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沉浮
書迷正在閱讀:吃一發(fā)短篇再走!、(修真ABO)愛別離、抓了那么久的黑粉居然是我老婆、心機美人被boss爆炒(快穿np)、【ABO總攻】Omega監(jiān)獄檢察官、學(xué)霸給校霸舔批了、墮落為止(bds/m腦洞合集)、末世之野狼與騎士(末世,喪尸,abo,雙性,異能)、美人后宮五條忠犬(強受NP)、[重口/NvN]狗狗的自我修養(yǎng)
從天光大亮、到圓月垂懸,再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江汜感覺自己的欲望似乎永無止境,他的精力好得驚人,不應(yīng)期也短得可怕,這場折磨季琉溟的交媾持續(xù)了很久很久,在這個過程中季琉溟睡睡醒醒,被江汜cao射了好幾次,最后什么都射不出,喉嚨也嘶啞得發(fā)不出聲,只能握著江汜的手臂用眼神求饒。 江汜內(nèi)心想要就此打住,可身體上卻不受控制地繼續(xù)下去。 最后停下已經(jīng)是第二天明日當(dāng)空。 他將欲望從季琉溟體內(nèi)抽出,看著躺在床上已經(jīng)昏死過去、混身狼狽不堪的季琉溟,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他腦袋一陣一陣地抽痛,血管中血液流速飛快,皮膚因此抽動。 時代發(fā)展至今,人類也有了一定的進化,于性事的持久度上自然比舊世紀(jì)強了不少,可是再怎么持久,他這種狀態(tài)也很不對勁。實際上他感覺自己還有無邊的欲望沒有發(fā)泄出來,但季琉溟顯然已無法承受他怪物般的欲望,他只能強忍著將其憋了進去。 江汜抱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季琉溟,走到浴室一起清理了一番。 在為對方清理出后xue內(nèi)遺留的jingye之時他感覺自己血液上涌,下身又有硬起來的趨勢,他咬著牙忍耐欲望為季琉溟清理干凈,將對方安頓好之后去淋了半個小時的冷水。 出浴室后迎面而來的寒意也讓他清醒了幾分。 小電視恰好在這時走了過來,它屏幕上一只電話正上躥下跳,架勢鬧騰。小電視說道,“主人,夏利閣下發(fā)來通話請求。” 之前設(shè)定為免打擾模式的 ID 手環(huán)中果然有夏利的未接來電,此刻對方的人像正跳動著,兩頰不耐煩地扇動。江汜眉頭微皺,最后接了這通電話。 虛擬光屏被手環(huán)投影到他的身前,光屏中夏利的臉清晰可見,對方臉頰透明的鰭不斷翕動,在看見江汜的瞬間減緩了頻率,他臉上露出了喜悅。 “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江汜,你知道我從昨天早上到現(xiàn)在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夏利抱怨著,話語中帶了幾分嗔怒。 準(zhǔn)確的數(shù)據(jù)是 19 通,江汜剛剛在接通電話之前匆匆掃過未接來電的數(shù)目。這讓他無端生出了一絲不耐,他眉頭皺得更緊,語氣添了幾分冰冷,“什么事?” 聽聞他語氣中明顯的不悅,夏利臉上的喜悅退了幾分,神情瞬間閃過一絲陰冷,又變得漫不經(jīng)心起來。他一手逗弄著一旁的光魚,一邊說道,“倒是沒有什么要緊事,之前聽說季琉溟回來了,你們還是室友,我很好奇你們之間相處得怎么樣?!?/br> 聞言江汜臉上劃過一絲古怪。 夏利要是真的好奇他跟季琉溟之間相處得如何,就不會在昨天他跟季琉溟剛碰見的時候來電了。他沒有戳破夏利的心思,回味了一下昨天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扯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還不錯?!?/br> 他跟季琉溟之間的相處其實稱不上這三個字,但昨天到現(xiàn)在的體驗讓江汜覺得很不錯。 夏利手指一僵,臉上一瞬間露出了笑容掩飾不住的陰郁,他趕走光魚,視線對上江汜,“看來季琉溟跟傳聞中一樣讓人著迷?” 江汜撇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走到了陽臺,“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這些?” “當(dāng)然不是,你知道軍校每年新入學(xué)的學(xué)生要接受訓(xùn)練吧?今年傳聞管這件事的是季琉溟,剛好他昨天回來,你們又是一個寢室的,我就想來問問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以你的人脈打聽不到?” “你以為我在帝國只手遮天嗎,更何況季琉溟根本就沒有交好的人,我從誰那里打聽他的意愿,難不成去問元帥?” “我可以之后幫你問問,”江汜手指在下巴上輕敲,若有所思,“但在這之前有件事情想麻煩你?!?/br> 夏利挑眉,“真是稀奇,你居然也有需要麻煩我的事情?” 他話里說著稀奇,可眼里卻有些驚喜,想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中,經(jīng)常都是他找江汜幫忙,對方卻很少求他做些什么事,今天這么一出,他覺得自己在這段關(guān)系中總算有一點被需要的感覺了。 江汜卻沒有他想的那么多,他從ID手環(huán)中找出了一份信息,然后發(fā)給了夏利。那份信息不是什么很神秘的文件,只是他叔叔的身份信息。 他關(guān)掉了送信完成的虛擬界面,抬眼看著夏利,“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人際關(guān)系,所有的?!?/br> 以江汜叔叔為出發(fā)點可以查到很多東西,但他最想查的只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那個人實在是過于神秘,以他的權(quán)限找不到一丁點資料。他當(dāng)然不會天真地抱有自己的父親是個達(dá)官貴人的想法,如果對方是,那江汜跟他的叔叔過得再怎么差,也不會十八年來都住在那個陰冷潮濕的破房子里。 夏利收到信息之后兩眼一掃,看了看江汜,又看了看光屏中的男人,神情有些詫異地問,“你爸?不會吧,你長得這么好看,跟他一點也不像啊?!?/br> “不是,”江汜否認(rèn),“你查就是,別問?!?/br> “好吧好吧,”夏利聳了聳肩,“我不問這個,換個話題,你什么時候能賞個臉跟我去朵芮亞看看,我打賭你肯定會喜歡那個星球?!?/br> 夏利的邀請往往不止是字面意思,他說出去玩時,地點通常不在他話里,而是在話里那個地方的某張床上。 江汜對他敬謝不敏,打了個太極說,“有機會的?!?/br> 心里卻暗暗記下了朵芮亞。 在希臘語中朵芮亞意為上帝的禮物、來自海洋,江汜從星網(wǎng)的搜索中粗略地看了看它的光景,瞬間被它的絢爛迷住了眼。它確實對得起這個名字。 朵芮亞星球整個呈藍(lán)紫色,可以自亮,它的空氣中都是類海水的物質(zhì)。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海水,而是類似折射出來的、卻有實際觸感的介質(zhì),就如同有實體的幻影。因為這個星球的引力比較小,人可以在其中自由地翱翔,卻不會飛出去,那些類海水的物質(zhì)會將人籠罩在這顆星球表面,看起來就像是在空中海洋里遨游。而光魚是這個星球的土著物種,它們美麗、溫順,通體透明,夜晚會發(fā)出幽藍(lán)的熒光,以人類的皮膚角質(zhì)為食,是王權(quán)貴族最愛的寵物。 夏利飼養(yǎng)的那條光魚就是源自朵芮亞的物種,它此時在空氣中游蕩了一圈,又回到了主人的身邊,溫順地輕舔夏利的皮膚。只可惜它的主人此刻沒有它的好心情。 江汜在夏利的惱怒中掛掉了通話。 他向來沒有什么耐心,也不喜歡哄人,更何況他對夏利根本沒有想法。 虛擬光屏迅速收縮成一道射線,而后收入了江汜的手環(huán)中。 他從陽臺走回房內(nèi),路過小電視的時候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給他發(fā)出了清理房間的指令。 小電視勤勤懇懇地打掃房間內(nèi)的衛(wèi)生,將兩人廝混出來的混亂痕跡一一清理干凈,它的雙腳伸出了清潔刷,腳趾中間的開口打開,化作了吸塵器。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碰到那種大型的垃圾(季琉溟被剪成破布的衣褲)時就用手撿起來放進自己肚子里。 清潔刷轉(zhuǎn)動發(fā)出嗡鳴,在它打掃到季琉溟房間時,這聲音吵醒了床上昏睡的人。 季琉溟睡得很不好,長久以來折磨著他的夢境并沒有因為他再次見到江汜而消散,夢里的怪物反而變本加厲,它惡劣地侵犯他、折磨他,最后猙獰地笑著將觸手頂入季琉溟體內(nèi)深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再將季琉溟射得肚子高高鼓起,如同懷胎六月。季琉溟驚恐地看著它,它的頭頂長著鎧骨與螯肢,臉側(cè)有獠牙,眼睛是一片猩紅,瞳孔是一道細(xì)縫一樣的豎線。 那張恐怖的異形的臉在他的視線下慢慢扭曲,最后化成了熟悉的模樣—— 黑色的頭發(fā)、褐色的眼睛,下垂的眼角、勾起的嘴角,看起來似乎很無害,季琉溟卻無端覺得陰沉。 那是江汜的臉。 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耳邊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那聲音幾乎刺破他的耳膜。 又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在失重感之下離怪物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中,他醒了過來,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其上星辰遍布,星體不斷演練,在他的視線中不停變化。 江汜很快走了過來,他坐在季琉溟的床邊,伸手撫上了對方的臉頰。 那張光滑細(xì)膩的臉上滿是冷汗,體溫也比平常低了很多。在江汜的撫摸之下,那白皙的肌膚輕微地顫抖起來,拉著季琉溟的思緒回轉(zhuǎn)。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江汜從季琉溟的眼中看見了驟然升起的憤怒,那雙瞳孔顫抖著,隨主人的情緒放縮,就像是隨風(fēng)晃蕩的風(fēng)鈴草。 他猜想季琉溟現(xiàn)在一定很想揍他,只是現(xiàn)在身體發(fā)軟沒有力氣。 但季琉溟還是強撐著抓住了江汜的浴袍。 柔軟的布料在手指的緊攥之下變形,皺巴巴的一團,讓江汜看起來不再那么得體悠閑,那雙手很白,即便是在白色布料的襯托下也很出挑,只不過它此刻因為主人的情緒過于激動而顫抖著,手背則因為過于用力而關(guān)節(jié)突起。 江汜安靜地看著他,嘴角帶著安撫的笑容。 他的眼角天生下垂,只要一笑便看起來十分純良,季琉溟曾經(jīng)被這種小狗討好似的表情欺騙過,如今非但不會被安撫,反而更會因此生出憤怒。 “江汜……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季琉溟聲音嘶啞,這句質(zhì)問都顯得很是無力。他很少失態(tài),似乎天生不怎么會調(diào)動面部的肌rou,如今在憤怒驅(qū)使之下所展現(xiàn)的也不過是更為冰冷的表情,只不過因為他眼睛還泛著緋紅的色彩,并不懾人。 “對不起,”江汜很干脆地認(rèn)錯,臉上安撫之意更甚,“對不起?!彼焓治兆×思玖痄轭澏兜娜^,在對方的抗拒之下將人輕柔地攬在懷里。 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只是道歉。 之前類似的話他也對季琉溟說過,季琉溟下意識就理解了他這兩句道歉的意思。 狡猾的回答。季琉溟垂下了眼簾,松開了攥著江汜浴袍的拳頭,在對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提起全身的力氣朝著那張笑的無害的臉揍了過去。 江汜被揍得偏過了頭,他的鬢發(fā)隨著猛烈的轉(zhuǎn)頭而甩動,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整個人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床灰娝樕系男θ莺?,那股陰郁便像是少了遮攔一樣噴涌而出。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季琉溟看著江汜面無表情地想。 江汜沒有生氣,甚至笑得更深,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季琉溟,說:“學(xué)長要是覺得這樣能解氣的話,多打幾拳也可以?!?/br> 這種不痛不癢的態(tài)度,讓季琉溟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在惱怒的同時,也升起了一絲無奈。 他無力地垂下雙手,許久之后捏緊拳頭,咬著牙說道,“你給我滾。” 季琉溟垂著頭,肩膀也微微顫抖著。這脆弱的模樣被江汜盡收眼底,他安靜地看了很久,最后一言不發(fā)地向季琉溟伸出了手。 季琉溟因他的觸碰而身體輕顫,他無端生出幾分頹然。 仔細(xì)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他早已無法對江汜升起怨恨,騙自己也好、以憤怒作為遮掩也罷,如今這都是他不得不直面的事實。 可是依舊會因此而痛苦,它大部分源于對自己的唾棄與對現(xiàn)實的無力。 江汜將季琉溟再次擁入懷里,這次季琉溟沒有再拒絕,他極緩慢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