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機靈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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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希醒來時手觸摸到身下柔軟的被子就意識到自己是不在刑堂了,是主人把自己接回來了嗎,所以這次還是同以前一樣,主人罰過便消氣了,也不會再丟下自己嗎?裴澤希想待在主人身邊,只有在主人身邊才能給他安全感,可是身上的傷讓他下床都困難,更別提伺候主人了。 溫梓奕此刻已經(jīng)在懲戒室跪了一個多小時了,一回來主人就下令讓他自己去懲戒室跪著,也沒有說時間。溫梓奕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腿,再跪下去明天就要瘸了。他也知道私闖刑堂是個什么罪,這時候也沒臉去求主人饒了自己。 門被推開,沈昱瑾坐在沙發(fā)上把人叫到身邊。溫梓奕膝行過去,垂著腦袋,等著主人降罰。 “這會怎么就焉了?溫少爺剛剛闖刑堂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笨粗媲叭缤凰虻那炎右粯拥臏罔鬓龋蜿盆焓州p輕拍了拍他的臉,手抬起還沒有碰上時,沈昱瑾就看見溫梓奕渾身一僵,估計是怕掌嘴,感受到輕飄飄的力道后,溫梓奕才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樣,讓主人不滿了趕緊認錯就對了,“奴錯了?!?/br> 也知道這孩子的這句錯了不過是隨口說說,沈昱瑾也難得有耐心教教孩子,“我說過,你的這份大膽我很欣賞也很難得??赡汴J進去前有沒有考慮過,你是否能把人安然無恙的帶出了?即便是你把人帶出來了,你可想過整個溫家會因為你而獲罪?” 沈昱瑾撫摸著溫梓奕的頭發(fā),“難道要因為你的一時意氣,害了整個溫家?” 溫梓奕的頭更低了,他靠近主人想感受到主人的體溫,“您不會的?!?/br> 他信他的主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降罪整個溫家,也相信只要自己把裴前輩帶出來,主人就不會再把人送去刑堂。 感受到小奴隸對自己信任,沈昱瑾有些感慨。溫梓奕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什么苦,做事隨心隨性,也因此心思格外純凈。 “私闖刑堂就是在挑釁主家,按規(guī)矩我就算把整個溫家丟進刑堂都無不可。”沈昱瑾此刻無比嚴肅,他今天是得到消息能趕去刑堂,若是哪天這孩子又做出什么驚人的事情而自己又恰好沒有趕上,那這孩子怕是要吃不少苦。 溫梓奕抬頭望著他的主人,眼里全是信任,“您才不會,您最多就是賞奴幾頓板子?!?/br> 這幅模樣差點把沈昱瑾逗笑,本想讓人知道社會險惡,卻沒有想到自己先心軟了,罷了,一個孩子而已又是自己的私奴,自己還能護不住嗎。 “那看來溫少爺是不怕挨板子了?!遍e來無事嚇嚇孩子還是不錯的。 “不是,奴害怕的?!睖罔鬓戎乐魅诉@會沒有生氣了,大著膽子抱著主人的腿,整個人坐在了地上,“主人你饒了奴吧,奴的膝蓋還疼著了。” “活該,真該賞你一頓板子再多跪幾個小時?!痹捠沁@么說,可沈昱瑾還是讓人站了起來。 孟譽川敲響了房門,“主人,溫家主在外求見,說是來替子請罪。” 愧疚的情緒一下涌上溫梓奕的心頭,雖然知道主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怪責溫家,可看到父親深夜還因為自己的事情來主家請罪,心里還是愧疚的很。 “溫家的消息倒是靈通,讓他進來。”沈昱瑾也沒有想著移動個地方,這懲戒室除了自己和自己的私奴外,還沒有人來過了,“待會自己機靈點兒?!鄙蜿盆^頭看著溫梓奕,溫梓奕本能的點頭,卻又不懂主人話里的意思。 “下奴溫仲,拜見家主?!睖刂僖贿M門就低頭跪在地上,這里是家主的懲戒室,按著規(guī)矩他自然不能亂看。 老爹跪著,兒子站著,溫梓奕想了想,還是選擇跪了下去,果然這個角度舒服多了。 溫仲大半夜的趕來,無非就是怕自己這個兒子丟了性命,“下奴教子無方,求家主責罰?!苯裉焖琶靼啄蔷鋺T子如殺子,若不是他一直寵著溫梓奕,溫梓奕哪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私闖刑堂,妄圖帶走家主降罰的人,這是什么樣的大罪呀,就算是直接被押在刑堂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起來吧。”沈昱瑾把人扶了起來,溫仲年輕時為主家立了不少功,有能力還忠心,這樣的人沈昱瑾實在是怪罪不起來。 讓人搬了椅子過來,沈昱瑾示意溫仲坐下。這件事情既然溫家知道了,那其他家族估計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些風聲,畢竟溫梓奕闖刑堂的時候?qū)嵲谑翘哒{(diào),鬧出的動靜不小。 既然事情沒有壓下去,那也總要給底下人一個交代,沈昱瑾看了一眼跪地的溫梓奕,想著這孩子的身板能挨得了幾下板子。 沈昱瑾在溫梓奕身上打量的目光,被溫仲誤以為是家主對其不滿,“家主,溫梓奕犯了大錯是奴教子無方,請您讓奴把他帶回家好好教導?!?/br> 溫梓奕往后縮了縮,他知道自己老爸這會肯定很生氣,在主人這待著沒事,可要是回了家,那家法肯定是逃不掉的。溫梓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主人不要同意。 “孩子還小,事出有因,他也是好心。”沈昱瑾摸了摸小孩的頭,“可別把人打壞了?!?/br> “下奴明白?!睖刂僬酒鹦辛藗€禮就把溫梓奕抓走了。臨走時溫梓奕一步三回頭地望向他的主人,果然,只有主人身邊才最安全,他也終于明白主人為什么要叫自己機靈點兒了,主人都發(fā)話了,他爸應該不至于把他打死吧。 其他的溫梓奕不一定會,但是耍賴他很擅長。回了溫家,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溫仲就把人拖到了書房,拿起棍子就往人身上抽去。挨了幾下溫梓奕受不了了,整個人鉆到了桌子底下。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挨過多少打,家法的棍子有拳頭那般粗,打在身上仿佛要把骨頭打散。 “溫梓奕,你給我滾出來!”溫仲拿著棍子指著桌子底下的人,就是平時慣著這孩子才敢無法無天。 溫家是得主家寵,這一次家主沒有降責溫家可不代表下一次也不會。 為奴者,最忌恃寵而驕,上位者的寵愛是世界上最難以留住的東西,只有守著規(guī)矩才能活得長久。 一個家族,不可能只靠家主的寵愛生活,更重要的是要懂為奴的本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也不要伸手。 “溫梓奕,你今天要是不出來,我就把桌子掀了?!睖刂俜畔鹿髯?,像是真的要掀了桌子的樣子。 溫梓奕感受了一下桌子的重量,他覺得以他爸的力氣,應該是移不開的。這個時候這里最安全,他肯定不能出去。不出所料,溫仲沒有讓桌子移動半分,書房的桌子都是用了上好的木材,極沉極穩(wěn)。溫仲氣得不行,直接叫來了人把溫梓奕扯了出來。 “爸,爸,”溫梓奕見躲不掉連忙使出殺手锏,“您要是把我打傷了,也不好給主人交待是不是?!?/br> 溫仲重新拿去棍子在手里掂量了兩下,“沒事,打不死?!?/br> 打不死可以打得疼呀!溫梓奕被人按在地上身后的褲子也被扒了下來,此刻的溫仲站在身后像是個魔鬼。不論怎么掙扎,溫梓奕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百下,后臀青紫一片,即便是趴在地上不動疼痛也沒有散去。 自己從小到大寵著的兒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可是溫仲不得不逼著自己動手。這孩子事實上膽大包天。 讓人把溫梓奕扶去房間,溫仲拿來一盒藥膏,一邊給兒子上藥一邊語重心長道,“爸知道你疼,可這點痛和主家的刑罰比起來實在是輕的不能再輕了?!?/br> 溫梓奕趴在床上撇過頭,不打算理人,溫仲輕揉傷處,“家主疼你,可為奴者絕不能因為一點寵愛失了規(guī)矩,否則總有一天會被厭棄的。” “知道了。”溫梓奕悶聲聲地應了一句。 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聽進去沒有,溫仲嘆了一口氣,當年自己送這孩子去主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溫梓奕這頓打也算是給主家和其他家族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