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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鐵匠聽琴(催眠清冷徒媳ntr)在線閱讀 - 徒弟媳婦是男人

徒弟媳婦是男人

    徒弟還是熟悉模樣,瘦條條的高個,窄長臉,直鼻子,最好看的還是那一雙劍眉,撐起整張臉的精神氣。

    跳下馬車的時候手腳靈活輕快,腰背直挺,穿著輕便勁服,手持長刀,一看就是精神煥發(fā)的江湖少俠。

    老鐵匠背著手,看著自己徒弟小心牽著一個男人的手,扶著下車,心中覺得有點怪,但是沒有說什么,畢竟青衣公一看就是氣度不凡,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搭著徒弟的手指纖細雪白,一看就是細皮嫩rou的富家公子。

    鐵馬的視線下意識地跟著那人的手移動,手指修長,瑩潤剔透,骨節(jié)分明,他還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手。

    指若削蔥根。

    鐵馬腦海里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詩,他識字的,為了打造上好的兵器,也會找關(guān)于兵器的書來看,閑暇時也會看看話本,去茶館聽書。

    可話本里那些形容好看的詞語,總是跟人對不上的。

    什么樣的手能跟蔥白一樣呢?

    鐵馬經(jīng)常做飯,對蔥可熟悉的很,先不提手像蔥一樣白,就是新鮮的大蔥,從地里剛摘出來的時候特別水靈,一點都不辣,撥開外皮,蔥白又水又脆,幾乎能透明般,晶瑩剔透,哪里有人的手,能跟蔥一樣又白又細又水嫩呢?

    連他從來不進廚房的妻子,手已經(jīng)夠嫩了,也不如蔥嫩,更別提膚色比蔥白了,只占了一個細。

    老鐵匠就一直認為這種詞語只是夸張的形容,畢竟情人眼里出西施,覺得對方天上有地下無的好看,他能理解。

    但沒想到,這一次真的讓他見識到了何為:手如蔥白。

    很美的一雙手。

    老鐵匠有點恍惚,徒弟在走鏢的時候認識的朋友,看來非富即貴,來頭不小啊。

    他打哪認識的朋友?

    “回來就好,這位是……?”

    老鐵匠笑呵呵地打招呼,努力維持自己溫和表情,同時期待馬車里再次下來人。

    他也知道自己長相比較兇,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然后,許秋雙從馬車里拿出一把琴,以及其他行禮。

    老鐵匠想問里面的人為啥還不下來,但秉著未來公公形象,沒有問出口。

    萬一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呢。

    等到行禮全部拿下來,馬車掉頭走了。

    老鐵匠:???

    他一臉懵逼地望著掉頭走遠地馬車,猛一下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不是還有一個姑娘的么?

    “師父,這就是我在信上說的朋友,風(fēng)素商?!?/br>
    江湖少俠許秋雙拉著青衣公子風(fēng)素商,在門口不好意思笑道。

    老鐵匠:“……”

    ?。?!

    ???

    信上說的朋友!

    徒弟媳婦!

    兒媳婦!

    是一個男人???

    這個雷沖擊的老鐵匠腦子一片空白,望著帶著斗笠的青年公子,雖說看不清面容,但是溫文爾雅的做派,手也那么漂亮,叫人一看就覺得是個美人,老鐵匠也不是沒有見過江湖好手,但是像這般出色的……

    不像是江湖中人,反倒像是早年妻子喜歡的書中公子,那些面容俊俏,出口成章的富家少爺們。

    “嗯,先進來吧,飯都做好了?!?/br>
    別看老鐵匠一臉平靜,其實是陷入茫然中還沒有回神,只是看著徒弟風(fēng)塵仆仆,還有腳邊的行禮,以及村里吃完飯溜達的鄰居,避免更多的事情,先一步叫人進門。

    ————

    風(fēng)素商也是緊張,畢竟是頭一次上門,見戀人的師父,從輩分上來說,等于是見未來公公了。

    他跟許秋雙的認識也是很有戲劇性,本來他一個琴師,是在屏風(fēng)后面伴奏,或者助興,一般情況下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偶爾會有引來一些女客的目光,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安全,他并非是青樓里面的琴師,而是在富商安排的庭院里。

    很私密的庭院,專門養(yǎng)了一些美人,用來招待達官貴人,幫忙牽線一些權(quán)財交易。

    他所在的庭院也是一方豪富,各種特色的美人很多,他在其中也是佼佼者,但是為了避免麻煩,會特地掩蓋容貌,加上他是琴師,但不是最好的琴師,所以也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不算很多。

    只是有一次,富商招待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那人不喜女子,視線一直往戲子武生身上打量。

    龍陽之好這種事也并非沒有,但偏偏那人沒有看上戲臺的男旦,反而拉著他的手一頓夸。

    作為琴師,保養(yǎng)手是日常必備,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視力這么好,透過屏風(fēng)薄紗,還能看到他正在彈琴的手指。

    雖然第一次被擋下來了,但是作為富商邀請過來的客人,還是有求于人,后面如果客人不改主意,肯定是要求他去陪客的。

    風(fēng)素商那時害怕極了,見識過富商處理不聽話人的手段,如果他去陪客,那么自己的樣子,自己的身體情況自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往后不得安寧,肯定會被拉出去陪酒。

    可他又沒辦法離開,距離賣身契還有一年的時間,富商勢力又大,他就是逃,都沒有方向可逃。

    只是誰能想到,這位縱橫江湖的強者,得罪不少人,一位跟著鏢局商隊行走的車夫,就是當(dāng)年被強者殺光家里老小的仇敵。

    兩人見面打的天昏地暗,富商也被波及,庭院被毀去大半,他跟許秋雙的見面,也是因為許秋雙前來探點,得知強者看上他,大晚上的過來瞅瞅。

    然后看到他的真面目。

    老實講,當(dāng)時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弄得他心緒煩亂,本該呼喊抓人,結(jié)果知道許秋雙叔侄跟那個看上他的強者有仇。

    嗯……車夫平日很照顧許秋霜,也教他幾招,知道許秋雙是孤兒,對他很照顧,平日都是叔侄相稱。

    他腦子一抽,就幫許秋雙隱蔽行蹤,在推拒不掉那個強者的要求后,晚上許秋雙帶著車夫來,跟差點強迫他上床的強者打起來了。

    強者最終是死了。

    車夫留下遺言,也撒手人寰。

    徒留殘墻碎瓦,以及他和許秋雙。

    庭院的仆人在兩人開打的時候已經(jīng)嚇跑了,許秋雙本來想帶他走,但是他的賣身契還在富商這里。

    最終他大著膽子留下,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在事情逐漸平息之后,提出走人。

    理由是強者死之前跟他有聯(lián)系,萬一有強者的朋友來找事,害怕被牽連。

    富商能跟達官貴人交易,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利益方面,他對外形象一直是面目和善的親切模樣。

    風(fēng)素商作為琴師不是最好,樣貌也并非出色,平時沒人找他,只是恰巧被一個短命鬼看上。

    遇到這種恩怨情仇的江湖事,富商也覺得晦氣,干脆當(dāng)個好人,不僅把賣身契給風(fēng)素商,還多給了部分銀錢,常用的東西都叫他帶走。

    徹底了清。

    風(fēng)素商順利跟許秋雙匯合。

    許秋雙提議回家,無處可去,加上也接受了青年心意的琴師,臉色一紅,跟著少俠回到小鎮(zhèn)。

    見到了外貌比那個短命鬼還要兇惡的老鐵匠。

    鐵馬映入眼簾的那一刻,風(fēng)素商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手腳冰涼。

    許秋雙只是說他的師父長相兇惡了點,實際上人很好。

    可是牛高馬大的老鐵匠,往門口一站,就像個守門神將,皮膚黝黑,方臉大鼻,濃眉壓眼,乍看眼窩處就是一團陰影,陰沉犀利的威懾氣勢蒙面撲來。

    風(fēng)素商腳都軟了。

    許秋雙說人好是真的?

    在馬車上想好的禮數(shù),以及面對老人家不理解的震驚,都在面對壯如黑塔的中年男人面前,嚇沒了。

    連聲音都嚇跑了。

    整個人的愣愣地,被許秋雙拉著走進院子里。

    青石灰瓦的兩進宅院比不了富商的庭院,但簡單平凡中,處處透著質(zhì)樸生機,進門撲鼻一陣花香,院中種著兩顆果樹,一顆棗樹,一顆橘樹,樹下月季開得正盛,邊角處還種著蔥姜野菜,再遠點是雞窩。

    走近大門,前院的花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點心果盤,是尋常見到的樣式,味道一般也不貴,是普通人家在有重要客人或者節(jié)假日才會買來嘗鮮。

    被許秋雙拉著走進前廳,風(fēng)素商才找回了一點神智,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果盤,遠處隱隱傳來的rou香。

    怎么說呢,常年在孤苦無依的環(huán)境里生活,就算風(fēng)素商是個琴師,不用陪酒接客,也練出機警的眼力見,知道什么時候該退場,什么時候該配合。

    剛剛是被老鐵匠的外形氣勢嚇到,等一回神,他就發(fā)現(xiàn)許秋雙說的沒錯。

    黝黑健碩的男人雖然看著嚇人,話也不多,但身上的衣服是八成新,桌子上擺的點心也是剛出鍋,還帶著余溫,明顯是精心誠意的待客。

    加上男人還幫忙提著行禮進屋,跟許秋雙說的面冷心熱的師父形象慢慢重合。

    風(fēng)素商眼瞅著老鐵匠將手中的琴小心輕放,膽量重新升起,終于找回了聲音。

    “師父,您好,初次見面,之前聽秋雙說您平日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唯獨愛好小酌兩杯,我?guī)Я艘恍鞒翘厣?,還有路上買的虎骨酒和鹿骨酒,希望您不要嫌棄?!?/br>
    青衣公子面目雖被斗笠薄紗擋住,但說話甚是清婉好聽,仿佛山中林鳥鳴。

    老鐵匠耳朵有點癢,忍住想用手指掏掏的欲望,心中不由自主泛起嘀咕,這就喊上師父了?

    他還沒有答應(yīng)一個男人當(dāng)徒弟媳婦呢!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媳婦了!

    不曾想,風(fēng)素商說完,驚覺自己還帶著斗笠跟長輩說話,極為不禮貌,慌忙摘下斗笠,露出自己不曾掩飾的面容。

    他自從富商那里出來,跟許秋雙在一起,就不再用東西涂抹自己的臉來掩蓋了。

    鐵馬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呼吸一滯。

    雅淡青衣襯出眼前人的玉貌珠輝,白如清雪的容貌比院里盛放的月季還要鮮艷,好似仙露明珠,公子表情淡淡,即使是送禮時唇帶淺笑,也有一種冷艷出塵之致。

    這是天上的神仙來到他家了?

    鐵馬腦子里忽而仙樂飄飄,靜呆呆地聽著風(fēng)素商說話,看著他好看的唇形一張一合。

    具體說了什么……

    可能仙人在賜福與他吧。

    風(fēng)素商手里拿著一壇虎骨酒,舉地手都累了,老鐵匠還是不出聲。

    他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內(nèi)心只道,來了!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接納他的。

    一旁的許秋雙看著師父表情莫測,也拿不準(zhǔn)主意,上前一步賠笑道:“師父,你就收下吧,這些都是素商精心挑選的,還有對身體好的藥酒,您嘗嘗味道怎么樣?!?/br>
    咔,仙樂斷了,徒弟的話將鐵馬拉回人家。

    要說這個時候就是眉眼距離近的好處了,別人發(fā)呆是出神,老鐵匠發(fā)呆像盯人思考。

    莫名的威懾力更足。

    鐵馬腦子里還嗡嗡地,徒弟媳婦的美貌殺傷力太大,一瞬間他居然理解了許秋雙為什么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放那吧,我去端飯。”

    鐵馬說完,跟往常一樣,步伐平穩(wěn)的走到廚房。

    只是一到廚房,熟悉地環(huán)境讓他剎那放松,大口大口地喘息,黝黑的臉龐漲紅。

    剛剛他真的是呼吸停止,一路憋著氣過來的。

    生怕呼吸大點,就把比露珠還輕盈的仙人吹散了。

    花廳內(nèi),許秋雙拉著風(fēng)素商的手安慰道:“放心,我?guī)煾敢呀?jīng)接受你了,沒見他都收下你的禮物了么。”

    風(fēng)素商擔(dān)憂:“真的么?你師父不生氣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么?”

    他完全沒有從老鐵匠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訊息。

    許秋雙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我?guī)煾负苌偕鷼獾?,現(xiàn)在收下你的禮物,就說明已經(jīng)開始接受你了?!?/br>
    說完,許秋雙也有點心虛,他師父不是很少生氣,是就沒有見過師父生氣。

    小的時候他淘氣,師父只要臉色一板,他就乖乖聽話了。

    心里也沒底,許秋雙道:“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幫師父端飯?!?/br>
    說完,就腳底抹油溜到廚房。

    一頓飯吃的氣氛詭異,老鐵匠本就話少嘴拙,現(xiàn)在面對一個天仙似的徒弟媳婦,還是性別為男,更加不知道說什么。

    風(fēng)素商則是心有揣揣,他就擔(dān)心老鐵匠不同意他跟許秋雙在一起,他無親無故,離開許秋雙連去哪都不知道,加上容貌出色,沒有防身之力的他走不了多遠就可能引來麻煩。

    許秋雙雖然武功一般,但是為人熱心,善良,還喜歡他,能為他提供一個安身之處,已經(jīng)是好得不能再好。

    飯桌上的氣氛就靠許秋雙維持,他從作為小乞兒被鐵匠妻子收養(yǎng),就是因為靈活的討喜勁,隨著外出走南闖北,更加的能說會道,一頓飯就聽他在叭叭不停,說外面的特產(chǎn),不同的風(fēng)景,各地的特產(chǎn),還有自己學(xué)會的本領(lǐng),從三腳貓功夫勉強到二流高手里面。

    以及他接觸到的人和事,有對自己好的,有給自己下套的,一頓飯是說不完的精彩。

    老鐵匠沒敢再看風(fēng)素商,生怕自己出丑,給人不好的印象,讓徒弟媳婦看不起自己,就默默地吃飯夾菜,努力聽著徒弟說的見聞。

    然后聽到徒弟說到江湖上的武林人士,想起信上說的恩怨,于是問道:“你在信上說的江湖恩怨是什么,有人追殺你們么?”

    鐵馬對追殺這個詞很敏感,因為他的師父,當(dāng)年的村民鐵匠就是被追殺別人的人,一劍穿心。

    許秋雙一下子頓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果細說,肯定會說到他是怎么遇到風(fēng)素商的。

    可他也知道風(fēng)素商因為差點被人強迫的事情,不想回憶起來。

    想了想,許秋雙道:“那是我在鏢局認識的徐叔,他全家都被仇敵殺了,只有他一個逃出來,后來在走鏢的時候遇到仇敵,我?guī)退黄饒蟪鹆??!?/br>
    老鐵匠眉頭一皺,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江湖,但是因為給江湖人打造刀劍,經(jīng)常聽聞血雨腥風(fēng)的江湖事,悲歡離合,是是非非,像這種死敵報仇的,最好殺光,否則后患無窮

    比如那個逃出來的徐叔。

    鐵馬淡淡地問:“人死光了么?”

    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就像問飯菜味道如何。

    風(fēng)素商夾rou的手一抖。

    鐵馬抑制住自己想要幫忙夾rou的筷子,依舊不動聲色。

    下次他把rou切小點,大塊rou他啃習(xí)慣了,富家公子不一定習(xí)慣。

    許秋雙沒有看見風(fēng)素商的反應(yīng),他聽見自己師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也是驚訝,隨后又想起,自己知道的江湖事都是從師父這里,而且每次有人來找?guī)煾复蛟斓秳?,師父都會住進深山十天半個月的,神秘的很。

    或許師父早年也在江湖闖蕩過,是個有名號的。

    壓下心底的疑問,許秋雙點點頭:“都死了,不過吃飯的時候說不太會,吃完飯我再給師父說吧?!?/br>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飯后,鐵馬收拾碗筷,叫許秋雙帶著人和行禮到后面,先進行休整。

    讓他也放松一下,風(fēng)素商在這里,他渾身都緊張。

    ————海棠文學(xué)城————

    “不用給師父幫把手么?”

    風(fēng)素商抱著行禮,不好意思道,怎么也得忙完長輩的活,在忙活自己的啊。

    許秋雙同樣抱著被褥,不在意道:“安心啦,在自己家里不比那些有仆人的,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我?guī)煾高€在打鐵的時候,住在深山里好幾天呢,都是自己照顧自己?!?/br>
    風(fēng)素商好奇:“打鐵還要去深山里?”

    不是有個打鐵鋪就好了么?

    而且深山無人,怎么會有生意?

    許秋雙推開門:“經(jīng)常會有一些江湖人來找我?guī)煾复蛟毂?,最早的?jù)說跟師父年少就認識了,現(xiàn)在來找我?guī)煾复蛟毂鞯亩际怯膳笥呀榻B,口口相傳?!?/br>
    風(fēng)素商連忙問:“那你師父也是一個江湖有名的俠士么?”

    許秋雙搖搖頭:“不清楚,或許有可能,我小時候問師娘,她總是一臉氣憤不肯多說,還讓我不要問,但每次有江湖人來,師娘雖然咬牙切齒,可也不會阻止,最多是跟師父生氣一頓?!?/br>
    “不過,現(xiàn)在想來,那些人在我?guī)煾该媲昂芄Ь?,就算有初來時焦躁無禮的,可是隨著跟我?guī)煾高M山林,再去看的時候就安靜了,一直到走的時候,都不敢在我?guī)煾该媲按蠛??!?/br>
    風(fēng)素商心中模模糊糊勾畫出一個沉穩(wěn)神秘的武林高人形象。

    這個形象往老鐵匠外貌一套,非常合適!

    “好啦,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去前面找?guī)煾?,這里是客房,你的東西先放這,以后就當(dāng)個書房,晚上住在我那屋!”

    許秋雙往旁邊一指,趁著風(fēng)素商沒有反應(yīng)過來,笑嘻嘻地跑了。

    天色暗了下來,風(fēng)素商看著許秋雙蹭蹭跑到前院,身影消失,才開始打量他以后要居住的環(huán)境。

    后面的院比前面的大些,有個青磚鋪砌的天井,從前廳穿過就是兩側(cè)廂房,院里種著幾株綠植,天黑下來他也看不太清,但他所在的客房院角則是種滿了竹。

    在風(fēng)清月白的夏夜,傳來陣陣竹濤聲。

    風(fēng)素商微微一笑,脫離了勾心斗角的精致庭院,來到這里,是一個新的開始,不是么。

    他想,就算許秋雙的師父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他的身份,但天長日久,總能讓他知道自己是誠心跟許秋雙在一起的。

    只需要讓老鐵匠接受他就好了,其他人都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