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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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一天晚上就預(yù)約好了,第二天到辦公室門口聽見隱秘的聲音,連續(xù)兩次撞上這檔子事讓我也有些臉熱。 好在溫晏有分寸,沒多久就來開了門,也許只是想散散味道,猝不及防看到坐在門邊椅子上的我時,還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看到溫晏的耳尖悄悄紅了。 我跟著他進辦公室,里頭有個男人靠在辦公桌上,慢條斯理地扣著最上方的兩顆紐扣,他還沒說什么,溫晏快幾步走到他面前,給了他扣扣子的手一巴掌,“滾進去!” 語氣很嚴(yán)肅,耳尖確是紅了。 男人笑著捏了捏他的耳垂,“遵命?!?/br> 溫晏面不改色地在原地站了會,這才走到椅子上坐下。 “說吧,怎么了。” 我剛準(zhǔn)備開口,溫晏忽然把食指伸到唇中央,輕輕地噓了一聲,我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首先注意到的卻是溫晏飽滿的唇珠和唇上小小的傷口。 我記得宋準(zhǔn)也有唇珠,飽滿又可愛。 “讓我猜猜,做噩夢還是沒好吧?失眠,焦慮,我猜也好不到哪去?!?/br> “嗯,一直在失眠,噩夢倒是不怎么做了,焦慮……也不常犯了,最近一段時間才有些頻繁。”我無奈地點點頭,“溫醫(yī)生,能給我開點安眠藥么?我快高考了?!?/br> 溫晏神色有些嚴(yán)肅,“胡鬧,安眠藥是說開就開的么!” “先做個心理測試吧,我會根據(jù)你的病情酌情安排你的治療方案的?!?/br> “如果,我只想要藥呢?” “做醫(yī)生的沒有不給你開藥的道理,你要是堅持采取不治療政策,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你能好好考慮,畢竟身體是你的。”溫晏揉揉山根,起身拿起一份文件,跟我去做心理測試吧?!?/br> 我跟著溫晏去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溫晏把桌上的平板遞給我,要我好好回答上面的問題。 平板上的問題大多都是很常見的基礎(chǔ)心理測試。 “這是最基礎(chǔ)的,我會根據(jù)這個對你進行深入的心理測試?!?/br> 看起來簡單的測試,再加上深入測試,一整套下來也將近一個小時了,溫晏把打印機里吐出來的報告單遞給我,開了個校票據(jù),讓我去取藥,“暫時先給你開一個周期的,你的心理狀況比上次要好很多了,目前是失眠和焦慮的狀況比較嚴(yán)重,藥先吃著,心理咨詢這個,你考慮好了要不要做再來吧,我并不能保證你用藥就可以完全治愈。” 我拿著單子微微欠了欠身,“謝謝溫醫(yī)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百日誓師大會即將來臨,宋準(zhǔn)沒有再給我打一個電話,而我也只能盯著通話記錄,不敢撥通那串號碼,仿佛能看著記錄到天長地久。 百日誓師大會當(dāng)天,宿舍的姑娘們往頭上都綁了紅皮筋,還給了我一個,說是吉利,班服也換成了統(tǒng)一的紅色T恤,整個高三的班服幾乎都是這個色兒的。 我盯著臺上激情昂揚的學(xué)生代表,舉起自己的右手,一百天很短的,兩百天都過去了,一百天還不快嗎? 接下來著一百天里,我?guī)缀醭藢W(xué)習(xí)就是吃飯睡覺,生活滿滿當(dāng)當(dāng),也少了時間盯著手機發(fā)呆,只是偶爾腦海里她還會突然闖入,打得我措手不及。 高考的時候是一個人,警戒線外人山人海,竟沒有一個人是為我而來。 考試中途監(jiān)考老師給我換了一張答題卡,我看著新答題卡愣神,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哭了,之前的答題卡算是報廢了,我認(rèn)命地重新寫了一遍,時間剛剛卡上結(jié)束的鈴聲,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出校門的時候正熱,高考季正是六月份,傍晚也很悶熱,悶得人心里發(fā)慌,考試鈴響完,最后一堂也考完了,人流從狹窄的入口蜂擁而出,急切地奔向自己的歸宿。 我的歸宿呢? 宋準(zhǔn)說的,畢業(yè)了來接我,我們已經(jīng)半年沒聯(lián)系了,她會記得嗎。 說來也是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撐我等這么久還沒有瘋掉,還好拿了安眠藥能撐過去,還是蠻希望高考成績不要太難看的。 我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茫然。 我想起在這個家,沒有我媽沒有我弟,也沒有她了,我的氧氣所剩無幾,我窒息著,難過著,在空氣里撕出一道口子留著點盼頭,宋準(zhǔn)今天不來,我就去找她,砍了她的雙腳日日夜夜鎖在自己身邊,讓她不能離開自己,讓她只能抱著我。 我拼命地張望,樹上的蟬叫的人心煩意亂,身后還有更多不斷往外擠著的人流。 宋準(zhǔn),我就在這,我在原地,你怎么還不來接我。 我忽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聽誰說的,說科學(xué)研究證明人在等待的時候不能等得太久,等得久了就會失望。 我會失望嗎? 我會瘋的,我會死的。 宋準(zhǔn)……宋準(zhǔn)…… 人群有些吵鬧,會蓋過宋準(zhǔn)的聲音,我現(xiàn)在無比希望這些聲音消失,直到一個男孩站在我旁邊跟自己jiejie撒嬌時,我終于爆發(fā)。 我似乎頭一回這么用力地吼一個人,吼完嗓子眼都發(fā)疼。 青春期的男孩都要面子,被當(dāng)街吼了面子掛不住,自然是要找回來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沒做錯什么。 他不甘示弱地罵我,把他姐護在身后,我愣愣地看著男孩擋在女生身前的結(jié)實的手臂。 那男孩忽然沉默了,半晌才裝著氣勢開口,都快有些結(jié)巴了。 “我cao!你怎么哭了?我、我沒欺負(fù)你??!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姐在旁邊拽拽他的衣袖,“哎行了,說不定人小姑娘正煩,她也沒怎么吼我們啊,你跟女孩子計較什么,男孩子要大度點,讓著女孩子?!?/br> 男孩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半天從兜里摸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沒接,因為遞紙巾的不是我想要的人。 忽然有人從身后抱住了我,淡淡的爆珠煙的香味涌進我的鼻腔。 “阿昉……別哭,對不起……我來晚了?!?/br> 我怔愣著微微轉(zhuǎn)頭,背后是宋準(zhǔn)帶著溫度的胸膛,用力的心跳聲透過衣服清晰地傳入我的身體。 我愛極了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被人從后方抱住,緊緊箍住手臂快要窒息的感覺。 宋準(zhǔn)在我耳邊道歉,她忽然也哭了,溫?zé)岬难蹨I流進我的發(fā)絲打在我的脖頸上,我被燙得一哆嗦,側(cè)過頭去吻她下巴上滴落的眼淚。 我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出于本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回過神來時宋準(zhǔn)不動聲色地推開我,向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姐弟倆道歉。 那兩個人真的很逗,嘴里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難道互舔傷口有什么奇怪的嗎? 盯著姐弟倆離開的背影我這樣想著,宋準(zhǔn)拉住我的手捏捏我的指尖,我轉(zhuǎn)頭看她,忽然覺得,有好久沒有認(rèn)真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