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魔鬼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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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野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 體育館的玻璃穹頂折射出細碎的光,林野瞇著眼睛,把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努力拼湊成完整的經(jīng)歷。 被捕獲,逃脫未果,遭遇侵犯,然后......幸存。 粉色撒旦的花苞此時打開一道裂口,邊緣呈現(xiàn)出垂死的焦黃色,林野扶著腰爬出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背包和槍還散落在原地。 他強迫自己忽略掉酸痛的腰和使用過度的某個部位,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背包里的備用衣物,舉槍,掃射。 霰彈槍威力極大,粉色撒旦很快在漫天的子彈射擊下支離破碎,尤其是那根弗洛伊德玫瑰般艷麗的柱體,被林野直接掃射成了渣渣。 憤怒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株植物的反?!獩]有任何食人花會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溫馴。 不過也怪不得林野疏忽,要知道,昨天他被固定成羞恥的姿勢在那根花蕊上起伏,要不是武器有限,他更想把整株粉色撒旦炸成灰燼。 子彈用盡,林野的怒火才堪堪平息小半,他撿起背包和標本瓶,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車輛停在體育館入口處,已經(jīng)被植物占據(jù),車窗被不明生物弄出裂痕,好在沒有整塊破掉,否則回程路上就無法阻擋變異昆蟲的攻擊。 林野熟練地驅(qū)散植物,坐上駕駛位,發(fā)動汽車向基地疾馳而去。 可能是之前的經(jīng)歷太過倒霉,回家路上倒是意外順利,正午前,林野抵達基地,從賞金中扣除入城費用后,只需要通過基地的監(jiān)測消毒,就可以回家休息。 上午回程的車不多,林野前面排了三隊人馬,其中一隊剛出城不久就遭遇了變異鳥的攻擊,車輛嚴重受損,不得不返程。 另外一隊是林野的老熟人,他們曾經(jīng)組隊過,也就是那次,害林野差點折在食人蛾手上。 等待的間隙,長得尖嘴猴腮的前隊友瘦猴帶著一臉笑意湊上來,像是沒看到林野難看的臉色,開口道:“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獨行俠嗎,單槍匹馬在外面過夜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真不簡單吶?!?/br> 林野皺眉,耳朵里聽到的只是嘲諷,讀心時聽到的卻是最惡毒的詛咒。 “怎么還沒死,可真是命大,早晚要弄死他......” 林野神色一凜,活動幾下手腕。 送上門的出氣筒,不要白不要。 他先是一記左勾拳打在男人下頜,在對方后仰的瞬間,一腳踢在對方胯間。 兩招就卸了對方的攻擊力,剩下一分鐘內(nèi),林野像打沙袋一樣把瘦猴一頓好打。 擱在平常,他不會攻擊這樣的地方,都是直接rou搏,用力量和技巧比拼。 一來今天體力不支,二來剛被植物侵犯,心里的窩火實在發(fā)泄不出來。 瘦小男人徹底被林野激怒,捂著子孫根大吼:“林野,老子cao你媽!” “那要等你入土了?!绷忠拜p描淡寫地坐進車里,聽著瘦猴內(nèi)心噴涌而出的臟話和詛咒,默默倒計時。 不過一分鐘時間,城門的守衛(wèi)蜂擁而至。 瘦猴罵罵咧咧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于是先動手的林野得到了一張面值二千塊的罰單。 人沒打壞,又繳納了高額罰款,其中一半是給瘦猴的賠償,這事就算了結(jié)了。 林野覺得不虧,花兩千塊把一個討厭至極的人打一頓,解氣又痛快,至于瘦猴是什么感覺就不關他的事了。 小插曲過后,輪到林野進檢測室,他的車也泊到特質(zhì)的密閉艙室等待消毒。 檢測需要脫光衣服,用專用儀器進行全方位探測,主要是針對變異生物的種子或卵,同時也能測出特殊病毒和細菌。 看到林野一身斑駁的紅痕和腳腕醒目的青紫,檢測員眼神曖昧地上下打量他。 林野只當沒看見。 無非是一個見色起意想要從他這里占到便宜的貨色而已,犯不上搭理。 就在檢測進入尾聲時,金屬探測儀紅光大閃,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林野蹙眉,檢測員是故意為難,還是他身上真的出了問題? 檢測儀出錯的情況也偶有發(fā)生,不好說眼下究竟是何種情況。 壓下噪聲帶來的煩躁感,林野凝神讀取檢測員的內(nèi)心。 “剛調(diào)休回來就攤上這事,如果那小白臉有問題,直接接觸的人員也要隔離觀察,真他媽晦氣?!?/br> 林野挑眉,看了檢測員一眼。 “看什么看!到那邊去重新檢測!” 檢測員不知道自己內(nèi)心一覽無余,又罵了幾句類似婊子蕩婦的臟話,把林野帶進更高級別的檢測室中。 檢測結(jié)果關系到林野是否能平安離開這里,他自然沒心思跟檢測員發(fā)生沖突,按照對方的指示進到密封艙內(nèi)。 這是基地現(xiàn)有最高級別的檢測器械,據(jù)說結(jié)合紅外線和X線成像,必要時可以配合血清檢測,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給基地帶來傳染病或播撒變異生物基因的人類。 十幾分鐘過去,就在林野心情逐漸凝重時,機器的綠燈終于亮起,“滴”聲后,艙門開啟,檢測員把消毒的衣服丟給他,不耐煩地催促林野盡快離開,像躲避瘟疫一樣。 林野毫不在意,每一次完成任務平安回來都是讓人喜悅的事,他勾起嘴角,驅(qū)車往家走。 車子最終停在一片末世前建成的安置小區(qū),條件算不上好,水壓小,電力負載差,不過這樣的居住條件在末世也著實不易,林野租住的一居室不到四十平的房子,足足要花掉兩千塊租金。 作為異能者,他可以掙到租房的錢,而更多的普通人,都居住在基地邊緣的棚戶區(qū)。 那里只需要花費很少的占地費就可以搭建自己的簡易房屋,不過魚龍混雜,環(huán)境很差,搶劫和偷竊屢見不鮮。 一天沒有進食,林野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進家門第一時間取出珍藏已久的午餐rou罐頭,就著兩塊雜糧壓縮餅吃得一干二凈,身上才終于恢復了一些體力。 趁著水電正常供應,林野放了一浴缸熱水,舒舒服服泡在里面。 他身上的紅痕在熱水的熏蒸下更加明顯,腳腕的青紫也擴大了。 看到這些,被暫時拋在腦后的不愉快記憶再次浮現(xiàn)。 被侵犯,是很嚴重的傷害,但施暴者換成變異植物,讓林野心情復雜,雖然感到屈辱,但遠不及要為此尋死覓活留下終身陰影的程度,加之始作俑者已經(jīng)化成碎片,他心里更多的是荒誕和不真實感。 食人花類植物會這樣對待人類,他以前為什么不曾聽說過? 難道是有這樣經(jīng)歷的人類后來都被食人花殺死了? 也許有像他一樣的幸存者,不過沒人會大嘴巴到把自己這段屈辱的經(jīng)歷四處訴說。 至少林野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段經(jīng)歷。 僥幸脫身回來,林野決定不再去想,他清洗完身體擦干頭發(fā),便仰面躺在小床上陷入沉睡。 光線昏暗的狹小臥室中,很快傳來男人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聲,剛剛熟睡的年輕男人,此時蹙著眉,面頰和頸側(cè)染上誘人的紅暈,他下身的性器高高挺起,后xue中有粉紅色的黏液溢出。 更加奇怪的是,他像陷入夢魘一般,始終不曾清醒。 ...... “你聽說沒,南風的隊伍里有人被食人花那個了。” 說話者夾著煙卷,撞了一下同伴的肩膀,故弄玄虛地壓低聲音,嘴角還帶著一抹猥瑣笑意。 “那個是哪個?” “嗐,就是強暴?!?/br> “強暴!?”發(fā)出疑問的人陡然抬高聲音,“確定是食人花做的?” 男人吐出煙圈,語氣篤定:“當然,他被食人花吞了,南風一向護犢子,不管不顧耗了幾個小時,硬是把人從花苞里救出來,據(jù)說那會食人花的花蕊還插在那倒霉蛋屁眼里?!?/br> “沒準是從里頭開始吃,怎么就想到是那檔子事?” 吸煙者眼睛一瞪:“都檢查過了,內(nèi)臟沒爛,人是窒息死的?!?/br> “......救出來還是死了?!?/br> “跟你聊天真沒勁,死個人有多稀罕?這是重點嗎?植物都會干男人了,這世界還能再亂一點嗎。” 短暫的沉默過后,是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