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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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冉將尚家公子扶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尚公子腰間的一個(gè)鐵鈴鐺。 “多……多謝……”尚公子疼的厲害,哆哆嗦嗦的道謝。 “先到前面的茶肆坐一會兒吧!”唐翊看向了謝冉。 謝冉微微點(diǎn)頭,一行人便往千石齋不遠(yuǎn)處的茶肆而去。 “尚敬,你別想跑。”手握棍棒的打手又想追上。 唐翊回頭冷冷的掃過去了一眼,“我們就在前方茶肆,并不會跑。你家主子若要債,大可到此處來?!?/br> 那人頓住腳,喊了兩人盯著唐翊一行人,自己便急急跑去報(bào)信了。 在茶肆里坐下,謝冉才問道:“尚威是你什么人?” 尚敬詫異的看著謝冉,“您認(rèn)識家父?” “他……還好嗎?” “家父已經(jīng)過世了?!?/br> 看謝冉神情有異,唐翊倒了杯茶遞過去。 謝冉抿了口茶,整個(gè)人呆呆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不知尚公子欠債一事,可否如實(shí)相告?”唐翊往外瞥了一眼。盯著他們的兩人就站在茶肆外,像是兩尊門神。“冉姨既是同令尊是舊交,若能幫忙的,我們盡力而為。” “此乃尚家之事,不該將你們扯進(jìn)來的。待會兒我同他們走就是,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遂城?!?/br> “我乃宣平侯世子唐翊?!?/br> 尚敬眸光發(fā)亮,“你……你是唐大將軍的兒子?” 唐翊頷首,尚敬整個(gè)人都激動(dòng)起來,“我自小便聽聞唐大將軍威名……” 唐翊聽著尚敬眉飛色舞的說著對父親的敬仰之情,頗有些無奈。 “尚公子不如先說一說自己的事。”紀(jì)帆打斷了尚敬的話頭。 尚敬尷尬的笑了笑,“是我一時(shí)太激動(dòng)了?!?/br> 隨即尚敬才說起家里的事,一年前,尚威得人牽線,入手了大批的石頭。 憑著尚威的眼光,覺得那批石頭定然能大賺一筆。可量實(shí)在太大,尚威不僅將家中全部的存銀都拿了出來,并將家里的鋪?zhàn)犹锏囟嫉盅毫顺鋈?,還同幾個(gè)舊交借了些銀子。 可在運(yùn)那批石頭返回遂城的路上,卻遭遇了匪寇,尚威連同運(yùn)石頭的人全部被殺,石頭也被匪寇搶走。 自此尚家徹底落敗,要債的上門,家里但凡值錢些的物件都被搶奪一空。 “我母親受不了打擊,很快便病逝了。” “所以追著你要債的,就是你父親借了銀子的人家?”唐翊問道?!凹仁桥f交,怎得翻臉竟如此快,一點(diǎn)不肯寬限?” “那張家原是我母親的遠(yuǎn)房親戚,張家老爺張貴財(cái)都快五十了,貪花好色,早就盯上了我meimei。父親出事后,說是要債,卻是威逼著我要將meimei嫁給他。我假意同他周旋,說會勸說meimei應(yīng)下親事。 “卻是匆忙安排了小妹離開遂城,張家見我不肯交人,搜遍了遂城也沒找到小妹,才以要債的名義不肯放過我。 “原本變賣了母親的嫁妝,已經(jīng)將債還的差不多了。張家又搶走了我家的宅子,已然不欠什么。可張家卻非說尚家還欠他們五千兩銀子。” “這張家在遂城,莫非能一手遮天?” “張貴財(cái)?shù)拈L女嫁給了當(dāng)?shù)刂葑隼m(xù)弦,自然沆瀣一氣?!?/br> “我聽人議論,你似乎躲著張家有些時(shí)候了。既能不讓張家找到你,為何不離開遂城?”以尚敬所言,尚敬在遂城也沒有親人了,按理說這樣一個(gè)毫無牽掛的地方,離開豈非更好。 “我離開過遂城,心里總惦記著父親遭遇匪寇一事。那個(gè)地方近些年從未聽聞過有匪寇出沒,且我在一個(gè)隱蔽處找到了一支箭,上面的徽記,是官家所用的。” “你懷疑匪寇和衙門有所勾結(jié)?” “父親出事后,我仔細(xì)檢查過尸體,好幾個(gè)人身上都有箭傷??稍谀莻€(gè)地方,卻沒找到一支箭,只有一些用過箭的痕跡。我再次折返那個(gè)地方,找的更為仔細(xì),才找到了那一支箭。 “若只是尋常的箭,匪寇搶奪到了那樣一批價(jià)值不菲的石頭,未必還會那樣細(xì)心的將箭都收走?!?/br> 唐翊輕輕撥弄著茶盞。 像是箭頭這樣的東西,朝廷明令禁止百姓私下打造。尋常百姓里,只有獵戶才能使用,而每一個(gè)獵戶都需要向衙門報(bào)備,才能被允準(zhǔn)打造少數(shù)的箭頭。 匪寇想要弄到大批的箭很不容易。 而每一個(gè)地方衙門,卻都會有朝廷安排給的兵器。 “你再次回到遂城,就是想查清楚你父親那件事?” “父親是個(gè)細(xì)心的人,他的貨他喜歡留下些獨(dú)特的徽記。我若是能找尋到那批被劫走的貨,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br> 正說著話,一個(gè)年輕男人帶著一群打手進(jìn)了茶肆,那架勢嚇的茶肆的掌柜趕緊躲開了。 “尚敬,你是膽子肥了???”年輕男人抬腳就踩上了桌子,“有錢來千石齋賭石,卻不還我們張家的銀子?” “他欠你多少銀子?我替他還。”唐翊開了口。 “一萬兩?!睆堒幯鲋^說道。 “張軒,你少胡說八道?!鄙芯疵腿徽玖似饋恚跋惹斑€說的五千兩,你們張家就是這樣信口開河的?” “先前是五千兩,另外五千兩是利息,一共一萬兩。” “好??!一萬兩,我替他給了。”唐翊取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張軒急急的要伸手要去抓銀票,一把匕首快速刺下,貼著張軒的虎口處扎進(jìn)桌面。 張軒唬了一跳,這才看向了唐翊。 當(dāng)即便看直了眼,定定的看著唐翊,流下口水來。 “不……不知美人是?”張軒趕緊抹了一把口水,一雙眼珠子幾乎都凝在唐翊的臉上。 被那樣的眼神盯著,唐翊幾乎作嘔。 “尚老爺乃我遠(yuǎn)房表叔,我此次受父母之托前來拜訪,不曾想表叔竟是過世了。銀子我替尚家表哥還給你們張家,不過,總要有個(gè)見證?!?/br> “好說……好說……美人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紀(jì)帆帶著尚敬走到了千石齋那邊,請了遂城幾個(gè)頗有些名望的鄉(xiāng)紳過來,連帶著千石齋的掌柜。 聽聞只是給尚敬還清張家的債做個(gè)見證,倒是都沒有拒絕。 都是做買賣的,雖說同行是冤家,可尚家的遭遇難免也令同行唏噓。 尚威一死,張家全然不顧親戚的情分,對尚家小子趕盡殺絕的架勢,也十分令人不齒。 見有熱鬧可看,那些本是在千石齋那邊看熱鬧的人群,也烏泱泱圍到了茶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