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將而立懵懂知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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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門響,是小可回來了,這已是回營后第四日他晚歸了。徐傳朗坐在桌前看著兵書,假裝看不見,但心里盤算著眼前人。 整個一司都傳開了他王千軍有個畫里仙童一般的內(nèi)弟在軍庫里當差,搞得這兩天一司的這幫子人,恨不得拿一根箭換一根弓弦,隨便找個什么由頭就往軍庫跑,前兩天才從府里帶回來的那么一大堆果子,這才幾日就同人都分了個干凈。 據(jù)說這幾日還認識了那個在一司極為出挑的木骨閭,二人甚是聊得來。那木骨閭的祖輩就是成祖北征蒙古之時降了的柔然精兵,騎射俱佳。他雖生在中原,但身上灑脫不羈的塞外的氣質(zhì)還是難掩,人又高大威猛十分仗義,在軍中頗受矚目。 徐傳朗大是不滿,不禁想問,這是真是來伺候我的不成? 進了晚膳,二人各干各的就這樣又過了一兩個時辰只見徐傳朗突然將手中的筆撂到了筆床上,合了兵書,眼也不抬干對著窗欞,不知道同誰說話一樣沒頭沒尾地來了句,“阿清,我要沐浴?!边@么多天第一句開口竟是這么個大活兒,倒把在一旁正閑著看的小可指揮的沒頭沒腦,心道平日里也沒見他沐浴,不是都是隨便擦洗擦洗就糊弄過去。 今兒個發(fā)什么瘋,這般使喚人。見小可坐著愣神徐傳朗又是一聲:“我要沐浴?!?/br> “哦哦,這就去?!毙】擅?yīng)著忙去屋后頭翻找出了一直沒用過的木桶,吭哧吭哧地自己搬到了那屋中的破屏風后。 徐傳朗此時翹著腿坐在椅上,不光沒打算幫他,連話都壓根沒打算和他說。懶懶地伸著兩只手,像個老爺似的,不!他本就是個老爺,不光是個老爺,還是個軍爺,是個小公爺。小可一桶一桶水的灌著燒開的熱水,一邊心想沐浴沐浴,燙掉你的皮! 思索的功夫這木桶中的熱水就已裝滿,小可隔著屏風靦腆著問:“小公爺,這水好了?!敝宦犇沁叢幌滩坏鼗亓艘痪洌骸爸懒?。” 小可站著有些不安,琢磨了一下就又補了一句:“小公爺,可,可,可需要阿清伺候您沐浴更衣……”這一聲說的軟軟的,徐傳朗心中極為受用,但卻打定了主意不回答,倒要看小可如何行事。 見屏風那頭沒回應(yīng),小可也不知他肯是不肯,自己跟這里杵著像個木頭一般始終不是回事,一會兒這水再涼了也是自己受累再去換。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轉(zhuǎn)身繞過了屏風去柜里的包袱中取了徐傳朗換洗的里衣,走到他面前也不看他,紅著臉就把那衣服朝他懷中一丟。 打小伺候在徐傳朗身邊的人皆是對他畢恭畢敬,他哪里見過這樣有脾氣的,被這懷里不重的衣服“打”的瞪圓了眼呆在了那兒,咂巴咂巴嘴沒說出半個字。 回過了神兒又覺得失了分寸,徑自走到了屏風后,見小可毫無沒反應(yīng),倒是先開了口,“不是說……要伺候我沐浴更衣嗎……” “哦,哦?!毙】审@到了一般顫顫巍巍就蹭到了屏風后,是上手也不是不上手也不是,小聲嘀咕:“我沒伺候過人沐浴,小公爺別嫌我笨?!闭f著咬了咬嘴唇。 “無礙,你伺候便是?!笨磥磉@徐傳朗是打定了主意讓他伺候,小可大著膽子先是脫了徐傳朗的對襟外衣,又除了腰帶,褪凈了上衣才看到那健碩有力的背脊上竟是有不少舊傷,雖已痊愈也不是重傷,但仍看得小可心驚,不禁開口問,“這……怎會有這么些的傷?” “十七歲剛剛大婚完,隨父出征喜峰口在熱水川遇了蒙古人,所幸將士們勇猛打了勝仗,這才撿回一條命。”徐傳朗說得平平淡淡,但那言語中的血雨腥風卻是真真切切,百年來戰(zhàn)死在了蒙古鐵騎之下的同胞何止千千萬萬。誰說“商女不知亡國恨”杜牧說這樣的話當真是沒有心,小可想著這手上也停了。那前面的人回頭瞧了眼愣怔住的小可補了句,“怎么傻了?我那時年紀還小,身邊又有人護著這點兒傷是少的,哪有打仗不受傷不死人的?眼看著北面的馬市又是鬧作一團,興許明年開了戰(zhàn)我也就回不來了?!?/br>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里借來的膽子,小可竟伸出了手捂住了徐傳朗的嘴,那浴桶中的熱氣蒸騰而出擋在二人中間,屋中唯一的光還在那屏風之后,朦朧中竟是好似看不見彼此的臉,徐傳朗攥住了小可的手動情地低聲道:“你為何不讓我說完?” “我不想讓你死……” 說罷徐傳朗便以唇舌堵住了對方的嘴,小可也閉上了眼任由他親吻。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徐傳朗的面頰上,讓徐傳朗有些迷醉,也輕輕摟上他的腰。 小可的吻青澀,那柔軟的觸感讓徐傳朗心神蕩漾,他那溫潤的舌頭靈活而溫暖在小可口中翻攪糾纏,小可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雙臂不自覺地環(huán)繞住了對方的脖頸,兩唇分開之際一條銀絲掛在唇邊。 徐傳朗感到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仿佛什么東西都不復(fù)存在,只剩下了眼前這個男孩。 一瞬間他明白了前些天自己在生什么氣,那是因為他知道要回府幾日無法日日相見他卻對自己不理不睬,那是他看到他與穆荇在公府門口竊竊私語,那是他得知他在軍中結(jié)識了木骨閭還與他相交甚歡。 那是嫉妒,那是他二十多年以來頭次有的情緒,他從來不需要有這樣的情,自小身邊的那些女子都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從來都是別人嫉妒他,他何須嫉妒旁人?沒想到他徐傳朗活到了快而立之年遇到了小可竟有了嫉妒之情。 這一刻徐傳朗覺得全身的血rou都像重塑了一般,第一次他嘗到了那種非單純情愛的滋味,非只有rou,那里還和著靈,攪著情,裹著股子酸溜溜的麻。 徐傳朗忍不住伸手摸著小可的通紅的面頰,偏要一口氣追問到底:“你為何不想我死?” “我心悅小公爺。”徐傳朗終于等到了這一句,將人緊緊抱入懷中,他只感到那單薄的身子輕輕的有點發(fā)抖,像是怕,又像是喜。 小可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羞澀,他將腦袋埋入了徐傳朗健碩的胸膛,不敢抬起頭來。徐傳朗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將小可的頭捧起來,剛想再用嘴唇堵住了小可的雙唇,只見小可睜著驚慌失措的眼睛望著徐傳朗說道:“小公爺,水要涼了……” 徐傳朗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要沐浴的,手忙腳亂地幫小可理了理衣角,二十五,六歲的人臉上竟然露出了羞赧之色。 小可也捂了嘴遮了自己的嘴邊的笑意,他這是生生滅了徐傳朗的熊熊yuhuo,罪過罪過。剛想幫他脫去剩下衣物,只見徐傳朗自己倒是先動起了手,三下五除二脫了袒褲,像是在掩飾什么,褻褲都未脫就盤腿坐到了木桶中。 許是因為剛剛小可故意將水放得過熱,倆人糾纏的這會兒功夫那桶中的水溫倒是正合適了,徐傳朗心道總不能第一次就在這小孩兒面前丟了人,調(diào)整了呼吸,漸漸放松了身子。 就在他覺得自己坐定之時,一雙纖細的手慢慢攀上了他的后背,像是拿著個絲帕似的物件來回撫弄,他伸手扯了那作亂的手,扭頭看著那手的主人,只見那人驚慌失措道:“小公爺,你說的讓我伺候你沐浴的啊?!?/br> 這哪里是在伺候沐浴,分明實在撩撥,好不容易平復(fù)的火,這一下子又被他這無辜的眼神激了起來,此時徐傳朗再顧不得什么體面,像是要吃人一般,拉著人就往懷里拽,揚起的水花將小可上身打得透濕,那因拉扯咧開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粉白,在水漬的映襯下那塊rou看著鮮嫩可口,直引著徐傳朗將他整個人抱入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