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說了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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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任景洛端著咖啡坐在電腦前,是那封郵件,上面說已經(jīng)找到了當(dāng)年程蕭的蹤跡,他想過,許是被坐在后座的兩位母親緊緊護(hù)著才得以免遭一難,但不知他是如何走掉的,是被人正巧遇到救了,亦可能是自己醒了從車?yán)锱懒顺鰜?,然后究竟去哪了呢?/br> 剩余的咖啡被一口飲盡,那個組織已經(jīng)順著線索找過去了,一個星期便會有結(jié)果,竟然隔著龍岸海灘跨越了兩個省,被人撿了?為何自己發(fā)布的尋人啟事一直沒有回音,是真的沒看到嗎? 端著杯子出門時遇見了看到他時略顯慌張的寧仇,而后,臉頰竟然忽地紅了些,他走近仔細(xì)瞧了瞧,而似乎,更紅了,輕輕笑了一聲,退開,“做了什么虧心事了?” 男人輕笑時的鼻息灑在了唇上,寧仇覺得仿佛被輕輕柔柔吻了口,他看了任景洛一眼覺得心頭撞鹿,他能給自己洗腦卻還會忍不住地心動,“沒有?!睙o力的爭辯,他自己知道。 但男人沒有過多詢問,抬步往樓下走,寧仇跟在后邊,盯著他的背景出神,一步、兩步、三步,任景洛突然停下轉(zhuǎn)身看他,寧仇受了驚,做賊心虛,如同貓咪炸了毛急急往后退被拌得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他痛呼一聲又咬緊了牙關(guān),羞愧,寧仇此時恨不得將頭埋入土里,自己方才那個表情與動作應(yīng)很難看才是。 任景洛笑了聲,將手給他伸了去拉他起來,“摔得疼了嗎?”寧仇緊盯著兩人交握的手,“不會,謝謝。”他將手收了回來,心里泛上不舍,走上前跟任景洛同步,“任總,我昨夜學(xué)了新菜,今天您回來吃飯嗎?” 任景洛一時間便想起了那被倒在垃圾桶里的不明物體,他挑眉,“不必勉強(qiáng)自己?!?/br> 寧仇悶悶應(yīng)了聲坐下用早飯,又開始咬勺子,昨夜那個夢,再想起來還是會讓他臉紅心跳,太真實(shí)了,任景洛的喘息聲現(xiàn)下仍在自己耳邊回蕩,guntang的肌膚,穩(wěn)健的心跳,熾熱的親吻,還有…… “寧仇?!比尉奥迩昧饲米雷?,“想什么呢?” “啊,什么都沒有?!睂幊鸨灰宦晢倔@醒了來,開始不知所措地喝粥,任景洛皺著眉,抬手給他空著的碗里盛了一大勺粥。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寧仇臉頰剛被蒸過,此時冒著熱氣說謝謝,心亂得無法思考摔在樓梯跟吃空碗哪件事更蠢。一同往常,飯后將任景洛送出了門,轉(zhuǎn)回身體時發(fā)現(xiàn)方姨正滿臉笑笑容地看著自己,“方,方姨。”她不會看出了什么吧? 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笑著將碗筷收拾了起來,寧仇往樓上走,邊拍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這便夠了,宋高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他,想來是自己用身體賺的錢夠他花一段時間,他苦苦笑著打開了手機(jī),周嘉一的消息立馬彈了出來,【導(dǎo)師終于放過我的畢設(shè)了,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幾個出去吃個飯吧?】 吃飯嗎?他下意識又想起任景洛不知道回不回來,他跑出去問方姨,“方姨,任總今天回來吃飯嗎?” 方姨正給掃地機(jī)器人擦身體,“沒有說,只讓我多做點(diǎn)吃的給你補(bǔ)補(bǔ),應(yīng)該是不回來。” “那你忙完回去休息吧,我中午跟晚上出去吃?!睂幊鹩峙芰嘶貋斫o周嘉一回消息,【好,你在哪,晚點(diǎn)過去找你。】 周嘉一盤腿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頭頂濕發(fā)搭著毛巾,嘴里咬著冰棍凍得自己一個哆嗦用一只手打字,【在我家,昨天回來了,你過來還是我們約個地方見面?】 寧仇在床上趴了半晌,他得回一下出租屋的,【出去吧?!炕亓讼⒈闫饋硎帐白鲌D工具,想是以后待在那邊的時間比較多。 十分鐘后,他拉著半空的行李箱離開了別墅,上地鐵時忽地想到了一個問題,行李箱拿走了他那幾套衣服怎么拿回來? 今日地鐵人少,有位置坐,椅子上有些冰涼,他用腳卡著行李箱的輪子以至于不讓他跑來跑去,三趟地鐵一趟公交,花了一個小時半,時隔多日他又回到了這個小區(qū),一草一木都似昨日,只不過肯定有什么東西不同了,寧仇腳步比以往輕松,臉上也帶著笑意,他撫摸著自己的左胸口,確實(shí)是不同了。 “寧仇!小仇?!?/br> 寧仇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去,周嘉一咧著一張笑臉在十步外同他招手,有些驚訝,臉上出現(xiàn)了錯愕,“你怎么來了?!?/br> 周嘉一朝他快跑幾步又過來攬肩膀,“洗完澡沒什么事我就過來了,以為你在家想過來給你個驚喜的。”他注意到了他的行李箱,“你是進(jìn)組了嗎?又拍什么戲?奇怪,我看過你的每部戲,有些比男一男二還要出色了,也很多人喜歡你,為什么就是火不起來?!毙聞〔コ鰰r寧仇總能以精湛的演技或者優(yōu)越的面容火一段時間,但是總歸沉寂。 寧仇帶人上了二樓正在開鎖,情緒沒多大的起伏,“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 開了門,周嘉一就好像來了自己家一樣,拉著椅子坐下還不忘招呼寧仇:“隨便坐?!?/br> 寧仇笑了笑,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周嘉四處張望,這個房間他來過很多次了,很小,但每次都覺得很是溫馨,就好像孤獨(dú)之人為自己筑起來的溫暖堡壘,是能感受得到安全的,最后的眼神落在他的行李箱上,“你不是進(jìn)組了嗎?” 寧仇將一件件東西復(fù)位,輕輕笑,“這好像是你說的吧?” “那你去哪了?” “我,去解約了,以后不會再拍戲了?!?/br> “啊!”周嘉一很是驚訝,睜著圓潤的眼睛看他,“怎么突然就解約了,我以為你是因?yàn)橄矚g才去拍戲的呢?!辈蝗凰恢喇?dāng)年寧仇為何會做出轟動整個學(xué)校的事,那是多少人的求之不得。 寧仇合上行李箱,垂眸,“不喜歡,從來沒喜歡過?!?/br> 周嘉一反應(yīng)過來先想到的是解約的巨額費(fèi)用,“那解約的錢呢,你缺了多少,我能借你?!?/br> “謝謝,但是不用了,有人幫我?!睂幊鹱杂X得很少跟人道謝,畢竟除了禮貌上的道謝外,幫他的人不多。 他不信,寧仇并沒有什么大來頭的朋友,“真的嗎?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我知道你......”突然住了嘴,他跑到寧仇身前抓住了他的肩膀,“不是吧,小仇,我們可不能做那種事,你不會是被人包養(yǎng)了吧?!?/br> 被他反應(yīng)激得一笑的寧仇又突然僵住了嘴角,這一下周嘉一更肯定自己的猜測了,“不行啊,你乖,欠了多少錢我給你付,付不了我去跟我爸媽借點(diǎn)錢,我們可不能墮落啊?!?/br> 這苦口婆心的模樣又逗笑了寧仇,“沒事,沒被包養(yǎng),就是,遇上了個很好的人?!闭娴氖呛芎煤芎玫娜?。 周嘉一在懷疑,“真的?” “是!”寧仇笑著將他壓坐了下去,“你放心,我什么虧也沒吃?!睂幊瘘c(diǎn)開手機(jī),不自禁地點(diǎn)開了任景洛的對話框,兩人說的話很少,他回得禮貌又疏離,切出,關(guān)閉,看周嘉一,將手機(jī)送到他面前遞給他,“十一點(diǎn)了,吃什么,早點(diǎn)點(diǎn)吧,工作日送餐慢。” 周嘉一將手機(jī)推回去,點(diǎn)開了自己的手機(jī),“吃我們上次那家,你還是原套餐嗎?” “嗯?!敝芗我徊皇堑谝淮蝸砹耍詮乃谴螌l(fā)燒的自己送回來又照顧了自己一個下午之后便經(jīng)常來,他陪自己走過了一段很昏暗的路,雖然只是一程,仍很感謝,寧仇身上有些黏膩便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發(fā)現(xiàn)周嘉一打開他的電腦正在玩4399小游戲,他笑了, “幼不幼稚。” “不幼稚,你過來,我們玩兩個人的?!?/br> 耐不過他的盛情邀請,寧仇拍下他往后招攬自己的手,挪過椅子坐在他身邊,“好吧?!?/br> 沐浴香味撲鼻而來,周嘉一轉(zhuǎn)身看了眼寧仇,臉色被蒸汽熏得有些紅,是好看的那種紅,喉結(jié)滾動,自覺移開了眼睛。 在外賣到達(dá)之前,兩人完了近一個小時的冰火人,最后周嘉一近乎抓狂,“不是吧!這簡直是地獄系難度啊。”寧仇取外賣進(jìn)來后看著滿屏的C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練練就好了。” 周嘉一舒展了下身體接過外賣盒,放在桌子上打開,“不拍戲了你以后應(yīng)該還要繼續(xù)做設(shè)計吧?有實(shí)習(xí)證明嗎?需不需要我讓我爸給你蓋一張?!?/br> “謝謝,但是不用,我找到工作了?!?/br> 周嘉一咬著雞排含糊問:“嗯。哪里啊。” “諾一 ?!?/br> “哦,那挺好?!敝芗我唤懒藥卓谕滔掠殖粤藘煽陲?,渾身一震猛地側(cè)身抓住了寧仇的手腕,難以置信到結(jié)巴,“你你你,剛,剛剛說什么?”寧仇輕輕笑了笑,抽過紙巾擦著方才被他扯得潑到桌子上的rou泥湯,方才這勺湯就從他嘴邊跑了去。 寧仇沒有午睡習(xí)慣,看著周嘉一打哈欠的模樣也被傳染了,兩人共享了一張床,下午四點(diǎn),一睡睡了三個小時,周嘉一叫他的時候他甚至還想繼續(xù)睡下。 “別睡啦!趕緊起來看看我們?nèi)ツ睦锍燥??!?/br> 寧仇抱著被子滾了一下,卻不防撞進(jìn)了周嘉一懷里,周嘉一驚了下,滾下了床睜大雙眼,“你,你…” 寧仇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略顯無辜,“怎么了?” 周嘉一從地上爬了起來,下意識逃避那一刻的悸動,帶著劇烈的心跳聲拍了拍寧仇的臉,叫著,“快起來吧,他們倆該到啦!”寧仇被折騰著坐了起來,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笆裁吹搅?,到哪了?!?/br> “快到附近了,看你在睡覺,我就叫他們過來了,看你家附近有個夜市,我們待會去那邊怎么樣?” “好啊?!庇忠粋€哈欠,“那邊熱鬧?!?/br> 被周嘉一扯著出門時還是有些發(fā)懵的,這便是他不喜歡午睡的原因,一睡起來沒完沒了。 兩人在小區(qū)門口見到了另外兩個室友,王高晨,宋回明。 夜市熱鬧,天色未暗已經(jīng)人滿為患,空氣中各個攤子的香氣交混惹人口水直流,食物在烈火中翻滾飄香,夜也在沸騰,幾人在人群中穿行尋了大排檔落座。 點(diǎn)了幾道菜,周嘉一問:“寧仇,喝酒嗎?” 寧仇揚(yáng)笑,“一瓶就好,謝謝?!?/br> 周嘉一將菜單遞給了老板,“跟我還是這么客氣?!?/br> 先上了酒,寧仇撐著下巴聽他們講話,不熟的人他沒什么話題,大體上是對于畢業(yè)后做什么的談?wù)?,周嘉一想開家俱樂部,宋回明回家繼承家業(yè),王高晨往專業(yè)方向發(fā)展,寧仇對他們之后做什么不敢興趣,但注意到了王高晨說話時眼睛直往自己這邊瞟,那眼神說不上正常,特別是周嘉一舉杯說慶賀自己進(jìn)入諾一之后的表情明顯怪異。 這個時間段大排檔人少,九點(diǎn)往后才是高峰期,上菜很快,話間,寧仇同他們喝了不少,他高酒量差,一瓶已經(jīng)見暈。 “來,我們拍個照吧!”宋回明提議。 于是五分鐘后任景洛在辦公室等助理消息時在朋友圈見到了笑得青春洋溢的孩子,臉頰淡淡的粉稱得他的皮膚更為白皙了,仔細(xì)盯著圖片看了半晌,關(guān)了手機(jī)。 楊文良走了進(jìn)來,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任總,機(jī)票買好了,最合適的一個航班在兩個半小時之后,司機(jī)在樓下,現(xiàn)在過去差不多。” “嗯,走吧。”任景洛穿起了外套向外走,他根本無法安心坐在這里等一個星期。