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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渣攻皇帝每天都在追妻在線閱讀 - 23非你不可(受得知攻二迎娶別人,攻一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受,劇情)

23非你不可(受得知攻二迎娶別人,攻一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受,劇情)

    璋月國皇帝狩獵完,終于要在近日回來了。

    這個消息在尹城內(nèi)傳揚開,百姓議論紛紛,等著圣駕回京那天,去城門口觀看皇帝的威武儀仗,皇宮里也開始大張旗鼓準備洗塵宴。

    盛桑音已經(jīng)在茶樓彈了半個多月的琴,有這份工作撐持,外加慕容騰的一些援助,他和殷楚痕的生活還算看的過去。

    之前從云韶國傳出風聲,盛氏族長幫助獻王逃脫,殷建他們果然沒有輕易放過盛桑音的家人。

    殷游登基之后,殷建大權(quán)在握,拿盛氏一族開刀,給反對他的勢力殺雞儆猴。他將盛氏舉族捉拿下獄,圣旨都發(fā)出來了,男丁滿門斬首,女人充作官妓。

    這種處決可說斬草除根,一點活路都沒給盛家留。盛桑音聽得滿頭冷汗,好在慕容騰知道他擔心,立馬補充說后邊兒不知道為什么,殷建又改了主意,只將盛氏族人扣留在大牢里,目前還沒有決定究竟怎么處置。

    盛桑音遠在他國,雖不明白其中原委,卻也萬分慶幸家人死里逃生,當即請求慕容騰帶他偷偷回到云昭國。

    至少那邊還有一些熟人,不管結(jié)果好壞,他都要回去試試有沒有辦法救出族人,不然能救幾個算幾個也行。

    原本都商議好要離開了,盛桑音又放心不下殷楚痕。如果他走了,殷楚痕獨自一人留在異國他鄉(xiāng),那種處境,未免太凄涼了。

    對于自己的打算,盛桑音在殷楚痕面前只字未提,只是不斷對慕容騰說再多考慮幾天。慕容騰不急著走,陪著他拖了大半個月。

    如今聽到璋月國皇帝打獵歸來,也就意味著賀漫快回來了。殷楚痕有了投奔之處,就不算一個人在外漂泊,以后的日子,甚至會比他們在小院中好上千萬倍。

    想起最近這段時間,殷楚痕仍然時不時嫌棄吃的用的東西太差,盛桑音驟然輕松,他自己有了去處,殷楚痕也不必忍受那間小破院,兩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路,終于可以好好分道揚鑣。

    彈琴休息的間隙,盛桑音退下表演場地,進入一座雅間,差人去慕容騰的客棧報了信,晚上就收拾東西去找他,第二天兩人就可以出發(fā)。

    他心情頗好的喝了口手邊的茶,珠簾外,兩名客人在靠欄桿旁閑聊,盛桑音忽然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

    端茶的手一頓,叫來兩名茶童詢問,才知道原來是云韶國杜氏嫁女,皇帝賜婚,權(quán)勢滔天的皇叔殷建親自主婚,可謂聲勢浩大風光無兩。

    杜家和殷建走的近,嫁女兒有皇叔捧場不足為奇,但是又是賜婚又是主婚,陣仗未免太夸張了點。

    盛桑音隱約感覺,殷建這回不只是在給杜氏面子。

    仔細一問,得知一件更讓他震驚的消息——杜絮此番出嫁,竟只能做新郎官的妾室。

    原來杜府有一個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殷建多次到杜府拜訪,對那人有些印象。后來政變,這位青年才俊在幾方錯綜復雜的勢力中游走,竟將各方關(guān)系厲害處置的游刃有余恰到好處。

    殷建對他很是欣賞,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將他招攬過來收為己用,但他以已有心儀之人為由婉拒了。

    殷建問他心中那人是誰,他說是杜氏二小姐,殷建豪邁的一拍桌子,既然如此,那不如將杜家小姐和我家閨女一道收了,男人取個三妻四妾,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殷建勢滔天,他這么說了,無論是那名少年還是杜家都沒法提出異議。殷建說他的愛女不能做側(cè)室,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少年只能做最后的爭取,表示既然杜家小姐不能為正妻,那么她必須比郡主先過門。

    殷建是個講究實利的人,沒那么在乎先進門還是后進門種種虛禮,別讓他女兒做小就行,也就各退一步答應了。

    為了表示對少年的看中,以及他自己的大度,順便給一年后自己女兒風光出嫁鋪個路打個底,殷建讓皇帝下圣旨給兩人賜婚,又表示自己會親自主婚。

    杜絮出嫁除了從娘家?guī)С鰜淼牟识Y,還要加上皇宮撥給兩人的賀禮,聽說光是清點金銀珠寶就花了好幾天。再過半個月新娘子出嫁,恐怕會是近幾十年來明城最為熱鬧的盛況。

    盛桑音聽那兩個茶童說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心道那少年從這場篡位政變中脫穎而出,不過大半年就得到皇叔賞識,位高權(quán)重身居要職,還要娶兩個嬌妻美眷,連杜氏的掌上明珠都只能給他做妾,稱得上是風頭正盛的一代人物了。

    好奇之下,他又問,“那位要娶杜小姐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茶童攤開手,討來兩枚銅板做賞錢,給同伴分了一枚,這才笑嘻嘻道,“叫祁吟修??!云韶國那個皇叔經(jīng)常讓他出使他國平息非議,祁大人經(jīng)常帶領(lǐng)使團斡旋邦交,他的威名,早傳遍大小列國了!”

    盛桑音震驚得難以言喻,將那人名字的每一個字反復確認,的的確確是那三個字,也的的確確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打發(fā)走茶童,盛桑音呆在原地,還是無法相信。他知道祁吟修很聰明,長相俊美又多才多藝,但是要說他在政事邦交中游刃有余,盛桑音太難想象了。

    明明祁吟修是一個連廢話都不屑于多說的人,平日與別人交往隨遇而安懶得周旋,要說他在各國朝堂上舌燦蓮花,這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詭異。

    盛桑音怎么也想不通這件事,忽然記起剛才那兩個茶童說,殷建問祁吟修心儀之人是誰,祁吟修說是杜家二小姐。

    半年前,兩人分別前那段時間還在冷戰(zhàn),盛桑音一直覺得奇怪,為什么不管他怎么示好,祁吟修始終對他愛搭不理。

    此時前后一想,頓時明白個中原因??峙缕钜餍拊缭谧财扑鸵蟪坳P(guān)系的那一晚,就已經(jīng)對他死心將他厭惡到極點了,后來也根本沒想和他和好,只是一時沒有對他說破。

    所以后來祁吟修才會在盛府與杜府之間游走,面對盛桑音道討好也能無動于衷,大概是因為他早就打算離開,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對盛桑音和盛江挑明而已。

    而他對盛桑音失望之后,回頭發(fā)現(xiàn)冰清玉潔、癡心不改的杜絮,兩相對比頓時發(fā)現(xiàn)杜絮的好,所以慢慢接受了她。

    ……是這樣嗎?

    盛桑音重重拍了腦門一下,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越想越離譜。

    他認為祁吟修不會像他想的那么不堪,但是一時間找不到更合理的緣由,來解釋近一年來對方的所作所為。

    他現(xiàn)在知道的東西都是道聽途說,真假難辨且消息太少了,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他就要把自己氣瘋了。

    然而,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至少有一件事已經(jīng)在璋月國傳遍了,是確鑿無疑的——半個月后,祁吟修會與杜絮風光大婚。

    盛桑音頭昏腦脹出了茶樓,殷楚痕早在外面等他,等得實在無聊,就買了兩串糖人。

    見他出來,殷楚痕拿著剛做好的糖人走過來,把其中一只遞給他,“怎么臉色這么臭?”

    盛桑音心情正差,不想吃東西,推了下他的手。殷楚痕又遞過來,他更覺得煩,揮手將糖人打掉,“你能不能別煩我?”

    殷楚痕看了看地上碎成幾塊的糖人,又看向他,怒聲道,“你有什么毛???誰惹你了發(fā)這么大火?”

    要是往常,盛桑音直接不理,或者跟他對罵回去。但是今天被他一吼,盛桑音卻一下子哭了,眼淚啪嗒啪嗒落到衣領(lǐng)上,紅著眼眶撒潑般吼道,“我就是有毛??!你有意見嗎?關(guān)你什么事?。∥揖褪遣幌氤蕴侨?,你管的著嗎?我就是要發(fā)火,不想聽就滾啊,你還能管我生不生氣發(fā)不發(fā)火嗎?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只會讓我難受,死遠點算了!”

    殷楚痕被他又哭又喊的怒吼弄得愣住,盛桑音用袖子一抹眼淚,轉(zhuǎn)身往外面走。

    不少路人被他的吼聲吸引駐足旁觀,看見美人掉眼淚,民風熱情的璋月國人接連上前,遞手帕想安慰人。盛桑音瞪著眼睛叫一聲“滾遠點”,他們又被嚇得溜回人群。

    殷楚痕被罵了一頓,心里也氣的要死,將另一只糖人順手摔碎,一路跟在盛桑音后面回了城外小院。

    他本想大吵一架算了,卻見盛桑音翻箱倒柜搜東西,將許多平日用的物件全扔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在收拾包袱。

    殷楚痕上前把一面哭一面收東西的人抓住,“你發(fā)什么瘋?我惹你了?你沒事收什么東西?”

    盛桑音擦兩把眼淚,將他推開,通紅的眼睛看著他,“我有一位朋友恰好路過尹城,我已經(jīng)讓人給他報了信,今天晚上過去找他,明天和他一起離開?!?/br>
    殷楚痕定定看著他,像是在消化這句話的意思,“你是說……你要離開這兒,撇下我一個人?”

    不知為何,對方的目光讓盛桑音有些不敢直視,明明之前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面對殷楚痕難以置信仿佛譴責的問話,他還是有點說不出口。

    盛桑音只好移開視線不看他,“你不是一個人,你那位叫賀漫的好友最近快要回來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你可以去找他,我和我朋友走,我們就這樣吧?!?/br>
    說完他不敢看那人的反應,埋頭繼續(xù)收拾自己的行李。

    殷楚痕走過來,一揚手將他擺好的東西全掃到床下。盛桑音正要發(fā)火,卻被對方抱進懷里緊緊按住,用力之大,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殷楚痕悶聲道,“是不是我干了什么事讓你生氣了,所以你才要走?”

    盛桑音本想解釋盛氏舉族入獄一事,又覺得殷楚痕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他那位朋友能幫多少忙都還難說,沒必要用這些事去煩他,于是只回答他,“不是,我沒生你的氣。”

    殷楚痕不相信,低聲道,“我讓你拋頭露面出去賺錢養(yǎng)我,你覺得累了,所以才要離開?”

    “不是,跟你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br>
    “那就是我經(jīng)常嫌棄你買的菜不好吃,說那張弓不好用,以前還把你買的吃的摔到地上,你覺得我太過分了?”

    “……不是?!?/br>
    “……”

    殷楚痕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埋頭貼在他脖頸旁,直挺的鼻梁蹭了蹭頸窩,手臂將他圈的不能再緊,“……你要是不想吃糖人,那就不吃了,摔了就摔了……我不吼你就是了?!?/br>
    “……不是因為糖人。”

    盛桑音閉了閉眼,“我朋友早就找到我了,這些天一直沒有走,只是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你缺的不是我,你只是不想剩下自己一個人而已?,F(xiàn)在賀漫已經(jīng)回城,你不用住在這座小院子里,也會有人代替我陪著你,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殷楚痕似乎僵住了,盛桑音說得何嘗沒有道理,他不是非盛桑音不可,只是想要一個人陪著他。如果賀漫已經(jīng)回城,那盛桑音留下還是離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

    不對……

    有什么地方不對……

    盛桑音推開他,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收好,裹好包袱最后看了一眼這間屋子,以及陷在窗戶陰影里那個人。

    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卻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門檻上踩了三四回,竟然有點不舍得邁出去。

    他橫下心走出房門,將那人甩在身后,于夜色中快步走到院子里,好似再慢一點自己就要忍不住回頭,然后原本的計劃就會被打破。

    走到大門口,身后腳步聲急促響起,殷楚痕站在院內(nèi)樹影下,對著他的背影道,“不一樣。我覺得你和賀漫不一樣?!?/br>
    他道,“你和別人都不一樣。我……”

    盛桑音站在院子門口,回頭看他,“你什么?”

    別人都不對勁,站在我身邊的人,換了誰都不對勁……我好像……真的非你不可了。

    然而,給殷楚痕十張臉,他也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只垂眸道,“我想說,你能不能別走?”

    盛桑音半張臉被屋檐陰影擋住,看不清神色。

    兩人在夜風中靜立良久,盛桑音緊了緊肩上包袱,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

    沒走出幾步,便聽到院子里一聲怒吼,接著屋子里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

    .

    半個時辰后

    盛桑音的屋子成了一片廢墟,凳子桌子鏡子,凡是能摔的東西全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殷楚痕坐在床邊,雙手被鏡子碎片劃破,流了滿手的血,而他正抓著床上被子一角出神。

    搬到這座院子之后,盛桑音沒讓他碰過自己,兩人一直分房睡,如今這被子上那點熟悉的香味,是最后一點盛桑音的氣息。他將被子越抓越緊,就像一只被人拋棄后蜷縮在角落里的獸。

    想來也對,如今殷楚痕失勢,被殷建派人到處追殺,跟著他不僅要東躲西藏朝不保夕,還要忍受他時不時的暴脾氣。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誰會愿意跟著他?。渴⑸R裟芘阍谒磉吶淌馨肽曛?,已經(jīng)實屬不容易了??峙滤睦镌缇褪軌蛄耍越裉?,就算殷楚痕示弱挽留,他還是選擇跟著朋友離開。

    誰會跟隨一個失去一切、只留一身臭脾氣的人呢?如果今天讓殷楚痕來選,他也會做和盛桑音一樣的選擇。

    只是,他才剛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那么一點喜歡盛桑音,對方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讓他留在原地疼得暈頭轉(zhuǎn)向。

    一個人走到門口,面對滿地狼藉頓了許久,提著衣擺小心避開那些凳子和碎片,走到殷楚痕面前,將一方油紙遞給他,里面包裹著一張厚厚的煎餅。

    殷楚痕抬頭,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盛桑音?”

    盛桑音看見他抓著被子的手正在流血,將布料染紅了一大片,只好先把燒餅連同包袱放在床上,蹲下來握住他的手。

    掌心兩道深色劃痕,血rou里面嵌了細小的鏡子碎片。

    盛桑音借著月光小心的幫他弄出來,擔心弄疼他,抬眼看他神色。對方卻只是直勾勾注視著他,像是眼睛都不會眨了,又或者害怕自己一眨眼,盛桑音就會消失。

    殷楚痕完全感覺不到掌心疼痛,欲言又止道,“你不是……你不是走了嗎?”

    盛桑音專心幫他清理碎片,“我是走了,走到一半遇到一個燒餅攤,覺得這種燒餅你可能會喜歡,就帶回來給你吃了?!?/br>
    實際上,他看到街上那家燒餅攤時,的確想到了殷楚痕,只不過后來仍然去那家客棧找了慕容騰。

    兩人已經(jīng)在商量回明城后要去找誰幫忙,說到一半慕容騰餓了,問他想不想下去吃點小吃。

    盛桑音想起離開小院時,獨自一人站在樹下的殷楚痕,不用想也知道,現(xiàn)在肯定在摔屋子里的東西發(fā)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個場景,他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反正都是回明城,跟著慕容騰回去,與跟著殷楚痕回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其實都是一樣的吧?

    這么想著,他告訴慕容騰自己不走了,又下樓買了一個燒餅,準備帶回來給殷楚痕吃。

    殷楚痕問,“那你等會兒還走嗎?”

    盛桑音抬眼看他,嚇唬他道,“你以后要是再兇我,或者嫌棄我買的東西不好吃,我就真走了,再也不回來那種?!?/br>
    他只是開個玩笑,殷楚痕唇角緊繃故作鎮(zhèn)定,面色卻是一白。良久,認真回他道,“好?!?/br>
    這個字咬得很清楚,仿佛一種承諾。

    盛桑音一怔,心中復雜難言。對方已經(jīng)反手抓起床上燒餅,狀似隨意的咬了一口,仿佛剛才因為盛桑音一句話而臉色驟變的人不是他。

    殷楚痕一面啃燒餅,一面皺眉評價道,“這味道也太……還行。”

    硬生生把后面的話轉(zhuǎn)了個彎。

    盛桑音噗嗤笑了下,殷楚痕嘴里含著兩口燒餅,盯著他移不開眼。

    盛桑音摸了摸臉,“我臉上有灰嗎?”

    殷楚痕低頭將嘴里燒餅吃完,擦了下嘴唇,緩緩道,“不是?!?/br>
    盛桑音不做他想,伸手搶他的燒餅。殷楚痕探手一撈,攬住他后背將他抱到腿上,側(cè)頭貼上去,鼻息拂在盛桑音臉側(cè),“桑音……”

    他很久沒有看過盛桑音笑,也很久沒有嘗過盛桑音的滋味了。

    盛桑音被他灼熱的氣息撩的耳根發(fā)紅,他是側(cè)坐的姿勢,大腿外側(cè)真切感受到對方的欲望。但是時隔太久,突然被這么對待讓他有點慌,往后仰了一下,被殷楚痕扣住后腦勺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