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覺醒/預(yù)備逃離攻/爭吵/扇攻巴掌
書迷正在閱讀:再不離艾、狼途羔羊(S受M攻 BDSM)、流浪燈塔、哥哥,不要(青梅竹馬互相暗戀文)、無可回應(yīng)(西幻,總受np)、嬌氣少爺尋夫記、[總攻]將欲行、情澀交易會、校草的畜化調(diào)教(雙性/NP)、女朋友的家
第二個文件夾叫。以他的名字命名。 10.12. 又做噩夢,醒來時枕頭已經(jīng)濕透了。但睜眼就看見一旁熟睡的阮寧。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我焦急把他緊緊懷里,他不知所以然,還沒從夢里醒來,而是呢喃著嬌軟的呻吟,問我怎么了。我沉默,望著他的睡顏,如果做噩夢醒來看見的就是你最愛的人,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10.14. 又是噩夢,夢靨真煩人。這次夢見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嘲笑我是孤兒,他們知道我是沒有父母的弱者所以隨便欺凌,校園暴力伴隨我三年。后來都是阮寧勇敢地沖出來護在我前面,他們說怪不得我們是兄弟倆,一個“孤兒”,一個“婊子”。那天阮寧很生氣,很瘋,拿起轉(zhuǎn)頭直接朝一個男同學(xué)臉上砸過去,他咬牙切齒地趕走他們,他告訴我,遇見校園暴力要勇敢反抗,如果不敢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他。 我問他,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說,因為我是你哥哥啊。笨蛋。 12.12. 秦欲說我有心理創(chuàng)傷,他給我找了心理醫(yī)生。我當然沒去,我不可能把我那個陳年往事告訴一個陌生人。 1.24. 我承認我有私心。我承認自己偏執(zhí)又瘋狂,我這樣的人喪失了正常愛人的能力,可是感情自然而然發(fā)生,我想要嘗試著愛一個人。 1.27. 今天去了黑桃俱樂部。常嘉澤帶我去了地下室,這里的人都是自愿送死,自賣身價。普遍都是五千萬一個人。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常嘉澤的槍法很不準,殺一個人要開好幾槍。血液一濺就是二尺,方才還活生生的人已經(jīng)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我第一次動刀選擇扔在那人的大腿上,尖刀割開大片白花花的rou,撕拉一聲割開一個大口子,他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我卻很欣賞人們倍受折磨時的樣子。 常嘉澤把槍遞給我,我拒絕了。像我這樣善良的人怎么會殺生,阿彌陀佛,罪孽啊。 佛祖保佑,我死后一定要和阮寧一起上天堂,萬劫不復(fù)的地獄沒有他會更加煎熬。我不想死后還是異地戀。 就算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他一起下。 10.2. 我明天要結(jié)婚了。寧寧,對不起。 后面的內(nèi)容就沒有日期記錄,日記到此戛然而止了。下面的內(nèi)容更像是隨筆、散文。 他清楚地記錄了阮寧每一次聊天記錄的時長、字數(shù)、聊天主題、常用社交軟件等等。每一個和他有過合作的男伴都被查清了家底,光是名字就有幾十個,有好幾個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人,秦頹秋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隨口一說他都會當真,他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在眼里。他認真分析他的笑點、淚點,起源的原因,后來逐漸轉(zhuǎn)到每天吃幾碗飯、閑暇時發(fā)幾次呆、玩幾次手,在床上高潮幾次,一周的高潮頻率和平均值他也能精準計算出來。 這些在外人看起來很無聊很平常的小事,在秦頹秋眼里卻視若珍寶,并且當做是一日三餐那樣平常普遍,漸漸的,研究阮寧成為了他的樂趣。 研究他的童年;研究他每次情不知所起;研究他每次眼淚的由來;研究他每句玩笑話背后的起源;研究他的傷疤和弱點,他的家庭、工作、生活…… 這些人人都擁有的私人生活和權(quán)利,人人都會有的不想提起的過往,秦頹秋卻狠戾地揭穿他所有隱私。 阮寧從來沒有過這么強烈的羞愧感,像站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從外的裸替,從內(nèi)的五臟六腑,都被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看完還能指指點點一番。就是這種羞愧感,而這羞愧感都是他的愛人親手所賜!沒有尊重和信任可言,只有無窮無盡地偷窺、跟蹤、監(jiān)視…… 阮寧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火好似沖破他的頭頂,他抓起一旁的煙灰缸就朝電腦屏幕砸去,手臂用力一甩,尖銳的玻璃硬生生地把屏幕砸出一個凹洞。 一個突如其來的恐怖的念頭占據(jù)他的大腦,他想殺了他。當一個人的恨到達極致時必定會產(chǎn)生寧可毀自己也要毀掉你的想法,阮寧恨不得沖進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拿刀捅死他,一刀、兩刀……直到他死在婚禮上。 殺了他都不足泄恨。 阮寧忽然抬頭大笑,笑聲越發(fā)強勁,眼角的淚花迸裂出眼眶,他為他們寫的那本現(xiàn)在想起來是多么可笑!沒有一個設(shè)定是和真實的他相貼合的??磥硭娴纳瞄L偽裝欺騙,能把一切都瞞天過海,把他騙的團團轉(zhuǎn)。 生活開的每個玩笑都他媽是地獄笑話。 他的背叛無疑是火上澆油,一頂巨大的綠帽子壓在了他頭頂。 他明白秦欲的目的。一定不是可憐他。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既然事已至此都鬧僵了,他不如直接解決這些疑惑。他撥通了他的電話。 “阮先生。怎么樣?” 阮寧冷笑一聲,“我只想告訴你,你和你家的少爺都應(yīng)該去神經(jīng)病院看看腦子。出來禍害我也就罷了,別去社會上撒潑了。惡心?!?/br> “阮先生頗有氣急敗壞的味道?!?/br> “狗咬你,你不急嗎?看好你家的狗別出來咬人。你的愛犬在你那里是寶貝,在我這里只是個畜牲,我沒有理由還和神志不清的畜牲待在一起。出于人身安全考慮,我要和人一起生活,以防突然被狗反咬!” “……你。” “如果有機會再見,我應(yīng)該還你一個巴掌!你們大狗養(yǎng)小狗——秦家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狗窩。”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罵兩句只能暫時緩解心頭之恨。他準備下樓離開,但剛開門就和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阿茵撞了個面。阿茵見他一臉不爽和不耐煩,和昨天認識的阮寧簡直判若兩人,一時還是被他嚇地低下頭。 “阮先生,您……” “你是秦頹秋派來監(jiān)視我的?” “不,不是?!?/br> “那就別做一副鼠輩之樣,更不要學(xué)你的主子做一個街頭老鼠。”阮寧盡情地嘲笑著,“滾開?!?/br> “您……”阿茵震驚地看著他的臉,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能從他嘴里說出來。傳聞中的阮先生是一個溫柔、識大體的男人,同樣也任人宰割,但為何今天突然出言不遜? 她擋住他的去路,“您不能出去?!?/br> 阮寧直接一把推開她,“怕我劫婚?”他冷冷地笑道。 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阿茵根本不敢再靠近他半分,阮寧的憤怒和忍耐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雙眸子里只剩下燃燒的熊熊怒火,她自心底恐懼他,甚至預(yù)感他下一秒就能拿出刀捅死所有擋他路的人。 看他遠去的身影,阿茵連忙撥打了秦頹秋的電話。而此時的秦頹秋正好和裴歡歡領(lǐng)完證,接到電話里面?zhèn)鱽戆⒁鸺鼻械暮魡?,她告訴了她知道的事情大概,讓他快點回來。 一旁的裴歡歡也聽的一起二楚,她挑眉笑道:“小情人又鬧脾氣了?” 秦頹秋的臉色黑的厲害。 裴歡歡見他這副樣子就想笑,“回去吧?!?/br> 他有些猶豫,“那婚禮這邊?” “本來就走過場,你他媽還真想睡我?” 他白她一眼,皺眉道:“那你應(yīng)付一下。我先回去了?!?/br> “嗯,還真是老婆奴啊?!彼颐Φ谋秤埃班坂汀币宦曅Τ雎?。 “今日下午三時十三分時A市忽然下起大雨,導(dǎo)致城市大面積道路堵塞,請大家出行安全……” 溫柔甜美的嗓音自電臺傳出來,但環(huán)境卻不這么美好。前方道路因為一棵被雷劈倒的樹堵塞了,狂風(fēng)怒卷著雨星從北方吹來,剎那間,狂風(fēng)大作,烏云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 整個城市仿佛置身世界末日的恐慌之中。 等他趕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多了。 在這期間仆人都聚在阮寧房間門口,十分謹慎地守著他,也有打著傘在樓下張望的仆人,生怕他跳樓。而這么做的目的,都是以防他逃跑。少爺說過,不能讓他離開別墅半分,這是他們的職責(zé)。 他腿長步子大,沒走幾步就到了臥室門口。阿茵一臉擔(dān)憂,阮寧已經(jīng)三個小時憋在房間里了。 秦頹秋急忙推開大門,然而掃視空曠的房間一圈也沒看到阮寧的身影。 窗戶沒關(guān),窗簾隨風(fēng)飛揚,雨點飄進來浸濕窗臺的綠植。陰天不開燈,房間呈現(xiàn)一種霧蒙蒙的灰色,空氣中還彌漫出淡淡的寺廟燒香的味道,煙霧在半空中飄渺著,形成螺旋的白色煙霧。 他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臥室的門,腳步剛向前一步,忽然聽到背后的腳步聲,下一秒,冰涼的刀刃已經(jīng)來到他的脖頸。 耳邊傳來阮寧冷淡的嗓音: “小少爺,婚禮還順利嗎?” 秦頹秋呼吸一顫,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液。 “你知道了?” “當然。這還要拜你的好叔叔所賜?!?/br> “寧寧,你要干什么?”他感受到那柄鋒利的刀柄又往下摁了摁,已經(jīng)劃破他的肌膚。 他此刻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呼救,只能緊張地急促呼吸著。 “你覺得我想干什么?”阮寧譏諷地笑道,“小少爺,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br> “你殺不了我?!?/br> “為什么?” “你舍不得。”秦頹秋語氣堅定。 又是這副樣子,又是這個充滿傲氣,自以為能明白一切的樣子!阮寧現(xiàn)在每看見一次都能想到他是怎么把各種本不該有的苦難施加給他的! 他多想直接撕破他高高在上的嘴臉。 “那看來你這次猜錯了。” 阮寧手下一個用力,然而秦頹秋直接控住他的另一只手轉(zhuǎn)過身來,以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扭轉(zhuǎn)了局勢。 他徒手抓住刀尖,鋒利的刀刃割迫他的手掌皮膚、紋路,鮮血順著手掌中央滴下來,可他好像不知痛似的,任由阮寧再怎么施加壓力他都死死握著刀。 秦頹秋的瞳孔綻出說不清的情愫。他用另一只手攬住他的頭,狠力吻上他的唇,阮寧手里的刀子“砰”地落地了,那只受傷的手依舊靜靜地流淌著血液,濃稠艷紅的血珠綻放成一多朵盛開的、多情的、恣意的玫瑰。又仿佛是他落下的眼淚,隔在兩人的心房中央。 他嘴里還帶著雨水的清香味道,可阮寧只剩下疲倦,渾身被憤怒霸占,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抖動、顫抖著。 他推開他的胸膛,雙目通紅。 “你有完沒完?” 說罷,一個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 秦頹秋被扇懵了。這是阮寧第一次打他。那香軟纖長的手指打過來時還帶著朦朧的芬芳。 “好香的手。”秦頹秋半瞇眼眸,拉起他的手掌,力氣極大,阮寧的骨頭被他攥的“咯咯”作響。 他沉醉地聞著他手上的味道,凄清的眸子慵懶且乖巧,虛偽地扮成狗狗的模樣,迷戀癡狂著他獨有的味道,興奮地硬了。 阮寧的每一個動作、每次顰笑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他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的欲望。 “是嗎?” 阮寧冷笑,揚起顫抖的手又是一個巴掌。 只聽“啪——”的一聲,聲音響亮又透徹,像是雷雨天的一個驚天霹靂。 兩個耳光,左右各一個。 “還shuangma?” “兩個耳光,讓我教你重新做人?!?/br> “秦頹秋,夠嗎?” “夠把你扇回現(xiàn)實嗎?” 窗外是刺耳的傾盆大雨,屋內(nèi)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又透明,仿佛充滿磁性一直在耳邊環(huán)繞。 他的眼底一片灰暗,他抽出手絹,在嘴角的傷口細致地擦拭著血跡,朝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眼底深不見底:“哥,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暴風(fēng)雨來臨前,往往總是選擇以平靜的黑暗方式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