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伴君騎馬踏至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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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炕?那,那怎么睡?”小可依舊不敢看他,躲著他的眼裝傻。 “這炕不小,你睡那頭兒,我睡這頭?!闭f著將草席卷到一邊,脫了自己的上衣袒褲和馬靴擱到凳上,面朝著墻蜷著身子說:“你也不要我教,那我就先歇了,明兒還要戰(zhàn)陣?!?/br> ****** 這幾日剛立了秋,早晚的風(fēng)也都裹著股子清涼,那院子和花園里的知了也跟發(fā)了瘋般天剛亮就開始“知了……知了……”個沒完,也不知它們這些畜生是知道了些什么,蘅娘極是怕這些擾人的玩意繞了溫香織剛剛見好的身子,就親自溜達(dá)到了前院,預(yù)備尋個手腳利索的小廝把這一院子的知了都粘了去。 不成想剛一進(jìn)前院就看見穆荇蹲在個條凳上哈著腰喝粥,那粥里似是還有點(diǎn)醬菜,那小子一口一口的喝得極香,根本不曾發(fā)現(xiàn)來前院辦事的蘅娘。 蘅娘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認(rèn)錯了人,連忙走近了些,穆荇這才瞅見了她,連忙放下了手中碗,嘴里還含著半口沒喝完的粥含糊不清地說:“蘅娘jiejie,什么風(fēng)把您吹前院了?” “還真是你?!鞭磕矬@訝:“你小子不是跟著小公爺進(jìn)軍營伺候了嗎?”穆荇撂了粥碗,朝蘅娘擺了擺手,“jiejie可別說了,自從連公子去了,我就成了多余的了,七日前我就被攆回府了?!?/br> 蘅娘此刻也顧不上找人粘什么知了了,只想聽那邊兒的信,上下打量了一通穆荇說:“光喝稀的能喝得飽?瞧你這半個多月都瘦了,走,跟jiejie去我們那院坐坐,jiejie給你找些果子。昨日剛送來的,有甜有咸,管夠!”一聽有好吃的,穆荇這在軍營苦了半個月的肚子立馬沒骨氣兒的叫了起來,跟在蘅娘后面像個小尾巴一樣,朝著徐傳朗的院子就去了。 吃了那個嘗了這個,滿嘴都是果子當(dāng)然也不能忘正事:“那倆人處的不好?怎么會?。 蹦萝舫缘牟惶а郏骸伴_始那幾天還拘著些,后來小公爺給連公子找了個看庫的差事,就好了?!?/br> 蘅娘遞給穆荇了一杯茶,“快別光顧著吃,吃口茶潤潤,潤好了嗓子再給jiejie講講這倆人是怎么好的,我回頭也去學(xué)給大奶奶,讓她放心?!边@一聽倆人處得好,蘅娘掩不住的高興,對穆荇這小子也是從未有過的殷勤,就差把茶、果子喂到嘴中。 “對了,小公爺還教連公子讀書。”穆荇這句話說得突兀,蘅娘一下子沒聽懂,皺著眉頭問:“教什么書?” “起初我也不知?!蹦萝粲帜昧艘淮髩K棗糕塞進(jìn)嘴里,邊嚼邊說:“有一天夜里天陰得厲害,我怕后半夜有雨誤了爺早起洗漱,就想著先把早上用的水打好送過去,結(jié)果走到門口,您猜怎么著???”說話間那小眼得意地看著蘅娘。 “少賣關(guān)子!”蘅娘抄起手邊的折扇合了就朝他腦袋上招呼,“快說!” “是,是!”穆荇吐了吐舌頭,嗤嗤地笑,“那里面一個正‘二子乘舟,泛泛其景?!粋€正‘愿言思子,中心養(yǎng)養(yǎng)!’。我站在門口端著個銅盆愣是站了半個時辰聽他們說要熄燈這才敢敲門,就這!還被小公爺不待見?!?/br> “哈哈哈哈哈哈哈~”蘅娘笑得用折扇遮了半張面,“就咱們那小公爺冷面冷心,竟想不到還有這一出,我跟大奶奶一同進(jìn)門這么多年也未曾見他這樣過,開始我還害怕你那爺容不了連公子呢,現(xiàn)在看竟是我多慮了?!?/br> “可不是jiejie您多慮了嗎。人家好得都睡一張床了,怎么會容不下?”穆荇頭兒都不抬,只是覺得她杞人憂天。 “什么?。克粡埓玻??”蘅娘猛地嚷了的這一聲顯然也是把穆荇嚇得愣怔了,驚恐地壓低了聲說:“好jiejie,這是后院,你可小點(diǎn)聲?!?/br> 蘅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又把最遠(yuǎn)的那盤發(fā)糕朝穆荇那邊推了推說:“這不是沒想到能這么好嗎,我也是替連公子高興?!?/br> “可不是,本來我已經(jīng)尋了草席鋪蓋,但是小公爺說連公子身子弱,受不得那地上的濕氣,結(jié)果倆人誰也不肯讓誰睡地上,就這樣,就頭挨腳這么湊活都睡炕上了?!蹦萝麸@然是不知道小可身子的事兒,不覺得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處有什么不妥當(dāng),說得也是自然。 蘅娘把穆荇沒吃完的都給他包了,讓他拿回去慢慢吃,自己心里嘀咕著:按著穆荇說的他已經(jīng)被攆回來了七日,那估摸著這會兒那邊應(yīng)該也不止如此了……這么想著會心一笑,不過這會兒子還不能告訴她家小姐,還是要等到生米做成了熟飯?jiān)僬f才好。 朗月清輝,夜里的草間露氣重,鼻尖一股股的青草香沁人心脾,徐傳朗躺在地上,放開馬兒獨(dú)個在一邊吃著草,他自己則口中銜著一根野草,樣子甚是悠閑,歪著頭問坐在一邊的小可:“今天是你第一次騎馬?” 小可直到現(xiàn)在還小臉煞白,雖說是徐傳朗帶著他,但這夜深露重的總歸有點(diǎn)危險(xiǎn),嚇得現(xiàn)在還沒回過神兒遲鈍的回道:“是,但是小公爺你騎得太快了。這郊外夜里黑,看不見道兒,別有危險(xiǎn)?!?/br> 徐傳朗顯是對這話不以為然:“這三千營專負(fù)責(zé)打前陣,夜間行軍也是常事,我慣是這樣,我看你日日在房里讀書也沒別的事,反正明日沐休才想正好帶你出來騎馬溜達(dá)溜達(dá)?!?/br> 立了秋的北京果然同南京不同,白天即便是秋老虎再盛,這夜里小風(fēng)一刮身上還是會覺得有些涼,小可不自覺地?cái)n了攏自己的外袍,輕聲說,“謝謝小公爺?!?/br> 徐傳朗突然站起了身子,笑了笑臉上帶著股子本真的率性:“走吧,今晚就咱們兩個人,我?guī)闳ヒ粋€地方,保準(zhǔn)你喜歡?!闭f話間將手伸向小可拉他起身,觸到那手掌的瞬間小可渾身像過電一般,那溫暖干燥的掌心包裹住自己的小手,就好像同時拉扯住了自己的心。 兩手相握的一瞬間,那雙大手的主人也忽覺得血?dú)馍嫌浚睕_向頭,只覺的那手極是纖瘦、細(xì)滑,但是又骨骼分明,想一直拉著不松開。 還是小可的好奇打破了徐傳朗的想入非非,“咱們要去個什么地方?遠(yuǎn)嗎?” “等會兒到了就知道啦。”徐傳朗裝著神秘將馬兒拴在了一旁的樹上,“把手給我,閉上眼睛?!毙】筛悴欢靷骼实男乃?,也不愿多想,只是聽話的閉了眼,任憑他牽著手朝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上走去。 說是山坡其實(shí)就不過就是個略高些的土坡,上面只有些矮小的灌木,借著月光前面的路被照得清清楚楚,徐傳朗和小可兩個人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便爬上了頂,那上面是一處極平坦的空地。 徐傳朗回頭瞧他,只見月光化作星輝,灑在小可臉上照得那張臉?biāo)苹盟普?,試圖用力閉緊的眼皮和微微抖動的密密茸茸的睫毛,像是在掩飾著壓抑的情和心里的慌,只有微啟的紅嘴似開非合隱隱在期待著什么,偷偷背叛了他。 夜晚的微風(fēng)拂過耳畔,閉上眼睛聽覺變得尤為清明,矮樹的樹葉被風(fēng)拍打得嘶嘶作響,在這寂靜的山坡上,身前的手就是小可唯一的依靠,直牽著他朝那空地上走。 忽然徐傳朗駐了腳步對小可說:“到了,可以睜開眼了?!?/br> 小可抬眼望去頓時驚呆了,眼前的這個空地居然是一塊厚厚的青草地,上面開滿了各式各樣的沒有名字野花,泛白的月光像碎了一地的銀片,打在野花上,讓白日里平平無奇的野花地,此時看起來竟像仙境,小可驚訝于這美景,“小公爺,這是哪兒?”徐傳朗笑道:“你可喜歡?”小可看著禁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從南京到北京,這一路就像今晚,做了一場夢一般,聲音都顫抖了,“喜歡?!?/br> 就著夜,人膽子跟著變大,執(zhí)著的手一直未放開,山坡的風(fēng)一吹,好似很冷一樣逼著倆人把身子貼得更近。小可顯得生疏又緊張,微微仰著頭看著徐傳朗問:“小公爺以后可經(jīng)常帶我來這里,這里很好?!?/br> 徐傳朗牽著那雙極細(xì)的手,慢慢在自己掌心摩挲,也說不出心頭什么感覺,只覺得比這山風(fēng)撫在心頭還要舒服,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傻傻點(diǎn)頭。 忽然小可像是看見了什么,被他拉著的手反過來倒是拉住了他,神色驚慌地問:“那、那是是是……是什么?” 順著他的目光徐傳朗向遠(yuǎn)處望去,只見遠(yuǎn)處的山坡上似有幾雙綠色的光點(diǎn)飄來飄去。 小可又追問道:“小公爺,那是狼嗎?”說著就朝徐傳朗身后躲,徐傳朗想也沒想轉(zhuǎn)過身一把將小可摟住說:“別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