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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自贖在線閱讀 - 蕭蕭,傷疤呢

蕭蕭,傷疤呢

    帝豪酒店,通過狹長的走廊直到最邊緣的房間里,奢靡豪華的房間里縈繞著刺鼻的麝香氣味,是催情香,房間燈光男子被壓在綿柔的被子上,香爐里的濃煙在幽暗的燈光下浮動,擅于蠱惑人心的味道讓人幾乎失了神智,寧仇咬著唇叫自己不去淪為欲望的奴隸,麝香氣味混雜著身后男人的酒氣傳到鼻腔令人作嘔,手心壓在胸前緊握著韓諾拆下給送他的發(fā)夾,溢著淚水的眼睛在發(fā)紅,寧仇,殺了他?對,殺了他就可以逃出這個房間,伺候他,當(dāng)他被欲望左右時,趁他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殺了他,寧仇咬著牙,在他幾乎要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完時翻了個身面對他,發(fā)夾在他跪起來時壓在了膝蓋下幫他解皮帶。

    從方才進(jìn)酒店差點(diǎn)被搜身以及組織負(fù)責(zé)人在他面前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殺了他,出了這個房間后呢?

    就在他走了神的幾秒鐘內(nèi)后腦勺忽然附上一只大掌,而后被人用力按了下去,隔著褲子肯能感受到男人的東西在搏動,寧仇被扯著頭發(fā)被迫抬頭對上了男人寫滿欲望的雙眼,挺動著腰在臉上輕蹭的動作讓他涌起一股惡心的感覺,

    “要吃就趕緊吃,發(fā)什么呆?”寧仇被扯著拉開了一點(diǎn)距離,粗暴的動作讓后腦勺傳來了一陣痛感,這個距離能讓他清楚看到看男人空出的一只手三兩下抽開了自己方才解了一半的皮帶,頭上的手用了些力痛得他不得已張嘴泄出了聲音,拉拉鏈的動作很慢,拉頭與鏈牙滑動的呲呲聲在他緊繃的神經(jīng)下無限拉長,他閉上眼睛抿緊唇去避開男人湊上來的東西,此時膝蓋下的發(fā)夾觸感愈發(fā)明顯,像是在故意提醒他,我還在,拿起我,終于是忍不住惡心,幾乎沒有猶豫,被折磨得所剩無幾又被禁錮的勇氣促使他抬起膝蓋、伸手拿出發(fā)夾,指尖按下發(fā)夾上的細(xì)小按鈕,一片鋒利的薄刃從發(fā)夾內(nèi)部彈射而出,他用了全部的力氣高抬起手向男人的脖頸處揮去,這一刻,仿佛能夠聽見時鐘上秒針一格、一格跳動的咔噠聲,他屏息凝神在祈求上天能夠?qū)λ麘z憫些,帶他走吧!

    寧仇閉著眼睛,聽到了一聲痛呼,有溫?zé)岬囊后w伴隨著血腥味灑在了他的臉上,心里一跳他迫不及待睜開眼睛,而迎接他的是一個力度猛烈的巴掌,他被扇得偏了身體又被毫不留情地踹下了床,那徹骨的痛楚讓他蜷縮起來身體,耳朵有長達(dá)十幾秒的嗡鳴……

    -

    任景洛坐在二樓客廳,他無法形容這是一種什么感覺,或許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越想靜下心就越發(fā)心神激蕩,他不敢再這般去期待卻還是止不住地滿懷希望,若是是呢,蕭蕭,別墅外,原來他們當(dāng)時離得那么近,上了初中啊,還有高中,大學(xué),還好,想來過得不會太差,遺憾的是他錯過了他的成長,程蕭是他帶大的,他見過他所有一面清楚他的所有習(xí)慣:受到驚嚇下意識會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喜歡吃帶殼的東西卻不喜歡剝殼;喜歡吃辣卻每次被辣得嗷嗷叫;每天睡前沐浴會抱著一堆衣服站在他面前說:“哥哥,不許偷看?!毙『男∠丛瓒际撬麕兔Φ?,上了小學(xué)就不允許他近身了。青春期會叛逆嗎?還會跟人撒嬌嗎?談過戀愛嗎?委屈的時候沒有哥哥怎么辦?會……愛他嗎?如坐針氈,他再也無法安安靜靜再待一秒鐘,任景洛起了身去了衛(wèi)生間沖臉冷靜。

    同時另一邊凌宇沨與凌紀(jì)封走了過來,沒看到任景洛的人,凌宇沨掃了眼四周,“人呢?”

    沈琛抬了下頭看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里面呢?!?/br>
    “還沒查到人在哪?”凌宇沨手里夾著一根未點(diǎn)燃的煙在手里轉(zhuǎn)著玩,沒落座,靠在沈琛身旁的沙發(fā)上,那支煙在他手里靈活地游動,眼神有些幽暗,一小時了,不應(yīng)該這么慢。

    “沒有,有東西在阻擋,就像先前一樣,抹去了他的蹤跡?!鄙蜩☆D了頓,“韓逸呢?”

    “跟韓諾去醫(yī)院了。”煙在手心敲了敲扔在了凌紀(jì)封身上,他往衛(wèi)生間走去,那邊傳來一聲響動,接著一道明顯很急切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凌宇沨吸了一口氣,“找到了?”

    -

    寧仇被兩黑衣人壓著跪在地上,臉上血液沒能掩蓋住臉上已經(jīng)紅腫的巴掌印,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聽嚴(yán)宣是怎樣跟那個人賠罪的,他沒有退路了,有沒有殺了那個人都退無可退,想母親了,想任景洛了,寧仇抿唇,眼眶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私人醫(yī)生正給男人包扎,那邊的嚴(yán)宣還在賠罪,“何總,這人極其不配合態(tài)度十分消極,今天又傷了您,我會嚴(yán)加管教的,若不是那邊要他,他沒命出現(xiàn)在酒會?!?/br>
    寧仇知道,在上次嚴(yán)宣去了出租屋跟她徹底撕破臉,那以后每次出門、回家他都能在樓下察覺到有在監(jiān)視著自己的目光,任景洛那次說了那些話之后,他真真是絕望著的,他知道那些人跟在后面,一旦任景洛放棄了他,他們就會像惡狗一樣將自己啃食得連骨頭都不剩,而他被帶回去時,被鎖在鐵鏈上時,嚴(yán)宣的鈴聲打斷了那揮下棍子的動作,他眼見他猙獰的臉化成了笑。

    “我要,見任總?!彼X得,嚴(yán)宣或者是這男人都不會放過自己,任景洛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王牌,讓他猶豫的是,那天他走得那么決絕,再見到自己時會是什么樣的感覺,會厭惡嗎?會覺得自己得寸進(jìn)尺嗎?

    嚴(yán)宣臉色微變沒有講話,是那男人開了口,他活動著剛包扎完的手臂笑了一聲:“任總?是那任景洛?”

    寧仇心里顫了一下,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會把任景洛放在眼里。

    “是個狠角色,年紀(jì)輕輕手握兩個集團(tuán),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硬生生穩(wěn)在了世界百強(qiáng)內(nèi),目前看來,還有前進(jìn)的趨勢?!焙斡日衲﹃讼孪掳蛧K了聲,“可惜,不是跟我一伍的料子。”

    “他怎么可能和你一伍!”寧仇有些激動,他覺得任景洛被說跟他一伍是被玷污。

    何尤振大笑了幾聲,那狂傲的聲音讓寧仇覺得他莫不是有些精神失常,何尤振走到他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這么急著維護(hù)他?跟他好過?”

    嚴(yán)宣轉(zhuǎn)動眼睛跟了上來,“被養(yǎng)過一段時間?!?/br>
    “哦?倒是條好狗,可惜了,所有人都知道任景洛找了一個人十多年,你應(yīng)該是沒那個機(jī)會了?!焙斡日袼墒峙牧伺乃麆倓偙淮虻哪前脒吥?,力度不小,“想拿他壓我?可我不怕他,我像他那么大掌管鑫越能源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玩著呢?!?/br>
    何尤振穿上衣服向外走去,“送過去調(diào)教調(diào)教?!钡介T口又頓了下,“哦~他剛剛傷我的是右手?!?/br>
    “不?!睂幊鹜滓豢s,輕飄飄的話兩句話,不止是哪一句讓他產(chǎn)生了無法控制的恐懼感。

    -

    幾人站在帝豪酒店外,每人臉上帶著疑惑,“在這?”謝瑾雨看他。

    任景洛最先向前走去,“嗯,找酒店人員,暗號,王國。”即使當(dāng)時楊文良支支吾吾的話語聲讓甚感疑惑,但對于對程蕭的擔(dān)心讓他沒有再多心再問一句。

    謝瑾雨撞了身側(cè)的凌紀(jì)封一下,“我也是做酒店的,竟然不知道酒店還有暗號的?!绷杓o(jì)封正擰著眉看著那一條條拒收消息胡亂應(yīng)了一聲,切出微信打開了短信。

    任景洛面色凝重走向前臺,楊文良已經(jīng)確定了宋錦就是程蕭,是在車禍后第三年被人領(lǐng)回去的,第二天就去辦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當(dāng)年就送上了初中,后面的話他打斷,確定是就好。

    離著前臺越近任景洛心跳得越快越是害怕,他的程蕭不認(rèn)識他了 ,他不認(rèn)自己怎么辦,他要怎么跟他解釋讓他跟自己回家。

    身邊的幾個人狗皮膏藥般跟著,路上問過了。

    任景洛:“我找蕭蕭你們跟過來干嘛?”

    那車內(nèi)坐了兩個人。

    謝瑾雨雙手緊握車頂后扶,“當(dāng)然是跟過來看熱鬧了,闊別十二年的相認(rèn)哎,想想都激動,這要是帶回家了,下次聚會你得吹三瓶?!?/br>
    凌宇沨勾著笑看著手機(jī),“怕你暈倒,我第一時間送你去醫(yī)院?!?/br>
    任景洛的回答是:

    “好?!备芭挝尹c(diǎn)好?!?/br>
    當(dāng)時,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幾乎將油門踩到底。

    終于走到了前臺,他看著那個雙眼泛著光的酒店接待員,啟唇,“王國。”

    那接待員明顯反應(yīng)明顯慢了半拍,自然的笑容一時間變得有些凝固,她扯著僵硬的笑,“先生,您在說什么?”

    任景洛眉間輕蹙,第一反應(yīng)是她在裝傻,但還是不死心,“王國!”

    “先生,我真的不知……”

    任景洛在她話還沒說完就將發(fā)怒又被凌宇沨拉走,他也看出了不對勁,這些人太謹(jǐn)慎了更壞的情況是他們在防自己。

    幾人在酒店接待區(qū)坐下,任景洛手握成拳壓著怒氣,在那接待員臉色一變之時一切變得不同尋常,她們在隱瞞什么?蕭蕭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需要暗號?那個暗號所通往的地方,究竟是何處?在他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楊文良打個電話時收到了沈琛的消息:【大廳右側(cè)走廊直走第二彎右拐,電梯上行三層左拐,百來米右側(cè)兩座電梯,左邊電梯下行四層,我在這里等你,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要冷靜!】

    任景洛抬頭,這時才發(fā)現(xiàn),沈琛沒跟他們在一塊,他站起來朝著那個地方去了,明明已經(jīng)找到了地方,心卻卻不受控制地懸起,他了解沈琛的,冷靜沉著,當(dāng)然,不把他惹毛之外,同時也有觀察的敏銳性,他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才能讓他說出那一句讓自己冷靜的話。

    “去哪?!敝x瑾雨追上了任景洛,發(fā)現(xiàn)他身上似乎凝了一層冰,凍得人發(fā)僵。

    “去找蕭蕭,沈琛已經(jīng)去了?!?/br>
    謝瑾雨抱了下手臂,“???那家伙,進(jìn)門就說去廁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五分鐘后,他們避開酒店酒店人員 見到了沈琛,任景洛見到沈琛臉上沒有了平時隨和平淡神色時心懸得更高了。

    “剛剛?cè)バl(wèi)生間聽到了有人提到王國,被帶走了,我也順便提了一口,也被帶過來了,景洛,答應(yīng)我,冷靜?!?/br>
    任景洛指甲幾乎嵌進(jìn)了rou里,他咬著牙,“要我冷靜什么?”

    沈琛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他已經(jīng)進(jìn)去過一遍了,“冷靜不了你就在這里給我待著,否則我就是打死你也不會然你進(jìn)去。”眼見任景洛上前走了一步他馬上擋到了他面前,“你,打不過我!”是肯定的語氣。

    他越這般強(qiáng)硬任景洛越是害怕,但他只能讓步,他確實(shí)打不過沈琛,“好?!?/br>
    “我站在你身邊?!?/br>
    任景洛機(jī)械地重復(fù)著那個字,“好?!?/br>
    后面的人見狀收斂起了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跟著進(jìn)了門,這邊燈光昏暗,黃的、紅的燈光緩慢擺動,到處是哭喊聲與呻吟聲,一具具白花的身體交織,有人逃出又被抓回壓下顫動身體,有人在燈光閃過時明顯嘴角溢著鮮血,也有人曲意逢迎,“臥槽……”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一聲感嘆,“這是什么情況啊,瞎了眼了?!?/br>
    即使是最愛玩的凌宇沨也皺著眉,手里的手機(jī)握著緊緊的,“去找找有沒有負(fù)責(zé)人,逼問一下宋錦的去向?!?/br>
    蕭蕭,蕭蕭,任景洛腦海里只有這兩個字,周圍的場景只看了一眼便無法再看上第二眼,他的蕭蕭……如今他想起了楊文良當(dāng)初那欲言又止什么情況了,同時心里又升起僥幸,若是蕭蕭他……

    "任景洛?。?/br>
    是響起的格外突兀的聲音,很熟悉,帶著哭音似乎很絕望,像是動物的悲鳴,任景洛原本就有些精神恍惚,怔了下,尋著聲音望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怎么了?”幾人看他停下,問他。

    任景洛仍舊看著那個方向,“有沒有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br>
    “沒有啊?!?/br>
    “好。”任景洛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三四秒之后。

    “任景洛!”

    一行人一起停了下來,凌宇沨率先開口,“我似乎也聽到了?!?/br>
    幾個人跟著點(diǎn)頭,任景洛定定看著那個方向,干燥的喉嚨滾動了下,“你們?nèi)フ?,我去看看。?/br>
    他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寧仇又被扇了一巴掌,身上的鐵鏈晃動碰撞出聲,他的嘴角滲出了滲血,將已干的血跡重新染濕,那人兇神惡煞地掐起下巴看著他,“還敢咬我,吃了什么膽子。”又一巴掌落下,兩頰疼得火辣辣,寧仇覺得自己的臉頰可能腫得老高,他看到任景洛了,他怎么會來這里?自己叫他了,他看過來了,但是看不到自己,因?yàn)樽约涸诤俺瞿且痪涿值臅r候被捂住了嘴壓在了硬床上,他雙眼只能逐漸變得灰暗看著任景洛轉(zhuǎn)身離去,許是見到了光又變得沉淪的不甘心吧,他咬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又喊了一次那個名字而又被重重扇倒,他連任景洛是否看過來都不知道,甘心嗎?

    “搞什么三貞九烈,別人能上你到了我們這邊不行了?”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咬上了他的肩膀,被特地交待的右手手腕被重重敲擊在了硬床尖角,寧仇痛呼了聲又聽到身上被打得破了口的襯衫被撕裂,那撕裂聲與伸到自己身下的手讓他心里發(fā)涼想要蜷縮起身體卻被鐵鏈禁錮著。

    寧仇聽著鎖鏈的晃動聲凄凄笑了下,“怎么,不允許?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唔……”他擰著眉咬著早已鮮血淋漓的唇,死死盯著按著自己雙手的人,那人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移開了眼睛,干癟著聲音,“別看我,我們聽話調(diào)教你而已,睡多了不就好了嗎?你這眼神只會讓我待會更用力 ?!?/br>
    他臉上仿佛有種病態(tài)的瘋狂,他溢著笑落著淚,就是沒有半點(diǎn)示弱的神色,破罐子破摔似的說狠話:“我怕你嗎?”

    眼前這人似乎怔住了,然而下一秒他反應(yīng)過來便松了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解開他自己的褲頭,看他慌忙的動作就知道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寧仇握緊了手,身上鐵鏈?zhǔn)`著他,跑不了,利器被搜刮了個干凈又無法傷人,他顫著身體縮了一下被后面的人按住,“別動。”

    “是你別動!”

    這聲音,寧仇怔住身體也僵住,他硬著脖子轉(zhuǎn)頭,看到來人時喉間忽然干澀說不出話,是任景洛……

    他陰沉著臉,身上的寒意足以讓人退避三尺,這種感覺,如同在商廈的那一天,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自己的世界仿佛被照亮了,不可控地生起了委屈,“任總……”

    任景洛沒有說話,許是憤怒許是自責(zé),他剛剛看到了什么?三個男人圍著他壓著他,周圍站著的人在躍躍欲試。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

    任景洛眼神危險了些,這些人果然在防他,知道自己會過來?可路上沒有多少人阻攔像是不認(rèn)識自己,無論如何這人問出的話讓他更擔(dān)心起了程蕭,在那之前得將寧仇帶走,“是你們現(xiàn)在將他松開,還是我打得你們將他松開?”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急忙將寧仇四肢扣著的鐵環(huán)解了鎖,一得到自由寧仇蜷縮起了身體,這個凄慘的模樣擺在任景洛面前讓寧仇不敢再看他第二眼,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可這沒有辦法,他得出去,只有任景洛能救他。

    襯衫被撕裂,任景洛脫下西裝將他包了起來,幫他穿上了褲子,無法直視寧仇身上的傷痕,那傷痕,是新的,在離開自己之后有的,將人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整個人抖得不像話。

    “任總,求您,帶我離開這里?!睂幊鹂s在任景洛懷里,渾身發(fā)起了細(xì)抖甚至牙齒在打顫,手如抓住了浮木緊抓在他的手臂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到安心。

    “好了,我們走了?!彼K于知道寧仇那段時間在恐懼什么了,見到那一幕時他是憤怒的,像是有人踩上了他的底線,可他被寧仇眼里亮起的光安撫住了,他眼里的淚將自己燙醒了過來,那時候他感到了慶幸,自己晚上若是沒過來沒聽到他的呼救呢?

    他原路返回,耳邊傳來的yin蕩聲音讓他更擔(dān)心起了程蕭,他無法預(yù)見程蕭如寧仇一般,如他們一般在遭受這些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思至此,手里抱著人的力度大了些。

    寧仇似乎無法從剛才那一幕中醒來,太像是夢了,他小心翼翼地抓著任景洛的襯衫,怕力氣大點(diǎn)這場夢就會醒來,他不確定的問,“您真的是任總嗎?”

    任景洛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站著的凌紀(jì)封,“嗯,剛剛叫我名字時不是聽確定的嗎?”

    “我沒想到你會過來。”寧仇將頭埋進(jìn)了他懷里,“謝謝?!?/br>
    “我待會讓人送你回去。”感受到了寧仇又僵硬起來的身體他抿了下唇,“去我哪里吧?!?/br>
    知道自己又是下意識露出的恐懼的反應(yīng)了,寧仇急急喘了兩口氣硬是逼著自己放松了身體,“謝謝?!?/br>
    任景洛停了下來,看了寧仇一眼,“紀(jì)封送你回去?!睂幊饛乃麘牙锿碎_了些距離,眼里還含著淚,“您去哪里。”

    任景洛跟凌紀(jì)封交代了幾句并將寧仇交給了他,“找人。”

    “...好......”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可他怎么會在這里,寧仇看著凌紀(jì)封,“謝謝,我可以自己走?!绷杓o(jì)封沒理,抱著人往外走,他猜定這人剛剛可能遭受過什么,“沒事,幾步路而已?!?/br>
    任景洛往里走,凌紀(jì)封剛說找到了負(fù)責(zé)人,可他們一口咬定這個地方?jīng)]有宋錦這個人,任景洛眉頭擰得深,兩步做一步走,數(shù)分鐘之后趕到了凌紀(jì)封說到的房間,謝瑾雨在外邊等他,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倒了一片。

    沈琛手里沾著血正在擦拭,看到任景洛之后攤了下手,“不肯說,下手重了些?!?/br>
    另一那邊傳來重物不斷撞擊地面的聲音,凌宇沨手里抓著一人的頭發(fā)將人往地上撞,臉上不知哪里流出來的血讓他面目全非,激憤下,連口袋里手機(jī)傳來的有些急躁的震動聲他都沒在意,“艸?!彼麑⒁呀?jīng)暈死過去的人扔了下去又是砸得一聲響動,“寧愿死都不松口?!彼顒邮滞笸@邊走來,“剛剛什么事?”

    任景洛在觀察地上倒的人,“是寧仇,讓紀(jì)封帶他回去了?!笨粗榈爻榇さ娜嗣黠@沒有辦法再保持清醒,他差點(diǎn)想扶額,“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了我怎么問?”

    凌紀(jì)封記得那個名字,有些意外他會在這里,像是打累了,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歇息同時掏出了手機(jī),“問不出來了,把這地方解決就好辦了?!?/br>
    手機(jī)解了鎖,上面有幾條韓逸的消息,正想點(diǎn)開,那邊像是很著急,沒等到回信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凌宇沨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并且清了清喉嚨,按下接聽鍵正想說話時,那邊下一秒傳來的聲音讓他變了臉色,待那邊說完他才開口,“你確定?”

    “嗯?!?/br>
    “好,我知道了。”凌宇沨掛了電話,他看著任景洛,那嚴(yán)肅的模樣讓任景洛的心提得更高,他強(qiáng)迫著自己盡力冷靜,“說吧?!?/br>
    凌宇沨站了起來,有些不知道從哪里開口,他問,“你,剛剛遇到了寧仇?”

    “嗯。”

    “發(fā)生了什么?”

    謝瑾雨從沈琛身后冒了出來,他對那孩子印象還不錯,此時一臉菜,張著嘴不確定道:“不會是像我們看到的那樣子吧?”

    任景洛沒有馬上回答,他回溯了下剛剛的場景,燈光有些昏暗,他只見到了寧仇被壓著動彈不得,身后被壓制著,前面的人又在步步緊逼,至于有沒有被侵犯...“不確定?!彼桓惺艿搅藨嵟?,沒有細(xì)想那么多。

    “聽著?!绷栌顩h深吸了幾口氣,叉著腰扶了下額又看向他,“韓逸說,寧仇就是宋錦,我路上跟他提了一嘴今晚的事,他剛剛才給我回的電話。”

    不那么亮堂的房間時間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任景洛似乎沒聽懂,直直望著凌宇沨,想去確認(rèn)這件事的真實(shí)性,在他堅(jiān)定的頷首下他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裂了,靈魂似乎被剝離,他無法思考,這種情緒比以往來得還要強(qiáng)烈,席卷著懷疑與后悔不斷沖刷著他的神經(jīng)。

    “任景洛!”

    沈琛快步上前穩(wěn)住了他的身體,拍著他的臉頰想要讓他從自我禁錮中抽離出來,“任景洛,冷靜,找到了就好,程蕭遭受到了什么我們慢慢討回來,他需要你,你冷靜?!?/br>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初見的那一天,那個坐在卡座上的孩子,他遭遇過什么事情才讓他變得那般謹(jǐn)小慎微,還有今天,這是什么地獄?謝瑾雨暗罵了一聲掏出手機(jī)開始準(zhǔn)備報警掀了這個地方被凌宇沨一把按住,他勾著笑,“報什么警?早了?!?/br>
    任景洛反握住沈琛的手臂讓自己從那激烈的情緒中緩了過來,眼里充了血恨不得將那些人拆之入腹,可他還有另一件事要做,“宇沨,這邊交給你了,我回去看看他?!?/br>
    凌宇沨打開了自己的手機(jī)繼續(xù)剛剛那件事,“好?!?/br>
    在不久前收到樂雨竹消息的凌紀(jì)封此時分心觀察著坐在副駕駛上將人縮成一團(tuán)的人,他抱著膝蓋以換取安全感,從后視鏡上看到了淚水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滾出來,樂雨竹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了,他也問了,旁邊這人叫寧仇不錯,是宋錦也是程蕭。

    知道這個消息時他差點(diǎn)將車開上了綠化帶,畢竟他剛剛在那邊見到的畫面......他想著說什么去安撫他的情緒,“別哭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景洛哥會照顧好你的?!?/br>
    聽他的話,那人淚水流得更快了。

    凌紀(jì)封:“......”

    寧仇眼里見不到多少光亮,眼淚簌簌往下掉,“他在等人?!?/br>
    凌紀(jì)封抿唇,他等的就是你啊,可這件事只能等任景洛自己跟他說。

    “會好起來的。”

    路燈與月亮為伍撫慰夜幕降臨的人間,一輛寶藍(lán)色轎車在朦朧夜色中劃出了一道筆挺優(yōu)美的虛影,沈琛開的車,任景洛的話可能將車開到天上去,容易出事。

    車在別墅前停下的瞬間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任景洛與扒著沙發(fā)探出頭的凌紀(jì)封交換了個眼神就往樓上沖去,客臥門口站著葉舒,寧仇不讓他進(jìn)去。

    寧仇剛洗完澡,身上的皮膚搓得通紅,熱水澆在血痕上痛得不像話,他咬著牙洗完的,此時坐在床上光著身體正在給后背擦藥,夠不著,看不到,指縫夾著棉簽憑著感覺擦,正聚精會神時后面的門被打開,那算不上粗暴的動作也讓寧仇抖了下,棉簽掉落,他叫了一聲就著那個別扭的姿勢抱住了身體。

    “別怕?!比尉奥逭讼潞仙狭碎T朝他靠近,放緩腳步不去驚了他,孩子潔白的后背現(xiàn)在泛著紅布滿了傷痕,比他在那地方看到的更加醒目,他撿起了旁邊的浴袍蓋上了他的身體,“是我?!?/br>
    “任總?!笔悄X海里不知響了多少遍的聲音,此時溫柔得不像話,男人的身體靠了下來,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讓他安心不少。

    “嗯?!比尉奥鍖⑷巳υ趹牙铮勚⒆由砩系你逶∠銡?,手臂環(huán)著他輕輕往自己身邊靠,只有他知道自己此時去控制自己發(fā)抖的雙手用了多少精力,“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身體嗎?”

    寧仇縮下身體又止住了動作,聲音很小,“身體?”

    “嗯,就看一下?!焙⒆由眢w縮得緊,他筑起外殼將自己保護(hù)了起來,他得哄他將自己打開,任景洛手收緊了些讓他多點(diǎn)安全感。

    寧仇慌忙喘著氣,在又止不住發(fā)抖時整個人朝著旁邊溫?zé)岬纳眢w靠了過去,緊繃的情緒又在任景洛輕柔又耐心的輕撫下漸漸松了下來,他捏上了任景洛襯衫的一角,“就看,一下?!?/br>
    “好?!比尉奥宓穆曇舾兊酶p,將人輕放在床上,微微撩開浴袍露出胸口,憑著記憶指尖觸上了皮膚,冰涼的觸感讓寧仇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布料,疑惑時,他聽任景洛說:“你胸口處的傷疤呢?”寧仇忽地不會思考,任景洛虛壓著他半個身體,他感覺半個身體在發(fā)燙,同時在胸口處的一絲冰涼愈發(fā)明顯,他開了口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以前胸口有個疤?”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任景洛沒有回答,他俯下身抱緊了寧仇,他怎么不知道,那是他燙出來的,一個不小心,又燙得很深的疤,鼻頭發(fā)酸眼眶發(fā)紅,他笑了,可越開心心里的殺意就越明顯。

    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