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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dāng)他說自己失憶在線閱讀 - 一、兩個問題

一、兩個問題

    程殊是被吵鬧聲弄醒的,他的眼睛剛睜開就被太陽光刺激得瞇起——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強烈的陽光了。

    他住的房間沒有窗,門外是黝黑的走廊,自從他嘗試逃跑過后,他就再也沒被允許過離開這里。

    上一次見到陽光是什么時候?大概是半個月前吧。他騙著盛列說自己想通了,花了小半年打消他的疑心,讓他放松對自己的監(jiān)視,然后趁機逃跑。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失敗。

    他去找了當(dāng)初差一點就和他走進(jìn)民政局的未婚妻。雖然他和田羽媛當(dāng)時只是情急之下的合作,但他憑著自己對她的了解認(rèn)為她值得信賴,最關(guān)鍵的是她跟盛列沒有半點牽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未婚妻笑靨如花地安撫好自己,轉(zhuǎn)頭就把消息賣給了盛列,還賣了個好價錢。

    程殊覺得好笑,想起來被關(guān)起來的那一天是田羽媛約他出去的,他當(dāng)時以為是盛列看不得他們約會才在那天出手,還擔(dān)心了好一陣她的安危,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他們早就串通好,只有他一個人傻傻地被瞞在鼓里。

    不過,這樣的發(fā)展才合他心愿就是了。而且,他已經(jīng)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完成一個任務(wù),總完成度也推向二分之一。可喜可賀,過了十幾年這進(jìn)度條終于向前動了。

    程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上輩子加班過勞猝死在工作崗位上,再睜眼就成了十歲的小孩子。

    他穿過來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分個標(biāo)簽應(yīng)該就是:言情、娛樂圈、扮豬吃老虎、爽文,講的是LW娛樂的小公主唐糖隱藏身份從十八線開始變成頂流,和金獎影帝燕沈之?dāng)y手花路和紅毯的故事。

    他這個小孩子的身體也叫程殊,是女主唐糖一開始的哥哥,是個妹控,前期的反派,在燕沈之這個真男主沒正式出場的時候就下線了。不過,他這會拿的不是原來的反派劇本,而是重生復(fù)仇的劇本,但是穿來的程殊覺得,這個復(fù)仇應(yīng)該要加上雙引號。

    小程殊重生前的經(jīng)歷能上芒果衛(wèi)視的八點半檔,集合了抱錯孩子、認(rèn)賊作父、情人變兄妹等狗血情節(jié)為一體。程家父母是青梅竹馬,年少定情然后相伴一生。小程殊的生母盛阮阮是程家管家的孩子,自小和程父程母一起長大,也算是情誼深厚,但是她在相處的過程中也愛上了程父,人也漸漸扭曲了起來。

    盛阮阮下藥讓程頌和自己一晌貪歡,幾乎同時和唐甜懷孕。她又使出一招貍貓換太子,將自己的孩子和唐甜的對調(diào),這貍貓就是小程殊,太子就是盛列。盛列是原的男二,前期是唐糖的暗戀對象,在原程殊的攪合下兩人沒在一起,經(jīng)歷波折后才知道自己才應(yīng)該是程家的小少爺,拿回本該屬于他的位置,以哥哥的身份陪在唐糖身邊。

    小程殊覺得,他所有的不幸都來自于盛列,是他搶走自己的身份、父母和他最愛的meimei,如果不是盛列,他可以當(dāng)他的程家小少爺,meimei眼里也不會有別人。所以,在他重生之后,就假意和盛列打好關(guān)系,想把他推進(jìn)家后的池塘——盛列小時候最怕水,而且根本不會游泳,只要把他推下去基本上他就沒命了。只是陰差陽錯之下,小程殊自己掉進(jìn)水里,一命嗚呼,給了程殊穿過來活下去的機會。

    程殊看完他的心路歷程,心里想的只有兩個字,傻逼。也可以拓展為四個字,又蠢又壞。

    他原先的邏輯根本站不住腳,他不幸的根源在于盛阮阮,跟盛列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不說,他還用受害人的身份美化自己,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給別人。

    更何況這人的死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為了萬無一失把家里的仆人全支開,還走到最里面的青石亭上確保水足夠深,自己水性不好,身旁只有個不會水的盛列,這能活下來才怪,害人終害己。

    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算是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再罵他也沒意思。

    現(xiàn)在活在他身體里的是程殊,既然老天讓他有機會重活一次,他就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努力活下去,可以的話順手照顧照顧那個叫盛列的小可憐,也算是彌補。

    可惜的是,身體的原主人根本不想彌補,他在身體里留下一抹殘念,程殊必須做完兩個任務(wù)才能完全控制這個身體。第一,給唐糖帶去幸?!铺鞘浅碳业男∨畠?,隨母姓;第二,給盛列帶去痛苦。也許是他覺得這兩個概念過于模糊不好判定,所以他留下100的封頂數(shù)值,達(dá)到就算完成任務(wù)。

    第一個還好說,第二個程殊不太愿意,雖然他還沒有見過叫那個盛列的人,但他樸素的善良和正義感不允許他去加害一個無辜的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程殊睜開眼,看見個渾身濕透的可愛小孩,發(fā)梢還往下滴著水。他的眼睛圓溜,見他醒來便蒙了水霧,匯成珠子往下掉,不聲不響地砸到了程殊的心里,哭得讓他心酸。

    小孩的身份昭然若揭,他頭上頂著個黑框,顯示著:痛苦值10。

    畜生才會去做第二個任務(wù),當(dāng)時的程殊這么想著。

    好吧,他是畜生,現(xiàn)在的程殊就這么承認(rèn)。

    他看見盛列進(jìn)來,紅著眼尾,想的是哭得真好看,多哭一點。已經(jīng)長大的盛列脫離稚氣,面容俊朗,氣質(zhì)跟可愛沾不上半點邊,眼睛也沒有當(dāng)初圓溜,但不知怎么,他這副模樣會讓程殊想起他小時候。

    這個盛列讓程殊覺得熟悉又陌生,因為他看慣了沉郁的眸子,黑得像是凝望著深淵,而如今卻是亮著光。

    程殊下意識地望向盛列的頭頂,那里空空如也,任務(wù)完成后顯示痛苦值的框就碎了,再沒辦法給他線索。

    “哥,我……”盛列像是想要過來,卻被身后西裝革履的人拉住。

    “盛總,他現(xiàn)在一定不想見你?!蔽餮b男人只說出這一句話就讓盛列停下步伐。

    盛列往程殊那邊看了一眼,看到?jīng)]有表情的臉,低下頭掩去失落的神色:“哥,你想見我的時候喊我,我就在外面。”

    程殊還沒說話他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只能目送他離開,然后冷眼看著西裝男人:“宋助理,這是演哪一出?”

    宋源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后將厚厚一沓的材料放在程殊的面前:“盛總?cè)烨俺隽塑嚨?,輕微腦震蕩,出現(xiàn)間歇性失憶的癥狀,這兩天才穩(wěn)定下來,希望您可以……”

    程殊從床上坐起來,只瞟了一眼紙面上的內(nèi)容,就將材料卷起扔進(jìn)垃圾簍,他打斷宋源的話,朝著他微抬下巴:“你出去,讓他進(jìn)來。”

    宋源皺眉將文件袋收進(jìn)包里:“希望您不要刺激到他,也許說兩句好話就能從這里出去?!?/br>
    程殊冷笑,沒有再跟宋源說話,他厭惡這個總是會不自覺流淌出居高臨下意味的男人,他明明沒有那個資格。

    盛列進(jìn)來,輕輕地帶上門,他走到程殊身邊,想要去幫忙給程殊的杯子里添點熱水。

    “不用?!背淌饩芙^后看到他的手凝在半空,用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掃了遍,朝床邊的座位一指,“坐下?!?/br>
    盛列聽話地坐下,他顯得局促不安,也不敢看向程殊的臉,就垂頭盯著床單的褶皺:“哥,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把你關(guān)起來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生到這個地步,我……”

    “宋源說你失憶了?!背淌庥脹鏊疂櫇欁炱?,再吞一點救救發(fā)干的嗓子,“你現(xiàn)有的記憶到哪?”

    “一八年的六月底,我記得我馬上就要成年了?!笔⒘刑痤^,發(fā)現(xiàn)程殊沒直接罵他后放松不少,“我還記得我們昨天要去買蛋糕,你說新區(qū)開的一家原創(chuàng)店挺好吃的,想要買一款芋泥底的?!?/br>
    嗯,這失憶失得,很會挑日子啊,挑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程殊想笑,但是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他褪下長褲,撩開被子指著腿根的金屬銀環(huán):“這個能給我去掉嗎?”

    盛列瞬時僵住,他的臉色蒼白:“我,我忘記控制器放哪了,我來接你的時候就把鏈子砍了,這個環(huán)挨rou挨得太緊了,我怕用工具剪會傷到你,所以就沒動,哥你放心,我找到控制器我就把它弄開……”

    他又不敢看程殊了,目光躲閃,這給了程殊觀察他的機會,他的臉上只有慌亂和自責(zé),而耳朵沒有半點發(fā)紅的跡象。

    程殊這會兒可以確定,去他的十八年六月底,信他個鬼的馬上成年,那時候的盛列才不會是這個模樣。

    如果真的是十八歲的盛列在這,他的確會慌亂會自責(zé),但也會紅了耳廓。他的目光不可能完全從裸露的腿上移開,估計會偷摸著看上兩眼,然后更加自責(zé),耳廓也會更加紅,會讓他把褲子穿上,或者幫他把被子蓋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只在蒼白地解釋。

    程殊看得明白,盛列不敢看他,也不敢碰他。

    他能理解為什么要選這個節(jié)點,那時候他們感情正好,盛列還沒有告白,他們也沒有發(fā)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不過,這個時間選得不是很好。要是換成早一點的,程殊肯定不能一眼就分辨出真假。現(xiàn)在,他通過兩個問題就能知道盛列的失憶是裝的。

    因為一八年是程殊最關(guān)注他的時候,也是最愛他的時候,還是每當(dāng)他支撐不下去就會拿出來反復(fù)回憶的時候。

    盛列的這步棋,剛開始就被程殊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