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什么?什么?打…… 我跟怒厄站在擂臺之上。 我仍未反應(yīng)過來,說實話,我覺得很荒唐,我,一個現(xiàn)代人,穿越到了武俠世界,要跟武俠世界的人打架。 一旁的紅衣人呈上劍,怒厄?qū)Τ榱顺鰜?,他還會耍劍。 明月公子讓石問天機(jī)給我呈劍,明月公子說:“此劍名叫驚瀾,是我贈予你的。” 我拿過劍,只感到壓力很大。 我:“我不會武功……我真的失憶了,放過我,武林盟主讓怒厄當(dāng)。” 怒厄冷笑:“不戰(zhàn)而屈,視為大忌。宋元,如果是那樣,你也只是普通的狗罷了?!?/br> 我:“……” 從踏雪派出來,尹自成贈給了宋元一支毛筆,他在紙上寫:“吾友?!?/br> 他又寫:“去暗香客棧,找老板娘,能打八八折……那個老板娘,絕世大好人,照顧她的生意,以后找我殺人,我就給你八八折?!?/br> 一則無用的小廣告。 宋元怎么可能委托尹自成殺人,無稽之談。但他只會接過紙條,說:“多謝尹兄。” 他只會在腦子里想,尹兄真的還挺不正常的…… 然后,宋元在上馬之前,出于謹(jǐn)慎,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果不其然,有東西不見了,他指的這是誰搞的,他可不能告訴尹自成,尹自成討厭朱砂,想必會跟朱砂拼命。 他只能又去找朱砂,但是朱砂也不見了,他的房間里有血跡。宋元驚覺不妙,四處尋找,轉(zhuǎn)而就冷靜下來,觀察了一番,最后在自己住過的房間找到了朱砂,他握著一把匕首,躺在宋元睡過的床上。 還好,還好…… 宋元松了口氣,朱砂并不是自盡……這個瘋子。 用的是雞血吧? 他懷里抱著宋元的東西,長發(fā)凌亂,一身鮮艷的紅衣,好像嫁人的新娘。 這個身高和體型,是新郎官吧?可是他的動作就像貓一樣,好像很沒安全感。 估計是想看我擔(dān)心,又不知道為什么睡到了這里。 “朱砂,給我起來。看看你到底偷了我多少東西。” 朱砂抓著宋元的手,說:“叔父……”他仍在夢中。 宋元:“我不是你的叔父?!?/br> 朱砂:“你愛我嗎,叔父?” 宋元:“……” 他沒跟朱砂道別,把東西收了就走,跟朱砂這種人糾纏,一定會被卷入他的瘋狂之中的。 宋元當(dāng)時因為墨成坤的事心緒不平,只是想去找一下平靜的感覺,探索真正的無痕,他可不想遇到瘋子。 誰知踏雪派盡是瘋子。 可不止如此,出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瘋子真不少,怒厄就是其中之一。怒乙掌門常常動氣傷身,因此患病在床,把事務(wù)交給大弟子管理,金火派的大弟子是怒真,但實際上,整個門派卻是怒厄在管。 怒厄喜歡把人當(dāng)狗,金火派的弟子尚且如此,其他門派就更是如此,他尤其瞧不起破寒派,認(rèn)為破寒派跟金火派的主旨相悖。 但是,整個武林都拿他沒辦法,因為,上屆武林盟主怒子相是他爹,怒子相德高望重,這爹的好品行便被怒厄拿來肆意揮霍。但大家又不能拿怒厄如何。 只有宋元開了口。 宋元說:“怒厄,無度,不該代行掌門之責(zé)。” 宋元就是那般坦然,那般的確定,明月公子不禁有些佩服,因為就算是他,也拿怒厄沒有辦法,宋元是唯一敢說的。 他們認(rèn)為武林負(fù)了怒子相,所以才縱容怒厄,想為此補償什么。 怒厄的鞭子抽在宋元身上,宋元不為所動,進(jìn)而他們打架,在樓道上撕扯,怒厄說:“全武林都負(fù)了怒子相,沒有人可以制止我,因為我就是怒子相的怨魂?!?/br> 宋元說:“我宋元,就是一個不仁不義的主,也不在乎什么黃泉下的怨魂,我只知道你讓地上的人不開心了,你覺得全武林負(fù)了怒子相,但你卻變相地在虧待全武林,你應(yīng)該很討厭他們,那為什么跟他們一般像?” 怒厄說:“我欣賞你,宋元,只有你敢對我這么說?!?/br> 這個情節(jié),就是霸總嘛。女主就是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恰好,我就是這個女主。哦,不對,是風(fēng)月莊主就是這個女主,仗義執(zhí)言。 ???等會,居然不是用鞭子收服的嗎?拜托,你們做了那么長的鋪墊,我還以為是一些很成人向的東西。 怒厄:“不過你的虐待是一流的……也許我們可以在其他時間嘗試一下,你為什么就對我用了一次呢?偏心墨成坤可不好?!?/br> 我剛剛才說以為不是成人向吧?怎么又變得成人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