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凌煜從109號和110號的辦公室里出來后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他去了77號那里，如果一定要問原因，那只能是109號送的那串玉髓手玩，在roubang抽出來的時候，又塞進(jìn)了他的xiaoxue里。

    不光如此，那個男人還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一樣?xùn)|西，只是聞人凌煜沒辦法轉(zhuǎn)頭看見。

    他有去廁所嘗試過拿出來，可是每次手指剛碰到圓潤的珠子，一滑又塞的更深了，所以他不敢動了，怕是越戳越深，不得已去醫(yī)院。

    如果去醫(yī)院怕是要丟死個人了，怎么樣都不可能編出，不小心坐在了手串上，然后滑了進(jìn)去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謊言吧？

    很幸運，今天還是77號值班。

    聞人凌煜站在醫(yī)務(wù)室門口，看著里面兩個女員工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才敢進(jìn)去。他每走一步，雙腿摩擦一次，xiaoxue中的手串就隨著運動而變換一下位置，他覺得不適夾得越緊，珠子就會越往里走。

    所以他走得很別扭，別扭到77號能夠一眼就看出有什么不對勁。

    “你被人塞了跳蛋？”

    聞人凌煜心想，也差不多。

    “塞了一個玉髓手玩……”

    77號笑笑，這個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在這座大廈之中，能夠送這種東西的人只有兩個，109號和110號，但是110號不會這么做，他只在乎字。

    所以這串手串一定是109號塞的。

    77號開玩笑似的說了句：“你別說，他們可是古玩世家的，你下面那串，去典當(dāng)行估個價保證最少也有個三四萬，那個少爺玩得是變態(tài)，但是是真的有錢，也很會賞人，出手闊綽，很多想要攀附他，找個金飯碗，但是他都看不上，怎么樣？他看得上你嗎？”

    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又突然想起自己最后一句問的多余。

    “他都送你禮物了，怕是中意得很，那你要小心了，小心……別輸了游戲?！?/br>
    聞人凌煜聽不進(jìn)去77號的話，他只想趕緊將玉髓手串拿出來。

    “你別開玩笑了，快幫我拿出來……”

    他說到后面帶著一些哀求的語氣。

    77號倒是不急，因為上一次他覺得很不爽，干得很爽但是心理上很不爽。

    “你上次找我只是想要發(fā)泄？我和你倒是角色互調(diào)了一下，我好像……被你玩了？！”

    聞人凌煜吞吞吐吐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男人說的是對的，但是他承認(rèn)了話，那很可能要真的去一趟醫(yī)院，讓別的醫(yī)生看著他的下面取出來。

    “沒……沒有……”

    “我怎么感覺你比之前膽子小了許多，前幾天還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然后扯著我的工作服強吻我，讓我上你，現(xiàn)在怎么跟個小兔子似的，這么……可愛？”

    77號當(dāng)然知道理由，每一次游戲會議他都在，他只是覺得這樣子咄咄逼人地追問，能讓眼前的人更加手足無措，而這種手足無措，軟軟的樣子，是他所喜歡的。

    “我跟你道歉……行嗎？那段時間我心情不好。”

    “失戀了？和101號？”

    “……”

    “他有什么好的？有我好？我記得他是個……冷漠又高傲的男人，難道在你的面前，他換了個樣子？”

    聞人凌煜當(dāng)然不能說，101號在他的面前像一只聽話的小狗，只要兩人獨處，就會用腦袋一直蹭著他的脖子。

    “沒有……我只是想要讓你……幫我拿出來……”

    “那你欠我一次。”

    “什么？”

    “那次不算，那次你肯定想得是別人，你欠我一次，我要讓你在和我zuoai的時候，看著我的臉，我的眼睛，腦子里面不許有別的男人的身影。如果你同意了，那我現(xiàn)在就幫你拿出來?！?/br>
    聞人凌煜的腦海里面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男人，他忘了那個男人的樣子，聲音，但是他記得那句“被一個人上和被一百二十個男人上是一樣的?！?/br>
    那個男人是誰？

    他喝酒喝多了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撒潑打罵對方根本沒有不耐煩也沒有還手，更沒有在他喝醉的時候，趁人之危，占他的便宜。倒是自己，因為心太痛了，強吻了對方。

    他記得那個吻很苦，苦到整個口腔里那個味道殘留了很久。

    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以后101號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好的壞的，幸福的悲傷的，他也沒有任何資格去過問。

    77號在聞人凌煜的眼前晃了晃手，把晃神的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個男人……他……”

    77號無情地打斷了他，他有些惱怒了，他想不通難道自己真的沒有一點兒魅力嗎？至少這張臉和這份職業(yè)，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的伴侶，而眼前的人根本不在意，甚至還無視了。

    他接受不了。

    “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總是在想別的男人？”

    “我……我只是……”

    “夠了……　”

    77號也不是想要他做出什么承諾，這些承諾他明白是什么，這對于兩個人來說是一份束縛與枷鎖。人活著會有很多這樣的枷鎖，小時候沒有，長大了就會有了，越往后枷鎖就越多，直到最后站在原地，等待生命的消失殆盡。

    聞人凌煜覺得男人生氣了，但是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所以當(dāng)自己腦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親上去了。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yīng)，以前他和101號每次小摩擦的時候，他只要這么一做，對方就不會生氣了。

    沒想到這個方法對77號居然也這么有用。

    77號揉了揉聞人凌煜的腦袋，他道歉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你每次都把我當(dāng)作一個替代品，這讓我覺得很難過。”

    “是我的錯……我還會來找你的，到那個時候，我只會看著你，好嗎？”

    聞人凌煜覺得剛剛那些行為對男人來說確實是不公平的。但是人生來很多東西，都是不公平的。

    他們又來到了那張病床上，77號沒有讓他躺上去，橫著只會讓手串越來越往里面滑動，所以只讓他在床沿邊跪坐著。

    77號覺得他很特別，他是可以鴨子坐的男人，按照生理結(jié)構(gòu)來說，鴨子坐大部分只有女生才可以，只有很少數(shù)男生才可以做到。

    聞人凌煜很自覺地脫下了褲子，在他白皙的屁股上有一個紅色的印子，像是一個章。

    “109號這個男人真的是厲害……”

    “什么？”

    聞人凌煜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他很疑惑身后的男人看見了什么。

    “他在你的屁股上按了一個章，章上面刻的是他的名字，這個顏料……不知道能不能擦掉?！?/br>
    77號說的時候就拿出了酒精棉，身前的人只覺得屁股上涼涼的，有什么東西在擦拭著。

    “擦得掉嗎？”

    “擦不掉……看來這個顏料要持續(xù)好幾天才會掉了，應(yīng)該是專門制作的?！?/br>
    “真變態(tài)，我又不是檢疫的豬rou！”

    聽他這么說，77號笑出了聲，怎么覺得這位參賽者這么可愛，然后拿出來一根長長的鑷子，開始緩慢地插入了對方的后庭。

    過程很快，三分鐘就結(jié)束了，那串手串落在了金屬盤上發(fā)出了美妙的聲音，是黏膩的，沾著腸液的聲音，沒有那么清脆。但在聞人凌煜的耳朵里，聽見的是石頭落地的聲音。

    “謝……謝謝?！?/br>
    他還沒說完，感覺后庭之中又伸進(jìn)了什么，是77號的手指。

    “我再檢查一下，有沒有東西遺落了?！?/br>
    “沒有……啊哈……”

    “我是個醫(yī)生，我要對你負(fù)責(zé)?！?/br>
    什么負(fù)責(zé)？！明明是想要占便宜！聞人凌煜這么想，但是嘴上卻沒說出口，他就紅著臉坐在77號的手上，忍受著中指和無名指來回的挑逗，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

    半個小時之后他才從醫(yī)務(wù)室走出來，手上拿著那串玉髓手串，本來他想扔進(jìn)垃圾桶里，這手串代表了自己在那間辦公室中的屈辱，看一次想起一次，但是77號說，既然都熬過去了，這個獎勵為何不要呢？這是應(yīng)得的。而且這串手串實在是太好看了，他是個不懂玉石的，只懂得好看與不好看，這串就是屬于特別好看的。

    手觸就生溫，更何況在腸道內(nèi)呆了這么久，到現(xiàn)在拿著都是暖的。所以他不舍得丟了，不但不丟了，還直接戴在了手上。

    他回到了自己工作的樓層，然后在茶水間里遇到了3號。3號是個看上去很老實的男人，但是聞人凌煜學(xué)乖了，不是看上去老實就真的是好男人的，至少在這里參加游戲的代號者都不是善茬。

    但是3號看上去很悲傷，他就站在咖啡機(jī)的面前拿著手機(jī)發(fā)呆。聞人凌煜走了過去，好奇地看了一眼，是一張合照，上面是3號和另外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咖啡機(jī)發(fā)出滴的一聲，提醒他可以飲用了，他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

    男人說：“你知道為什么我會來參加這個游戲嗎？”

    聞人凌煜想起之前問過101號這個問題，對方的回答是有錢而已。所以他也很自然地回：“因為你有錢，然后又很閑，就來了？我猜的對嗎？”

    3號搖搖頭，他說：“我沒有那么多錢，我來只是因為想看看你。”

    “看我？”

    聞人凌煜的腦海里使勁地搜索眼前男人的信息，他可以很確定，他不認(rèn)識他，從小到大都不認(rèn)識。

    “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男人把剛剛那張手機(jī)里的照片給他看，然后解釋說：“你長得很像我的弟弟……他也是……我的愛人?！?/br>
    聞人凌煜知道不應(yīng)該再問下去，可是他脫口而出：“他怎么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后回答：“他出車禍去世了，本來那天他不想去的，我非要他陪我……因為……那天是他的生日，我預(yù)訂了一家很難訂的餐廳，而他只想在家里吃我做的飯……”

    他聽見男人哽咽了，哽咽到完全說不下去，直接背過身去擦眼淚，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他說：“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我的要求不高，能不能當(dāng)作我的弟弟，讓我抱一會兒……我就把編號告訴你?！?/br>
    聞人凌煜點點頭，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男人，他覺得男人說的是真的，因為那個男孩跟他長得確實是很像，除了年紀(jì)可能還比他小一歲。

    男人把他摟入懷里，在他的肩頭嗚咽，一直說著對不起。

    他就這么摸著男人顫抖的脊背，他想他一定很愛他，他想自己當(dāng)時在喜酒上哭的可能也是這么慘，但是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都會過去的?！?/br>
    男人埋在他肩頭的頭抬了起來，滿臉淚痕，可能是氣氛到了，也可能是他的同情心泛濫了，他主動吻了眼前的男人，就好像在吻哭了的自己。

    男人回吻了他，他們的吻很輕，很柔軟，都想要治愈對方心里的傷，他們像是兩個孤單的人相擁取火，只為了一絲溫暖。

    他們吻到雙方都哭了，為了不同的人。

    聞人凌煜在男人的懷里問他：“你覺得兩個人都活著卻不能相愛比較痛苦，還是相愛卻陰陽兩隔比較痛苦？”

    男人說：“不相愛卻要在一起的人是最痛苦的，所以101號比你更痛苦?！?/br>
    聞人凌煜又將眼前的男人抱緊了一點，他很滿意這個答案，所以他也要給眼前的人一點獎勵。

    “哥哥?！?/br>
    “我以后還可以來找你嗎？我不為別的，我只是想聽你叫聲哥哥。”

    “好。”

    “我的編號是3號?！?/br>
    男人的咖啡已經(jīng)涼了，但是他冰封的心開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