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舔xue
盛列當然知道那里是什么,那是他曾經(jīng)撫摸過千百次的地方,是他曾經(jīng)享受過無數(shù)次快樂的地方,是讓他覺得自己被愛的地方,也是最會欺騙他的地方。 上下兩張嘴很擅長聯(lián)合起來騙人。 上面說吃不下,下面含得深;上面說停下,下面會吮會舔;上面說別碰它,真的一段時間不碰,下面會寂寞難耐地流出滑膩汁水,就和今天一樣。 上面的嘴說恨他,下面的嘴說愛他。 他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哪個,所以選擇自己最喜歡聽的那個。 每當程殊說出讓他反感的話語時,他會去聽愛他的纏綿傾訴。 久而久之,他聽不到討厭的聲音,就真的以為它不存在,認為事情迎來了轉(zhuǎn)機。 他用牢籠囚禁最愛的人,他生活在自己編織出的虛假牢籠里,直到鮮紅的血打碎幻境。 他看到他的決絕,他的無畏,好像這個世界沒有東西值得他留戀了。 他的發(fā)現(xiàn)和應(yīng)急處理都很及時,島上也有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人沒有大礙,只是需要修養(yǎng)。那一刻,盛列看著他蒼白的面孔和緊閉的雙眼,突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他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僅限于那一刻。 其實十天前醫(yī)生跟他匯報情況穩(wěn)定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去見程殊,跟他道歉,放他離開。 他做好心理建設(shè),穿過狹長的走廊,卻怎么也推不開那扇門。 七天,他去了七次,每次都駐足在門前。 他已經(jīng)決定好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讓他去接受再也看不見唯一的光的現(xiàn)實。 他回到A市,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他不想把自己對程殊的愛歸為疾病,但是當這份感情危及他生命的時候,他的確應(yīng)該去看看醫(yī)生。 那天雨霧朦朧,他心神不定,運氣也不好,出了車禍。 輕微腦震蕩,當醫(yī)生問他記憶有沒有出錯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假裝失憶,假裝記憶停留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他用了三天,去編織謊言。 他沒有指望真的能騙過程殊,但事情的進展出乎意料得順利。 他獲得了一個機會,一種可能,這肯定得要好好把握。 他才不會往陷阱里鉆。 盛列垂下眼眸,擺出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姿態(tài):“不好吧,這里太私密了……” 演,繼續(xù)演。程殊心里笑哼,他總是知道怎樣才能讓盛列妥協(xié),于是放開手,冷下聲音:“那你出去,我不需要你了?!?/br> 盛列也如他所想,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設(shè)全部坍塌,什么陷阱不陷阱的都拋到腦后。這句話引得他眸中兇光畢露,但很快被壓抑下去,隱隱透出一絲痛苦。 “我錯了,哥,不要生氣,不要……不需要我?!?/br> 如果現(xiàn)在顯示痛苦值的框還在,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加了差不多十點。程殊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他已經(jīng)掌握數(shù)值變動的幅度,沒了那個框參考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知道怎么能讓痛苦值往上漲,自然也知道怎么讓痛苦值往下跌。 程殊身上的水珠被柔軟的毛巾擦掉,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欲蓋彌彰。 他被抱到了床上。 盛列分開本就沒有閉攏的腿,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陰戶,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贊道:“很漂亮,像花一樣?!?/br> 程殊沒有理他的恭維:“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br> 盛列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他選擇吐露部分真話:“我……看過,對不起,哥哥,我當時只是想幫你換衣服,不是故意的?!?/br> 作為裝睡的當事人,程殊對當時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明知故問:“只是看了?” 盛列沒有回答,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吞咽聲極為明顯。 他不說話且不笑的時候,就跟囚禁后期的模樣特別貼近,眸子里沉郁著難以看透的黑,卻閃著噬人的光,侵略感十足。 程殊本能地想并起腿,但硬生止住,面上依舊風輕云淡:“想舔?” 他腿間的花xue已經(jīng)張開口,暴露出身體真正的渴求。明明是他在問盛列,自己卻先期待起來,他控制不了,他全身上下,從rou體到精神,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留有盛列的名字。 “想。” “哦——”程殊拖長尾音,然后不輕不重地踹了下盛列的小腿,“看都不想看,不給你舔。” “我想的,只是怕你會討厭我,會生氣?!笔⒘蟹律眢w,將臉貼在他的腿面上,半點看不到剛才的抵觸和痛苦。他撒嬌似的蹭了蹭,然后試探性地舔了口滑膩的水液。 他見沒有被阻止,便得寸進尺地握住程殊的腿根分得更開,去親充血腫脹的陰蒂。他聽見一聲甜膩的鼻音,就用嘴唇抿住反復(fù)磨,再用靈活的舌頭上下勾舔。他知道小魚的欲望很重,但是他不愿意表現(xiàn),想要的時候也不會直說。他知道這里是最敏感的地方,每次親一親,抿一抿,小魚的反抗就會軟化,身體變得更軟,所有的斥罵都會變成勾人的呻吟,緊閉的口會為他打開,邀請他進入。 流出的水浸濕了床單,甚至積起一小灘。 程殊的腿在發(fā)抖,單純的快感沖刷得他快要接受不能,他想叫些什么,但他下意識地壓住聲音,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必再忍,但長期的習慣刻入骨髓,難以一下子轉(zhuǎn)變過來。 他之前十分抵觸和盛列zuoai,做的時候也不情不愿,大部分時候是把呻吟壓在嗓子里的,只有被cao狠了才會說兩句軟話,然后迎來更猛烈的撞擊。 這不是因為討厭,他一點都不討厭,相反,他非常喜歡和愛人相連的感覺,而且異于常人的身體對于性生活的渴望是雙倍的,帶來的快感也是雙倍的,更容易讓人沉溺情欲。 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心甘情愿,更不能增加次數(shù)——盛列每次做完痛苦值都會下降一大截,最狠的一次直接降了五十點,所有的辛苦一夜回到解放前。 現(xiàn)在不用了,他可以盡情地袒露自己的愛意和身體的渴望。 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