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貼之后一點溫存都沒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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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裴,”薛常從高潮里緩過神,他的臉上仍然帶著高潮的緋色,表情古怪,他喊周裴的名字,語氣帶著嘲諷,嗤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裴,“你在說什么蠢話呢?” 周裴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明顯,甚至根本不屑于掩飾,心情好了,對他的態(tài)度就好點,心情不好就直白嘲諷,薛常又不是傻子,周裴這種逗弄小動物一樣的態(tài)度……他可不信周裴會對他有什么感情。 但是,萬一呢——? 人總會為那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性而說服自己。 沒有直接拒絕,但態(tài)度足夠明顯了。 周裴也就是隨口一說,壓根沒放在心上,所以一點失落的情緒也沒有,只是薛常這么明顯的拒絕又讓他覺得有點不爽。他哼笑一聲,也不多說什么,淡定地迎接薛常打量的視線,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撫摸著薛常的頸線,讓那一小塊皮膚都泛起雞皮疙瘩。 薛常瞪他一眼,拍蒼蠅似的擋開他的手。 車里散發(fā)著一股情事之后的怪味,兩個人此刻都衣衫不整,薛常還坐在周裴的腿上,一身骨頭架子硌得慌。周裴也不催薛常下來,薛常也就當(dāng)做不知道,半靠在周裴身上,并沒有情侶一樣的,zuoai以后溫馨的擁抱,距離近倒是近,只是兩個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種不尷不尬的位置。 “有煙沒?”周裴順勢收回手,搓了一下鼻子,一邊問一邊伸手按下車窗。 窗子打開了,外面的空氣一下子涌進來。 “沒有,”薛常說,又解釋似的補了一句,看著周裴,“我不吸煙?!?/br> “噢?!?/br> 周裴毫不在意地點頭,摩挲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將拇指和食指合攏,形成了一個小圓圈,然后將手指湊到嘴前,朝這個小圓圈里吹了一口氣。 他看也不看薛常,眼睛半瞇起來,饒有興趣地重復(fù)著這個動作。 車窗外的陽光從樹葉的間隙里投射下來,又依靠在玻璃上,將周裴的秀美的面容照得十分清晰,連鼻尖那顆小痣都閃著光。 “我不吸煙?!毖Τ<又芈曇?,強調(diào)道,試圖吸引回周裴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 周裴停下朝自己手指間吹氣的動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聽到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薛常氣笑了。 “你怎么會問我這個問題?”他說,紅艷的唇角挑起,掛上了冷淡又嘲諷的笑意,“我有哮喘你不是見過嗎?你怎么會問一個哮喘病人有煙嗎?” “噢,”周裴慢吞吞地應(yīng)聲,終于扭頭看了他一眼,“可能我壓根沒放心上吧。” 他說的理直氣壯,十分坦蕩,就好像在zuoai時對薛常說愛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薛常的手指緊了緊,精致的臉上有怒火一閃而過,但到底是沒發(fā)作出來,周裴瞥他的表情,從他的眉目里讀出了一點兒他要發(fā)怒的征兆,卻完全沒有什么危機感,大概是看穿了薛常就是個紙老虎,所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下來,別坐我身上了,硌得慌?!敝芘嵘焓滞屏送蒲Τ?,語氣很嫌棄。 薛常瞪他——誰能相信周裴剛剛還對他說了那么曖昧的話,現(xiàn)在竟然是這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