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狗記得先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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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乾就是一條養(yǎng)不熟的狗。 不對。應(yīng)該說他是忠心耿耿的狗,只是狗主人不是他周裴,所以能給他套上項圈的也不是周裴。 趙安乾心里的主人是裴自深。 周裴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可憐趙安乾。在他短暫人生的二十三年里,是很難看到這種生物的。趙安乾陰郁,內(nèi)向,總是不自覺對陌生人露出尖利的獠牙,但是弓起的脊背卻顯得格外虛張聲勢,周裴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疑心自己還能看到他向后趴著的飛機耳和直直下垂著的尾巴,以至于周裴總是莫名在心里感覺他是被丟棄的野犬,對他產(chǎn)生難以言喻的收留心態(tài)。 起初,周裴并不知道趙安乾心里的主人是裴自深。他只是單純覺得這條狗看起來很可憐,被拋棄的狗身上總有一種可憐兮兮的警惕,他黑漆漆的眼珠子藏在過長的劉海后面,說話的時候也總是低著頭,蒼白的手指蜷縮著,像只被驅(qū)逐過度的野狗,天生就帶著一種適宜被利用后丟棄的味道。 總之,就是這些奇怪的情緒引導(dǎo)了周裴,周裴和趙安乾在一起了。每次zuoai,周裴都有種錯覺,誤以為趙安乾是愛他的,趙安乾在他手下非常乖順,甚至可以堪稱沒有任何底線,只要周裴發(fā)號施令,趙安乾便一定會完成任務(wù),拋下所有難堪羞恥的情緒,完完全全在周裴手下成為一只狗。所以也不怪乎周裴會被這種表現(xiàn)迷惑。 雖然后來事實告訴周裴,這些全是錯覺。周裴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趙安乾收藏在枕頭底下的,裴自深的照片,照片里的青年神色冷淡,他與他如此相似。 裴自深從未馴過他,但他不需要馴,也早已得到了趙安乾的臣服,然而不知幸還是不幸,周裴是第一個感受趙安乾的馴服姿態(tài)的人,或許還要得益于他和裴自深相似的外貌? 想到這,周裴諷刺地勾了下嘴角。 趙安乾確實是條狗,但卻是一條養(yǎng)不熟的狗,無論對他多好,只要不是他的主人,他都能輕松給出去,在知道裴自深即將回來之后,或許是有意,又或許是無意,本來從未被發(fā)現(xiàn)的,外貌相似的周裴,就這樣突然暴露在所有人眼中,而趙安乾用他換取的只是某個條件。即使并不知道條件的內(nèi)容,但周裴確信——與裴自深有關(guān)。 很難形容周裴現(xiàn)在的心情,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單純的惡心,畢竟沒有人會對自己好心收留卻又被背叛,還被推入某個火坑的狗感受到心疼懷念之類的。完全沒有。 所以他只是現(xiàn)在原地,雙臂環(huán)在胸前,一動不動地看著趙安乾靠在車旁的身影,一臉“我倒要看看你又要干什么”的表情。 趙安乾看到他,立刻就像一只等到主人的大狗一樣直起了身子,快步走上前,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出現(xiàn)了亮光,興奮地喊:“主人!” 周裴后退兩步,皺起眉頭,眼里顯而易見的劃過厭惡,“別叫我主人。有事?” 在趙安乾面前,他不需要做出任何和裴自深相似的情緒,對趙安乾而言,他就是他臆想中的裴自深。 周裴覺得他腦子不正常。 “賤狗想您了?!壁w安乾的眼里光暗沉下去,但他沒再試圖往前湊過去,而是很自然地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趙安乾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脊背挺直,只是用手拍了拍褲子上出現(xiàn)的皺痕。 真是一只注重儀態(tài)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