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圓(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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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薛遠(yuǎn)的手移到了他的背上,但怎么也抓不穩(wěn),相挨的體溫?zé)崃?,到處潮濕,顛簸又搖晃。 薛遠(yuǎn)進(jìn)出得急切,迅速掌握了節(jié)奏,拍打出來的水聲惹人耳熱,快感疾風(fēng)驟雨一般擁上,壓過敏感點時,指尖都痙攣著發(fā)軟。 已經(jīng)不知是自己主動弓腰還是被他一手托起,整個陷入他的掌控之中,情欲在這一方狹窄空間內(nèi)摩擦擁擠,無限膨脹,濃得要滴出水來,霧蒙蒙的,讓人喘不過氣。 明明靠得這樣近,卻還要確認(rèn)我的存在似的,薛遠(yuǎn)在耳邊一遍遍喚我的名字,著了迷一般,呼吸錯亂而深重。 話語破碎,我回應(yīng)得艱難,不受控制地半張著嘴被索吻,唇舌松開時,溢出的都是變了調(diào)的呻吟,隨著力度與動作短促或綿長。 理智逐漸蒸發(fā)殆盡,反應(yīng)來得直接而混亂。能感覺到濕熱的xue內(nèi)一陣陣收縮,逼得他急喘兩聲,手指緊緊扣在他的身上,像要推拒難以預(yù)估的刺激,又像在索求更多。 伸出的手被拿下,忽然天旋地轉(zhuǎn),薛遠(yuǎn)直接將我翻了過去,敏感的xuerou被盡數(shù)碾過,我根本跪不穩(wěn),塌著腰要倒在床上,又被他撈起,親吻烙印在脊骨上。 后入的姿勢令人難以招架,每一個來回都恰好磨蹭在最要命的地方,眼淚落在柔軟的枕頭里,泣音模糊,像要被情潮徹底淹沒。 快感仿佛沒有頂峰,一路堆疊。沖撞之下控制不住地往前,又被拉回來,進(jìn)到最深。 脊背被溫暖地貼上,后頸的皮rou被齒尖叼住的那一刻,我打了個哆嗦,花白的雪片在腦海中炸開,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前端一股股射出。 薛遠(yuǎn)喘息著停滯片刻,消解著xue內(nèi)的痙攣與緊致。他沒有放開我,手下揉弄乳尖又讓它擦在床單上,激起一連串電流在剛剛高潮過的身體中游走。 血液仍在沸騰,從未發(fā)覺自己這般經(jīng)不住觸碰,只感覺整個人都被滲透盡了,軟成一灘水、一朵云,來回?fù)u晃著,翻來覆去地任人施為。 終于薛遠(yuǎn)一口咬住我的脖頸,在最深處彈動著射精。 他沒有抬頭,腦袋埋在我的頸邊,發(fā)梢蹭著我的臉頰,手臂圍攏,抱得比方才cao我時還要緊。 誰也沒有說話,混亂歸于平靜。下半身有些難以合攏,疲憊得沉進(jìn)床褥里,心卻軟乎乎地浮著。 薛遠(yuǎn)撐起身子,親了親我,又要抱我起來,見我不肯動作,出聲解釋:“去浴室?!?/br> 我望著他,出口的聲音有些?。骸澳悴幌胍??” 他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在我腰后捏了兩下:“受得了么?都哭了?!?/br> 體溫尚未回落,大半神智被cao出竅了還沒收回,話語聽進(jìn)來要想一遍才明白他在說什么,說出口的也不受阻攔。 腰上被捏得發(fā)麻,我挪動著躲開他的手,一邊思索著:“反正……明天休息日,起不了床也沒關(guān)系?!?/br> 薛遠(yuǎn)啞口無言了一會兒,眼里那點笑意變得更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br> “坐上來?” 是詢問的語氣,但又沒留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咬著唇,扶住身前有些濕滑的肩膀,探手去摸身下的挺立,后知后覺地有些膽怯:“你……不要亂動?!?/br> 剛剛被cao開的地方滑膩而綿軟,才吃下頂端就熱情地吮住,近在咫尺的呼吸隨之加重,內(nèi)里的空虛感更甚,我受到鼓舞,心一橫便直接沉下了腰。 “啊……”驚呼尚未出口就被薛遠(yuǎn)堵住,舌尖相纏又在口腔中撩撥,而身下的感覺更為強(qiáng)烈,太深了,深得呼吸都被堵住,像是被自下而上直接貫穿。 熱度重新燃起,薛遠(yuǎn)握著我的腰,灼熱的掌心來回摩挲,相對的眼神直白露骨,無聲地催促。 直起身時xuerou糾纏挽留,再坐下又被緊密地填滿,因著過分的刺激收縮,顫動著迎合。 我企圖控制住過量的快感,起伏得緩慢,扭動著盡力避開那個讓人直接癱軟的敏感點,依舊難以自抑地發(fā)出呻吟。 然而沒過多久就使不上勁,我倚靠在薛遠(yuǎn)身上,聲音悶悶的:“你動一動。” “不是不讓我動嗎?”他撩開我臉側(cè)汗?jié)竦乃榘l(fā),又揉捏著發(fā)熱的耳垂。 手下的每一寸肌rou都繃緊,這樣緩慢的速度對他來說肯定很不好受,卻偏要嘴硬再逗上一句,我只好摟住他的脖頸,聲線軟得厲害:“求你……遇之……” 身體里的東西令人發(fā)怵地脹大了幾分,接著便是長驅(qū)直入毫不留情地?fù)v弄,呻吟被撞碎,分開的雙腿徹底脫力,起落不由自主,無法抗拒,像被釘在了熾熱的一根上。 薛遠(yuǎn)抓住我搭在他肩側(cè)的手,十指相扣,又牽過來讓我去碰自己的腹部,細(xì)膩潮熱的皮膚下,能鮮明地摸到一下又一下被頂起的弧度。 各種感覺來勢洶洶,我招架不住,埋在他的頸間哽咽出聲。 “不喜歡?”聲音壓在耳畔,身下的動作不停。 “喜歡……”我搖著頭蹭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險些咬到舌頭,“喜歡你……” 覆著薄繭的指端撫過下頜讓我仰頭,眼里蓄著淚,看不真切,只感覺溫?zé)岬暮粑そ桨瓯汇曌?,又是一個完全被他主導(dǎo)的深吻,溫柔得仿佛直接落在心上。 再度高潮后徹底脫力,癱軟在薛遠(yuǎn)懷里。他讓我緩了一會兒,射過之后沒拔出去,就著這個姿勢下了床。 突然的失重驚得我連忙摟緊他,原本癱在兩邊的腿夾到他的腰上,瞬間模擬樹袋熊的生態(tài)。 事實上完全沒必要慌張,他抱得很穩(wěn),對我的反應(yīng)很受用似的,低聲笑了笑,甚至還故意顛了兩下。后xue含著東西,我不敢胡亂掙扎,恨恨地咬了一口嘴下的肩膀。 剛走到浴室,含住的感覺變得鮮明。我轉(zhuǎn)過臉,用快要見底的力氣瞪住他。 ……怎么硬得更厲害了? 薛遠(yuǎn)不肯善罷甘休,輕聲哄道:“再來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一雙眼眸逼近,被情欲浸染得格外深沉,視線似乎有了guntang的溫度。我妥協(xié)了,額頭抵到他肩上:“快點……” 這個夜晚比我預(yù)想的更長、更令人沉溺。借力點全在薛遠(yuǎn)身上,無從逃避,急促的快感激得我仰起頭,睜開眼時,越過他的肩背猛然望見了鏡中的自己。 浴室里燈光明亮,薛遠(yuǎn)攬著我的大腿托住我,肩上的咬痕新鮮,背上映著水光,一道道斑駁淺淡的抓痕隨著肌rou有力地律動。 自己的臉龐一覽無余,也是濕乎乎、亂糟糟的,劉海黏在額上,睫毛與眼眸都被浸濕,紅潮從眼尾泛開,嘴唇紅潤,半張著泄露呻吟。 從未見過自己這個樣子,我當(dāng)即呆住,緊接著被薛遠(yuǎn)的聲音喚回了神:“想照鏡子?” “沒……”否認(rèn)已經(jīng)晚了,他居然轉(zhuǎn)過身,在極盡挽留中拔了出去,將我調(diào)了個方向,與鏡子直接打了個照面。 失去遮擋,渾身上下的yin靡痕跡一覽無余。光下的皮膚格外白,深淺不一的緋色倍加醒目,下方門戶大開,xue口已經(jīng)紅腫,因著吞吐的慣性不住地翕張,嫩紅濁白,水光淋漓,瞥過一眼就讓人移開視線。 “真好看……”薛遠(yuǎn)還在耳邊呢喃低語,火上澆油,“當(dāng)初見到你第一眼,你穿著一身紅,我以為是神仙下凡。” “……不要了?!薄∧樕系臒嵋庥萦遥?zhàn)埖脑捳Z里染上哭腔,“我想抱著你?!?/br> 薛遠(yuǎn)不再難為我,浴巾鋪到臺面上,坐上去還是有些涼,我忍不住縮了縮,又手腳并用地纏住他。 幾番折騰下來精疲力竭,我恨不得速戰(zhàn)速決回去睡覺,使出渾身解數(shù),用大腿內(nèi)側(cè)蹭他的腰,指尖沿著脊背滑動摩挲,勾住脖頸又咬又親:“薛遠(yuǎn)……遇之……” 這似乎毫無用處,他動作得更狠了些,話語中似有幾分咬牙切齒:“想快就不要招我。” 但我實在撐不住了,在重重情潮中隨波逐流,神智逐漸昏聵,在此時靈光一閃,攀住他,輕聲喚道:“夫君……” 薛遠(yuǎn)僵住一瞬,某個作亂不停的東西終于抵在xue口釋放出來。 身體從里到外每一塊零件都被過度使用,躺進(jìn)熱水里,意識也被泡開,陷入一種又疲憊又舒坦的混沌狀態(tài)。 我趴在薛遠(yuǎn)的臂彎里昏昏欲睡,眼皮都掀不開了,突然被秋后算賬。他貼近了開口:“你不要為了騙我射才那么叫我……” 精蟲上腦時說出的話在可信度上總會打個折扣,但是——“沒有騙你……” “那再喊一聲?!彼謥韯帕?。 ……這怎么好意思啊。我腦袋一歪,試圖裝死。 “再喊一聲,嗯?”他鍥而不舍,貼得更近,浴缸中水聲嘩嘩作響。 “我困……”這句也是真的。 漸漸斷片,最后有沒有說出口已經(jīng)不知道了。 再度清醒時,天光大亮。我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睡在自己的房間,身后緊挨著的熱源難以忽視。 “醒了?”薛遠(yuǎn)大概醒來很久了,聲音清亮,毫無倦意。 “……沒醒。”我的嗓子還是啞的,身上干凈清爽,但從腰到腿每一寸肌rou每一根筋仿佛都在罵罵咧咧,人果然會為一時的囂張付出代價。 “起得來么?”他揉了揉我的腰。 “散架了。”我簡潔明了地匯報當(dāng)前情況,相貼的身后隨之傳來悶悶的震動。 薛遇之,不要以為我看不到你就不知道你在笑。 我奮力翻了個身,果然撞見薛遠(yuǎn)彎著眼睛看我,于是伸出手去按住他飛揚(yáng)的嘴角:“不許笑。” 他沒被唬住,趁勢抓住我的手親了親:“那你在笑什么?” 我連忙抿了抿唇。這顯然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薛遠(yuǎn)下了床,又扶我坐起,把床頭柜上放著的一杯水端了過來。 水的溫度剛好,應(yīng)當(dāng)是加了蜂蜜,甜絲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玻璃杯壁折射,在握住的指節(jié)上映出一線明朗。 室內(nèi)靜謐,快到午飯時間了,薛遠(yuǎn)準(zhǔn)備離開床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他。 “那個指環(huán)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坐了回來,望著我:“你猜不出來?” “說呀?!蔽掖叽俚馈?/br> “是我娘留下來的?!彼α诵Γ圃诨叵胍欢斡七h(yuǎn)而溫馨的記憶,話語緩慢,“戴上它,就是侯府的另一位主人?!?/br> 我頓時睜大了雙眼,啞了一會兒才出聲:“我先前以為,只是你自己的信物……”實在沒想到份量這樣重,這么……正式。 “那豈不是他們都知道了?”難怪袁大夫他們那樣看著我。 “新兵不會知道,跟過我爹娘的老人都認(rèn)得?!毖h(yuǎn)被我的驚愕表情逗笑,伸手撫過我開始發(fā)燙的臉頰,接著回憶,“那個時候,你不是睡著了么?還在夢里念我名字,我被念得心癢,就找出來給你戴上試試,沒想到你立刻醒了?!?/br> “試試?”薛遠(yuǎn)的撫摸愈發(fā)不正經(jīng),我將他攔截,順便抓住一個關(guān)鍵詞,“你還想要收回去嗎?” “我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讓你考慮好再收下它?!?/br> 我沉默地牽著他的手,死前一幕晃過腦海,心潮隨之起伏,再開口時有些艱難:“它后來去哪兒了?” “原本打算隨你一起葬下去。”薛遠(yuǎn)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但是你留下來的東西實在不多,我沒舍得?!?/br> “稍等?!痹捯艮D(zhuǎn)彎,他起身離開。 我愣怔地望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茫然之中,忽地心念電轉(zhuǎn)——他從古代穿來的那一身還有隨身物件都收拾得好好的,放在自己房間,我從來沒碰過。 心跳漸漸鼓噪,薛遠(yuǎn)很快返回,握緊的手遞到我面前張開,看清的剎那間,眼底一陣酸澀。 明亮的陽光下,熟悉的指環(huán)正安靜地躺在掌心,光澤瀲滟,不見千年的漫漫塵煙,似乎只是暫別重逢。 “何還?!毖h(yuǎn)認(rèn)真地注視著我,眼神比陽光還要和煦,輕聲詢問,“你愿不愿意?” “愿意。”我握住他的手,將指環(huán)收攏,又靠近去抱緊他,重復(fù)著,“我當(dāng)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