候程競已經(jīng)有點(diǎn)困了,可許浸仰走近他的一瞬間,帶著些熱呼呼的水氣和檸檬味的沐浴露味道,程競瞬間腦袋就響起了警鈴。 “你穿我的吧?!痹S浸仰給他拿了套短袖T恤,“內(nèi)褲是新的?!?/br> “哦。”程競起身,走到浴室的幾步路后背像是能感受到男人的注視一般,被視線灼傷的感覺一直從脊背燒到了臉頰。 許浸仰的家很簡單,簡單到程競覺得甚至不太像是他的家,他看起來是個很精致的人,總是帶著一股淡香的衣服,白白凈凈的皮膚,就連皮膚都細(xì)膩得像個女孩子,但浴室里的東西就簡單的幾樣,甚至都沒有程競用的護(hù)膚品多。 他被熱水沖的臉頰泛紅,走出浴室許浸仰正在收拾剛收回來的衣服,看著他出來給他指了指桌子的位置,“水在那兒。” 程競?cè)耘f是哦了一聲,他喝水的時候許浸仰手腳麻利地疊好衣服收進(jìn)了衣柜,回過頭正好和靠在墻邊喝水的程競視線對上,他朝程競走了過去,對方rou眼可見地渾身緊繃了起來,許浸仰抬手繞過程競關(guān)了臥室燈。 燈光熄滅的瞬間眼睛卻像是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視線里的畫面像是熄滅的蠟燭,他眼里的程競?cè)缤x幕的電影慢慢暗了下來。 許浸仰抬手抱住了自己面前的人,程競剛洗完澡身體的溫度很高,很暖和,擁抱的動作持續(xù)了幾秒鐘,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已經(jīng)讓本來坦蕩的關(guān)系有些變了質(zhì)的味道。 “程競?!痹S浸仰伸手摸進(jìn)了程競T恤里,是他之前打球的時候經(jīng)常穿的衣服,程競哼唧了一聲算是回復(fù)他,“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什么?” 他咬了下程競耳垂,“不想做?” “你別……”程競下意識地躲,又突然想到自己過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他愣了下,像是一時間腦袋轉(zhuǎn)不過彎想不通該怎么樣去完成心態(tài)的變換,許浸仰帶著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倒在了那張大床上,許浸仰的床是比一般一米八的床要大一些。 “不能說別?!?/br> 許浸仰吻上來之前這么跟他說,然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就有些兇狠地吻了上來,程競很容易動情,只一段接吻腿就無意識地蹭上了許浸仰,許浸仰松開他的脖子伸手給他捋了下頭發(fā),“程競,我想射在你嘴里。” 他或許自己并沒有察覺,但后來程競才緩慢意識到,許浸仰身上有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性張力,他對于情欲極其誠實,他會說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那些露骨的話,我硬了、我想cao你,他從不掩飾自己身體的需求,可能是練體育的關(guān)系,他每天都在訓(xùn)練自己的身體、對許浸仰來說挑戰(zhàn)身體極限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包括zuoai。 許浸仰脫掉程競衣服的時候親了下他的后背,原本就敏感的人瞬間脫力趴了下去,“cao?!?/br> “程競,”許浸仰兩只手撐在他兩側(cè),整個人像是一道屏障一般籠罩在他上方,“你這樣我就直接cao進(jìn)去了,疼死了?!?/br> 程競罵了句臟話,掙扎著兩只手撐著起身,許浸仰笑著靠坐在床頭,一只手撐著上半身表情饒有趣味地看著程競自己趴跪在了床上,許浸仰跟程競說,“你好乖?!?/br> 很多時候他覺得程競像一只性情不甚溫和的貓,總是會被他幾句話輕易地逗炸毛,但許浸仰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這些話究竟有什么好羞恥的,顧筠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對自己的身體太過了解的人,情欲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是人常見的需求。 他們這場做得很盡興,程競腦袋里那根繃著的弦在許浸仰第一次頂?shù)剿舾悬c(diǎn)的時候就徹底斷了,或許也是許浸仰家里給了他十足的安全感,程競跟隨著自己身體的感覺毫無顧忌地呻吟,偶爾還會抬腿搭上男人的腰迎合。 許浸仰兩只手抓著他的腳踝,跪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jīng)有些失神的程競,他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他放緩了速度力道卻依舊十分重,他在床上似乎根本和溫柔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有種天生的兇狠。 “還要嗎?” 他好像也沒有了之前那幾次的游刃有余,整個人也像是被情欲主導(dǎo),程競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xiaoxue卻無意識地收縮著,許浸仰提高了聲音,“舒服嗎?” 身下的人并沒有回答他,只哼哼唧唧地半睜著眼看他,隨著撞擊發(fā)梢也跟著晃動著,許浸仰兩只手抓住程競的大腿向兩側(cè)打開,“程競,shuangma?” 他們做了一次以后程競就累了,趴在床上懶得動,也并不理會躺在自己身邊的許浸仰,他前一晚原本打算熬夜趁著夜深人靜搞點(diǎn)畢業(yè)論文選題的事情,結(jié)果十點(diǎn)多被同組的師姐一個鏈接甩過來,等他忙完課題的事情已經(jīng)快要凌晨兩點(diǎn),第二天的課從九點(diǎn)半開始一直排到了晚八,遇到許浸仰之前他剛陪著張一鳴拿了快遞點(diǎn)準(zhǔn)備去吃點(diǎn)東西。 原本他在許浸仰面前是一直繃著弦的,可這會兒他實在是又困又餓,生理條件已經(jīng)不允許他沖著許浸仰炸毛了。 “程競?”他好像聽到了許浸仰喊了他一聲,程競已經(jīng)有點(diǎn)迷糊了,嗯了一聲也沒有動作。 許浸仰原本是想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宿舍的,他一句話問出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著程競回答,許浸仰撐起身子探過頭瞄了眼背對著他的人,發(fā)現(xiàn)程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過去了。 許浸仰笑了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人的警惕心。 他伸手把人摟著腰拉到自己懷里,程競其實并不嬌小,他在同齡男生里也絕對不算矮小或者瘦弱,只是這體型到了許浸仰面前還是顯得有些可愛。 “程競,”許浸仰說話的時候十分自然地親了下程競后頸,像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小動作,“你吃晚飯了嗎?” 已經(jīng)睡著的人自然不會回答他,只是皺著眉縮了下脖子,像是十分不滿他剛才的sao擾,許浸仰只是笑,松開摟著程競的手翻身平躺過去看向臥室的天花板。 他的房間很久沒有別人出現(xiàn)了,許浸仰歪著腦袋回想上次家里來人是什么時候,好像是鄭南出國那會兒,顧筠那時候還沒租好房子,三個人湊在他家里給鄭南搞了一頓歡送宴,吃完天剛黑他就把這對礙眼的情侶趕走了。 要說他這么多年沒想過找一個穩(wěn)定的另一半,那一定是假的,人都是害怕孤獨(dú)但繞不開孤獨(dú)的社會動物,他偶爾也會覺得需要派遣孤獨(dú),但更多的時候他只覺得親密關(guān)系讓他感到恐懼,于是最終吵鬧的酒吧和歡樂場就成了他的目的地。 “程競?!?/br> 他又喊了一聲,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人應(yīng)答,程競甚至熟睡到開始小聲地打鼾,許浸仰坐起身盯著自己身邊睡著的人看了一會兒,翻身下床趿拉著拖鞋抱著兩個人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機(jī),去衛(wèi)生間收拾了剛才沒來得及弄干凈的地板,順帶著把冰箱里上周買的兩塊牛排扔到了水池里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